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事情有些得罪人,但是人事部的審查科又有那一次不是得罪人的活呢?這一次隻不過是多得罪一些罷了,審查科的工作算是做得非常到位的,這一點是不可質疑的,而今天這樣的事情,有事那也是煉鐵廠來擔,有功確由人事部審查科來領,像這樣的好事,那可是打破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原本看到張曲陽將那些事情交由葉展項的手裏,童加飛還覺得有些白來一趟了,但是現在來看,確實也是做得非常的公平了。
這件事情全部解決完之後,張曲陽與調查科的葉展項,審查科的童加飛閑聊了幾句,便各自去解決事情了。
這一次的成功,可以說是賈明與張曲陽之間的配合非常的默契,甚至是讓張曲陽有些不舍得離開賈明的意思,他們兩要是成為搭擋,那將會是冶金廠裏的一把利刃,有如猛虎下山之勢。張曲陽有著足夠的做事風格,賈明有著不拘一格的腦子,像那些機靈鬼點子,說真的,一般人確實是想不出來的,隻有賈明才會用如此做法,但確是非常的好用。
而張曲陽缺的就是這一方麵,要是早就認識賈明的話,也許現在他早就不是這樣番模樣了,當然,人心得知足,現在能解決掉自已的心頭上的一塊心病,張曲陽也覺得值了。
所有事情全部解決之後,並沒有造成生產部大門被堵,也沒有造成行政部大門被堵的情況,因為這些職工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除了現在去找各家的背景關係之外,沒有人願意在這裏多做逗留,倒是有一些想要去行政部討個說法,但也是人心不齊,而這些人的背景關係無非就是嚴品升,但是現在嚴品升自已都被帶走了,他們又能去找誰呢?何況原本就是他們自已理虧,搞不好廠裏還會讓他們把這些年領的工資都退還回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倒不如一走白了的好。
因為有著張曲陽提供的那些證據,葉展項一回去便向吳江海匯報了此事,吳江海是集團下來度金的,原本也不想去摻和冶金廠這複雜的事情,但是即然送上門來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何況他與生產部的那些人又沒有什麽瓜葛,要是在他任期之內,能有這一大政績,這對於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隨即便立馬通知廠部,廠部的幾個大佬一聽這事情,頓時那是儼然大怒,明確指示一定要嚴辦嚴查,絕不姑息。
三個多億,這是什麽概念了啊?所有錢加在一塊,都可以把整個冶金廠都給填了,這種小官大貪,怎麽能不讓他們這些大佬感到憤怒呢?要知道,現在冶金廠的情況可是年年巨損,冶金廠資金困難,而一個車間副主任便能貪汙這麽多錢。
震驚!
一切事情全部做完之後,黃海濤並沒有來找張曲陽,而廠部的其他大佬同樣也沒有來找他,所有人都忙著這件事情去了,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廣了,許多高層現在自已都頭痛,那還有時間來顧及張曲陽啊?
真要來找張曲陽的麻煩,那也不是現在,至少說,明麵上這些高層還是不敢的,誰也不清楚張曲陽手中的資料是不是僅是那些,萬一張曲陽的手中還有其他的資料呢?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好。
不過,從今天的事情起,秦紅遠算是正式關注起了張曲陽了,對於張曲陽的做事風格,倒是非常的喜歡,隱忍多年,隻為一觸激發,一次便將這些人全部都給打倒,這才是一個做幹部真正的做風,而不是趁一時之能,這種性格像是他秦紅遠,所以秦紅遠打心裏,準備這一次幫助一下張曲陽。
不說別的,就憑張曲陽這一次將生產部搞得元氣大傷,秦紅遠也得幫一下張曲陽,畢竟現在空出來的位置那可不是一點點,隻要他操作的好,生產部是他唯一的一個沒有安插人的部門,以前那是因為與鄭永水的關係還在這裏,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而也讓他找到機會安插人進去。
……
“小賈,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喝一杯呢?”張曲陽與賈明走在走廊上,笑著說道一句,說真的,今天確實是他自上任煉鐵廠以來最高興的一次,因為今天才徹底的像了一回車間主任,真正向所有煉鐵廠的職工做了一些事情。
“嗬嗬,張主任,你以經開始不擔心了嗎?”賈明調侃著說道:“看來張主任以經被那個領導看重了吧?先讓我猜一猜是那個領導。”
賈明裝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張曲陽也不作打擾,賈明所說的並沒有錯,今天他確實是接到某位領導的電話,電話的時間雖不長,也隻是一些簡單的慰問之意,但隱約之中,張曲陽還是聽得出來一些的。
“秦紅遠!”賈明很認真的說道。
張曲陽一愣,賈明這腦子裏到底裝得是什麽啊?這都能猜得出來?隨即還是微微笑道:“沒錯,就是采購部的部長秦紅遠,他代表廠部向我表示慰問。”
“這一次你在煉鐵廠把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廠部向你表示慰問也是應該的,不過我猜這絕對不會是廠部的意思,現在廠部都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搞得暈頭轉向,就算要慰問,那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我想這是秦紅遠個人的意思。”賈明淡然說道:“張主任和秦部長通了多久的電話?”
