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六章 閑話生趣

郝漢、何田、吳為幾家聚會常以閑聊回顧往事為趣。

郝漢說,那時有些人整老吳,我有句名言,學校撼山易撼老吳難,他有兩點,一點是人格魅力,另一個是學術,誰想整他也整不了。他自己那時說,誰打他一拳,象海綿,反彈力會把對方彈個跟頭,後來又演繹成回擊反助對手療傷。我碰到一些小人整我。有一次與方光出差,買了兩條牡丹煙記到帳上,回去報賬時他看到了,心思買兩條煙還分攤,流露出非常不高興的樣子,從那以後就疏遠我了,我就是不會來事吧,自己掏錢給大哥買兩條十條多講究?從那以後,關係就完了。他找我談話,明天就討論你入黨的事。下午,支部組織委員找我談話,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代表組織給你談話。我遞給他一顆牡丹煙,說我自己都不抽,咱們是哥們。我為什麽跟他說這個?這個組織委員剛搬來時,不是家四壁,可謂家徒八壁,燒柴都沒有,我特意找達俠從木材廠給拉來一車柈子,沒有豆油吃我從家裏給他拎去了一桶。看他這樣一本正經跟我談,便說你拉倒吧,跟我來這個,我不入了。

吳為故意插話,委托我找你談就好了。

郝漢哈哈大笑道,你連黨員都不是。

吳為說,你當年要告狀,樸校長找我讓我跟你談別告了,說你聽我的,你在家裏當著我麵把信撕了。你也是,要告狀還做廣告。

大家聽了哄笑不止。

郝漢又接著說,你聽我說完,他上會如何匯報自然不知。沒想到,第二天中午在門衛室一起打撲克,散場時我看到桌上放著一個16開的破舊教案,好奇地打開一看。原來是支部討論我入黨的記錄,是當時的組織委員落下的。我自然要看,第一個發言的就是方光。因為他是支部書記,說我有才華能力。但大家有議論,說我傲了吧唧的,瞧不起人,然後表態說還要再放在組織外邊考驗考驗,自然,其他人都迎合同意,把另一位列為第一號。我一看。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就去找方光,你別跟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收起你的把戲。當麵奉承巧使喚人,背後下拌子整我,我不入你們那個黨了,黨是好的,可把門的都是狗。從此斷了關係。崔振來了。當時就動了兩個幹部,把我和吳為兩個提起來,翻過年正在興頭上就把我撤了。後來我看出崔校長後悔了,想做挽回工作,也多渠道向我傳遞這個意思。我就是不買賬。我那時睡不著覺,起因是評先進沒有評上,自然入黨就困難了,多虧了吳為看我想不開,總陪著我閑嘮想辦法讓我開心,又帶著我掛名寫文章,常到他家吃飯,他這樣做也沒少吃我鍋烙。無數次聚會,在無數次的場合,有時麵對不同的聽眾,更多的時候是麵對熟悉的聽眾,驚奇的是,郝漢都能夠那樣起勁地、動情地、不厭其煩地講述同一內容的故事,熟悉的聽慣的人不時穿插趣問,他也知趣地加些佐料使故事更加生動,衍生出其他花邊新聞,也有人提醒,再講這個就畫蛇添足了,也有初次聽說的,問你嘮的那些人現在幹什麽呢?死了,人都死了還講他幹什麽。

有時吳為還提個醒,講講你的雷鋒故事,於是郝漢又口若懸河地講起,我到服裝店買褲子,回到家打開褲子試穿,才發現一遝錢,馬上清點是六千,趕緊包上騎車返回,看到店主便問,你是不是丟什麽了?那女店主一看到他,三步並一步搶過來,哎呀,可找到了,這是我要給人家結賬的錢,提前準備好放裏忘了,真太謝謝大哥了。你買的褲子,給你免點。一共49元的褲子,免了9元。大家打趣地說,怎麽沒有抽出幾張答謝?更有的笑道,應該當場把大哥領到裏屋好好感謝一番。

