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初戰告捷
楊俊被楊媚媚說的不知道怎麽應對，隻好想辦法把話題岔開，董主任也一邊附和著，總算過關了。
“下來我們去那家？”
“奧，就我早上說的那家，都兩個女兒了，還不配合計生！”董主任指著不遠處的一家人說。
這家房子明顯不如張花兒家，遠遠就看到灰暗的土牆，院子裏坐一個老太太，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正端著碗吃飯呢，看到有陌生的人走過來，她頭一轉向另外的方向，自顧自吃飯了，似乎來的人與自己無關。
“老嫂子，吃飯呢，東子人在家嗎？”董主任趕緊走過去，蹲在她的邊上說。
“啊，你說啥，額（方言‘我’的意思）聽不見？”老太太邊吃飯邊問，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三個人看到她這樣，一時到顯得沒有別的辦法了，有點束手無策了。
董主任把嘴湊到她耳邊再問了，老太太大聲說：“你低點聲說，額又不是聾子，你找東子啥事？”說完她警覺的看著身邊的兩個陌生人，從頭看到腳，似乎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然後狐疑地盯著董主任看。
“嫂子，這是咱鄉計生辦的，就東子媳婦計劃生育的事，宣傳政策來了……”他盡量提高聲音給她說。
這情況看著楊俊都費勁，不過她是老人，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麽做？
“額不知道人家上哪兒了，找不著，生個娃娃惹到誰了……”她嘴裏嘀咕著，然後用仇視的目光瞪著他們，像對階級敵人一般，三個人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楊媚媚下意識的向楊俊身後躲躲。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辦，給她說話吧，她有時會聽不見，即使聽見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真的比較難溝通。
“東子肯定躲起來了！”董主任帶著猜測的口吻說。
三個人在一邊呆著，董主任，再次詳細地說了他家的情況，東子結婚五年多了，前兩胎是在三年內生的，沒有按照規定的年限生育，村上當時就罰了他們兩千元，本來二胎生完就要做絕育手術的，可他們就是拖著，怎麽說都不配合，現在人都找不到了……
他說完心裏暗暗叫苦，愁眉緊鎖，怎麽會這樣呢？
聽了他說的，楊俊也感覺有點棘手，看看董主任，有看看楊媚媚，靜靜思考問題。
“你別看我，我沒有辦法！”楊媚媚對看著自己的楊俊說。
“有了”楊俊好像發發現新大陸一般激動說，董主任和楊媚媚都看著他。
他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媚媚，把這個當重點記下來，董主任，你盡量在村上打聽他的去向，或者電話，勸他配合做絕育手術，然後再給他講講政策，要和顏悅色地講，把利害關係將清，如果超生，要罰當地年人均收入的三倍……”
聽完楊俊這樣說，董主任點點頭，表示默認，然後停下來，向楊媚媚說她家的情況和一些個人信息。
將這些信息都寫好以後，董主任試著在去和老太太溝通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用。
他走過來無奈地說：“老嫂子裝聾作啞的，她平常耳目可好了，我們都鄉裏鄉親的住著，可清楚了，她真是聰明……”說完，董主任一臉苦笑。
“還是按我說的辦吧！”
“嗯，那咱去下一家？”
楊俊點點頭，和董主任一起向村子另外的人家走去！
下午的行程安排的比較緊張，他們按照董主任提供的信息，前後去了五個家庭，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事情進展的還是比較順利。
直到下午吃飯的時候，他們一起回到東澗村村委會辦公室，薑豔一見到楊俊，就關心地問：“小楊，你們幾個人今天感覺怎麽樣，遇到什麽問題沒有？”
楊俊剛要說話，楊媚媚就搶著說：“他很受歡迎的，事情也進行的很順利……”楊媚媚一股腦說完，這才發現大家都傻傻的看著她，連她都感到自己有點失態了。
下來還是楊俊和董主任仔細的將今天遇到的問題做了一個專門的匯報，特別是張花兒和東子家的事情。
薑豔聽了他們說的話以後開心地說：“這樣好啊，看來你們工作做的很好，希望以後要繼續努力了。
對於薑豔的誇獎，楊俊心裏暖洋洋的，對以後的工作充滿希望。
接著薑豔對大家說：“今天我們做了一個初步的調查，其實中間很多問題我們還沒有涉及到，可以想想書記和主任平時的工作有多艱辛，下來我們通力合作……”
她主要就當前的問題做了很多分析，也肯定了他們的工作，同時也安排了後麵的工作，再次強調這次工作的重要性。
書記聽了以後就對薑豔說：“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配合鄉裏的工作，有什麽任務你就安排吧？”
“嗯，是這樣，我們今天隻是一個簡單的了解，下來需要你們明天帶上資料去鄉裏，我們再把育齡人員的信息重新核實一下，以後每個月五號以前把數據更新一下……”薑豔把所有的問題都說了一遍。
正在他們安排工作的時候，一個女子來到辦公室，剛到門口就喊：“掌櫃子（農村女人對自己家男人的稱呼，表示尊重），飯做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吃，一會兒麵都煮過了！”
“嗯，來了，你一個娘們攪和啥？”董主任看了她一眼說，然後轉過身來說：“書記，你看差不多了，趕緊回去吃飯吧？”
書記和薑豔他們都抬起頭來，看著門口的女人，薑豔說：“嫂子，辛苦了！”
“看大妹子說的，不辛苦，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吃過飯以後再商量事吧！”她對大家說。
薑豔笑笑說：“那咱就走吧！時間不早了？吃過再說吧！”
說完以後，幾個說笑著去了董軍的家裏，他家就在村委會後麵，大家出了村委會的院子，轉身就進了村道，大概兩三分鍾的時間，他們來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並不大，但很整潔，打掃的幹幹淨淨，從這就能看到女主人的勤快。
從外麵看，房子應該有一些年頭了，幾個人一起進了屋內，才發現家裏很溫馨，也打掃的比較幹淨，在農村，把家裏收拾的像這樣整潔的還真不多。
坐下來不大一會兒，主任老婆就把麵條煮好了，是大家都喜歡吃的臊子麵，累了一天，大家也都餓了，便不再客氣開始吃飯了。
吃完飯的時候，天都快黑了，看看這一天的工作成績，大家心裏特別開心，尤其是楊俊，對於自己來說，這可是第一次麵對如此的考驗。
下來他們繼續討論了剛才未理論結束的事，直到聽見外麵有汽車的鳴笛聲，薑豔才想起來，對書記說：“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麻煩你們，準時到啊！”說完她就催促楊俊他們要走了。
書記和主任點點頭，送他們到院子，小趙早就等在院子裏，看到他們從辦公室出來，向他們招手，“等急了吧，我從外麵回來得晚！”
“還好了，沒事，我們回去吧！”薑豔說著話上了車，楊俊和楊媚媚也上了車，看到要回去了，他們特別開心，第一天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很快、也很有意義的一天，然後他們向書記和主任道別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