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溫柔,纏綿不休,五度言情
楚筱菱的寢房內,燭火輝明,萬籟俱寂。大夫屏息凝神,認真謹慎地給她診斷檢查。
完畢後,他喜憂參半地稟告:“王妃娘娘並無性命危險,不過,由於又曬太陽又淋雨,身心疲憊,導致惹了風寒,幸虧發現得早,情況不算嚴重,服過幾帖藥之後應該會痊愈。”
琴兒聽罷,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不少,不禁催促道:“那請大夫趕緊開藥吧!”
大夫頜首,在燕兒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琴兒視線再次回到楚筱菱那,見她一身濕衣極不舒服的樣子,於是在其他兩名丫鬟的協助下,小心輕柔地給楚筱菱換上一襲清爽幹淨的衣裳,順道抹去發上和臉上的汙泥與雨水。
一切弄妥之後,燕兒正好端著藥湯進來。
由於楚筱菱仍處昏迷狀態,她們隻好扶起她,喂給她吃。
看著藥汁不斷從楚筱菱緊抿的唇角滲出,琴兒急得快要哭了,“筱菱姐,你別吐出來,趕緊吞下去,隻要吃了藥,你才會盡快好起來!”
發現琴兒不停搖晃楚筱菱,還使勁去捏楚筱菱的嘴,燕兒一陣驚慌,趕忙阻止她:“琴兒不能這樣,你會傷到王妃的!”
“可是不這樣的話,她根本吃不下藥!”
“沒事,慢慢來!”燕兒一邊安慰琴兒,一邊把碗遞給去,跟她調換工作,決定親自喂藥。
燕兒果然有經驗,繼續吐了幾口之後,楚筱菱總算把藥喝了進去。
花了一陣子時間,終於給楚筱菱喂完藥。琴兒微微吐著氣,瞧著她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淚水忍不住再次湧出,傷心地哭訴出來,“筱菱姐一向身體健康,幾乎沒染過風寒,但自從嫁進王府後,磨難一波接一波,整個人越來越憔悴!我真不明王爺怎麽想的,筱菱姐乖巧懂事,與世無爭,為何他就是不肯放過。還有顏歆,總是來找麻煩!”
燕兒隨著感歎:“今天也是我頭一遭見王爺發這麽大的脾氣,我進王府這麽久,從沒見他懲罰過哪位主子。”
“早知這樣,我當時無論如何也別讓筱菱姐嫁進來,我們寧願天天鹹魚白菜,也好過在這裏飽受心靈的折磨!他們這些有權有勢之人,簡直是變態的!”琴兒來回摩挲著楚筱菱冰冷的小手,開始變得忿忿不平起來。
“好了,別這樣,已經很晚了,我們去吃飯吧!”燕兒除了安慰,別無他法,畢竟,她深知自己隻是一個奴才,很多事情無權過問與評論,更輪不到她做主!
“不了,燕兒姐,你先去吃吧,我還不餓!”
“怎麽會不餓呢!琴兒,我知道你在擔心王妃,可你這樣呆著也沒益處啊。大夫講過,王妃要明天才能醒來!”發現琴兒依然無動於衷,燕兒歎了歎氣,繼續勸慰:“琴兒,聽我說,別固執了,你要是連自己的身體都弄垮了,那接下來怎麽照顧王妃?”
聽到這裏,琴兒總算動搖,最後在燕兒半推半勸之下,跟她走了出去。
她們剛離去,房門再次被推開,閃進來的是流雲洛祺高大頎長的身影。
他風塵仆仆,一臉倦容,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衫,看情況是剛從外麵回來。輕手輕腳地,他徑直走到床前,看到**靜靜昏睡的人兒,臉上的線條動了幾下,同時於床畔坐下。
正好這個時候,楚筱菱一聲嚶嚀,彎彎的柳月眉緊緊地擰起,神色看似很痛苦難受。
這讓流雲洛祺憶起了什麽,急忙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凝露,動手解開她的睡衣。
如他所料,她高聳的渾圓依然脹腫無比,瘀痕一塊紅一塊紫,這些都是自己一時氣憤造成的結果!
接著,他輕輕褪下她的褻褲,映入他眼簾的又是另一番慘不忍睹的狀況,她整個私處發紅發腫,布滿道道齒痕。
內心一陣懊悔,他不禁暗罵自己的禽獸不如,自己但是是何等的憤怒,何等的理智全無,才給她這樣的傷害!
