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我一直都想聯係到你,在我當車間組長的時候,我便想要找到你,讓你繼續回來上班的,但是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的聯係方式,唉,嗬嗬,現在想想還好沒有找到你的聯係方式,不然把你拉回來上班,你又怎麽可能會有今天這番成就呢?”這些話,鄭永水確實是發自內心的,也確實是有去找過張磊,但是直到張磊在清水縣成名之後,鄭永水才知道,這個自已一直尋找的朋友,竟然就在清水縣,隻不過這些年他一直呆在冶金廠內,參與著冶金廠各大派係的爭鬥當中,倒是對於冶金廠外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接觸。

雖說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對於張磊的內心當中,確是有著一份不同的觸感,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走來的,就好比他們五兄弟一樣,其實五個人裏麵最狠最能打的便是老二老三老四,而這三個偏偏全都被抓了,但是在外麵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他是五虎中的大哥,確不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廢人,可這些人無人敢對他不敬。

“嗬嗬,鄭部長你說笑了,我現在倒是願意找一處清靜的地方好好工作,以便完成當初年輕時候的夢想。”張磊笑了笑,回答道。

對於張磊年輕時候的夢想,鄭永水是知道的,也對於張磊的那句話是銘心刻骨,就算是以正常人的思維那都不會那樣子說的,而張磊就會,他說過,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官,當一個大貪官,他要超越和申,超越曆史上所有的官員,反正現在這社會,想做一個清官未必能讓世人所記住,但是一個大貪官那肯定是能被記錄史冊的。

當時聽到張磊這話的時候,所有人覺得他是瘋了,這就是一個瘋子,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裏,講出這樣的話來,那可是一種罪,會被抓的,可是張磊就是這樣的一種性格,毫無忌諱。鄭永水現在暗想,幸好張磊沒有繼續留在冶金廠內,如果有張磊在,那絕對沒有他什麽事情了。

對於張磊的話,鄭永水並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笑了笑。兩人在電話裏的談話同樣也像是老朋友在敘舊一樣,談笑風聲。

過了許久之後,張磊才先打破了這種局麵,笑了笑,說道:“鄭部長,你今天找我,我猜絕不是為了和我拉家常的吧?”

“嗬嗬,張磊,不瞞你說,我今天找你確實是有一件事情相求,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希望你能出麵幫忙一下。”鄭永水直接開口說道。

“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來。”張磊並沒有拒絕,而是直接說道,對於鄭永水來說,他算是欠鄭永水一個人情,而現在鄭永水願意請他幫忙,何況還是堂堂的生產部部長,那他自然是沒有回絕的意思,倒是非常願意。

“張磊,我生產部下麵一個煉鋼廠有兩個職工得罪了你們弟兄,現在還在派出所裏,我希望你能夠出麵幫我解決一下這件事情或者讓你的弟兄別在故意刁難也是可以的。”見張磊並沒有回絕,這才說道。

“嗬嗬,鄭部長,就這麽一點事情嗎?”張磊一聽鄭永水這話後,心裏一下子懸落了下來,原本他還會以為鄭永水找他會是別的什麽麻煩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就這麽一點小事情,那對於他來說,還真不算是事情。

鄭永水也隻是輕輕一笑,說道:“就是這事情,這兩個職工是我們廠裏的模範職工,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讓他們坐牢,那對我們生產部是有一定影響的,所以我希望你的弟兄不要為難他們,當然,合理的賠償我還是會給的,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好了。”

“嗬嗬,鄭部長,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就這麽一點小事情,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派出所撤銷這事情,至於什麽賠償不賠償的,我看都免了吧,憑鄭部長你給我親自打電話,可見這兩個人對你來說關係很大,那還談什麽賠償啊。”張磊笑著說道。

“那就先謝過了。”放下電話之後,鄭永水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拿起電話給劉鬆火打了過去,交待劉鬆火務必要安然無恙把賈明帶回去,同時又將事情的情況和劉鬆火簡單說了一下。

而在采購部的總經理辦公室內,秦紅遠也是接到了方月花的電話,而在電話裏方月花向著秦紅遠哭訴著在渝味府和派出所裏受到了委屈。秦紅遠一聽到這話那還得了,方月花雖然與他還沒有領證結婚,但是現在整個冶金廠裏,誰人不知道方月花就是他的老婆啊?