何田笑道,那年春天學校舉辦運動會,很多人買不起一丫西瓜,郝漢卻領著孩子拎著一整個西瓜找地方坐下來吃,顯富。

何田的媳婦對何田說,有天在家吃飯時,敬你杯酒,你還感覺驚訝,幹嗎敬我酒?我說今天你已經整整五十了,再一細看頭發,更吃驚了,年歲老了。我媽在旁邊不高興了,他年歲老了,我不就該死了?哎呀,我光注意說他了,忘了我媽在旁邊坐著。老人不願意讓人議論年歲老的話題。

吳為感慨道,就象要退的人忌諱別人說自己要退了一樣,同樣,有短處弱處的人越是不願意讓人家議論自己的短處。

何田媳婦又談起當年處對象的經曆,人家不願穿黑色尼子大衣,他卻偏買的是黑尼大衣,不高興。又說,當年上學回家,單位頭給他主動打電話非常熱情地問在哪兒,在家,你到我辦公室來。年輕人都渴望領導找談話,立即興致勃勃趕到領導辦公室,領導忙著讓座又是沏茶,非常關心地問,學習很辛苦吧,聽說你在學校學習認真又當班長,成績很好,聽到的消息都說你好,很有前途,好好學好好幹,現在單位也打算把你列為後備。他受寵若驚的樣子,不好意思起來,喜笑顏開的樣子,謙虛地說,做的很不夠,還需要領導多多關懷,多多給予批評幫助。

何田接過去道,我當時還很納悶,領導總是非常喜愛的樣子看著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寒暄了一會,我便告辭走了,第二天,媒人就上來了,原來是給他的姑娘說媒來了,就這樣,我爭取不回原單位了,那要回去還能有好。

席間,郝漢又嘮起b大精通吐火文的那位偉大學者,看了介紹他的專題片非常感動,小偷淩晨到他家偷東西看到他還坐在書房裏做學問的身影,不忍心下手竟然寫了張紙條留下,寫的是偷這樣老人的東西會打入18層地獄18輩都難以翻身,然後悄悄地走了。

吳為接著道,有一年新生入學,有位剛入校報到的女生站在院裏因行李太多又急於去報到處。看到一位老人慢慢走過來,那女生便叫道,老人家。麻煩您,幫我看一看行李。我去報到處。然後便跑走了,等兩個小時回來後看到那老人還在行李旁邊站著,忙不迭地道謝。沒想到,那女生在開學式上看到那位幫她看行李的老人竟然高坐主席台上。在那所大學院裏,隻要看到那位老者,背後會肯定跟上一群人,徒步的、推著自行車的、開著小汽車的、抱著孩子拎著東西的。也隨同老人慢慢地陪伴著他,真是,平凡中的偉大,讓人心在顫抖。

郝漢話鋒一轉道。就說咱們身邊的老吳,咱們院裏出去發展得好的那些年輕人,都非常感謝他,他那時對這些人,就象老鴇子護小雞仔一樣護著。無獨有偶。可歎十幾年前豐雲在酒席間也這樣說過,你們不知道,吳校長對待咱們這些人,就象老鴇子護小雞仔一樣。同樣的話竟然出自於不同場合的不同人口裏。老鴇子護小雞仔,即施展教化之功、竭盡保護舉薦之力。防止受到職場四大效應作用遭到荼毒汙染沉淪埋沒傷害,他的行為似乎是踐行和印證了隻有解放他人才能更好地解放自己的思想邏輯。

