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三章 搭配的玄機(上)
吳為退下來後,賀飛搶在第一時間安排他吃飯,說這個年頭能夠從職場上平安脫身、平穩著陸就是幸福,並預祝他實現二次起飛,隨後,又接二連三地安排去度假村、遊逛水庫、幾家人湊到一起玩牌以解寂寞。又一天快中午了,賀飛給吳為打電話,說鄉下來了位做生意的老朋友,讓嫂子也去在一起吃點飯。
吳為和宋柔來到飯店,看到賀飛的朋友,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實在人。
席間,吳為問道,商界怎麽運作?
那人應道,一年車皮錢不少掙。我當兵的時候,請十天假可以休一個月,再後來想休多少天就休多少天,很多戰士想家想瘋了就是請不下來假。我回部隊時給連長捎條煙。
吳為肯定道,你說的太對了!
難道你也當過兵?那年代時興江帆,再有好一點的靈芝、大前門,難見的中華,我戰友的父親在縣煙草公司當經理,能批些好煙,每次整條的送不起,差點的煙連長五盒,指導員五盒,好的一人一盒,看到煙特別高興。複員回到家鄉在乳品廠當過采買員、銷售員,後來就自己下來做生意。剛下來時也沒有本錢啊,空手怎麽做?信譽,就是靠當銷售時鋪好的路子,對人有個靠得住的感覺。
吳為笑著對賀飛說道,你現在四大班子進了三個,下次能不能輪到市委?
賀飛道,咱們幹不了。今天早晨去火葬廠,回來坐區長的車,是個女的,才35歲,農大畢業,先分到農研所,當了科長,後來市裏招聘副縣級,考了第一。她說怎麽幹?連說帶罵,女的也那樣幹。我可做不來,別說當麵罵不出口,就是開玩笑說兩句髒話都羞羞答答的,經曆養成的性格,當老師給學生講道理,當行長講服務,講的是好言好語好麵孔,一臉抹不開的肉。
吃完飯回來路上,宋柔說。怎麽感覺有點壓氣?
吳為道。你說怎麽回事?吃山藥木耳還有沒化開的。根本沒有炒透,吃了自然有涼氣,再有你的胃寒感覺就壓氣。
宋柔嗔道,胡說。
幾天後。賀飛說,肖國安排幾個人去草原,請你也去。吳為行前特意上地圖上查看,似乎有些猶豫,路途遠時間短,三天之內來回,所到之處不知有些什麽古典景色,去了又無非是喝酒,但也不好誤了人家的好意。
路上自然說事以解寂寞。
吳為先講道。有一40歲男子毒癮發作,約好同伴去攔路搶劫,遇到一拎包女子,同伴坐在摩托上等,這男子上前攔阻威逼道。我不要你命,隻要你錢。那女子不給,男子掏出刀,依然不讓,撕打起來用刀捅、刺、砍、紮無數下,女子依然不鬆手,同夥看到這情景,不忍,讓他放手。女子至死不放,目擊者驚呼並報警,劫犯逃走。警方破案後,那男子敘述案情經過,疑道,我砍了那女子那麽多刀,她怎麽就不鬆手?包裏裝的什麽東西?警方告知,給她女兒換腎的錢。嫌犯聽了痛哭道,我這是作孽啊,天理難容啊!大家聽了感歎不已。
肖國接著道,你講的故事太沉重了,我說眼前的事,草原羊喝堿水吃草藥拉著六味地黃丸。引出吳為一番戲說,到草原上收集加工羊糞蛋,專治痛風,根據痛風程度製作係列藥物,去酸靈、消酸丸、解酸丹、抗酸敏。
肖國又與同行的老區長就15元的事磨嘰半天,磨嘰成趣。
吳為笑道,暫且掛帳,而且老領導有抗撓性,任你說來說去就是不動聲色。權當那15元投資了,分紅時抵扣。說來說去,才發現組團有問題,缺少男女搭配。
肖國道,有位學者特意到草原挖了一點植被帶回去研究,後來去看自己挖過的那一點地方,當初碗大個口,難以自然恢複,已被風沙撕開如同爛瘡一般,為自己的無知愧悔不已。
