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也聽的一愣一愣。
他雖然跟著師父多年,也知曉符咒極其難畫。
但這如何畫符,他還真是一竅不通。
不過有人出吹他師父的符咒,他也與有榮焉,看陳凡順眼了幾分。
於是年輕人上前拍了拍陳凡肩膀,老氣橫秋道:“小子,你既然也懂風水,那肯定是慕名而來,拜見我師父的,這樣吧,你先讓開,待我師父忙完正事,我美言幾句,讓他老人家指點你一番,包你受益終身。”
“你誤會了,我隻是一名醫生而已,至於風水一道,不過是興趣使然,略懂一二,也並不曉得尊師是誰。”
陳凡淡淡笑道。
年輕人愣了下,隨即羞怒道:“不認識我師父,你在這瞎湊什麽熱鬧,滾開!”
說罷。
他用力去推陳凡。
誰知手剛碰到陳凡身體,一股巨大反彈力,直接把他撞到牆上,直接把他撞懵了,手裏的符紙也撒了一地。
陳凡也怔了一下,伸著胳膊翻轉手掌,果然上麵覆著一層無形的氣芒。
難道,他從蘇醒後,一直維持罡氣外放的形態?
可這罡氣外放極耗體力,上次打架,用了十來分鍾,就有脫力的跡象。
如今保持了近一小時,竟是毫無所覺。
他心念一動,收回外放的罡氣,帶著歉意的笑容,彎腰去攙扶年輕人:“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過來,師父,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年輕人連滾帶爬的躲著陳凡,嘴裏更是大聲嚎叫,響徹整個走廊。
哢嚓。
病房門打開。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身材高瘦,下巴蓄著五寸長須的中年走出。
與之並肩的是一位身材豐腴的少婦。
陳凡看到少婦,突然一陣恍惚,好似看到十年後秦挽歌,那種禦姐的風情散發到了極致,如同那水蜜桃一般,哪怕站在那裏,不苟言笑,也讓人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難道遇到丈母娘了?
不對啊。
看骨相,這女人至多不足三十四五的年紀。
中年胡子男看著滿地符紙,轉頭又見到神色慌張的徒弟,沉聲道:“發生了何事。”
孫德士彎腰收攏地上符紙,笑眯眯的遞給胡子男:“嗬嗬,秦組長,柳大師,一點小誤會而已,我在這給您二位陪個不是。”
“根本不是誤會!”
年輕人怒衝衝的走上前,指著陳凡告狀:“師父,這人無緣無故攔我,還出手打我,我現在還覺得暈呢。”
柳大師伸手拍了年輕人腦袋一下:“修心修到哪裏去了,這點小事也值得大呼小叫。”
說罷。
他拱手笑道:“劣徒頑劣,讓小友見笑了。”
“是我不好意思,傷了您徒弟。”
陳凡也拱手還禮。
一旁美婦開口催促:“柳大師,還是先去除病人體內煞氣吧,拖下去,死人太多的話,我們不好想向上麵交代。”
“好。”
柳大師微微頷首,轉身往裏走去。
“留步。”
陳凡喊住兩人。
“小友還有事?”
柳大師依然臉帶笑容。
陳凡也不廢話,直奔主題:“這去煞符,一般用在房屋居多,如今專用在人身上,雖然可以立即驅除人體內煞氣,可也會對中煞人帶來腦部不可逆傷害,不如用更溫和辦法,把病人體內煞氣一點點化掉。”
“一點點化掉?你當這煞氣是冰塊呢。”
年輕人冷笑道。
“看來小友也是同道中人,那也該曉得,這煞氣極難去除,除非有天師府那種萬年雷擊木,不然這去煞符,是最簡單有效手段,當然了,去煞副作用是有的,可比起死了,昏迷,或者癡呆,又或者癱瘓,都是可以接受。”
柳大師耐著性子解釋。
“柳大師,你犯不上與他解釋,這種一知半解,就敢提意見的人,如果是我手下,我非狠狠懲治一番。”
美婦姿態高冷,與那風情萬種的外表,迥然不同。
“風水一說,求同存異,在下也是好為人師,罷了,咱們先救人。”
柳大師擺了擺手,再次轉身向裏走去。
可沒走兩步。
陳凡又說道:“可以用三清化煞陣引用太陽中的至陽之氣,效果與萬年雷擊木一般無二。”
“嗬嗬,小友不要說笑了,別說區區在下了,就算把東山省風水大師全部叫來,也畫不出一個完整陣法,小友想法雖好,但如同那空中樓閣一般,不切實際,勿要多說了。”
柳大師頭也不回的說道,言語間也沒了剛才那般溫和。
“別人不能畫,不代表我不能畫。”
陳凡語氣平淡。
柳大師猛然回頭,眼中厲芒閃爍:“小子,我多番忍讓,你真當我沒脾氣麽?再胡言亂語,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美婦也冷聲警告:“如果再敢搗亂,我不介意用妨礙公務罪名,讓你蹲半個月局子。”
“這樣如何,兩位且讓我試試,如果畫不出來,我任你們處置,畫出來,功勞你們領。”
陳凡微笑道。
他自始至終,隻是想救人而已。
“嗬嗬,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信你。”
柳大師冷笑連連。
孫德士適時站出來,輕笑道:“陳先生是在下老師,醫術通玄,連王國醫都欽佩無比,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兩位不如讓我家老師試試。”
柳大師和美婦聽完後,微微動容。
這年輕人竟然讓孫德士這種三甲醫院院長,稱為老師?
“不可能,裏麵是人命,耽誤不得。”
美婦還是一口拒絕。
這時。
一直沒說話的秦清開口道:“小姑,你讓陳先生試一下吧,他是有真本事的。”
“你們夫婦倆,惹了這麽大事,我還沒和你們算賬,還敢胡言亂語!”
美婦冷冷的望著秦清。
秦清嚇得回避美婦眼神,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我知道小姑不喜歡我,可我也是秦家人,不會傷害秦家利益,還請小姑相信我,讓陳先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