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已經認出趴在地上男人。
正是林曉曉父親，林敬業。
“龍哥，我真沒錢了，您再寬容幾天，別搞我了！”
林敬業跪在地上，不住哀求。
“你他媽沒錢，還敢借錢。”
被稱為龍哥的綠毛，又是一腳，把林敬業踹翻在地。
林敬業也不惱，賠笑道：“我不也是想試試手氣，萬一手氣好，咱們舊債不就清了，龍哥，要不然您再借我點，我肯定能翻本。”
“想借錢啊，好說。”
龍哥猥瑣一笑，彎腰拍了拍林敬業臉蛋：“你女兒挺嫰啊，讓她陪陪我，我借給你五十萬。”
“那可是我女兒啊，從小養到大，花的也不止五十萬了，而且還是處子呢，龍哥，再加點唄。”
林敬業不要臉的討價還價，完全不在乎女兒清白。
“五十萬一分不多給，不要拉到，你欠我那麽多錢，我照樣抓你女兒抵債。”
龍哥冷笑道。
“要，怎麽不要呢，龍哥您打款吧，我晚上把女兒迷暈了，親自給您送去，事後她要是敢鬧，我幫你安撫。”
林敬業掐媚的說道。
“真是個好父親呢，不過老子喜歡玩硬的，你女兒越反抗，我越興奮，你好好在外麵給老子把門，看我怎麽玩你女兒！”
龍哥說著就要進屋子。
林敬業抱住龍哥腿。
龍哥眼神一厲：“心疼你女兒了？”
“那個錢先給我吧？”
林敬業伸出手。
龍哥看了眼小弟：“讓他在借據上簽字，給他五十萬。”
林敬業聞言立馬鬆開腿，與小弟討要錢。
龍哥則是興奮的往屋裏走來。
陳凡搖了搖頭。
林曉曉娘倆，怎麽攤上這麽個貨。
連賣女兒的事，也幹得出來，別說為人父了，根本都不配為人。
得虧今天他在。
要不然林曉曉這輩子就毀了。
他越想越氣，索性抬腳直踹迎麵而來的龍哥麵門。
“啊！”
龍哥慘嚎一聲，連滾數圈，重重砸在南屋的門上。
正在寫借據的小弟，楞了一下，趕忙上前去扶：“老大，你沒事吧！”
“媽的，給老子弄他！”
龍哥抹了把鼻血，大聲命令。
三個手下聞言衝向陳凡。
砰！
砰！
砰！
三人如疊羅漢般，壓在龍哥身上。
陳凡踏步來到龍哥麵前。
“你..你到底是哪方人馬，我可是...”
“再不滾！我打斷你下麵三條腿”
陳凡打斷龍哥的話。
“滾！這就滾！”
龍哥隻覺得襠下一涼，與手下向門前逃竄。
等到了門外。
他又探進半邊身上，叫囂道：“傻逼，你等著，老子這就叫人廢了你個小臂玩意。”
林敬業也指著陳凡鼻子罵道：“你他媽有病是吧，老子到手的錢沒了。”
“我不管，你賠我五十萬，要不然別想走，對了，你為什麽會在我家，是不是想搞我女兒，那你得給我一百萬。”
林敬業上前抓住陳凡胳膊，如無賴般撒潑。
陳凡滿臉嫌惡的推開林敬業。
林敬業順勢倒地，大喊大叫道：“哎呀打人了，打人了。”
林曉曉尋聲趕來，見到父親在地上打滾，皺眉道：“爸，你鬧夠了沒，這是凡表哥。”
“凡表哥？你是陳凡！老陳的兒子！”
林敬業愣了一下，眼中難得出現羞愧之色。
“既然是老陳兒子，那我就不追究你打人了，餓了，吃飯，吃飯。”
林敬業拍了拍屁股上塵土，意興闌珊的回到屋裏。
陳凡眉頭微皺。
一個連女兒都能賣的人，為什麽會在提起他爸時，眼中出現愧色。
難道他爸的失蹤，和林敬業有關係？
“凡表哥，我爸惹你生氣了嗎？”
林曉曉小心翼翼的問。
“你爸差點把你賣給債主，這種混賬，直接趕出去得了。”
陳凡冷哼道。
“他畢竟是我爸。”
林曉曉滿臉無奈。
陳凡也不再說什麽。
一時間。
氣氛有些沉默。
林曉曉捋了捋發絲，轉移話題道：“凡表哥，今天就別走了，嚐嚐我的手藝吧。”
“一起做吧。”
陳凡笑道。
他也怕剛才混混去而複返。
林敬業這混賬，又趁勢賣女兒。
林曉曉打開南屋的房門，裏麵有個十分簡陋的廚房，隻有兩把椅子，一個椅子放著案板，還有一個椅子放著燃氣爐。
“凡表哥，你幫我洗菜吧，水龍頭在院子角落，下麵的鐵盆是幹淨的。”
林曉曉把一些青菜遞給陳凡。
陳凡拿著走向水龍頭。
在兩人配合下。
很快四菜一湯擺在了桌上。
林敬業也沒等兩人，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凡表哥，你先吃吧，我去喂我媽吃飯。”
林曉曉端著稀飯和一小碟菜，走進了臥室。
“死八婆，半死不活，拖累死我，早點死了才好呢，晦氣。”
林敬業邊吃邊吐槽。
砰。
陳凡一拍桌子，怒斥道：“林敬業，你混賬也該有個限度吧，那是你女兒和發妻。”
“一個賠錢貨，一個病死鬼，有要喜歡全拿去，不過嘛，得給我錢。”
林敬業嘿嘿笑道。
陳凡真想一巴掌呼死這貨。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林敬業，自顧自吃了起來。
“不過，你和你老爸長的真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
林敬業突然搭話。
陳凡眉毛一挑，順勢詢問：“你和我爸很熟？”
“我光著屁股，跟著你爸滿山跑，你爸能追上你媽，還是老子幫忙出謀獻策，你說就憑這一點，你是不是該給我一百萬花花？”
林敬業三句不離錢。
陳凡無視最後一句話，繼續問道：“你倆這麽好，我爸為什麽失蹤，你也該曉得吧？”
林敬業夾菜的手僵在半空，隨即冷笑道：“你爸肯定是嫌棄你們母子，才跟著哪個小狐狸跑了，也就你媽傻乎乎的以為他是失蹤，和裏麵那個病死鬼都是蠢貨。”
“你找死！”
陳凡眼中冷芒閃爍，探手抓向林敬業脖頸。
“媽呀，殺人了！”
林敬業被陳凡這氣勢嚇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躲過那淩厲的一招。
“凡表哥？”
林曉曉聽到聲音，又跑了出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陳凡也沒心思吃了，起身離開。
“我送你！”
林曉曉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等兩人走後。
林敬業癱在地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流下，喃喃道：“陳大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