懷著說不盡的自責,他呆愣了好一陣才打開凝露瓶蓋,開始小心翼翼地在那些傷痕上搽擦起來,還不時地朝著那些傷口嗬氣。
擦著擦著,忽聞外麵傳來說話聲,他麵色一變,迅速起身躲到屏風後麵,什麽也來不及做,連白玉凝露也忘了帶上。
內心又是一急,他正想過去撿回凝露,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伴隨著一陣開門聲,琴兒和燕兒一起走進,靠近床榻時,立刻被**的情況震住。
隻見楚筱菱睡衣扣子皆被解開,整個胸部曝露在空氣中,褻褲也被褪到了腳踝處。
更讓她們震驚的是,楚筱菱私處的慘不忍睹!
“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琴兒受不住打擊,已經驚叫出來。
燕兒也是眼眸大瞪,遲疑地撿起凝露,一邊端詳一邊低吟:“這白玉凝露是誰的?莫非剛才有人來過?是誰呢?”她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麵上神色更加恐慌起來,顫著嗓音道:“琴兒……你……你是否記得顏側妃今天所講的話?她說……她說王妃今日出去幽會男人!!!”
“她汙蔑而已!筱菱姐才不是那種人,王爺雖然對她不好,但她從沒想過背叛王爺!”琴兒馬上反駁。
“可是王妃身上的傷……”
沿著燕兒的指向,琴兒視線再次回到楚筱菱身上,沉默了片刻,忽然憤怒罵出:“肯定是某個混蛋做的,筱菱姐應該是被人玷汙了!哪個狗娘養的,被我抓到,我一定閹了他!”
“我們暫且先別理這些,我想應該是王妃自己擦的藥膏,估計擦到一半又力不從心睡去。來,我們接著把它擦完!”燕兒年紀畢竟大,想法也稍微成熟理智一些,她說著,已經擠出藥膏,繼續塗抹在楚筱菱的私處上。
琴兒也動手協助她,一切弄妥之後,替楚筱菱重新穿好衣服。
靜靜看著楚筱菱安詳的麵容,琴兒仿佛想到什麽,連忙道:“對了,燕兒姐,你答應我,王妃遭人玷汙的事千萬別說出去,萬一讓王爺或那顏歆知道,王妃可就慘了!”
“我知道!!”燕兒不假思索,點了點頭。
琴兒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了一次:“你確定?”
“當然,王妃對我那麽好,我怎麽會害她!如果你還不相信,那我發誓!!”燕兒的樣子達到前所未有的認真,於情於理,她都不希望楚筱菱出事。一來,楚筱菱那麽善良,應該長命百歲;二來,在這王府裏麵,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楚筱菱更好服侍的主子!
“好,我相信你,謝謝你!燕兒姐!”
接下來兩人又呆了一會兒,才再次走出房外。
關門聲響起之際,流雲洛祺這才從屏風後閃出,先是走到門口,確定她們已經走遠,才再次回到床前,俊美的容顏,漸漸泛起懊惱與冷冽。
琴兒方才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聽見琴兒大罵自己是禽獸的那刻,他著實氣惱,真想出來教訓她,但轉念一想,還是忍住。畢竟琴兒說得不無道理,自己那些行為確實禽獸不如。再者,琴兒根本不知她想象的“禽獸”其實是自己!
懷著無比憋悶沉鬱的心情,他脫去鞋襪,上床躺在楚筱菱的身旁,側目凝望著她,還抬手,慢慢撫到她緊蹙的眉頭上。
忽然,楚筱菱朝他靠近過來,嘴裏發出一聲無助的呢喃,“冷,琴兒,我好冷,快給我蓋被子!!”
以為她醒了,他猛然一慌,最後確定她隻是夢囈,倉皇的心才逐漸放了下來,想也不想,揮臂摟住她。
毫無意識的楚筱菱,根本不知身邊多了一個人,她隻覺得周圍多了一股熱源,令她不受控製地朝它靠去,最後還將臉龐貼到他的胸前,繼續無意識地嘀咕:“琴兒,他好壞,真的好壞,竟然那樣對我,把我弄得渾身都痛!“
一股異樣的情愫陡然在他心頭**起,大手開始在她背部撫順,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低沉的話語,“你以後學乖一點,別再逆本王的意,本王便不會使壞,你就不用挨痛了,知道嗎?”
