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中海發了一通脾氣,岑歡眉眼不眨的聽他說完。
等他走了以後,芳姐淚眼婆娑的,好像被罵的是她。
“老爺怎麽這樣,不心疼小姐那麽小就沒了媽,父女倆弄得跟仇人一樣。”
岑歡攤攤手說:“如果母親不留下信托基金給我,我花不到岑家一分錢,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大怨氣。”
周子初發信息過來,還不死心的想讓她去今晚的飯局,說今晚的龍蝦特別好。
以為吃的是龍蝦,實際上吃的是機會,岑歡對去金達沒有興趣,之前聽說過一個學姐,被cpu了整整一個實習期,甚至還差點被潛規則。
心裏已經有目標的,岑歡拒絕了周子初,約了方以南。
兩人一起到了海豐廣場,跟廣場不過走路幾分鍾的距離,就是還在建的黎明購物中心。
方以南往嘴裏塞著鯛魚燒,“老公跟老爹搶生意,吃相太難看了。”
岑歡看方以南張大嘴一口咬掉大半個鯛魚燒,“你吃相也不怎麽好看,聽說是之前就拿下了這塊地,還能讓它荒著不成,結婚之前拍到的地皮。”
岑歡特意強調是結婚之前,為了撐麵子。
方以南瞧岑歡沒出息的樣子,聽不得說黎璟深一點不好。
“透個底,你倆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岑歡總結,“越推越遠。”她看著還在雛形中的黎明商業中心,等不到建成,她就要恢複單身了,這場婚姻對她來說跟夢一樣。
現在黎家人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奶奶的八十大壽。
奶奶說過,想抱上重孫,她沒這個本事給黎璟深生孩子,衣服都不脫,怎麽生。
好在徐夢瑤肚子裏已經有了黎家的下一代。
方以南輕嗤一聲,“成天守著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就說他不行,你還不信。”
岑歡想到在病房裏看到的,隔著西裝褲鼓囊的一大塊,“應該很好用的。”
方以南一頭霧水,這事怎麽還有應該呢,她說:“你是太衝動了,當時一門心思的要嫁到黎家,結婚之前還是要試試,領證以後發現是個細軟小,把自己不也搭進去了。”
岑歡跟情場老手相比,嫩的出水,方以南不說,她從來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兩人一起進了商場裏,這麽大的商場,冷冷清清,光一樓就有不少品牌撤櫃。
難怪岑中海那麽心急,想把商場合並給黎氏集團。
找了家火鍋店,方以南坐下就開始補妝,拿著小鏡子,斜眼看她:“這麽下去不是回事,你晾晾他,男人就是賤,你追的越緊,他跑的越遠,你要是哪天突然不搭理他了,自己就開始琢磨了。”
岑歡對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不屑一顧,放在別人身上可以,黎璟深那兒絕對不行。
他肯定巴不得,她每天都遠遠的,好死不死的快點離婚,他就解脫了。
岑歡低頭按著手機,微信點開置頂的頭像,給黎璟深放了最顯眼的位置,他們沒有聊天過,隻有轉賬。
【晚上,回嗎】
一頓火鍋吃完,也沒等到黎璟深回複。
“你實習的事安排妥當沒有?”
岑歡說:“去雲和麵試,過完年就過去,畢業論文剛敲定,再開學等不到倆月,就要進律所,爭取一年搞下來執業證。”
方以南笑笑說:“用不了多久,就要叫你岑律師了。”
岑歡說:“哪裏有那麽快,實習期一年,一年以後轉執業律師,根本不大可能,雲和的機會更多一些,如果去金達那種大律所,狼多肉少,轉執業誰知道要等猴年馬月。”
她是想靠自己,不是誰的女兒,誰的妻子,也不是她非要矯情的爭口氣,隻有她心裏知道,靠山山倒,靠樹樹死,誰都靠不住。
吃好飯,方以南說要去買參加婚禮的裙子,禾夏的婚禮她也是伴娘之一。
“禾夏讓我當伴娘,她什麽意思啊,變著法的侮辱我?”
“侮辱你什麽了?”
“結了婚跟沒結似的,誰不知道結過婚的不能當伴娘,要是婚禮上,新郎那邊的伴郎,要是對我一見鍾情,怎麽辦?”
方以南搖搖頭,“你跟瘋了似的,一腦袋紮到黎璟深那兒,誰能追的上你。”
岑歡苦笑,“我特好奇,黎璟深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麽樣子。”
她眼神黯淡,麵對喜歡的女孩子,黎璟深肯定也會主動擁抱她,跟她接吻吧。
“那個叫什麽林的……跟你家男人還搞在一塊呢?”方以南對著鏡子整理著裙擺,覺得裙子顏色太豔了,怕搶新娘的風頭。
岑歡不屑的唇角下壓,“她啊,我以前覺得黎璟深不喜歡我,肯定是跟林棲染有關係,現在看好像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小蝦米而已,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說完,岑歡看到禾夏,她唇語對方以南道:“你怎麽又把她給找來了。”
方以南貼在她耳邊小聲說:“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了位置,她說她也在附近,要過來找我們,我總不能說你別來了。”
“有什麽不能說的。”岑歡擰著眉頭,等禾夏過來,不達眼底的朝她微笑。
看禾夏新做的美甲,都是大豔的紅色,挎著她的心願包包。
“你們兩個出來逛街也不帶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怕你忙,馬上辦婚禮了,需要操心的事情多,而且你家韓天宇,管的嚴,不讓你太晚回去,我們兩個單身狗,時間自由。”
禾夏捂嘴笑,岑歡瞪著方以南。
“誰單身狗了,我老公也在家等我呢,出門之前還囑咐我,早點回去,說如果回去的晚了,過來接我。”
禾夏很誇張的手虛捂著嘴笑的更大聲,“就我們三個,岑歡你還裝什麽啊,又沒人笑話你,黎璟深能來接你?”
岑歡白了眼在那兒陰陽怪氣的禾夏,她過的不幸福,禾夏就放心了。
“老公接老婆,有什麽好奇怪的,隻準你家韓天宇做你專職司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