“嗎的,這些人現在還得了,竟然敢動到我的頭上來了。”秦紅遠放下電話,立馬站起了身子,對著門外的秘書大喊了一聲:“小俞,你快點給保安部打個電話,讓他們帶一個隊過來,隨我一起去渝味府,槽,敢在背後像我玩陰的。”

“秦總,你先消消氣,這件事情我看還是得先冷靜下來,那渝味府能在這裏開這麽長時間,每天火爆非凡,這老板也是非尋常之輩。”秦紅遠的秘書見老總如此生氣,那必然也是有原因的,隨即問道:“不知道秦總是怎麽對渝味府生這麽大的火?”

聽到秘書的話後,秦紅遠也是冷靜了下來,緩緩的坐了下去,對於自已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有些太衝動了。

見秦紅遠冷靜了下來,這位秘書這才給秦紅遠泡上了一杯茶後,低聲問道:“是不是花姐那邊出什麽事了?”

這位秘書對於秦紅遠還是比較了解的,秦紅遠此人的脾氣可以說是喜怒無常,對於冷靜果斷,隻不過,他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好色,而他現在正對方月花可執迷的很,也隻有方月花的事情才能讓他頓時勃然大怒。

“唉,你先出去吧,沒事了。”秦紅遠並沒有回答,不過神情中確以經告訴了這位秘書,隨即示意他出去。

原本在氣頭上,他真是想帶著人直接去把渝味府給咂了,看看那許強敢對他怎麽樣,但是仔細一想,確發現這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渝味府是他經常去吃飯的地方,還留有VIP的,許強對於方月花應該也是認識的,可他沒有想到,這許強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做呢?這不是故意打他的臉嗎?沉思片刻後,秦紅遠有些想不明白,這許強沒有必要和他為敵啊?可如果沒有理由為敵,那他為什麽要故意說謊呢?

當然,這個問題他現在肯定是想不明白的,他絕不會猜到,這事是和賈明有關係,當然,他也並沒有在繼續沉思下去,而是給派出所的所長尚武去了一個電話,這尚武平日裏和他的關係倒還算不錯,多少應該會給點麵子的。

尚武在接到秦紅遠的電話之後,一臉的沉重,至從把賈明帶到派出所之後,這是他今天接到的冶金廠領導第三個電話了,還有縣裏麵的領導也打過電話來關心這個案子,這就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緊張了起來,要知道,這些人裏,沒有一個是他敢得罪的,先是鄭永水,在是沈曾文,後又是張磊,縣公安局,縣領導,現在又是秦紅遠,一時之間,尚武感到有些一頭的霧水,今天下午,派出所到底是抓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啊?不過現在基本上是可以肯定,人是一定要馬上放了,他可扛不住各方的壓力。

給今天中午中帶隊的李副所長打了一個電話後,隻見這位李副所長快速的跑了進來,臉上盡是歡喜,他此時在想,是不是張虎以經和尚武說過那件事情了?如果是真的,那張虎這動作也太快了吧,而自已的這位上司同樣也是挺心急的啊。

“嗬嗬,尚所長,您找我啊。”李則鋒走向前去,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包中華煙,給尚武遞了一根過去,滿臉笑道。

尚武並沒有接過煙,而是放在桌子一旁,對著李則鋒沉聲問道:“我問你,今天中午你帶進來的幾個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件案子現在連縣局還有縣領導都如此關注?”

聽到這話後,李則鋒愣住了,隨即低喃道:“沒怎麽回事啊?這隻是一起民事究分啊,事情並不算大啊,縣領導怎麽會關注的?”

“這話我還要問你呢,除了縣領導,冶金廠從各部到廠長電話都打來了,我差點沒有被這些領導給罵死,我說李則鋒,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難道你不知道冶金廠一年給咱們所裏發了不少津貼的事情?”尚武見李則鋒這番表情,一時之間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李則鋒狠狠的罵一頓。

“所長,我真不知道這事情會鬧得這麽嚴重啊,我帶回所裏無非就是兩個普通職工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領導過問。”李則鋒喃喃道了幾句。

“你是豬嗎?難道現在還要我教你怎麽做嗎?”尚武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