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沒等來黎城朗,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衝進來,她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戴上了手銬。
“有人報警,說你投毒。”
南初被帶去警察局,岑歡被開來的救護車送到醫院。
去警局的路上,南初才恍然明白,巨大的衝擊讓她情緒徹底崩潰。
誰報的警,除了黎城朗,再沒有其他人,這才明白,黎城朗想要的不是他親弟弟的命,是她的命。
他故意找她下毒,然後報警抓她,讓她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從黎家消失,不會被徐夢瑤懷疑。
南初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癲瘋的笑了,自古豪門多薄情,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狠。
岑歡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洗胃,好在劑量不多,喝下的是一種新型的麻醉藥,喝下以後會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並不致命。
雖不致命,岑歡本來就身子虛弱,又無妄之災經曆了這麽一波折騰,氣息微弱,好像隻有一口氣吊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雯珺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聯係過黎璟深,沒有聯係上,看岑歡現在的樣子,心裏挺不是滋味。
蘇醒的岑歡,睜開眼睛看到隻有雯珺在,開口嗓音沙啞到不像話,“媽,我是怎麽了?我就記得我肚子疼,後來發生”
岑歡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要把她給溺死了,不是血光之災,就是突然倒下。
“你突然暈倒了,可能是吃了什麽東西,食物中毒,醫生已經給你洗了胃。”
雯珺難以啟齒,是南初下的毒。
都怪她心軟,也為了顧全大局,才把南初又派到岑歡身邊,想緩些日子,沒想到竟然成了這樣。
“南初呢?早餐是她做的,我午飯也沒有吃,怎麽會食物中毒。”岑歡說話張嘴的力氣都快沒了,本來身體素質挺好,現在要被折騰碎了。
“璟深還沒聯係上,晚一會看到消息會過來。”雯珺表現明顯,她在逃避問題。
岑歡“嗯”了聲,呼吸很累,很微弱。
雯珺走出病房,鎮定的表情終於打破,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黎城朗。
黎城朗在家,看上去心情愉悅,嘴裏能哼著小曲。
南初被關進去,想生孩子就監獄裏生,隻要不留在黎家,父親回來,他不想留個
手機響了,看到母親打來的,黎城朗按了接聽。
“人在哪兒呢,馬上滾到五院。”雯珺聲音很藏了刀子一樣。
黎城朗掛斷電話起身,看正在那兒做胎教的徐夢瑤,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南初這事,讓他也討了教訓,不能吃窩邊草,劃嘴咽下去嗓子都會被割破。
岑歡舉起手看著手背上的滯留針,一聲苦笑,她現在的生活究竟怎麽了。
這樣活著跟攤爛肉沒區別,剛出醫院沒多久,又被送進來。
有幾條命夠被這麽折騰的,娘家的身價沒了,連個好身體都沒了。
從黎璟深回來以後,她就多災多難的沒消停過,八字不合到這種地步。
已經晚上了,她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裏,黎璟深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有多忙,連個電話都沒空接。
黎城朗到雯珺發的地址,見麵雯珺一巴掌直接扇在他臉上,“混賬東西。”
黎城朗手捂著臉,迎著母親的暴怒,“您聽我解釋啊,我也沒別的辦法了,隻能借著這事把南初關起來。”
雯珺氣嘴角抽搐,“你沒辦法,讓她到你弟弟家下毒,你們是親兄弟,我一直以為你蠢,沒想到你是又蠢又壞。”
“那藥不致命就是個麻醉劑,說南初下藥盜竊,夠她判個幾年,現在被關進去也沒辦法出來,徐夢瑤什麽都不會知道,她連遇到徐夢瑤的機會都沒有,再說了,不是璟深沒事嗎,是岑歡喝的。”黎城朗搓了搓臉,“打人不打臉,我都多大了,您還扇我。”
“南初跟我身邊那麽多年,你就把人給弄進去,她是我的人,這事你跟我商量了?我原本想找個機會讓她回老家,別再跟你曖昧不清,你就那麽急?”
黎城朗苦大仇深的說,“我以前不急,父親回來了,您看他對我的態度,他眼裏隻有璟深一個兒子,根本不搭理我,如果南初這時候出來鬧事,父親對我的印象更差,他更不會器重我。”
雯珺對這個蠢貨兒子刮目相看,還以為他隻好吃懶做,不求上進。
這麽看是想跟他父親一起,在他的公司分一杯羹。
“自私自利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岑歡追責起來怎麽辦,還有如果你弟弟知道,是你指使的故意下毒,他能輕饒你?”
黎城朗反問,“岑歡在璟深心裏有那麽重要嗎,為了個女人跟他哥哥反目成仇,退一步說,隻是麻醉劑,不會對她有多大威脅。
”
雯珺現在也摸不清那兩人的態度,就知道這事被璟深知道,肯定要先拿南初開刀。
“麻醉劑,也要看她身子骨受得住嗎,岑歡剛受傷沒多久,又因為這事二進宮,身體現在虛弱的,說話都有氣無力。”
“小意外,我不知道岑歡受傷了,這不怪我。”黎城朗撇清關係,又笑笑說,“媽,您消消氣,至少我把眼前的危機給解除了。”
雯珺手指掐著太陽穴,“你沒看剛才岑歡的樣子,虛弱的說話聲音都快沒了。”
黎城朗說,“麻醉劑的勁兒沒過去吧,您要好好跟璟深說,別把我搭進去。”
雯珺霎時感覺自己也做錯了,明知道南初不牢靠,還丟到岑歡那邊,發生這種事,太惡劣。
“我看著辦吧,要不是夢瑤馬上生了,我不會這麽遷就你胡鬧。”
雯珺一臉嚴肅,黎城朗吊兒郎當,“我知道,媽您就放心吧,您不說誰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