賀飛道,這幾年在官場混來混去,明白一個道理,領導到哪不能問去處,問了好象監督,會討厭,但回來時打電話問問好接風,領導特喜歡這套。也不能濫用領導資源,不跟領導打招呼就到下邊吃喝或辦事。
吳為道,內地人瞧不起東北人,嫌東北人磨嘰,人家沒工夫磨嘰。我琢磨過一個問題,小學老師出身的,特別能說,什麽事你都要不厭其煩地反反複複告訴,孩子貪玩又忘性大,結果老師們個個都落得個嘴勤好說,職業特征。中學生嫌嘮叨磨嘰,婆婆媽媽的,說多了頂撞是輕的,煩躁生恨甚至動手打你殺你,所以老師看到了不說少說,能說也不說了,有問題找家長說。大學生更不同,講到為止,老師講完拉倒,愛聽不聽,不願聽走人,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
現在需要什麽幹部?正,智慧,樸實,忠誠,光那樣還不行,還得走歪道動邪術,那樣隨彎就彎隨進去出不來了。很多人也不想進去,勢逼無奈,無法成事,也有淺嚐輒止的,也有進去感到別有洞天簡直是人間仙境,留戀忘返,你讓他出來他也不出來了。
一路上說笑著議論著時間很快過去了。到了目的地,才知那裏有古老祭祀處,經查確認是成吉思汗先祖活動地,後來西行入草原入中原大漠,越走越遠,沒法回去祭祖,便在所到之處遠遠地對著祖宗方向擺上敖包,這便是草原敖包的來曆。
林區的柱局長,一副常見的中年人誌得意滿的神態,自述有記住、脊柱之意,任職三年時間,剛開始人罵人殺,現在是功臣。他提出三個必保,現有收入、增幅、福利待遇一分不少,另有額外不能落下。他提出一個新觀念,一年幹出兩、三年活,不就等於延長年限?賀飛對辦公室主任說,過去我說,當辦公室主任的,要想領導沒想到做領導不便做的事情,感覺是我的獨創,後來到了一個曆史遺跡,看人家那牆上早就這樣的警句了。對領袖要如何如何。
吳為說肖國,我沒看到過比他小的朋友,怎麽都是年齡大的,忘年交,大上十歲二十歲的?
柱局長接著道,大的好啊,年歲大經驗豐富,沉穩。他幫助過我,那年我剛到一個新局,利潤完不成。倒算每天需要發多少木頭。車皮特別緊張。他幫我聯係車皮,還需要在一個地方車站換裝,終於搶了出來,突破了。我也站住腳了。我這個人,別人幫我能記住,沒看我名。
吳為笑道,你名還有另外意思,脊柱,脊梁,能擔大任。
柱局長又道,企業改製,人剝離不出去。人不寫申請,怎麽辦?想出個辦法,先定編,無情定編有情操作,多餘的人給幾個去處。都不願意去,那就上百公裏遠的景點賓館去做清潔工,後來傳出話說是女子監獄,沒幹一年都跑回來了。這可是自己不幹的。現在,林區痿困,麵臨轉型,我們提出的口號是由砍樹向看樹轉變,發揮旅遊資源優勢,企業辦旅遊是外行,但硬是打開了局麵,現在勢頭很好,上邊也支持,拉專線上森林小火車批項目、給錢,也有壓力有風險,幹好了行幹不好落下埋怨留下罵名。現在行了,上邊說,感謝我,對我滿意,下邊人看著也高興有希望。實現了由挨罵向讚揚的轉變。
吳為道,我曾經聽說過有主管對下屬亮出底牌,別出事就行。那時還嘲笑這樣的說法,不但認為這是低能的表現,甚至感到奇怪,為什麽不去激勵下屬上進和創新。後來才逐漸認識了解到,官場上有時程序會自行決定一切,隻要納入了程序的事情,沒有鬧事、出亂子,就會自然帶來一切。也有勸戒不要幹得太多,太爭強好勝。要讓你的上級了解你,讓你的上司、主管接受你的建議,是使你贏得領導欣賞、賞識的最直接、最便捷的途徑。很多人都絞盡腦汁地去考慮和不斷進行這種嚐試,卻常常苦於找不到有效的法門。通常的做法,是出於一種假設,這種假設認為,領導者總是出於公心考慮問題,自然也就是出於公心評價你的建議。其實不然,根據公共選擇理論,政治家們的追求目標,一是私人福利;二是公共福利。政治家在追求不同福利目標時將表現出不同類型的智慧,並決定他們的興奮點和偏好。在政治生活中,單純追求私人福利或者全心致力於公共福利事業的大有人在,但是大多數政治家實際上是在兩類目標之間進行權衡,並且需要作出明智的抉擇。
