江玉瑤捧著茶杯,看著蕭長熙,飛身而起,一個翻身就利落地坐到馬背上,目光不禁亮了亮,情不自禁感歎道:“蕭大哥好厲害,我什麽時候也能這麽厲害。”

蕭嬤嬤接到小主子的眼神暗示後,就一直留心著江大姑娘的反應。

見她眼睛亮了,蕭嬤嬤心裏不禁有些得意,沒有小姑娘能抵抗住小主子的……

魅力兩個字還沒冒頭呢,江大姑娘不解風情的話,將蕭嬤嬤心裏的得意,擊潰成渣渣。

能令小主子,這麽上心的小姑娘,果然不同凡響啊!

感慨完,再垂眸,見江大姑娘,眼中冒光,一副很想騎馬的樣子,蕭嬤嬤便道:“江大姑娘,奴婢的馬術也極好,要不奴婢帶著你在場上跑幾圈?”

與蕭嬤嬤之間沒有男女大防的阻礙,江玉瑤爽快地點頭。

之後馬場之上,江玉瑤清甜悅耳的笑聲,不停回**。

直到傍晚,走出馬場,江玉瑤的心情,仍然十分愉悅。

受江玉瑤影響,蕭長熙也很開心,並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果然開心是可以傳染人的。

回到江府,吃了晚飯之後,蕭長熙因江老太太挽留,留宿江府。

第二天,吃了早飯,他便匆匆離開。

他離開沒多久,王家兩兄弟遞帖子拜訪,自有江振旭招待王家兩兄弟。

此刻江玉瑤被薛惟芳叫到正院,伍嬤嬤也在。

等女兒行完禮,薛惟芳便一臉著急地開口:“瑤兒,伍嬤嬤說你表弟,自入秋後,便一直咳嗽,宮裏的太醫都給看過了,說是寒症引起的咳疾,藥給開了不少,風寒是治好了,但咳嗽無論吃什麽藥,都止不住,你有沒有什麽法子治一治?”

江玉瑤想了想,才開口:“表弟的風寒好了,但依然咳嗽不止,可能是咽喉方麵,因為風寒發生了病變,但具體是什麽病變,見不到表弟,我也不好開藥方,還是食療吧,對身體沒什麽損害。”

“我可以給表弟熬一罐秋梨膏,伍嬤嬤回上都時,帶給表弟。”

“服用方法也很簡單,每天一勺,化水飲用,對咳嗽有非常好的治療效果。”

“另外表弟的屋子,最好在炭盆上,再放一壺水燒著,蒸騰的水汽,能令屋子不那麽幹燥,有時候屋子太幹燥,也會引起咽喉的不適。”

“奴婢記下了,回上都後,一定照做。”有了解決辦法,令伍嬤嬤高興起來,但高興不過片刻,她又忍不住歎息:“可惜寧神醫就是表姑娘,沒辦法現在就跟奴婢去上都醫治小國公。”

薛惟芳也希望娘家侄子,能早點恢複健康,便以商量的口吻道:“瑤兒,要不你扮成寧神醫,跟著伍姨去一趟上都,濟世堂那邊,就不去坐堂了,可好?”

江玉瑤明白娘親的心情,但現在這個時節,確實不是治療表弟的好季節。

因此她輕聲軟語,耐心地解釋道:“娘,明年開春之後,再給表弟醫治更好。”

“不過我可以讓白蘞扮成寧神醫,做出隨伍嬤嬤回上都的假象。”

“這治療時間拉得長一些,對我也是種保護,不然治療時間短,效果又極好,太過打眼。”

一聽說現在不是時候,薛惟芳立刻改了主意:“湛兒的治療,不急在這一時,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再治吧。”

伍嬤嬤也跟著點頭:“奴婢都聽表姑娘的。”

確定伍嬤嬤回上都的時間,江玉瑤便跟李掌櫃那邊說明情況,然後在伍嬤嬤回上都的前一天,將秋梨膏熬製好密封。

第二天,白蘞扮成寧神醫的樣子,在城外上了伍嬤嬤的馬車。

不用去濟世堂坐診的日子,江玉瑤不是在空間鑽研醫術,就是去蕭長熙的馬場,練習騎術。

眨眼間時間到十一月中旬,這天江玉瑤從空間出來,準備去正院和娘親一起吃午飯。

白芷取披風,正給江玉瑤披上時,白芨從屋外進來,輕聲道:“大姑娘,奴婢剛剛打探到消息,文氏今天去玄武廟上香回來,遇上一少女賣身葬父,見那少女被惡霸欺負,就出麵買下那少女,帶回府中。”

“適才已經將少女帶去正院,拜見過夫人,夫人讓文氏自己將那少女安置在仙蘭院,就打發了文氏。”

江玉瑤神色不動,問道:“那少女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白芨想了想,才開口:“那少女模樣還算俏麗,低眉順眼的,瞧著挺安分,但具體是不是個內裏藏奸的,還得觀察,不過文氏似乎很看重她,給她取名侍書,留在身邊做了大丫鬟。”

江玉瑤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扭頭跟一旁的白芍道:“你一會兒通過地道,去見一見你哥哥,讓他暗中盯著那個叫侍書的大丫鬟。”

白芍應下,和白芨、白玫目送姑娘離開,然後白芨和王玫望風,白芍下了地道,去辦姑娘交代的事情。

另一邊,仙蘭院中,文韻打發侍棋去廚房取飯菜後,便急切的問新來到身邊的大丫環侍書:“助孕藥呢?”

侍書從袖兜裏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文韻道:“文姨娘,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我保證你成功懷上子嗣,弄死薛夫人母子三人,做這江府後宅最大的贏家。”

文韻一把奪過小瓷瓶,想到上次“小產”的機會,生生浪費了,就有些不甘願地開口:“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麽?”

侍書姿態恭敬,但說出口的話,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命令:“調養好身體,另外你的另一個丫鬟侍棋,已經被江大姑娘收買,以後提防著她。”

“什麽,侍棋背叛了我,這個賤蹄子,敢背主,她也不用活了。”文韻臉上又驚又怒,心中殺意橫衝直撞,她也不摭掩地說出來。

侍書眉頭一皺,語氣警告地開口:“怒氣收一收,侍棋還不能死,須用她來麻痹江大姑娘。”

文韻怎麽可能一句警告,就老實聽話,但是一抬頭,對上侍書冰冷至極的目光,她心頭一顫,到底恐懼占了上風,沒有和侍書對著幹。

而另一邊,江玉瑤在正院吃完午飯,陪著薛惟芳消完食,便回了瑤華院,剛進屋,白芍便壓低聲音道:“姑娘,我哥哥說,興泰錢莊的錢掌櫃遞了消息過來,姑娘托他的事情,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