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我看到了當時幫我做產檢的醫生,她嚴肅的看著傅司南道:“你是孕婦的什麽人?”
傅司南沒有回答。
醫生低頭看了看我得病例上沒有丈夫的名字,但是眼前這個人又直接來醫院點名就要看虞星禾的孕婦病例。
礙於隱私,她將病例合上道:“不好意思,一般我們不對外人公開孕婦的病例。”
我勾唇笑著,醫生這是在逼著他承認他是我丈夫嗎?
雖然有點暗爽,但是現在他就算承認了也沒法挽回我和孩子的生命了。
“虞星禾是我妹妹。”
都到了這樣的環節了,他還是對外說我隻是妹妹。
明明我們領證結婚的人
還交換了婚戒的人。
雖然他送給我的婚戒小了一碼,我硬生生的帶進去,還歡天喜地的跟顧斯年說,我結婚了,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那時候我還覺得隻要他跟我結婚了,慢慢的他就會接受我了。
可是我想多了。結婚隻是我一個人噩夢的開始罷了。
“你出示的身份證跟虞小姐不是一個姓,先生就不能老實一點,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要報警了。”
我突然很佩服醫生的勇氣,她為了捍衛孕婦的隱私,敢這麽剛傅司南。
而且前段時間網絡上發酵我跟傅司南的事情,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我想醫生是知道的。
隻是她是故意為我打抱不平罷了。
就連靈魂都覺得有些感動。
傅司南帶上墨鏡,冷沉著臉,睨了一眼病曆本上我娟秀的字寫著“虞星禾”三個字就離開了。
他真是倔。
絕對不會再外人麵前承認跟我的關係是正當夫妻關係。
醫生看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長歎一口氣,摸摸我的名字道:“攤上這種人,為他生孩子真是不值得。”
然後將我的病例鎖進了櫃子裏。
大概是因為今天頭七,我的靈魂突然就不跟著傅司南走了。
我滯留在了醫院,不停的飄**著。
我該去哪?
生前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死後依然無處可歸,這一世,我過的真可悲。
我好像飄累了。想靠牆卻穿牆而過。
再抬眸我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林語溪怎麽會這個時候來婦產科?
可是下一瞬她就不見了。
可能是她也懷孕了,所以來了醫院吧。
我轉身想走,可是靈魂好像被什麽吸引了似的跟上了她。
她鬼鬼祟祟的懷裏不知道揣著什麽,然後又上了檢驗科。
隨後將不知道什麽東西交給了醫生後,就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我能感覺她剛剛緊繃的肌肉在將一些試管交給一聲後就放鬆了很多。
她離開的時候,可能太莽撞,正好與一個醫生撞了滿懷。
身上掉落了一個東西,都不知道,隻是拚了命的往前離開。
那個醫生帶著口罩,整齊的白大褂裏麵穿著白色的襯衫。隻是他帶著口罩都能從他眉宇間感覺到他身上的矜貴與高冷。
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也許是我沒地方可去,我的靈魂駐足在這裏一直靜靜地看著他。
本來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見林語溪掉落的東西便抽出一個手,優雅的俯下腰將東西撿起來。
他看著手裏撿起的東西,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我好奇的湊過去看著。
怎麽會是我的照片?而且還是證件照,絲毫沒有美圖的痕跡。
林語溪帶著我得照片來醫院做什麽?
我以為眼前這個好看醫生會將我得照片丟進垃圾桶,可是下一瞬,就看見他將我的照片揣進了兜裏。
於是我的靈魂便跟上了他來到了天台。
天台的風很大,好幾次差點把我吹走。
天天的太陽也很大,曬的我感覺我要融化了。
他好像給誰打了一個電話。
聲音很好聽。
但是大概意思好像是去查剛剛林語溪為什麽來醫院。
心下有些失落,連陌生人都會去關心林語溪,是因為她真的長了一副天生嬌柔,惹人憐愛的模樣吧。
靈魂要失落的轉身時,聽到好看醫生說道:“我傳了一張照片給你,去查這個女孩,那天晚上,我見過她。”
醫生說去查我得照片,還說那天晚上見過我?
是哪個晚上?
我好像也不記得見過醫生,隻是他現在帶著口罩,我確實認不出。
亦或者說就算他不帶口罩我也可能認不出來,因為這些年我得眼裏隻有傅司南,何曾看過其他人。
大概是因為他拿了我的照片,我的靈魂現在哪裏都去不了了,反而是緊緊的跟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