楚筱菱自然聽不到他的話,隻是一個勁地在他懷裏磨蹭,直情把他當成一張暖烘烘的棉被,好一陣子才停止咕噥,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兩人貼得太近,他幾乎聽到了她那平穩有序、有條不紊的心跳聲,還感覺到她鼻子下方噴出的微熱氣息。整個人頓時著了魔一般,他將她摟得更緊更牢,布滿劍繭的大掌繼續在她脊背來回撫摸,還不時地低頭,嗅著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一會,他抬起她的臉,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是她的眉目、鼻子,麵頰、嘴唇,一路往下,所有動作都是那麽小心翼翼,溫柔謹慎,仿佛她像一隻極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最後,他索性整個臉龐埋在她細嫩的脖頸間,貪戀地嗅著她身上不斷傳出的獨特幽香。
夜漸深,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外麵響起了更鼓聲,流雲洛祺繼續沉醉,大手依然牢牢箍住她的蠻腰,根本不想離開。
不過,他又擔心琴兒她們忽然進來,終還是不甘不願地起身,替她蓋好被子,又是佇立床前深望了幾眼,才滿腹心思、步履沉重地離去……
如大夫所言,楚筱菱於第二天早上就清醒過來,燒也退了,但身體還是非常虛弱,臉上也是蒼白無血色,此時,琴兒正喂她吃著清淡的小米粥。
瞧著琴兒那雙紅腫的眼眸與憔悴無神的麵色,楚筱菱深感愧疚,“對不起,讓你們受驚受苦了!”
憶起昨天的情景,琴兒心有餘悸,卻強裝輕快地道:“隻要筱菱姐好起來,我就沒事!”
楚筱菱弱弱一笑,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什麽,詢問,“昨晚是你陪我睡的吧?”
琴兒一愕,搖了搖頭,“燕兒姐擔心你會受到驚擾,我們亥時便已離開你的寢房!怎麽了?”
“哦,沒事!”楚筱菱抿一抿唇,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昨晚有個人睡在自己的身邊,用身體給自己傳送溫暖,還溫柔地拍打著自己的背部,跟自己說一切都會好起來。本以為是琴兒,可如今看來估計是場夢,大概自己太過傷心,需要安慰才產生的幻覺吧。
粥已吃完,琴兒邊替她抹嘴,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最後,決定問出困擾了自己整整一夜之事:“筱菱姐,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嗯?”
“你昨天出去後一直跟皇上在一起的嗎?中途有沒有遭受……遭受到……”說到一半,琴兒實在沒勇氣往下。
楚筱菱頓時被她弄糊塗了,既疑惑又焦急,“怎麽了?有話不妨直說!”
琴兒支支吾吾,沉思了片刻,接著道,“你現在感覺身體還痛嗎?特別是……這裏,還有這裏!”她分別指了一下楚筱菱的胸部與下體。
經琴兒這麽一提,楚筱菱才意識自己睡過一夜之後,疼痛似乎減退很多,特別是下麵,紓解了不少。
“筱菱姐,你還認得昨天汙辱你的那個混蛋嗎?不如告訴奕彬哥哥他們,我們將他碎屍萬段!”琴兒又道,整個人變得憤怒痛恨起來。
楚筱菱神色一怔,納悶琴兒如何知道,莫非是替自己更衣時看到的?還有聽她話語,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是被流雲祺所侵犯。
發覺楚筱菱一個勁地愣著,心事重重的樣子,琴兒不禁以為她是受到刺激,瞬時慌張起來,趕緊做出安慰:“筱菱姐,你別難過,別胡思亂想。對了,這事隻有我和燕兒姐知道,她發過誓會保密,因此,王爺和那顏歆是不會知道的!”
楚筱菱又是一陣苦澀淒然的笑,心想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不過最後,她還是選擇保密,畢竟,說了又怎樣,隻會引起琴兒對流雲洛祺的憎恨與鄙視,控製不住的話恐怕還會觸犯了流雲洛祺,到時必定又會引來一場無法預估的災難!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忽覺有點兒累,楚筱菱於是邊打嗬欠邊說道,“琴兒,我想休息了!”
琴兒見狀,便也不多說什麽,小心地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確定她已然睡去,這才歎息一聲,靜悄悄地退出房外……
接下來,楚筱菱足足休養了幾天才下床,正好碰上老王妃回府。
一得知楚筱菱因為被罰跪淋雨而病了一場,老王妃迅速趕到,對楚筱菱表現出疼愛憐惜,還有濃濃的愧疚!
而楚筱菱,一派淡然,不停安慰她,“母妃,我沒事了,都過去了,您別擔心!”
老王妃更感慚愧,“我答應過保護你,實際上我非但不能讓你安心過日子,還讓你受那麽多的苦難!對不起!筱菱,我替祺兒跟你道歉!”
楚筱菱心頭無比的激昂與感慨,盡管流雲洛祺很壞,但她依然感激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
其實,這幾天她想了很多,覺得這裏根本不適合自己,每當憶起在雨中倒下、以為即將離世的那一幕,她便心有餘悸。並非她怕死,而是覺得爹娘賜給自己生命,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珍惜,況且,母親年邁,自己還沒盡完孝道。
上次在皇宮的時候,老王妃承諾過隨時放自己走,當時還以為自己能夠堅持下去,但如今看來,真的沒有辦法再呆下去,而且沒必要。
深深吸了了一口氣,她依依不舍地看著老王妃,緊緊握住老王妃的手,毅然地道出:“母妃,我有個請求……”
不料,老王妃快她一步,打斷她的話,“我又找到了一個大夫,他對眼疾很有研究,說不定這次能治好你娘的病!我這次遲歸就是為了去找他,他答應過幾天來京城,到時你可以帶他去給你娘看看!”
