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刷卡過了人行閘機,禮貌地問好:“伯母,你找我有事?”
“我是來教訓你這個娼婦的!”
說完,莊月華揚手就甩了南藝一巴掌,“你把我兒子坑成那樣,你個賤貨!”
莊月華的力道很大,南藝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她想不到韓秋白不糾纏她了,改成韓夫人莊月華了。
南藝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再來撒潑,你自己兒子什麽樣,你心裏沒數麽?”
“你把我兒子傷得那麽深,你還有理了?聽說你是攀上了傅辰這高枝兒了,才甩了我們秋白。既然這樣,我們好聚好散,那你能不能要點臉,別再纏著我兒子。”
南藝有點蒙,她說的這是什麽瘋話?
“是他糾纏我,不是我糾纏他,”南藝臉色森冷,語調也提高了,“我沒揭他的醜,是給你和韓起麵子!”
莊月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繼續罵,她看到停下腳步圍觀的人多了,罵得更起勁兒了。
賀煒從外邊辦事回來正好撞見這一幕,他趕緊讓保安驅散看熱鬧的人。
可韓夫人他不敢動,就往樓上跑去找傅辰。
傅辰看了一眼南藝的辦公室,她是不在。
他忙起身,眼中已有怒色,“她打了南藝?”
賀煒點頭,小聲地說:“嗯,南小姐的臉都被抽起凜子了,紅了一片。”
傅辰悶不作聲地扣上西服扣子,大步流星地下樓。
莊月華畢竟是韓秋白的媽媽,是長輩,南藝還沒有失去理智地跟年長的人動手,但是動嘴她還可以。
“你兒子什麽取向,你不清楚?”南藝被罵得忍無可忍,“要不要我和所有人講一下你兒子和雲磊好事?”
莊月華人聽到這出離的憤怒,她踩著高跟鞋上前幾步,一把扯住南藝的頭發。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爬上了傅辰的床還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別說傅辰就是白玩你,我兒子更不稀罕你。”
莊月華反手又給南藝個耳光。
臉上火辣的燒灼,以及莊月華滿口汙言穢語,南藝也忍不了了,她反手將莊月華的手鉗住,掙脫了出來。
“我看在你是韓秋白媽媽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見識,麻煩你把嘴放幹淨點!我和傅辰什麽關係輪不到你編排,有這閑工夫在這無理取鬧,不如去管管你的寶貝兒子。”
說完,她向後推了莊月華一把。
南藝氣急,又懟道:“別在這倚老賣老。你不是罵我娼婦麽?我這個‘娼婦’都看不上你兒子,你還有臉在這叫囂?”
“反了你了,南沛成和祁瀾不會教育女兒,今天我就替他們教育。”
莊月華儀態風度全無又向南藝撲過來。
突然,韓秋白跑了過來,擋在他媽麵前。
“媽,你來這幹什麽?我的事,你能不能不摻和?”
莊月華見韓秋白死死地抱住她,便開始捶打他,“我告訴你韓秋白,這種女人,你趁早和她斷幹淨,隻要我活著,她就進不了我們韓家的門。”
南藝聽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吐了一口血水。
“進你家的門?就你這要涵養沒涵養,要氣度沒氣度的潑婦還真把自己家當‘豪門’了?”
南藝又整理下頭發,語氣輕蔑:“別說進你家的門,看到你和你兒子,我都倒胃口。一副暴發戶的嘴臉還好意思替我爸媽教育我?就你這德行,給我媽祁女士提鞋都不配!”
莊月華嘴上更加罵罵咧咧的,“小娼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韓秋白讓他帶來的家中的保鏢將他媽帶回車上,“把太太送回去。”
南藝抬眼看了看門口圍觀的人,沒好氣地說:“看夠了麽?好戲散場了。”
眾人見南藝言語不善,便悻悻地三兩個離去,她也準備回去。
韓秋白卻一把扯住她,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圈得緊緊的,“藝藝,我錯了,我替我媽向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南藝一邊用力地掙脫,一邊崩潰地回懟,“韓秋白,你有病吧?我們早就分手了,你還來糾纏我,還讓你媽來給我難看。放手,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聽她這麽說,韓秋白很生氣。
他已經跟雲磊斷了,而且他現在為了南藝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卻轉頭和傅辰在一起了。
韓秋白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死死地盯著南藝,“你早就和傅辰搞到一起了,對不對?”
“你要臉麽?”南藝努力甩開他的手,“別給你自己的齷齪找理由,韓秋白,你怎麽這麽惡心?”
南藝掙脫開來,卻被他用力拽了回去,死死地鉗製住,他力道大到她無法掙脫。
“我惡心?你和他做的時候,我覺得你更惡心!”
南藝覺得此時的韓秋白很可怕,他那雙眼睛怒不可遏,猩紅中隱匿著噬人的惡獸。
韓秋白猛地吻向南藝,類似於啃咬的吻,讓她口腔裏的血腥氣味更濃重。
南藝用力地捶打韓秋白,他卻愈發的瘋狂。
傅辰疾步從電梯出來,便看到這一幕。
他漆黑的深眸中無波無瀾,似無半分情緒,卻盡是清冷與涼薄。
南藝看到傅辰向他們走來,蒙上薄霧的眼睛望向他,她感覺到傅辰帶著一股陰森的煞氣。
她不想讓傅辰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她就急著用牙齒撕咬韓秋白。
韓秋白吃痛,但在傅辰的角度看來南藝是在回應韓秋白的吻,像極了她回應他時的樣子。
傅辰覺得血氣衝頂,很是憤怒。
他涼薄的冷笑,“這是瑞馳集團總部的門口,不是賓館的客房,你們倆要是還沒玩夠不如換個地方!”
南藝被傅辰的話挫得心口一頓,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聽到傅辰的話,韓秋白鬆開了南藝。
他挑釁地看向傅辰,笑的得意,“傅辰,你玩過的女人,我韓秋白不稀罕。南藝這個破爛貨就讓給你了!”
隨後,韓秋白用力地扯過南藝,猛地將她推向了傅辰,就像甩掉一袋充滿惡臭的垃圾。
毫無防備的南藝被推得一個趔趄便摔倒在人行閘機前,她的額頭重重地撞到了機器上,她痛得發出一聲悶哼。
傅辰低頭睨了一眼滿臉是傷的南藝。
一種憤怒的情緒攪動著他,他鬆了鬆領帶,再抬眼便是一股從未見過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