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手虛搭在她的腰上,掌心觸碰到不盈一握的腰肢,目光所及寬鬆的病號服領口下,少女嬌嫩飽滿的胸脯,隨著她呼吸的起伏若隱若現。

他側頭避開。

岑歡被黎璟深扶著腰推開。

她又被打擊到,悻悻的聳聳肩,“黎璟深你是對女人沒興趣,還是在外麵的清湯白菜吃飽了,回到家裏哪怕有山珍海味都吃不下。”

話落,目光不經意落在男人腰腹以下不尋常的凸起,喉嚨緊了緊,臉頰通紅。

黎璟深迎著岑歡的目光,沉著臉說:“年紀不大,你腦子裏,就不能想別的事了?”

岑歡委屈的眨眨眼,懵懂無辜的樣子,故意挑釁黎璟深,纖細的長指指著,“還出的去門嗎?被人看到到尷尬。”

黎璟深閉上眼睛,喉結滾動似乎要吞咽某種情緒。

岑歡心裏明鏡似的,黎璟深這種身份地位以他的閱曆,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你稍微走個光,他就猴急猴急的要碰你,怎麽可能。

黎璟深又不是沒見過女兒的愣頭青,現在哪怕她脫光了,黎璟深都不會要她。

他怕麻煩,怕睡了她離婚更沒那麽輕鬆,再弄出個孩子來,對他來講更得不償失。

這種男人的自製力強到可怕。

黎璟深點了根煙,站在窗邊背對著她,一根煙的功夫,已經恢複如常。

岑歡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沒有避諱,在病房裏脫掉病號服,知道黎璟深不會回頭。

從醫院出來,岑歡上了黎璟深的車,坐在副駕駛,等著他發動車子。

“那份企劃書你拿走了?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事,你可以還給我,或者直接快遞給岑中海。”

“怎麽?不想讓我答應麽,企劃書的內容我看了。”

岑歡拿起黎璟深車裏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到唇邊。

她覺得夫妻之間無所謂,至於她喝過的水,黎璟深不喝那就是他的事了。

“你能答應嗎,在你心裏我幾斤幾兩的分量,我掂量的清,為了我去跟岑中海合作,被迫答應那麽荒唐的要求,千金一擲為紅顏的事兒是有,我又不是你的紅顏,而且你也挺摳門的,結婚一年多了吧,你從來沒送過我什麽,沒有過。”

黎璟深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吝嗇,眸光微凝,很坦然的說:“我就這樣。”

他看了企劃書以後,他原本還以為,岑歡會主動開口求他,讓他跟岑家合作,這丫頭也跟清醒。

岑歡說:“做生意嘛,感情很重要,數字也很重要,你對我沒感情,肯定看利益。”

黎璟深說道:“昨天我已經讓人打電話過去回了你父親,這事純屬異想天開,沒必要談。”

岑歡明知道結果,從黎璟深嘴裏說出來,就是另一番滋味,他都不屑於婉轉一點。

天知道,她口是心非的在期待什麽。

黎璟深連給岑中海見麵的機會都不給,別說見麵親自打電話都沒。

還要驗證多少次,她在黎璟深心裏毫無地位。

她是討厭岑中海,再不濟那也是她的父親,黎璟深的嶽父,他這種態度對待岑中海,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輕視她的家人,同樣也是在輕視她。

岑歡自嘲的笑笑說:“虧我還有心理負擔,想跟你解釋這事,我這個人就是沒出息,還在想,你不要因為我為難,是我自作多情了,想的太多自取其辱。”

岑歡的話給黎璟深逼進了死角,沒有一句指責,實際處處都是埋怨。

“生意跟個人感情我分的清。”

岑歡變得沉默,車子開回清城灣,黎璟深也隨著她下車,直接去了他睡的客房,換了身衣服。

岑歡洗好澡下樓,沒看到黎璟深,等來的是岑中海,身邊還跟著他的保鏢,去哪兒都派頭十足。

岑歡瞧著岑中海脖頸上掛著的大金鏈子,比他鋥亮的腦門還要亮。

岑中海暴發戶本質顯露無疑,生怕人不知道,他家財萬貫。

岑中海不遮掩的張揚,鳳凰男的本質,年輕時候窮日子過多了,現在享受巨大的財富,不可能低調。

“你來晚了,人應該剛走沒多久。”岑歡用幹毛巾歪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見到了有什麽用,黎璟深手底下的人打電話給我,回絕我態度很差,岑歡我養你這麽多年,就是這麽回報我的?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岑歡當清城灣是自己的家,雖然夫妻不和睦,也是她遮風避雨的港灣。

如果她此時此刻在岑家,岑中海肯定扭曲猙獰的讓她滾。

“小事!”岑歡冷淡的撇撇嘴,“我不是不識字,看不懂你想把南河灣的商業廣場跟黎氏在建的項目合並,明知道黎明購物中心建成,會直線影響到你的商場,你想兩家商場合並到一起,吃黎氏集團的紅利,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合並了,黎明購物中心的設計圖就要被推翻,去重新設計將兩個商業廣場連接起來,工程也會停擺,你說這是小事。”

岑中海承認,岑歡小小年紀,有著不符合年齡的聰慧,如果不做律師,是塊做生意的料子。

哪怕這樣,他不會接受,岑歡對岑家的生意上手。

“還不是因為你無能,這些年,無論讓你做什麽事情,你都做不好,你以為你婆婆是多喜歡你,才讓你嫁到黎家,你沒這個本事,是托你媽媽的福了。”

岑歡態度閑散敷衍,左耳聽右耳出,岑中海很會貶低她,從母親離開以後,更變本加厲。

她強大的心態跟沒皮沒臉的態度,也是因禍得福,這麽被磨煉出來了。

坦然的說:“是我沒本事,我承認,你找我過來就為了劈頭蓋臉的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