大家七嘴八舌地繼續討論趣聞,聽那位水稻大師說,水稻畝產可突破950公斤,他的技術可以養活世界五分之一人口,他因此成為對人類貢獻最大的人。他很早以前就在世界糧農組織兼職,每周500美元,他說,錢對他來說就是數字,他生活的意義就是發現新的種植技術。一顆水稻上竟然能長出九個稻穗,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科學方法。現在許多生物技術,也屬於轉基因技術,懷疑致癌但沒有證明。最好是物理辦法增產無害,調整壟距苗距或者間種等等,都試過了,對於增產的作用太有限了。大躍進時放衛星,畝產一萬斤、十萬斤,也有人相信,為了眼見為實,讓人信服,有的地方用人工移植造成密植,把好多塊地裏的水稻移植到一塊地裏,密密實實,大糞湯象灌水一樣。

郝漢說,有一天坐出租車,司機講個笑話,說大忽悠把那個超級大國忽悠解體了,當年撒切爾夫人到那個超級大國訪問,說了一句讓那個超級大國危機感膨脹了千倍萬倍恐懼到要死的話,說英國的軍火工業幾年內增長了幾十倍,真相卻是軍火工業已經大量地民用化了,誰想那個超級大國因神經太過敏失去判斷能力,立刻百倍地繼續向已經嚴重傾斜得不能再傾斜的重工業尤其軍火工業投入資源,結果是民不聊生隻有翻車解體一條路。

郝漢與吳為打完麻將吃飯,郝豐問道,你們幾點開打的?9點多。你們8點就出來了,怎麽那麽晚才打?嗐,別提了,上你王叔那去了,王奶來了,去看看,買點東西,去了就摟著我,你可來了,看看我們就行了,還拿什麽東西,孩子都好吧。好,托您老福氣。老人又嘮兒媳事情,氣得不行。你問這是在哪?老人自己買的房子,從外地回來不讓兒媳知道。說起來話長。

郝漢道,他們處對象時老人不同意,從此結下了仇。孩子都那麽大了,怎麽還沒過去那個勁?越處越生分仇也越結越深。一般情況是處對象時有不如意的,結婚後多半會漸漸化解了,誰還記恨那些事?隻要兩口過好日子,即便老人當初一百個不願意也會轉變想法了,老人就是不同意還不是怕自己孩子受苦遭罪?老人和孩子看法不一致是正常的。你們不知,沒看見過天下還有這樣的兒媳婦,打老公公。你們問會有那麽邪乎的兒媳?老人去兒子家住一宿就把用過的被褥全當破爛扔掉,這還不說,有一次當著大家麵用磚頭砍老公公,邊打邊罵,讓你這個老不死的還不死,瞎來我家攪和什麽?把老公公氣得拿起菜刀就要砍她,說舍了老臉拚了老命不要,兒子也顧不得了,被眾人攔阻勸開,要不非得出人命。

郝漢說,我聽了這個事後,和她小姑子說要是我兒媳這樣,早就把腿打折了。她小姑子把這個話還傳過去了。她聽到後還真的給我家打電話,你嫂子接的,也不客氣便質問。怎麽的,背後講究我。要打折我的腿。

郝嫂接過話頭說,我也沒客氣,他聽了你用磚頭打老公公的事,確實氣得不行,是說那個話了。

郝漢又接過去道,你看,她打完電話還來我家。把她男人在車裏歌廳裏與女人摟抱的照片給我們看。我說,那算什麽,與朋友親熱親熱也不算什麽,幫助打圓場。打男人那是常事。乘他睡熟時用高跟鞋掌狠打他腦袋,你們沒注意,他的鬢角處有傷口,當時就到醫院縫了幾針落下疤痕。更可惡的是,夜裏狠薅他的**。疼的他直大叫,驚動了鄰居。這樣的女人還跟她過啥?沒辦法,男人整了些錢,她知道底細,你要散夥她就告發你。還不把他送進監獄裏。要不有什麽短處被她拿著熊著。

吳為若有所思,看人心思,雖然不說千篇一律,靚女花醜女黑,醜女很少有人搭個,索性也就有意封閉起來,遇有機會便把事情往壞了整,心裏想讓你們黑,也讓你們不好受。

果然,郝豐道,因為這個事我爸找他家吃過好幾回飯,楊珠馨這個人名字叫的挺好聽,可一看就不是好人,說話咬牙切齒的樣子,屬於惡相,心腸狠,要不王叔的父母看了怎麽會不同意。

吳為笑道,她這個名字不好聽,諧音誅心。

郝漢驚訝道,老吳啥時會的這套本事?

