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科辦公室。

兩人在一堆病例中翻找。

啪嗒。

一個木盒子掉了出來。

陳凡彎腰撿起木盒子,隨手拽掉上麵小鎖,打開後,裏麵是一本小冊子。

他拉過一把椅子,翻看了起來。

九陰母蠱煉製方法。

選擇九萬條陰寒屬性毒蟲,經過一年相互蠶食,留下的一條為母蠱雛形。

之後再找四柱純陰,且身居寒脈的處子,每日以鮮血澆灌六十六天,方可練成母蠱。

注:母蠱祭出無解蠱之法,煉氣境之下,十死無生。

嘶~~

陳凡看完後,倒吸一口涼氣。

好陰毒的蠱蟲。

煉氣境下十死無生。

那豈不是用在他身上,也可能一命嗚呼。

看來。

還是要盡快提升實力。

不過。

這蠱蟲煉製也沒那麽容易。

四柱純陰的處子不難找。

可是寒脈乃是中醫九大絕脈之一,

身居寒脈者,身體溫度齊低,就連血都是涼的,有點類似冷血動物,因此壽命大幅度縮短,很難活過四十。

以這種存活率,這種擁有絕脈的基因人,恐怕早湮滅在曆史長河中。

退一萬步,就算延續到現在,那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不對。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怔怔望著林曉曉。

“曉曉,你是幾幾年幾月幾日出生?”

他沉聲詢問。

林曉曉直接把身份證甩了過來。

陳凡根據日期推算一番。

還真是陰年陰月陰時的純陰命。

陳凡心裏咯噔一下。

“找到了。”

林曉曉拿著病曆本過來。

陳凡見狀拿過病例,掃過上麵記載的病情。

果不其然。

表舅媽就是寒脈。

那麽。

林曉曉自然也是,這病人本就是傳女不傳男。

“曉曉,我給你號個脈。”

陳凡神色凝重。

林曉曉乖乖的把手放在桌上。

陳凡手指搭脈,神色越來越凝重。

沒錯。

天生寒脈。

“表哥,我難道身體也有問題?”

林曉曉見陳凡那表情,頓時惴惴不安起來。

“沒啥事,可能是你天天抽血,身體太虛弱了。”

陳凡輕笑道。

他傳承裏並未有針對絕脈的治療方法。

所以他需要時間找到應對之法。

林曉曉膽子小,他不想嚇到小丫頭,所以在找到應對之法前,還是瞞著小丫頭為妙。

至於表舅媽那裏,隻能暫時用回陽針法壓製,再吃些滋補藥物,慢慢調養身體。

...

半小時後。

出租車停在老舊的城中村。

陳凡楞了一下:“你也住這裏?”

車子停靠地方的路口,就是他老家所在的胡同。

“對啊,住了兩年,這裏便宜,離著市區也近。”

林曉曉輕笑道。

“原來是兩年前,遇不到也正常。”

陳凡苦笑一聲。

他癱瘓三年,未在家一次。

母親更被蔣家囚禁在養老院。

好不容易出院回家,沒過兩天,又被胡聰把老宅拆了,搬到了別墅去,這也還能遇提前到林曉曉已經算是有緣了。

“什麽遇不到?”

林曉曉歪頭道。

陳凡指著正在動工的房子:“那是我老家,隻不過家裏有些事,三年沒住了,打算重建後,再搬回來。”

“那太好了,我和凡表哥真有緣呢,我們家就是胡同口第一家,快進來吧。”

林曉曉拿出鑰匙串,麻利的打開了門。

陳凡跟了進去,順便帶上了門。

這裏的老房子布局大體相同,南邊四間小矮房,一般作為廚房,儲物室,廁所使用。

北麵是大瓦房,有一個客廳三個房間。

林曉曉放下包包,徑直走進臨門處的房間。

“媽,爸他人呢。”

“喂我吃完午飯就不見人了。”

“他怎麽還是這樣,您身邊怎麽能離人呢。”

“算了,由他吧。”

“媽,凡表哥來看您了。”

“你媽快死的人了,見不見無所謂了,你爸回來看到小凡,肯定會糾纏一番,讓他走吧。”

裏麵傳來母女對話聲。

隻是女人聲音很是虛弱。

陳凡聞言擅自走了進去。

隻見昏暗的房間裏。

有一幹瘦的女人躺在**,或許是長期病痛,頭發早已經掉光,真如那披著皮的骷髏一般。

“表舅媽。”

陳凡不知怎的,心裏揪著痛。

他實在不能想象,眼前幹屍般的人,是那位漂亮溫柔,整天給他做好吃的表舅媽。

“小凡啊,你說曉曉真不省心,非得讓你來。”

女人強撐著要起來。

陳凡趕忙上前把她按在**:“表舅媽,你身體不好,就別起來了。”

“對,都快死的人,省點力氣也罷。”

女人輕歎道。

陳凡沒有接話。

他當初癱在**,比表舅媽還喪。

“媽,你別說這些喪氣話了,凡表哥現在醫術可厲害了,比我們劉院長還厲害呢,肯定能治好你。”

林曉曉笑著說道。

“嗬嗬,你淨騙我,小凡才多大,醫術再厲害也有限。”

女人語氣波瀾不驚。

“表舅媽,讓我試試也無妨,說不準有驚喜呢。”

陳凡笑道。

“隨意吧,我都已經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怕更糟了。”

女人自怨自艾道。

陳凡把女人手從被子裏拿出,開始診脈。

情況竟比他預想的要好。

表舅媽體內好似有什麽東西,幫她抵禦寒脈帶來的負麵影響,並且代償了部分器官,讓油盡燈枯的身體,得到喘息之機。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姓劉用蠱蟲給表舅媽續命。

雖然現在人們聞蠱色變,可最早蠱術是為了治病誕生的,隻是後來因為爭端,變成了殺人技。

“凡表哥,我媽怎麽樣?”

林曉曉急切的問。

“情況不算壞,大約施針一周,再輔以藥物滋補,表舅媽能下床走路。”

陳凡如實說道。

女人卻冷笑道:“小凡,你別編瞎話騙表舅媽,表舅媽身子如何,自己曉得,別說下地了,活到下周都夠嗆,生死之事,我早已經看開,我勸你還是別紮針了,我和曉曉其實無所謂,就怕我家那個挨千刀,因此訛上你。”

“不礙事,我不怕訛。”

陳凡說罷拿出針,施展回陽針法。

二十分鍾後。

女人身上布滿銀針。

“媽,你感覺怎麽樣?”

林曉曉擔憂的問。

“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四肢也有勁了。”

女人語氣發顫。

五年了。

自從發病後。

她就不知道暖是什麽感覺。

可今天,她竟然又重新體會到了。

“小凡,你真的能治好表舅媽嗎?”

女人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那是自然,表舅媽小時候對我那麽好,我不會騙您的。”

陳凡笑著幫女人撤針。

“謝謝,謝謝!謝謝!”

女人不住的道謝,淚水從眼角流下。

“嗚嗚嗚,媽,太好了。”

林曉曉也繃不住,抱著母親痛哭起來。

陳凡見狀離開房間。

咣。

一聲巨響。

院門被人踹開。

一個男人踉蹌著進來。

其身後。

還跟著五個染紅掛綠的混混。

其中一個混混一腳揣在先進來男人屁股。

男人直接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