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一隻手撐著人行閘機直接跳了過去,反手便揮出一記重拳將韓秋白打倒在地。

“你嘴巴放幹淨點!”

賀煒等人趕緊刷卡過來。

他拉住了傅辰,小聲勸慰:“傅總,這是在門口,影響不好。”

傅辰推開賀煒,走到癱坐在地的韓秋白麵前冷聲警告,“你爸韓起在我麵前都不敢造次,別說你!”

他扯住韓秋白的衣領,往前拽了一把,“韓秋白我告訴你,你再敢來我這撒野,我讓你們家吃不了兜著走。滾!”

韓秋白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起身向南藝啐了一口。

他冷聲怒吼:“你是個婊子,是個婊子!”

傅辰見韓秋白還沒學乖,飛起又是一腳,將他踹下了瑞馳大廈高高的台階。

這一腳很重,韓秋白半天沒爬起來。

傅辰轉身看著表情木訥、滿臉淚痕的南藝,他眉眼間盡是不悅。

“瑞馳不該陪著你在這丟人現眼。南藝,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就收拾東西滾蛋。”

她的臉已經紅腫了,上麵還有女人手指甲刮起的凜子,嘴角染著絲絲的血跡,顯得狼狽又可憐。

傅辰很生氣,但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她拉扯得有點痛。

他長舒了一口氣,努力遏製自己的憤怒,俯身下來想扶起她。

南藝卻推開了他的手,神情冷淡,“我自己能走。”

她踉蹌地爬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迎著眾人的目光穿過閘機向電梯走去。

傅辰看著她頎長的背影,落寞又孤寂。

他在想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難道他真的被韓秋白和她的擁吻給刺激到了?

“傅辰,你沒事兒吧?”

季雪瑩不知道何時來的,她抬起傅辰的手,見拳頭骨骼處已經淤青,“我陪你去醫院吧!”

傅辰不耐煩地揮開季雪瑩的拉扯,“你怎麽在這?”

季雪瑩咬了咬嘴唇,瞟了一眼狼狽不堪在等電梯的南藝,“我來找賀煒,置換股權。”

“嗯!”

傅辰整理下領帶,就往裏走。

賀煒從來就沒見過傅辰發過這麽大的火,他見季雪瑩也想跟過去,就攔住了她,“季小姐,幫我個忙。”

“什麽忙?”

“您去找祁總,讓他出麵和韓家調停。”

季雪瑩心裏氣急,她好不容易拱火莊月華來瑞馳鬧,這會兒還要幫南藝去找祁俊?

隻是賀煒是傅辰的心腹,她要是說不去,那傅辰不要幾分鍾就會知道這事兒。

“好,我等下去,”季雪瑩刷卡過了閘機,“我先去給傅辰處理下傷。”

賀煒看著季雪瑩的背影,心想她怎麽也變茶了?

賀煒拉過門口保安,“將韓秋白直接送去醫院!”

別的賀煒做不了,可是善後工作他絕對做得好。

季雪瑩進傅辰辦公室時,感覺他心情很不好,他正看著南藝所在辦公室的方向。

她拿著藥箱過去,拿過傅辰的手,“噴點去淤青的藥,不然怎麽拿筆?”

傅辰抽回手,“我不要緊。”

他掃了一眼季雪瑩拿來的藥箱,拿過藥箱往南藝那去。

傅辰推門進去時,南藝抬眼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季雪瑩。

他想調節好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我給你清理下傷口。”

“我不需要。”

南藝自顧自地在電腦上做表格。

傅辰更氣,他走過去捏住南藝的臉,看她嘴角還有血滲出來,“你在門口丟人,你還有理了?”

南藝執拗地推開他的手,“不好意思傅總,我丟我自己的人,跟你有關係?”

“好,和我沒關係,那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公司門口?”

“沒問題,我下次爭取和他在賓館的**。”

傅辰聽南藝這麽說,臉色鐵青,他將清創藥扔在南藝的桌子上,轉身走了。

季雪瑩心底暢快,她眼中卻滿是憐惜,“南小姐在氣頭上,傅辰,你先忙,我來給南小姐處理傷口。”

南藝掃了一眼季雪瑩,發現她的笑容很偽善,她冷笑著說:“別,我可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沒來由的讓人惡心。”

傅辰知道南藝想的什麽,隻是她的執拗讓他很厭煩,他伸手攬過季雪瑩,“讓她自生自滅。”

傅辰的胳膊伸過來,讓季雪瑩身體一顫,她心中悸動莫名。

她順從地跟傅辰走了出來,將將走到傅辰辦公室門口。

傅辰卻轉過身,他表情意味不明,卻多了幾分陰鷙,“雪瑩,別為了我,丟了你原本的樣子。如果你執迷不悟,我想我們十年友誼可能要止步於此了!”

季雪瑩怔了片刻,眼中漸漸蒙上淚,“傅辰,我...我怎麽了?”

“不要和我說你聽不懂!”

傅辰眼中冷意更甚,他沒再說話,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門外季雪瑩站了很久,她明白傅辰那個表情的意思,緩了很久,她才離開。

傅辰揉了揉眉心,聽到季雪瑩離開的腳步聲,心裏對南藝的愧意更甚了。

他不是傻子,莊月華突然跑到瑞馳來發瘋,一定是受人挑唆的臨時起意。

若是韓起知道莊月華的舉動,或許莊月華連韓家門都出不了,更何況跑到瑞馳門口撒野?

雲磊已經和韓秋白鬧掰了,莊月華自然也不會聽雲磊的教唆,而除了雲磊最討厭南藝的,可不就剩下季雪瑩了,她又就來得這麽巧。

這時,傅辰的手機響了,是韓起。

“韓總,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

“不...不,是我夫人和犬子不懂事,我是向傅總來道歉的。”

韓起已經接到了韓秋白被傅辰打傷住院的消息,也知道因由。

上次,傅辰停了他公司在瑞馳優企和暢tao的賬戶,讓他損失了不少錢,這次莊月華鬧得離譜,他怕傅辰不會這麽算了!

“道歉就不必了,我也沒打算接受。”

韓起聽到傅辰沒有溫度的聲音,揉了揉眉心,又伏小地詢問:“傅總怎樣才能消氣?”

傅辰瞟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淤青,淡淡地說:“南藝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怎樣會消氣?”

韓起就知道傅辰不會放過韓秋白。

傅辰頓了片刻又說:“你把韓秋白送走,他若不走,我可以讓你們一起走。”

韓起額頭的冷汗滲了出來,“傅總放心,我也有安排他出國留學的打算。”

傅辰懶得再聽,掛斷了電話。

他抬眼看向了南藝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