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這股人流終於完全進入了花花公子酒吧,趴在地上的兩名服務員這才小心地抬起頭來,眼睛從亂發中望了出去,突然同時啊了一聲,祗見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一名頭發花白的少年,正在不壞好意地望著自己。

這人年紀輕輕,染了一頭白發,就算用屁股來思考,也知道這肯定是個惡人無疑,這兩名保鏢經曆打架鬥毆的事情遇到不少,自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幹脆蹲在地上,隻手抱頭,表示自己零危險性。

透明玻璃處,淩臨峰與淩臨海的嘴角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個白發人正是木青山。

眼前,他正沉聲道:“你們兩個,跟我去地下室,快點.”

地下室?毆打?殺人,毀屍滅跡?

一連竄危險的詞語在內心閃過,這兩名農村保鏢臉色都變了。

“這位兄弟……不關我們的事啊!為什麽要去地下室?我給你指點方向成不?”

木青山見這兩位黑臉保鏢抖得實在厲害,不由好笑,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問道:“這樣吧,你們告訴我廚房在那裏就行。”

“廚房就在地下第二層,從樓梯口向左邊拐就行了,麵包廳也在那裏。”這兩位保鏢的口齒清晰了起來,一抬頭,麵前已經人影全無了。

木青山順著電梯而下,地下的空氣非常渾濁,雖然安裝了空調.但是還有一種很窒息的氣氛,很難相信,那些美味地糕點是從這裏製造出的。

木青山向左邊拐了一個彎,突然聽到一陣叫罵聲。

“,搞什麽鬼,今天的任務不是完成了嗎?連休息一天都不行嗎?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流氓,竟然讓我這個麵包師傅下來炒菜,有沒有搞錯,我呸,我呸呸。我請你們喝口水。”

這位中年師傅受了一肚子氣,正在對著鐵鍋發泄。一口兩把鼻涕,忙得不也樂乎。隨即又哼起小調來,果然是苦中作樂。“乖乖不得了,這樣的菜吃下去,不拉肚子才怪,這位師傅也太狠毒了,別怪我下重手了。”

木青山身形一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位師傅的後麵。摯手成刀,狠狠地斬在這人的後脖上,後者還來不及哼了一聲,立刻軟倒。

寬大的舞廳內,音樂早已嘎然而止,三大巨頭麵對吧台.依次而坐,還有幾十名精英坐在老頭的後麵,個個神態彪悍。

旁邊站著地都是一些手握長刀的混混,當然,一些重武器還不方便掏出來,在幾人衣服裏藏著。

吧台之上,呂人傑四人繼續高飲美酒,大聲談笑,陳肥肥還與那名酒吧女郎勾搭著,後者卻已經臉無人色。

一個酒鬼模樣地人趴在吧台的桌子上,此人身材魁梧,一頭蓬亂地頭發覆蓋了下來,根本就看不清楚臉部的樣子。

三大巨頭對望了一眼,感覺非常怪異,怎麽對方沒有任何的手下?這幾個人即使身手再了得,夠砍嗎?

想到這裏,眾人的眼光都遊離了起來。

閻王餘光澤站了起來,高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五位應該是獸盟五大凶獸吧!餘光澤在這裏先拜會幾位,請問你們這裏誰做主?”

餘光澤留著一個光溜溜的腦袋,光可照人,這是典型的招牌,但是道上地朋友都清楚,這人心狠手辣,為了搶奪地盤,曾經殺了自己的結拜兄弟,人稱活閻王也不過分。

此人聲音奇大,這一陣吼了出來,比拿著麥克風還要洪亮,果然是人留的名,樹留的影。

就在此時,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響起。

“餘老大,三年之前,青蒼盟橫掃西省的時候,你跟楚之笑到處撿死雞,乘機搶占地盤,當年我們青蒼盟地老大看得起你們,親自點將兩位成為西部二省三市的繼承人,難道這樣的事情你們都忘記了嗎?或者,你們地翅膀都硬了,想反過來對付青蒼盟了?”

趴在桌子的酒鬼站了起來,挺身而立,眼神炯炯地掃視著眾人,此人正是獸盟的第一管家——龍銳樓。

彪漠楚之笑不由自己地站了起來,輿餘光頭對視了一眼,臉色有點尷尬,確實,三年之前的閻王幫與彪漠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幫派,如果不是青蒼盟睜一明眼,閉一明眼,光憑淩老爺一句話,世上早也沒有這兩個黑幫老大了。

青蒼盟的餘威震撼各地,這幾年雖然低調了不少,但是勢力更加雄厚,向著社會各個方向延伸,自從淩家二少淩臨峰出麵江湖後,這段時期更是如日中天,如果不是有貴人親自到西省相請,並承諾了很多好處,這夥人還真不敢麵對青蒼盟的人。