反經一書,就是利用官場上追求私人福利的動機,為所謂說客、高參、師爺進行官場谘詢提供策略指引,要使對方接受自己提出的謀略,根據國家、民族大義闡述采取某種行動的必要性,不如指點直接影響對方爭官、保官最容易出事的環節、事件,更加容易被對方接受,從而提高說服的有效性。
席間氣氛融洽,老區長還特意敬了吳為一杯酒,吳為趕忙攔住道:應該我敬老大哥!老區長道,相見恨晚。
吳為說,好在路途還很遠,有時間,我再給大家講個聽來的來福與來順兄弟兩個在監獄相遇的故事。
來福警校畢業後剛剛分到監獄做獄警的第二天,監獄長對他道,我陪你到號子走走,你熟悉熟悉。來福與監獄長在各個號子間走動著、查看著,突然,在一個號子門前向裏望去,竟突然見到苦苦尋覓了好幾年的哥哥,心中一喜,霎時滿眼熱淚盈眶,不由得情不自禁就要喊叫,看哥哥卻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及細想衝口道,哥哥,我是你弟弟來福啊,你怎麽在這裏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來福一連聲地抑製不住地親熱喊道。可那人也看到了來福,又聽到來福親熱的喊叫,卻依然一臉漠然的樣子。於是,來福又道,我是你弟弟來福呀,是我啊,你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你怎麽突然就失蹤了?我找你找了這麽多年啊,找的我好苦啊!那人漠然道,我不認識你,我叫賈明。監獄長見狀也感覺奇怪,帶著笑意道,來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來福道,我自己的親哥哥怎麽會認錯?監獄長又道,他是一個5萬元的盜竊犯。來福看哥哥還是沒有反應。不禁又自語道,他就是我哥哥啊,我怎麽會認錯呢,他怎麽又改了姓?他又仔細端量,不會有錯,打碎了骨頭連著筋的哥哥,怎麽會認錯呢?這裏一定有隱情。來福帶著依依難舍的痛苦而又疑惑的心情,與監獄長離開了這裏,又走了幾間回到監獄長辦公室。
肖國笑道,暫時打住。我有點不禮貌了。你這樣一講。我有一種站在他們身邊聽他們說話的感覺,我都有點替那位當哥哥的著急了。
吳為笑了笑,又接著道,二人坐下後。監獄長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來福動情地講道,我有個哥哥叫來順,在我讀初中哥哥讀高中的時候,家中迭遭不幸,父母先後去世,我哥哥為了我繼續上學,自己輟學到這座城市打工供我上學。屋漏偏逢陰雨天,我又不幸患了腎病。急需10萬元換腎。哥哥聽到了消息,讓我別著急,他會想辦法的。不幾天就拿著10萬元回來又把他的一個腎換給了我。當時我還問他,哪來的這麽多錢。他說,你就別管了。借來的。他出院後回去繼續打工,我也康複出了院。可是,我哥哥卻突然音訊全無,失蹤了,我苦苦找了好幾年。我考上警校畢業,自己又特意要求來到哥哥打工的這個城市,想繼續找尋失蹤的哥哥,希望能夠見到哥哥,沒想到哥哥成了犯人反而不認識我了。