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您的頭痛病根還未去掉,我既然來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陳凡理所當然的說。

“臭小子,你是在說鄭某招搖撞騙,沒治好王老,硬說治好了嗎?”

鄭大師勃然大怒。

王老也替鄭大師反駁道:“我經過鄭大師治療後,明顯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小友說我病還沒好,有點無的放矢的感覺。”

“那是因為小回陽針,本身屬於極陽針法,比青雲針更容易壓製您的病痛,但也隻持續時間長一些,長則月餘,短則半月,您的病依然會複發。”

陳凡耐心的解釋。

不談王老是王雨晴爺爺,就憑眼前老人曾為這個國家流過血,他就願意放低姿態,盡心治療。

“胡扯!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口口聲聲說我那是小回陽針法,有本事你給我弄個大回陽針法,要是弄不出來,我一定饒不了你。”

鄭大師憤怒的說。

劉榮也冷笑道:“沒錯,如果你弄不出大回陽針法,那就是騙子,我馬上讓人抓你進執法司,我爹可是執法司負責人,他最痛恨就是你這種小騙子。”

“給我一根銀針。”

陳凡淡聲道。

鄭大師從一旁針具中捏出一根銀針,直接扔在了地上:“你還不配讓我遞針,自己撿吧。”

孫德士見狀彎腰撿起銀針,恭聲道:“老師,給您!”

“孫德士,你是被洗腦了嗎?對一個毛頭小子如同哈巴狗一般,真丟人。”

鄭大師見不得孫德士那狗腿樣。

孫德士卻不以為意。

當初自己比姓鄭還囂張呢,可結果呢,臉都被打腫了。

他相信姓鄭很快就要為自己蠢話付出代價。

陳凡接過銀針,輕輕撚動。

針尖多了一絲紅點。

“怎麽可能,你也會我的回陽針!”

鄭大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可下一秒。

他又發現更驚恐的事情。

那絲紅點正逐漸變大,不消片刻,整個銀針,如同燒火棍一般通紅。

“看見沒,這才是回陽針,姓鄭的,你再囂張啊,還說孫某眼瞎,我告訴你,就你這樣子的庸才,跪下來求我老師收你當學生,他都懶得看你一眼。”

孫德士一股腦的發現剛才的不忿。

鄭大師被懟的無話可說。

許久後。

他才尷尬的笑道:“看來是鄭某孤陋寡聞了,不過,這也不代表鄭某斷症錯誤,沒治好王老吧。”

“還嘴硬呢,老師告訴他原因吧,省得讓他輸的心不甘情不願。”

孫德士得意洋洋的說道。

陳凡聽得哭笑不得。

這是在比試嗎?還有輸贏之說。

不過也確實要說清緣由,才好進行接下來治療。

“其實王老並未得病,所以你們再怎麽施針,也隻能緩解他的病情,無法治愈。”

“我沒得病?那老夫為何會頭疼?”

王老麵露不悅。

這說的好像他在裝病賣慘一樣。

他在戰場殺敵,多少次經曆生死,何至於老來賣慘?

陳凡沒有答話,背著手在內堂逛了起來。

這弄得眾人一頭霧水。

很快。

陳凡去而複返,手中多了一個金鑲玉的枕頭。

劉榮等人一看這枕頭,就知道這東西價值絕對千萬打底,上不封頂。

“嗬嗬,小友倒是挺會挑,這可是我心頭好,金鑲玉枕,曾經有人開價一億,我都沒有賣掉,原因無他,這東西可是我護身符,老子自從在戰場上獲得此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後來步入仕途也是一帆風順。”

王老如數家珍般的說著自己與玉枕的過往。

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個玉枕。

“王老是在戰場上得到?”

陳凡再次確認。

“是啊,那場仗原本敵人把我們包圍了,我們的火力至多堅持三天,之後就要被全殲,可就在那時,一顆炮彈砸中我們戰壕,竟然從裏麵炸出一個木盒,打開後就是這個枕頭,我獲得這個枕頭後,戰局立馬扭轉,不久後敵人潰敗,我也屢立戰功,身居高位。”

王老回憶道。

“那就沒錯了。”

陳凡點頭。

“什麽沒錯了,你別裝神弄鬼。”

劉榮看不慣道。

“小友別賣官司了,你說老夫不是病,那到底是什麽?難不成你想,老夫枕這玉枕,落枕了,才會長年頭疼?”

王老半開玩笑道。

陳凡聽到老人家冷笑話,一陣惡寒,無奈的解釋:“您老的病,確實與這玉枕有關,這玉枕其實是某個風水陣陣眼,應該是敵方的風水師布置,原理很簡單,就是吸收戰場上濃重煞氣,催旺己方運勢,從而無往不利,不過也該當對方倒黴吧,你們戰壕就在陣眼處,敵人不知情,炸翻了自己陣眼,糟了反噬,兵敗如山倒。”

眾人聽完後,一陣無言。

“哈哈,哈哈,你在寫小說嗎?這麽離奇的事情,你也編的出來。”

劉榮率先大笑道。

鄭大師也皺眉道:“如果不是你展示過回陽針法,我真覺得你是騙子。”

王老深以為然。

如果不是陳凡剛才那一手,他真就把陳凡當騙子轟出去。

陳凡這番話,在他聽來就是胡扯八扯。

他雖然覺得玉枕是自己幸運符。

那也是心理作用大過實際作用。

他拚搏到如今,闖下諾大家業,那是用命搏來,絕不是一個小小玉枕所致。

“王老,我說的句句屬實,您這些年享受玉枕催運同時,也遭受玉枕強大煞氣侵襲,所以才頭痛欲裂,其實不僅如此,您恐怕也會做噩夢,時不時夢到不同人經曆,甚至有厲鬼索命的夢,每次索命的人還都不一樣,且並非那些外敵,大多是咱們炎夏自己人。”

陳凡也看出對方不信,更加詳細的講述。

如果不是獲得風水傳承,知曉其中奧妙。

他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