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的話還沒有講完,鄭永水便打斷了許強的話了,直言道:“許強老弟,我沒說讓你給我麵子,我隻是讓你列出一個清單,看看需要賠償多少,你給我說個最底價,你店裏的一切損失由我來付。”
“這……鄭,鄭部長,你這話我怎麽說好呢。”許強有些吱吱唔唔了起來,微微說道。
“怎麽?許強老弟,你這點麵子都不打算賣給我嗎?”聽到這裏,鄭永水算是聽出來了,這許強根本就沒打算賣他的麵子,這不禁讓他略感有些不悅了,心想,你許強是個什麽東西啊?我堂堂生產部的部長現在都拉下麵子和你好聲好氣的商量了,你倒好,拿這事來和我打起哈哈來?
“鄭部長,你別生氣,你別生氣,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啊,其實我也是有難言之隱的,並不是我想要圖這些補償的,說真的,能認識你這樣的一個老哥,就算把我整個店都咂了,我也不會讓你來賠付我一分,但是現在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在做主的。”許強聽得出來,鄭永水以經開始有些生氣了,隻好和鄭永水說出了實情。
“不是你做主?這渝味府不是你的店嗎?”鄭永水疑聲道。
“店雖是我的不錯,但是今天找事的人並不是我啊,如果是我的話,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對待老顧客呢?何況那位花姐也是我店裏的超級貴賓啊,我又那敢得罪啊,可是事情單單就出現在了這裏,今天中午在這裏吃飯的時候,花姐與那位青年在一個包間裏吃飯,而隔壁的一個包間正好是張虎他們一桌人,因為一些言語上的激憤,便大打出手了,而你們生產部裏的那個年輕小夥也太能打了,一個人就把張虎四五人給收拾了,還把張虎踩在了腳下,張虎是什麽人啊?他那受得住這樣的氣啊,所以才轉告我,讓我在這事情上死勁的整那小子。”說到裏,許強停頓了一下,知道鄭永水還在另一頭聽著,這才接著說道:“唉,其實這件事情和補償根本就沒有關係,錢多錢少那都是張虎的一句話而已,所以,鄭部長,你就體諒體諒我吧,我還要做生意呢,張虎我確實不敢得罪他,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一聽到張虎的名字,鄭永水的雙眸微微半眯著,嘴角裏露出了一絲冷笑,心裏笑道:“繞了這麽一大圈,最後竟然還是繞到了他自已這裏了。”別人可能還不知道,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這張虎在清水縣算是一個惡霸了,但是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屑一顧。
“原來是張虎在搗鬼?許強老弟,事情的經過你應該都清楚吧?你和我說一說。”鄭永水知道是張虎在背後操控著這件事情,心裏也就沒有一絲壓力了,淡然的問道許強一句。
“這個……鄭部長請別為難我了,我以經告訴你這些原本就以經把張虎給出賣了,如果在告訴你事情的經過,那要是被張虎知道,還不天天找我麻煩啊。”許強無奈的說道。他現在真後悔夾在這兩頭做人,實在是太難了。
“嗬嗬,許強老弟,難道你連我都還信不過嗎?放心好了,我隻是想知道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而已,或者你告訴我這事情到底是誰先挑起事端的,我隻要結果,到時候我就知道怎麽做了,和你沒有一點的關係,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向你保證的。”鄭永水微微一笑,說道。
“唉,鄭部長,我就告訴你實情好了,但是你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許強雖然心裏有些擔心,但是還是受不住鄭永水的一再追問。
“嗯,你放心好了。”鄭永水沉聲道。
“是張虎先惹事的,你們冶金廠的那個年輕人算是正當防未。”許強說道:“原本我店裏是有探頭的,但是被我故意弄壞了,我正是因為知道是張虎在場,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其實我這樣做也是多此一舉,來到現場的那些警察原本就是與他是稱兄道弟的,你們冶金廠的人被他們帶走,那結果就是一個,慘。”
“嗬嗬,謝謝你許強老弟,有機會我們在一起聚下,今天就先不說了。”說完,鄭永水便把電話給掛了。
身形往後一仰,麵部緊皺在了一起,沒有想到賈明竟然會得罪到清水五虎,這五虎其實就是五兄弟,早些年間也隻是一些無名小混混,不過在前幾年因為與冶金廠前一任的廠長有些素交,上一任廠長看到這五人個個心狠手辣,又重義氣,隨即便把他們招入了手下,一年的時間裏,便讓這五虎在清水縣裏打出了名聲。