監獄長說,你哥哥不認你,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隱情。你們兄弟兩相依為命,可以說又是你哥哥犧牲自己前途簡直是救了你的命啊。來福自然不甘心,自己又去見那個犯人,開了號子的門進去後走進那人身旁動情道,你就是我哥哥,你突然失蹤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為了找到你,我特意要求來到這個城市,想繼續找你,你不認我這個一奶同胞的親弟弟,是不是有什麽隱情?我這些年找不到你,心裏好苦啊。說著說著,就哭泣起來。那人邊聽邊低下頭,兩肩開始聳動,聽到心裏好苦的話,馬上撲過來抱著來福痛哭道,我就是你的哥哥來順啊,我是怕給你丟臉啊!兄弟終於相認。
話說來福帶著疑心找到來順的案卷,果然發現了疑點,案卷上來順供訴的是5萬元,可當時給自己換腎拿來的卻是10萬元。來福猜想,是不是哥哥偷了10萬元,為了減刑隱瞞了5萬元?自己知道了這個實情,一時猶豫起來,是不是去舉報?想著一邊是法理,一邊是親情,自己上警校懂得了警徽警服的分量,那裏麵有捍衛國家法律的尊嚴,可這邊是對自己情重如山的親哥哥,如果不是為自己籌集藥費他根本不會去盜竊。兩種念頭在來福的腦海中你來我往地爭執起來,如果舉報哥哥自己會落下個六親不認、忘恩負義的罵名,不舉報呢,自己又會背上知情不舉愧對法度的沉重包袱,做這個職業一輩子會難得心安,自己以後也很難坦**從警了,思來想去,以後自己再對哥哥盡心吧。想到這裏,來福下了決心,向上級交代哥哥的真實案情。於是,來福去找監獄長,監獄長聽了他的訴說,點點頭讚許道,我聽你給我講你哥哥給你拿來10萬換腎,也發現了他供訴的5萬和這10萬的疑點,你現在能主動找我講清楚這件事,好啊,你能這樣做說明你對得起你身穿的這套衣服。你哥哥為什麽隱瞞那5萬,這裏麵還有隱情,你先找你哥哥嘮嘮。來福去見來順,把心中疑點一說,來福頓時陷入沉思狀,暗想,說不說實情?不說,官方已經發現了,說了,人家是自己的恩人,等於是幫助自己救了弟弟的一命。來福看哥哥猶豫的樣子,便又問道,那5萬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也不能一輩子背著這個隱情啊?來福歎了一口氣,露出難決的樣子,看到弟弟著急的樣子,下決心道,說來話長。那年我給你換了腎後,身體特別虛弱,幹不了重活,隻好去撿破爛。一天深夜12點左右,我在一個垃圾箱旁翻撿東西,借著路燈光看到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急忙走過去,是一個長得挺粗壯的中年男人,人事不省,吐的滿地滿身都是髒物。原來是一個醉人。我急忙招呼他,又用手扒拉他,那個人睡眼惺忪地還說著再來一杯的醉話,我喊道趕緊醒醒吧。在我的呼喊聲中他漸漸醒過來。看他醒來我問他家在哪裏?他說不遠,可就是站不起來,我就攙扶著他趔趔佝佝地把他送回家,到了他家,按下門鈴,門開了,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子。也就20來歲吧。看著他那個樣子露出很厭惡的神情。把我也一起讓進屋。我把人送到家裏趕緊走了。沒想到幾天後,那個男人和那位女子來找我,見到我後,那女子說。那天就是他給你送回家的。那男的趕忙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感激道,太感謝你了!