吳為笑道,名字裏藏著命運的玄機,象郝漢這樣的名字叫起來就是響亮。

郝漢聽了笑道,又整我頭上了。又道,就這樣人,在她的行裏還當科長,部門經理呢。王對我說,她在家已經背地裏燒死我好幾次了,說我挑撥他們夫妻關係,讓我不得好死。你問怎麽燒死?就是把我的名寫到紙上,然後念上咒語燒掉。先是我一個人,後來擴大了,然後念叨幾個人名,都是在燒之列。

吳為好奇道,那得恨到什麽勁,想置人於死地?

郝漢笑道,這樣燒雖然燒不死,但聽了也挺鬧心的,她自己沒有被誅心,可能把那個勁兒用去誅別人的心了。

大家聽了哈哈笑起來。

有次賀飛與吳為談論起郝漢,吳為說他的字寫的龍飛鳳舞。賀飛卻說,你看他的字就知道他遇硬拐彎。吳為好奇道,啥時你有了見字識人的本領?賀飛說,你看你的字,也代表你的性格,堅韌透出果斷勁,撇那麽一抿又不失靈巧。

任強的孩子結婚,省城來了好朋友,吳為跟著去送站,正趕上下雨,吳為道,拿著雨傘。朋友應道,不用,那邊不下,來時上車下雨快到時晴天了。吳為道,你看,雲彩一直鋪到省城。大家哄笑,又研究天氣?吳為提起任強那次打電話說,買房如用錢多了沒有,10萬元說一聲立刻就給打到卡裏,不管用不用,聽著心裏熱乎。

賀飛與吳為議論任強,那時一來人就往我那裏領,花著錢替別人招待交人,憋氣窩火。你不會找個理由躲上兩次曬在那裏,就不會再領了。咱們不是照顧麵子,不好意思那樣幹。那你就得認啊。

呂偉說,有人被抓進去,法院宣判無罪,檢察院又給抓進去了。明白告訴他們,如果無罪說明他們辦了錯案,就要扣罰工資獎金。言外之意,你們就得給補上。至於補多少,你們自己估量著辦。他們自己也清楚,拿出多少與量刑標準掛鉤,為了自由就激勵他們盡可能多拿。

吳為退二線,賀飛經常找肖國、呂偉約吳為聚會閑嘮。賀飛高升,吳為張羅在第一時間給他誇官,約好在公示期結束的當晚。到了晚上,呂偉在酒桌上帶著酒勁大談政治,我看靠四五十年代的人不行了,太軟弱,沒有經過戰爭洗禮,得靠六七十年代人才行,八九十年代人更不行,完全靠父輩,自立都談不上。還要看位置,你要是黨員都不行,沒有你通天的路,機會也沒有。現在,機會來了,這個位置,發展空間騰出來了。賀飛有這個發展潛力和實力,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說完又道,我幹一杯。

吳為去參加友人孩子的學子宴,見到何田。他笑道,你趕緊去看看郝漢吧,又睡不著覺了。吳為道。我說呢,最近找打麻將他總說有事。

何田肯定道。麻將都不能打了。

吳為打電話,感覺說話的語氣還行,於是總用電話溜著。這天吳為與宋柔去看郝漢。坐下閑嘮,吳為道,我看你也不缺精神,並不是萎靡不振沮喪的樣子,說話聽起來還有剛。還是一條好漢,要不我們怎麽沒有著急來。

