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吧。”
悠揚且縹緲的聲音響起。
陳凡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熟悉的宮殿。
畢竟也來了兩次,心裏並未泛起多大的波瀾。
他施施然起身,麵朝那個依然端坐於王座上的老者,深施一禮。
“多謝前輩相救。”
“你到煉氣境比我預想慢了許多。”
老者再次開口,聲音依然縹緲。
“這還慢?”
陳凡覺得能在一月多時間,湊齊那些鬼見愁似的丹引,並且煉製出來,已經是用了祖上八輩子的氣運了。
老者並未在這個問題深究,再次開口:“到了煉氣境,便是練氣士,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今日傳你殿主獨門功法和練氣士一些神通,妄勤勉修行,早日達到煉神境,獲得全部傳承,重現醫神殿往日榮光。”
說罷。
老者一道光射入陳凡體內。
陳凡如前兩一次一般,又一次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別墅。
腦袋裏一篇名為《焱決》的功法冒出。
吸收天地靈氣,運轉周天,化為至陽之火,大成者可煉萬物為已用。
他馬上盤腿坐下,按照腦海浮現功夫,運轉周天,吸收天地靈氣,整個人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完全感知不到時間流逝。
鈴鈴鈴。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把他吵醒。
陳凡停止打坐,掏出手機。
“喂!”
“陳先生,可算聯係到您了,工地那邊出事了,現在四十多人住醫院,近半人在ICU,老胡也被執法司控製住了。”
對麵傳來秦清抽噎聲。
陳凡猛地站起,怒聲質問:“我臨走前,千叮萬囑,半月內別開工,你們倆當耳旁風了麽?”
“陳先生,我們聽您的話了,可等了近一月,您都沒回來,工地工期緊,工人沒工開,也在鬧,老胡沒辦法,隻能宣布複工,誰知才過了兩天,就出了這麽大事,早知道,我們就該聽您的,永遠不複工,嗚嗚嗚。”
對麵秦清哭了起來,還夾雜著錢嫣嫣奶聲奶氣的安慰聲。
陳凡愣住了,他拿起手機,瞳孔急劇收縮,不知不覺,他竟然打坐了半個月。
可他並沒有半點饑餓感,甚至困意?
此刻。
他也顧不得深究了,拿起電話道:“給我發個地址,我馬上去醫院。”
掛斷電話後。
陳凡又撥通孫淼電話:“馬上來接我,越快越好,最好半小時內,能到中心醫院。”
“那我找架直升機吧,您去別墅屋頂稍等。”
半小時後。
陳凡抵達中心醫院,與秦清匯合。
“陳先生,可算找到你了,您一定要救這些民工,他們出來工作不容易,而且,他們死的話,工地不僅無法開工,老錢還要擔責任,很可能會坐牢。”
秦清邊抹眼淚,邊說道。
“放心吧,身為醫生,我可能能救則救,帶我去病人那。”
陳凡吩咐道。
秦清點頭,頭前帶路,把陳凡引到住院部二樓。
“老師,您怎麽來了!”
正在走廊站著的孫德士趕忙迎上去。
王雨晴也上前詢問道:“陳凡,你這些去哪了,你媽快找瘋了。”
“陳先生,好久不見。”
副院長張思維也笑著打招呼。
“你們為何在外麵,病人怎麽辦?”
陳凡看著如罰站般,站在門外的幾人,沉聲質問。
孫德士苦笑道:“這次的事情省城有人接手了,我們無法治療。”
陳凡臉色稍緩,再次問道:“是那位王國醫麽?他倒是有幾分本事,但這次單靠醫術,恐怕不能解決問題。”
“您說對了,這次來的並非醫生,是一位省風水協會的理事,還有一位特別行動小組的組員。”
孫德士回道。
“那就好。”
陳凡稍稍放心幾分。
對於風水師來說,消除人體內煞氣並非難事,至於特別行動小組,顧名思義,應該是專門處理這些詭異之事的部門。
“對了,你們也不能閑著,等裏麵風水師消煞之後,病人由煞氣引發的各種並發症,需要你們盡心治療。”
陳凡又叮囑道。
“是!”
孫德士和張思維趕忙答應。
王雨晴再次提醒:“陳凡,你快給閆阿姨報個平安吧,她都急死了。”
“對,對,差點忘了。”
陳凡拿出手機邊撥母親電話,邊向僻靜的電梯處走著。
電話接通時。
電梯也剛好打開。
一個年輕人拿著一遝黃符匆匆走了。
陳凡剛好獲得符咒之類傳承,好奇的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去煞符?
他記得這是給房子去除煞氣的符咒,如果用在人身上,就像身上粘上強力膠,強行撕扯,可能會連皮帶肉一起扯掉一般,造成不可逆傷害。
“喂,兒子,是你嗎?你這一月去哪了,急死媽了。”
電話那邊。
閆芳聲音急切。
“媽,是我,我現在很好,等會兒就回家,現在還有點事,先不聊了啊。”
陳凡掛斷電話,快步追趕年輕人,最終在病房前,攔住了年輕人。
“你有病吧,沒看到正忙著麽,快滾開!”
年輕人脾氣很暴躁,被人擋路,張口就罵。
陳凡也不惱,又看了一遍年輕人手中黃符,問道:“你要用這些去煞符給病人驅除煞氣?”
年輕人見陳凡能叫出黃符名字,略顯訝異,隨即挺起胸膛,傲氣無比的說道:“沒錯,這去煞符是我師父獨門符咒,天地無極,乾坤去煞符,平素那些權貴想要求一張,至少十萬起,今天把這些符全用在裏麵那些民工身上,說實話,有點大材小用了。”
“就這麽一張黃紙要十萬?”
“這比黃金還值錢啊。”
孫德士和張思維震驚無比。
在他們眼中,這些黃符不過是拿朱砂隨意畫了幾筆而已,就算選用那種可以入藥的上好朱砂,成本也不會超過一塊錢。
陳凡笑解釋:“畫符其實沒那麽簡單,首先畫符者需要自身進入一種,與天地合一的玄妙狀態,然後,以筆為媒介,以黃紙為載體,以朱砂為封印,把天地間五行之力,引入這符紙之中。”
“原來如此,受教了。”
孫德士恍然大悟。
這就好比他的青雲針法,外人看來,隻是紮幾針,冒了了煙而已,其實呢,他需要牽引自身生機,以針為媒介,渡給病人,再按照獨門行針手法,把那生機在病人體內催發,達到治病救人效果,其中凶險和自身損耗,不足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