那天如果不是你,我說不上會出什麽事情啊。這個男的是一家企業的老總。我還說,誰碰到這樣的事還不幫一把?他從兜裏拿出幾張票子塞到我手裏,嘴裏說一點意思不成敬意。我不要他硬給,隻好收下。後來我著急還醫療費,靠撿破爛攢錢得攢到猴年馬月啊?就動了偷的心思,偷什麽人怎麽偷啊。猛然想到那一對男女,看他們住的房子太豪華了,肯定是有錢人,就這樣乘他家無人撬開門鎖進去了,打開大立櫃的櫃門。看到裏麵有個箱子,一打開全是百元大鈔,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些錢啊。我也不敢多拿啊,隻拿了5萬走人去還你的醫藥費,想不夠再偷別人的吧。沒想到,第二天那個男的就來找我,說,我家安裝了監控,看到入室偷盜的是你,警方已經把那個監控器拿去了,你想跑也跑不掉的,會在網上通緝你。你還是去自首吧。他這麽一說,我的心也涼了,這邊沒等還完債馬上又得進去,命啊。那個男人又說,我求你一件事。我還納悶,人家有什麽事情會求到我呢。他讓我別把他養情人和櫃子裏有那麽多錢的事說出去,你就是說出去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得不到什麽,我再給你5萬。我一聽,有這5萬就可以把欠的錢都還清了,便一口應下來,然後我就這樣自首去了。來順的案子又牽連出經濟犯罪,那個老總也被抓了進去,來福舉報有功獲得減刑獎勵,那位老總痛恨來福忘恩負義,5萬元沒有把你的嘴封上,恨自己當初怎麽沒把你廢了!後來,來福買了房子,等哥哥刑滿釋放後,他就把哥哥接到家裏住,兄弟倆個親熱地相互照顧。來福帶著愧意又特意到監獄裏去看望那位老總,那位老總雖然恨意難消,可人家畢竟在自己落難時來看望自己,還是動了情。來福對他道,你有貪汙的事,就是我不舉報你,也會有別人舉報你。
再給你們講個故事。一個叫王二的老總不幸突然死亡,留下兩套房子200萬元遺產,有兩個女人各帶著個小孩來認父,無法證明親緣關係。哥哥主持裁決。其中一女是鄉下的,二人之間沒有合法手續,是逝者母親病危時為衝喜急忙找了個姑娘給母磕了三個頭就成為夫妻,磕完頭母即去世,王二也不在家,又不在一起過,在一年時間就有那麽一次,回到鄉下,那位姑娘極盡溫柔體貼,發生了性關係,幸運地有了這個孩子。另位女人因是合法夫妻,在交往之初王二就向對方說明鄉下有個女人,沒辦手續,知道有此人。現在兩人都領來孩子認父,按常例很好辦,對半分就是了,可那位合法妻子不同意,認為那位非法,沒有繼承權,也沒法證明那個孩子是丈夫的。做dn吧,可是屍體已經火化了。後來有人想起死者過去好像做過這類鑒定,於是到鑒定機關去查詢,幸運地找到了檔案資料,經過比對證明鄉下孩子有血緣關係,合法夫妻所生的反而沒有血緣關係。原來合法妻子一次酒醉後出軌,與同事發生性關係,當晚又與自己丈夫發生了性關係,懷孕後拿不準是誰的,便主張做掉,丈夫堅決不同意,妻子又苦於無法說出口的理由,隻好生下來,現在出現了如此尷尬的局麵。原來遺產平分現在卻沒有了,後來還是王二的哥哥體諒其夫妻情分,決定給合法妻子50萬,鄉下女人和孩子150萬,留下的兩套房子一人一套。
車裏一時陷入沉默。
還是肖國率先打破沉默道,吳大哥,想什麽呢?我們都等著你說點什麽呢。
肖國的話,把吳為從想象的意境中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