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從天台走到外科病區的時候,幾個醫生和護士紛紛向他問好:“霍醫生好。”
我這才知道他姓霍。
好像傅母的母族姓氏也是這個姓。
但是聽傅母說都是經商的,霍家家主更是商業奇才,縱橫商場沒有敵手。
也是傅司南的崇拜對象。
更是傅司南的舅舅。
現在看這個霍醫生,不過三十出頭,斯斯文文的又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想來應該不是傅司南的舅舅霍焰。
霍醫生都是禮貌的點頭就回到了自己休息室。
一進門就將門反鎖了。
嚇得我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
但是後麵才想起自己不過是一個靈魂,他看不見我。
隻見他徑直的脫下了白大褂,套了一件深藍色的西裝,再從抽屜裏取出兩粒鑽石別在了袖扣上。有條不紊的帶上了一款很簡約的手表。
對著鏡子正了正衣領後,在西裝領口處別了一枚麥穗的胸針。
接著他取出一條領帶,嫻熟的打了一個結,並別了一枚領結針。
一套程序下來行雲流水,從鏡子望過去,他那張臉,更是好看極了。
如果說我一直覺得傅司南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時候,陰柔邪魅,是極其魅惑人心的。
而這個霍醫生,則是一身正氣,眉宇冷峭,麵部線條幹淨利落,高挺的鼻梁上還有又長又濃密的睫毛。
這張臉,完美的無可挑剔,還有那種氣勢就如同他穿上了龍袍,準備君臨天下,尊貴無比了。
我的靈魂都沒有忍住咽了咽口水。
我見過他嗎?不應該的,這麽帥的男人,我見過不會忘記的。
他離開休息室的時候,還不忘將白大褂裏麵我得照片拿出來以後放回了西裝內襯裏麵的口袋,貼著心口放著。
這讓我很是不解,我到底什麽時候遇見了他。
他開了一輛很普通的小車,駛入傅家祖宅的時候,我都愣住了。
他也是來參加傅母生日的名流之一嗎?
難怪要穿的這麽好看,原來是要來巴結一下傅司南啊。
我不免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
巴結傅司南的都不算什麽好人。
他向來打的官司,都是各行各業的資本家,隻要幫他們贏了,傅司南就可以抽取很多利潤。
而一個醫生要找傅司南打官司,無非就是醫患關係吧。
看來霍醫生不是好醫生。
我雙手環抱胸前,撇著嘴看向前麵駕駛座的霍醫生。
他從副駕駛的櫃子抽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禮盒。
我靈魂嗤笑了一聲。
原來人模狗樣的霍醫生還需要通過送禮賄賂拉近自己的人際關係。
進了祖宅我的靈魂就不受控製了,沒有繼續跟著霍醫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靈魂因為對祖宅熟絡,第一時間就來了廚房去看廚房的李阿姨,張阿姨,王阿姨他們準備吃食給客人。
但是今年的廚房,我沒有看到李阿姨,這才想起那天她被趕出了傅家,因為她吧家裏的監控賣給了輿論方。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到現在都不相信。
“司南啊,宴會就要開始了,怎麽還沒有看見星禾。”
我突然聽到後花園傅母的聲音,她拉著傅司南,不停的問我的行蹤。
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從來都隻有傅母。
“媽,她還沒玩夠。”傅司南抽出一根煙想要點上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在傅母麵前,他多少會收斂一些。
“星禾肯定是出事了,你不報警,媽現在就去報警。”傅母拿著手機就要報警。
傅司南拉下她手機道:“不用,已經有人早一步報警了。”
本來不想說的傅司南還是繼續說道:“顧斯年報警了。他很在乎虞星禾。”
他還不忘加多一句顧斯年在乎我的話。
傅母彈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我這幾天吃齋念佛就是在祈禱我的星禾不要出事,司南,星禾要是出了事,你是最大的責任!”
傅司南點了煙,不說話,一下一下的抽著。
“說你兩句你就抽煙!”傅母憤恨的起身離開椅子,傭人攙扶著她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