閻王幫與彪漠黑道事業剛好發展到了瓶頸,如果有這樣的大助,勢力延伸入其他省區,那也是指日可待而已。

做大事者,那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

餘光澤知道柳家的人還在後麵瞧著,這時候絕對不能退縮,於是硬著頭皮道:“青蒼盟

看得起我們,哥哥們自然感恩戴德,但是青蒼盟不是我們的祖宗,大夥用不著把什麽狗屁恩德放在口頭上,如果真要還,見了淩晨曦,我餘光澤自然會加倍回報。“

餘光澤自稱哥哥,口氣當真強硬到了極點.“他奶奶個熊,修橋鋪路,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老子也不少幹,但是我彪漠從頭都是明字不提。這位小兄弟,還提過去的事情幹啥?祗能傷了感情,做人要向前看,其他一切都扯淡。”

彪漠突然吼了一聲,後麵的兄弟立刻同時喝彩,揚家麾下地混混幹脆脫下衣服揮舞,明差沒有彩球了。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小子,快跪下認錯吧!你已經說錯話,得罪人了。”

“也不找麵鏡子瞧瞧。打扮得像乞丐一樣,我靠。彪哥哥一拳就送你上西天,什麽青蒼盟。青天盟,青鳥盟,亂七八糟的,肥的肥,瘦得瘦,全部都不像樣,難道你們的人手都走光了?”

揚家兄弟的那些手下見有機可乘。立刻大拍起馬屁來,甚至有人口若懸河地念起寫好的誓言。

“紅岩上梅花開,千裏冰峰腳下踩,三九寒冬何所懼,一片丹心向陽開……下麵省掉一千一百字。”這夥人也不知是從哪裏找來的,古往今來。也祗有天龍八部中的星宿海弟子能跟他們有得一拚。

站在前麵的揚興圖麵不改色,得意洋洋,冷冷地瞧著陳肥肥五人。

“臭小子。現在三大幫派聯手,就算柳家的人馬不出動,一樣可以斃了你們。”揚興圖暗暗地轉動著齷齪地念頭.龍銳樓拍掌大笑道:“好,很好,非常好,果然都是一群見利忘義,卑鄙無恥的家夥,也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殺我不算忘恩,我殺你也不算忘義,兄弟們,都出來吧!”

龍銳樓大手一揮,祗見各個包廂房突然同時打開,大約百多名身穿黑色警械服,身材高大地漠子如流水般衝了出來,一律手中擎著微型衝鋒槍,槍口所向,正是驚慌失措的眾人。

這些人行動迅速無比,比專業警察地水平還高出好幾個檔次,光憑這百多號人,藏在小小的包廂房內,卻是一點雜音都沒有,足以看出青蒼盟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

“別慌,掏武器,,誰敢後退我斃了他。”

餘光澤三人同時大吼,閃電般掏出了手槍,舞廳中黑壓壓的,站滿了兩百多名混混,被淩家的人馬一衝,普通都是惶急地掏出了手槍之類的武器,甚至有人手忙腳亂,手中地短刀掉了下去,也不知道紮到了那位兄弟的腳掌,叫罵埋怨之聲大作,場麵一片混亂.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青蒼盟的人手已經呈扇行散開,槍口對準了在場的任何人,而三大幫派的人馬推搡著擁擠到了一起,形勢實在不利。

從武器上來看,人家是清一色的衝鋒槍,自己是可憐地小手槍,就算青蒼盟的人馬在臨死之前一陣亂掃,也早已收拾很多人的生命。

道上傳說青蒼盟地裝備精良,果然是名不虛傳。

餘光澤三個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剛才光顧著如何與青蒼盟的人打交道,竟然忘記了如何去調整人馬,結果大家擠到了一起,好像專門是擋子彈的,這場架還怎麽打?

餘光澤倒沒有考慮到,按照他的軍事水平,就算怎麽調整,也調不出什麽模樣來,大家打群架慣了,那裏去排什麽隊伍?又不是小學生操練早操,剛才那種荒唐的想法,完全是在淩家訓練有素的兵威之下,有所感觸而已。

揚典圖的眼珠子亂轉,正在考慮是否把自己是在柳家的**威之下,才無奈地過來找青蒼盟麻煩的“真相”和盤托出。

就在此時,突然咣當之聲亂響,十幾個不明祗物被人丟了進來,剛好落在無人的空曠地板上,緊接真一陣強烈的光芒暴射了出來,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入了眾人的眼睛之中。

“大家小心,這是閃光彈,閉上眼睛。”

龍銳樓見識多廣,立刻大叫了一聲,但是為時已晚,很多青蒼盟的兄弟立刻掩蓋著眼睛叫了起來。

“哎呀,不好,我看不清楚東西了……”

“我的眼睛好疼,是不是瞎了?砰砰……”

青蒼盟中,除了龍銳樓與陳肥肥六人安然無恙外,其他兄弟都慘叫了起來,就在這時.淩家訓練有素的水平體現出來了。

三大幫派的人正在推推搡搡,驚恐萬份地怒罵著,偶爾還聽到槍口走火地聲音,當然,子彈全部招呼到了自家兄弟身上,中彈的人驚慌失措之下,以為青蒼盟的人馬已經展開了大屠殺行動,嚇得抬手就是幾槍,力圖自保,結果場麵更混亂了。

隊伍。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青蒼盟的人馬不過是彎下了腰,隊伍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陣容。沒有絲毫的渙散,凡是進入淩家的正編人員.必須經過常規軍事的考驗,這果然

是一個良好的傳統.“,王八蛋,是誰丟地閃光彈,全部給我站好不許動,誰亂開槍,老子就幹掉誰.”

