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可往回細細一想,什麽都能說通了。

從蕭曄給四朝送禮開始,就是一個局。

一個正大光明攻打四朝的一個局,想必一切都是如他所想的來的。

什麽兩年之約,他從一開始就沒當回事,從一開始也沒準備讓她參與。

半數暗衛在她這裏,身邊得了下屬暗一也在。

他這是算什麽,若是敗了,與她劃清界限嗎?

還是他本就知道,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他,若是知道,還如此做········

寧瀟瀟喃喃出聲,聲音出口便帶著哽咽;“真是······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又怎麽甘願被人利用,還利用得如此徹底。

從一開始便是利用,他應該清楚的才是。

雲澤有些擔憂,上前問;“小姐,小姐若是擔心王爺,要不我們去南國幫王爺?”

寧瀟瀟抓住雲澤的手,苦笑;“如今不是時候,我們還沒有能力,能幫他。”

想到了什麽,寧瀟瀟眼前一亮,對暗一說道;“你可有辦法,聯係上跟著王爺的暗衛?”

暗一想了想,斟酌地說道;“有,但王爺說了,決不能帶你去找他。”

寧瀟瀟都懶得生氣了,她哼道;“不必,我不會去找他,我惜命得很。”

雲澤暗暗撇嘴,心中吐槽道【小姐,你那樣子哪像是不會去找王爺的啊~】

寧瀟瀟可不管他們所想,而是道;“雲澤,讓極樂門將北齊,不,將所有的糧食店購買糧食,有多少就買多少。”

雲澤遲疑,不由問道;“小姐是指,不僅在北齊買,連其他四朝的糧食店也買?”

“嗯,都買,不過數量不必過多,按一個商人最多的購買量來買,我有多少銀子便換成多少的糧食。”

暗一皺眉,當即反駁;“小姐,這樣不妥,若是這樣,遲早會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寧瀟瀟想了想,覺得有理,片刻後道;“雲夢不是跟著沈衝在做生意嘛,手下應該有糧食鋪麵。”

“多開幾家,然後屯的糧食分別放,不宜放過多,將多的運到極樂門中,暗衛要時刻守著。”

“另外,這裏不是還有一個江南富商嗎?”

寧瀟瀟眯了眯眼,笑了聲;“他雖然查不到,我們是誰,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說一下。”

雲澤不解;“為何要如此多的糧食?”

暗一也不是很明白,若是為了王爺,那大可不必,畢竟王爺下屬有一個叫沈恒的,他足智多謀,軍隊糧食一事早就解決了。

但看著寧瀟瀟那興奮的樣子,暗一沒說。

寧瀟瀟隻是說道;“糧食不會嫌多,存著自然往後是有好處的,無論是最後賣給誰。”

寧瀟瀟有自己的盤算,但她此刻並不打算說出來。

雲澤聽得雲裏霧裏的,但線下銀子很多,況且也在賺。

雲澤想著,便吩咐下去了,暗一默默地退到了暗處。

寧瀟瀟心情很好,去院子到處逛逛了,心中的事情一旦有了主意,就不再那麽憂慮。

逛著逛著,寧瀟瀟便在想,丞相那樣的人都有建密室,那不知從前的許大人可否也有建密室。

當初許家被滅滿門的時候,似乎並沒有提到過暗室。

若是許大人真有冤情,且迫不得已,那必定是留了什麽的,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留下。

而許宴都不曾知道家中的事,況且這宅子都被賣下許久了。

若是有,許宴應該知道。

可寧瀟瀟總覺得,不能如此就結束了,肯定是有,但是他們還沒找到。

所以,寧瀟瀟等他們一會回來,便問許宴;“你可你父親有沒有什麽經常去的地方?”

許宴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必定是在想著宅子裏是否有暗室。

許宴苦笑,搖頭;“寧三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先前不是沒想過,但沒有,許家祖宅並沒有暗室。當年在京城中的宅子倒是有,但是當時已經被翻的底朝天了,什麽都沒有。”

寧瀟瀟不死心,說道;“不,我覺得,肯定是漏掉了什麽,或許不是經常去的地方,而是具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或者······”

“隻要一機會,我們都不能放過,不然你苦苦支撐了這麽多年,你甘心嗎?”

許宴皺眉,無奈歎氣;“若是寧三小姐想找,那你不妨試試。”

許宴當初買下這宅子的時候,都已經裏裏外外都找過了,什麽都沒有,甚至連密室的影子都沒有。

甚至後來,他也親自來找過。

卻是次次失望而歸,其實每次懷揣希望,又破滅,經曆多了,也會忍不住的失望。

所以這次許宴依舊沒抱太大希望········

寧瀟瀟想到許宴說的裏裏外外都找過了,且不止一次,那邊是不常去的,甚至毫無相關的地方。

會是哪裏,今天寧瀟瀟將許家祖宅也都逛了一遍。

如果不是密室呢?

寧瀟瀟想到自己兒時在皇宮中,也喜歡藏東西,奈何自己並沒有能力做出一間密室存放自己珍惜的物品,便喜歡到處藏。

若是她想藏東西,那肯定是藏在禦花園中,一些角角落落,很是冷門的地方。

甚至是水中,因為很少人回去水中找東西,隻有將牛皮紙袋多封裹幾層,放在裏麵的東西就不會受損。

想到此,寧瀟瀟猛地想到了許家後院的一處水池,那一處以前應該是養荷花的地方,很多的蓮蓬,如今雖很久未打理,但是依舊有荷花。

繁茂濃密,許家不缺吃喝,院中的荷花隻能是觀賞,園丁定期打理,但並不會很是細致地去做。

若是將東西藏在荷花池中呢?

寧瀟瀟問許宴;“我今天看到這宅子中有一處荷花池,按理說,這宅子並不能算大,何必浪費地方弄出一處地方養荷花呢?”

許宴想了想,說道;“那是母親想看荷花,那時父親年輕氣盛,親手動手參與建造的,荷花池中還有一個小亭子,以往到了荷花開時,父親便會用小船穿過荷花池,去中間小亭子,吃茶看景。”

“自從母親死後,父親也很少去了。”

許宴說著,反問寧瀟瀟;“寧三小姐,莫不是想去小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