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請支持哦*罒▽罒*
年兮蘭見康熙對自己的哭喊懇求毫不理會,隻是自顧自的侵占著自己的身體,動作之間遠比平日粗暴百倍,有時甚至會撞上她的小腹,不禁心中大急,生怕會傷害到腹中的兩個寶貝.
然而,年兮蘭的力氣一向不大,即使她拚盡全力掙紮反抗,對康熙而言也隻不過如同搔癢一般.不但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更加引起康熙心中肆虐的欲念.
康熙此時腦海中已經混沌一片,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炙熱的欲念燒的生疼,心中隻剩下一個清晰而堅定的念頭,那便是盡情的占有眼前這位有著絕色姿容與嬌嫩肌膚的美貌女子.隻有靠近她微涼的身子,康熙才覺得自己炙熱的身體會舒服一些.
正如同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極度口渴之時,猛然間發現一股清澈的泉水.即使那泉水隻是海市蜃樓的虛幻影像,口渴之人也會拚盡一切,竭盡所能地奔向那泉水.那時候,支配他們行為的已經不再是理智,而是人類本能的求生.
康熙用力的親吻揉搓著身下的曼妙身體,卻在見到年兮蘭胸前那枚刻有自己名諱的玉佩之時微微一愣,滿是的雙眼顯出些許迷茫之色,不過轉瞬之間,便再次被炙熱與瘋狂欲念取代.
康熙一邊壓住年兮蘭掙紮反抗的手臂,一邊想要俯下身子,卻被年兮蘭渾圓的腹部阻擋了動作.康熙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利落的將年兮蘭翻轉過去,將她的手臂反扭在背後,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扣住年兮蘭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年兮蘭掙脫不得,隻能盡量放軟身子配合康熙的動作.
年兮蘭直覺的認為康熙之所以中藥必然與穆常在有關.想起剛剛穆常在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年兮蘭猜想此藥必定是被穆常在下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康熙為了及時的拉開穆常在,曾經直接扣住穆常在的手腕,隨後還緊握過自己的雙手,因此才會與她一同中了這樣惡毒的藥物.
年兮蘭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的身子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否則若是她此時也同康熙一般理智盡失,隻怕一場瘋狂的歡愛之後,她的身子極有可能被折騰得小產,甚至會因此出血不止,進而失掉小命.
年兮蘭咬著嘴唇暗自耐著,希望康熙舒解之後會盡快清醒過來,同時小心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盡可能的減少衝擊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腹中的兩個寶貝.
李德全與芳婉,芳藺此時聽著寢殿內不同尋常的響動,不由得大驚失色.
李德全與芳婉,芳藺侍候康熙與年兮蘭多時,幾人將皆康熙對年兮蘭的寵愛看在眼中,簡直是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若說康熙會忽然欲念大發,硬逼著懷有身孕的年兮蘭侍寢,幾人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芳藺簡直快要急哭了,焦急地來回轉著圈,哽咽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熙嬪娘娘的身子如今嬌貴得緊,是萬萬經不起半點折騰的!以前熙嬪娘娘每次為皇上侍寢之後,都會非常疲倦,直到後來皇上疼惜娘娘之後,娘娘才不會像以前那般辛苦.皇上明明知曉劉禦醫所言,深知娘娘懷有雙胎已近七月,不宜侍寢,為何卻要執意命娘娘相伴?若是傷到了熙嬪娘娘和腹中的龍胎,可就要鬧出大事了!";
芳婉也焦急不已,忐忑不安的望著李德全,顫抖的聲音懇求道:";李公公侍奉皇上多年,一向深得皇上的信任.李公公應該知道皇上對熙嬪娘娘的用心,皇上是萬萬不會忍心這般傷害熙嬪娘娘的!";
方婉說到此處,忽然雙腿一彎,結結實實的跪倒在李德全的麵前,不住地懇求道:";奴婢也知道依照宮中的規矩,皇上在禦幸嬪妃之時任何人都不準進殿打擾.但若是當真置之不理,依照此種情形,隻怕熙嬪娘娘與腹中的龍胎都會有危險!等不久之後皇上回過神來,必會對熙嬪娘娘與腹中的龍胎心疼不已.隻怕皇上盛怒之下,翊坤宮內所有侍奉熙嬪娘娘的奴婢們也都會受到皇上的懲處!";
芳婉說到此處,接連對李德全磕了三個響頭,才又繼續急切的說道:";奴婢不敢連累李公公,隻求李公公放奴婢進殿去.若是日後皇上怪罪,李公公便隻推說是奴婢私自闖進寢殿便是,與其他人毫無關聯.奴婢就是拚盡性命不要,也要進去阻止皇上.如此不僅可以救下熙嬪娘娘與腹中的龍胎,也等於救了翊坤宮內所有侍奉的奴婢們!";
李德全仔細的將剛剛發生之事在頭腦中想了一遍,卻是擰緊了眉頭,神色凝重的說道:";皇上突然一反常態,硬要熙嬪娘娘於此時侍寢,實在是古怪之極,隻怕另有別情.";
李德全微微眯起雙眼,詢問道:";木槿精通醫道,又熟悉各種毒物.她此時身在何處?剛剛為何不見她陪在熙嬪娘娘身邊?";