聽完老王妃的話,楚筱菱渾身一僵,感動之情難以言表。為什麽?為什麽她對自己這麽好,她處處為自己著想,自己還能跟她說分手嗎?
意識到楚筱菱的異樣,老王妃甚感納悶,又想起方才的事,不禁問:“對了,你剛才說有個請求,什麽事呢?”
“呃,沒事,我……我見您遲歸,便想問問是否發生了意外!”楚筱菱還是不忍心講出,忽然跪了下來,“母妃,非常感謝,您對筱菱的好,筱菱在生之年也不敢忘記!”
“哎呀,傻孩子,你大病初愈,怎能跪在這冷冰冰的地板上!”老王妃既心疼又焦急,連忙扶起楚筱菱。
接下來,她又楚筱菱噓寒問暖了一陣子,叮囑楚筱菱多加保重與休息,然後辭別離去。
出了翠凝閣,她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來到流雲洛祺的居所,還命人把顏歆也叫來。
來回掃視著他們,她不轉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地輕斥,“祺兒,你太不像話了!筱菱怎麽說也是你的妻子,是祺王府的王妃,你怎能那樣對她!”
流雲洛祺眼神一晃,不應答,俊顏一片深沉,星眸定定望著某個地方。
顏歆則迫不及待地辯解,“母妃,那根本就是姐姐的錯,她女扮男裝出去幽會情郎,王爺那樣做也是為了讓她檢點,要以後不得再犯,同時警告其他人!”
“你住口!”老王妃一把喝住她,“我還沒跟你算賬!若不是你,筱菱會被淋雨嗎?別以為我人不在府中,就什麽也不知道!”
當頭被罵,顏歆不但覺得羞辱,還有說不出的憤怒,不過,她仍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母妃,您也錯怪歆兒了。不錯,是歆兒看著她受罰,但歆兒那樣做不過是想替王爺分擔而已!她出去幽會……”
“誰說她出去幽會!她那天出去,是受皇上邀請!”老王妃已經向琴兒了解到事情的經過,隻除了流雲洛祺在酒樓強要了楚筱菱那件事。
顏歆聽罷,心頭一震,望向流雲洛祺,可惜回應她的是,流雲洛祺依然麵無表情地緘默沉思著。
“你一直看不慣筱菱,覺得她搶了你的妃位,於是你記恨在心,不放過任何對付和折磨她的機會!”老王妃繼續數落。
“沒有,不是這樣的!”
“別跟我來這套,你心裏想什麽,我清楚的很,若然你真的愛祺兒,真想為他好,應該息事寧人,而非把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老王妃冷哼,滿麵怒容。
本來,顏歆是兒子的女人,如非必要她都不會對她怎樣,但這次她實在忍不住,想起楚筱菱所受的苦難,她便無法冷靜下來。
繼而,老王妃的視線回到流雲洛祺身上,口氣轉為語重心長:“祺兒,娘親講過不會強求你去好好對待筱菱,娘親隻希望,你別再因為某些人或某些事去刁難她。在這個王府裏,她過得怎樣,你心裏應該清楚,她才十八歲,正值花樣年華,你何其忍心!!”
“娘親明白,你一直不滿這樁婚事,你要怪就怪娘親好了,是我要她嫁進來,她壓根沒稀罕過你,也沒想過要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另外,就算將來她真的犯了錯,也該由娘親處理!至於你,把精力放在公務上好了,別再搭理這些家務事!”
對這個唯一的兒子,老王妃可謂自小疼入骨髓,從不舍得責備半句,但是今天,她顧不得那麽多,她實在被氣壞了,兒子竟然變得這般是非不分,野蠻暴戾。楚筱菱跟他無冤無仇,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非但沒有半點憐惜,還如此冷漠!
該說的都已說完,老王妃不再發表隻字片語,唉聲歎氣過後,在嬤嬤的攙扶下無奈地離去。
整個大殿頓時安靜下來,流雲洛祺還是一聲不吭,像是被點了穴,穩穩地坐在那張梨木椅上,麵部表情千變萬化,誰也不知他在想著什麽。
而顏歆,望著老王妃消失的方向,滿腔怒火兼滿麵不甘,一會又悄悄看向流雲洛祺,心底的情緒,更加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