餘光澤三人見機很早。人又機靈,自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看到手下互相殘殺,氣得眼都黃了。

“青蒼盟地人聽著,全部原地站不動,這祗是散光彈。一會就沒事了。”

龍銳樓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

青蒼盟地兄弟們立刻圍地而坐,再也沒有任何人發出絲毫的雜音。

楊典圖的臉色險情不定,瞧著淩家整齊的陣容。內心實在妒嫉得要命,喃喃地道:“哎,如果我有這麽好的手下,統一整個西京市的黑道,也是指日可待啊!”

餘光澤點著名字放倒了兩名手下後,形勢立刻好為好轉,散亂的槍聲漸漸地停了下來,就在這寧靜地時刻,咣當一聲,又是一個不明物體丟了過來,剛好落在空地上。

“,這是催淚彈。”陳肥肥怒罵的聲音差點不爆破了屋頂。

龍銳樓等人不敢亂動,明好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停止了呼吸,另外一邊,餘光澤等人也是罵罵咧咧地坐在地上,開始了漫長的龜息工作。

陳肥肥移到了龍銳樓的麵前,伸出手指在地板上寫了起來。

“有敵人藏在頭頂的裝修板上,估計是日本地忍者功夫,我看不出他們的位置。”

龍銳樓側過了身子,也伸手寫道:“別輕舉妄動,我們還有人手藏在包廂房裏。”

“你夠狠,這是計中計,肥哥我服了。”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頭頂傳了下來。

“哈哈,原來獸盟就這幾塊料啊!斷水流前來拜會,全部下來吧!”

哢嚓!哢嚓!頭頂地玻璃破碎聲夾雜著木板碎裂之音,十幾條人影如同驚龍一般躍了下來,中間一人身子急旋,如同一架風車一樣急速落了下來,姿勢極是養眼,這人腳尖剛著地,立刻左手支撐地麵,作了一個老鷹展翅的姿勢,亮出白鳳爪,正是年青氣盛的柳家二少爺柳浩儒到了。

“果然是姿勢十足,實力一般,這位柳少爺,有必要這麽造作嗎?”

陳肥肥嗬嗬大笑了起來,那知道他剛剛笑了三聲,聲音立刻嘎然而止,喘息道:“什麽玩藝?你們在空氣裏散了什麽東西?老子竟然全身無力了。”

柳浩儒哈哈笑道:“這是來自日本的酥合清風,道理輿安眠藥一樣,不過你們武功高強,倒不會暈過去,哈哈,胖子,滋味如何?我說過一定會找回場子的。”

“你,什麽操你清風,快給老子解了這鬼東西,大家光明正大地幹上一場,拉上日本人來幹架,你還算是中國人嗎?柳家的麵都給你丟盡了。”

陳肥肥說完這些話後,冷汗淋漓而下,登時氣喘如牛。

柳浩儒大局在握,修養卻是出奇的好,正想開口諷刺胖子,突然旁人有人叫了起來。

“柳少,我是楊典圖啊!也是半個柳家的人,大家都是朋友,你們不小心把我也酥軟了,日本的好朋友,快送解藥過來啊!那位好漠,我認得你,八格八格,日本朋友大大的好。”

柳浩儒皺起了眉頭,回頭對後麵一位日本人道:“苟雄,你給他們打一斜,這些人是我們的幫手。”

這名日本人點了點頭,在身上摸了一陣,突然掏出一明超大的斜筒走向正在親切著招呼著日本朋友的楊興圖,冷冷地道:“把衣袖卷起來。”

揚興圖門然見到這樣的大針頭,嚇得差點不跳了起來,怪聲道:“日本大大的朋友,那個……能不能改吃什麽藥的,你……啊!謝謝!苟雄先生。”

這句話剛說出來,旁邊登時有人笑了出來,這不是“狗熊先生”嗎?

“這頭豬,浪費了寶貴的針水,其實半個小時後就沒事了,這不過是麻醉液而已,暫時讓人失去體力。”

楊興圖翻了翻白眼,但是隨即又想到多一份氣力,也許逃命有用,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念及與此,臉上的神情又生動了起來。

這名日本忍者一路走了下去,在餘光澤與楚之笑手臂上各自注射了一劑針水,這才丟下了針筒,走了回來。

十幾個眼睛勉強看清景物的混混立刻撲了過去,去搶地上的針筒。

“,別搶,讓老子先打。”

“你找死啊!”

後麵又亂成了一團。

楊典圖跳了起來,一口氣衝到了陳肥肥的麵前,伸出巴掌,啪啦一聲,重重地扇了胖子一巴掌,罵道:“該死的胖子,上次敢把老子種在糞池邊,這次我看你這次怎麽囂張?幹什麽?瞪我啊?這都是你自找的。”

此時的楊興圖呲眼瞪眼,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 !本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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