郝嫂笑道,他同別人還念叨你呢,說。老吳是真關心我,三天兩頭打個電話,老吳重感情。

吳為又道,你說,什麽症狀。我現在研究精神上問題,設計精神活動程序,安裝到大腦裏,刷一下就把病灶刪除了。幾個人聽了笑了。郝漢心事重重地起身去了北屋,回來手裏拿了一張紙。吳為接過來看了看,是郝漢病情自述。

不能入睡,徹夜不眠,一旦有困意要入睡時,就有熱氣上衝,手臂、胸背、頭皮發麻發熱發炸,象電擊,如此反複,一分鍾也無法入睡,輪番出現以下症狀:

1、特別煩躁,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心情鬱悶,情緒低落,

若想一句詩或歌詞,很難從大腦中排除掉,易激動。

2、心悸氣短、乏力、頭脹頭暈、耳鳴多夢、胸悶心慌、尿頻、無食欲、消瘦。

3、胸、腹、胃部灼熱,手臂潮濕出汗,周身不定處疼痛,上身灼熱感,肢體乏困,咳清痰。

4、無名恐懼,渾身震顫,有時欲哭無淚。

5、逆氣、噯氣、哈欠,不自覺地吞咽,寒冷狀哆嗦,打牙幫骨,頭腦中就象放電的感覺。

吳為看後笑道,也沒有什麽實病啊,都是神經、精神上的症狀,是虛病,有更年期因素,分散一下注意力,喝點酒、娛樂娛樂。

郝嫂笑道,這麽長時間了,更年期還沒過?

吳為說道,那年宋柔忽然莫名其妙地接連出汗,我還笑道,怎麽變成了汗身子,她說這就是更年期,我說一天兩天就過去,她哼道,哪能那麽快。我特意上網查了,不同的人有不同反應,沒有固定期限,多少年的都有,處理不好會伴隨終生的。我遇到這個症狀會刷一下就過去的。

郝嫂笑道,哪有幾個你那樣的人啊。

郝漢道,也想喝點酒,可喝酒肝受不了。

吳為笑道,你就是心事太重,你看你寫的那個單子上這疼那痛的多半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想來想去無痛也想出痛來,這叫很強的心理暗示。我們都知道陽光聚焦會產生什麽作用,心理聚焦也是如此,你總想這疼那堵的,本來無痛無堵也要弄出堵痛來,無一順暢,虛想實痛,是名副其實想出來的病痛。醫學叫植物神經紊亂,要我說就象電腦裏的程序一樣,人人有各自的精神活動程序,程序因負載過重或感染病毒造成死機癱瘓失靈,需要更換新的程序。你現在就要安裝新的精神活動程序。你總是刻意去搜尋哪裏有不好的感受,竟然能總結寫出那麽多痛處,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想說又說不清的,那是還嫌疼的不清楚,實際是暗示鼓勵疼的再猛烈些強烈些吧,好讓我知道你在哪裏,究竟是怎麽回事!

幾個人聽了都笑了,哪有象你說的那回事?

吳為又道,我年輕的時候真的受到過死灰複燃的啟示,沒燃盡的油布別總去拎起它讓它遇到空氣給它複燃的機會,不要去刺激它。我也遇到過添堵的事情,但很快會化開。心裏會想,自己怎麽會被這種事、這樣的人來折騰自己,象做遊戲一樣,想把它從心裏移走,你就想愉快的事愉快的人,來代替驅逐那種添堵的事添堵的人,一個不行你就再換一個,如此換法,其實換人換事想已經不是目的了,隻要換的意識一出來,占據你頭腦裏添堵的那個情節就已經被弱化了,漸漸就會消失。不要總想它,但你總要想點什麽來占據你的大腦,占領你心靈的空間。這實際上是如何開發大腦怎樣開發大腦的問題。你的大腦沒有開發好,如果愉悅感受力得到充分的開發強化,那種添堵的事情就無影無蹤了。

郝漢道,聽你這麽一說,感覺還真有些道理。

吳為說,那你就經常試一試。

宋柔笑道,別聽他瞎白話,不如打麻將。說完幾個人打上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