可是現在這種年代,靠打始終是打不出去的,因為在這一年裏在本地以經是小有名氣了,五虎中的老大張磊也是頗有些頭腦的人,在賺足了名氣之後,便找到了當初的廠長,在前任廠長的幫助下,連拿冶金廠幾個項目,這才讓他們徹底的在清水縣裏成名了,後來前任廠長倒台了,五虎裏麵有三個都被抓了進去,唯有老大張磊和老五張虎還在外麵,這些年張磊又借助房地產,又是賺的滿盤皆紅,一度成為了清水縣很名的企業家,現在也算是清水縣裏響當當的人物了。
而張磊在年少的時候其實就以經和鄭永水有些交情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都年輕,對於現在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乎,那個時候可是連牽一下女孩子的手都會臉紅的年代,而張磊正好是和鄭永水同一年進入到了冶金廠工作的,鄭永水那個時候以經是很成熟了,心誌也是一直往這方麵的走的,但是張磊確不是,他到了冶金廠的第一天便因為和工頭鬧情緒,將工頭直接打進了醫院裏住了一星期,因為這件事情,張磊被記了一個大過,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裏,被記一個大過是有多麽的嚴重了,這將影響他一生的事情,原本以為張磊有了一次教訓就會學乖的,但沒有想到,張磊開始變本加厲,平日裏除了自已不上班,還拉動了一幫職工與他一起不上班,平日裏除了泡廠妹就是吃喝玩樂,顯然就是把冶金廠當成了另外的一個小社會,而他們竟然在冶金廠裏做起了收取保護費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經被人舉報之後,張磊直接便是被冶金廠給除名掉,而後便是被派出所帶走,也不知道犯了什麽事情,最後被判了五年,至從那個時候起,鄭永水便沒有在和張磊聯係過了,不過,這些年他確一直都在關注著張磊的情況,從張磊在監獄裏出來,到如今這番輝煌,鄭永水都看在了眼裏,他相信,如果前任廠長不被雙規的話,那麽現在張磊絕對比現在還要猖狂,說不定現在早以經是清水縣的首富了。
也是因為這份關係,鄭永水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打算輕易間的給用掉,因為他知道,他與張磊之間以經是越走越遠了,但是憑著這份交情,張磊應該會幫他一二回的,但絕不會太多,如果太多,那交情自然也就淡了。
想到這裏,鄭永水便打開了電腦,遊覽起了網頁,張磊現在是本地的大名人,想要找到他的號碼並不難,很快便找到了張磊的電話。
“嘟,嘟嘟……”
“喂,你好,請問你是那位?”對方接聽了電話。
從對方的聲音裏,鄭永水可以判斷的出來,現在的張磊以經很顯老態了,但確不失一份沉穩,隨即笑道:“老朋友,你知道我是誰嗎?”
“嗬嗬,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鄭永水吧。”張磊並沒有猶豫太久,反而是很快的便笑著說道。
“你怎麽聽出來的?”鄭永水有些佩服,笑著說道。
“就你這聲音,說真的,這輩子我還沒有聽到第二人的,所以我是不會忘記的。”對方的電話裏傳來陣陣的笑聲。
“真厲害,電話裏都能聽出我的聲音來,看來這麽多的朋友還是沒有白來的。”鄭永水同樣笑著說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鄭永水你還呆在冶金廠裏吧?”張磊止住了笑聲,他知道,今天鄭永水突然給他打電話過來,那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鄭永水這是有事來求他了,當然,現在在這清水縣裏倒還真沒有是他張磊辦不了的事情。
“唉,沒有好地方去處,想要離開這裏出去創業,又沒有那個膽量,所以這就一呆就呆了近三十年的時間,嗬嗬,現在想想時間過的真是好快啊,咱們從當初的年輕小夥一晃就都為了半糟老頭了。”鄭永水低笑道。
“好你個鄭永水啊,你一直都在冶金廠裏,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這麽多年。”張磊說到這裏,便停頓了下來,他離開了冶金廠後,便坐了五年的牢,而這五年裏,又有多少人記住了他呢?而他在回來的時候,這些人更加不會在理會於他,但是唯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鄭永水,這一點張磊還是銘記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