張曲陽不明白賈明這話的意思,但還是想了想,說道:“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吧?怎麽了,這裏麵有什麽別的意思?”
“這是肯定的。”賈明說道:“如果秦紅遠這通隻有三到五分鍾,那證明他就是簡單的向你慰問一下,還是代表廠部的,他無非就是走個程序罷了,如果是半個小時或者把你當麵叫去的話,那證明秦紅遠並沒有打算重用你的意思,而是想從你這裏套取一些話罷了,而十分鍾左右,這個時間洽到好處,剛好不長也不短,該慰問的也慰問了,但這並不是重點,前後都不是重點,那肯定是中間那一些話,秦紅遠肯定是對你表示了讚賞,但是並沒有打算現在就重用你的意思,因為你還在他的考察當中,他想多觀察一些時間,等他對你有所了解之後,他才會重用你,所以十分鍾,剛好可以讓他對你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張曲陽微微一愣,聽賈明這麽一分析,倒好像確實是有幾分這樣的道理。
這混官場的道道還真是太多了,反應不靈敏的人,根本就不會揣摩領導真實的用意,雖然張曲陽也是領悟到了一些,但和賈明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你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確實以經是到了這種地步,隻要現在我的任命還沒有下來,那我現在就得好好努力的工作,爭取做出一些成績來給秦紅遠看看,當初是因為嚴品升在這裏,現在我有足夠的信心把這些事情給做好。”張曲陽說道。
“並不是,光像著平時還不夠,你現在得演給他看,你要讓他認為你實力不強,全憑運氣,但確又不能做得太多,因為秦紅遠的心機極為深厚,鄭永水與他相比,也就是小巫見大巫,雖然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但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絕對是冶金廠裏最曆害的一個人物。”賈明微微說道。
“演?這可有些為難我了,這要怎麽演啊?”張曲陽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張曲陽太清楚自已的性子了,這讓他安安靜靜倒是有些可能,這讓他演戲做給別人看,這對於他的這種腦子還是顯得有些困難的。
“這簡單,比憑時稍加用勁一些,管理上嚴格一些,財務上鬆懈一些,對待職工平淡一些,隻要做好這幾點,秦紅遠對你就沒有什麽疑心了。”賈明微微說道。
說著做起來就難了,張曲陽雖然清楚這一點,但是現在也別無他法,就算不會,那他也要學著去做,這可是關乎著自已未來的前途,他可不會隨便去應付的。
“唉,小賈咱們今晚能不談這些事情了嗎?咱們辛苦了好幾天,今晚就放鬆一下,反正我原本也是沒有抱什麽想法,現在能不被調到工會那是最好不過,如果真把我調到別的部門去,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心裏早有準備,也就沒有什麽了。”張曲陽扶著賈明的肩膀,兩人的關係又進一步的親近了不少。
“行行,可今天咱們說好,這一頓由我來請,我可不想在麻煩嫂子了,現在可都八點多了,嫂子說不定都睡覺了,咱們出去吃一頓,我帶你去,衛生絕對有保證。”賈明笑著說道,其實他之所以不想去張曲陽的家裏,除了上一次酒沒有喝盡幸,還有一點就是張曲陽的那個女兒,他的那個女兒太叼鑽了,他有些受不了,他這人向來最不喜歡受人氣了,但是一個女孩子,他又不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