";木槿昨夜著涼受了風,今日清晨起身之時便發熱的厲害.因此熙嬪娘娘特意命宮人前往太醫院為木槿取來治療風寒的成藥,命木槿好生臥床靜養,令她今日不必前來伺候.木槿此時已經服了藥,應該正窩在**發汗.李公公如此問,莫非是懷疑皇上……中了藥?";芳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滿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芳藺也難以置信的慨歎道:";宮中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在皇上身上下藥?真真是不想活了!";
李德全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宮中找死的妃嬪也多著呢!豈不知皇上雖然一向仁德,卻生生的被她們磨平了耐性!最後她們卻倒打一耙,埋怨皇上心狠絕情,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德全略一思索,便對芳藺吩咐道:";你趕緊去將木槿喚來,隻假裝沒有聽到寢殿裏的動靜,拿著剛剛衝泡好的六安瓜片,去為皇上與熙嬪娘娘上茶.倘若木槿能夠趁機查出皇上究竟中了什麽藥,並且有解毒的辦法,或許還可以將一場危難化於無形.";
芳藺,芳婉連連道謝,趕忙分頭行動,泡茶的泡茶,找人的找人.李德全聽著寢殿內的動靜,在心裏默默的算著時間,越發擰起了眉頭,
,心中的忐忑與不安愈發強烈.
木槿服了藥,正躺在**捂著被子發汗.急性子的芳藺一腳踢開房門,一陣風般衝到木槿的床邊,紅著眼睛哽咽道:";你趕快起來跟我走一趟,皇上和娘娘出了事,隻怕是中了其他人的算計.如今皇上不顧熙嬪娘娘與腹中龍胎的安危,硬是要娘娘侍寢.李公公也心急不已,命咱們兩人以上茶為由進入寢殿查看情況.倘若你能夠及時分辨出皇上究竟身中何藥,或許還來得及救下熙嬪娘娘與腹中的龍胎!";
木槿一聽此事竟然如此嚴重,隻覺得原本昏沉沉的腦袋立時清醒過來.木槿一個激靈從**坐起身子,匆忙之間隻穿了一隻鞋便跟著芳藺向著寢殿跑去.
此時,寢殿之中年兮蘭的情況很不好,她實在是低估了康熙所中之藥的藥力.年兮蘭撐著身子,勉強服侍了康熙兩次,沒想到康熙不但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動作之間反而越發激狂.
年兮蘭隻覺得腹中隱隱作痛,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深知倘若繼續這樣下去,她與腹中的兩個孩子便隻有死路一條.兩個孩子如今尚未滿七月,倘若此時早產,必定難以成活.而她的身子經過此番磨難,隻怕也會有性命之憂.
被逼至絕境,滿心絕望的年兮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抹光亮,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她被佟貴妃命人灌下墮胎藥的時候,她在掙紮之間曾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血液的味道竟是十分特別,除了並無多少血腥之氣,還帶著淡淡的甜香.
年兮蘭心中重新湧起一股希望,既然那位神秘道長承諾贈送她三樣禮物,不知她除了自身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之外,她的血液是否也有解毒的功效?
既然此時已被逼到絕境,年兮蘭索性決定放手一搏.倘若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她與孩子們或許尚有一線生機.
年兮蘭想到此處,幹脆利落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力的回過頭去,臉上露出一抹虛弱而嫵媚的笑容,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望著康熙,軟糯的聲音嬌媚的乞求道:";請皇上憐惜,親一親妾身……可以嗎?";
康熙望著淚眼凝住的年兮蘭,銳利的視線劃過她滿是冷汗的蒼白的臉頰,停駐在她染有血跡的唇瓣上.混沌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覺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
康熙望著眼前麵色蒼白,唇瓣染有血跡的女子,心中忽然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憐惜之情.康熙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捧住年兮蘭的臉頰,低下頭去,如她所願般吻上了她的唇.
霎時間,康熙隻覺得一絲香甜的血液被他允入口中,康熙覺得這甜美的血液仿佛楊枝甘露一般,使他原本燥熱不堪的身體舒爽起來.
康熙漸漸回過神來,不過片刻,竟然已經完全的清醒了過來.
康熙震驚的望著眼前的情形,隻見年兮蘭衣衫淩亂的被他壓在身下,原本俏麗的芙蓉麵此時卻蒼白得嚇人,白皙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紅腫的嘴唇上沾著斑斑血跡,竟連呼吸都有些微弱起來.
康熙慌忙鬆開扣住年兮蘭的手腕的右手,隻見瑩白如玉的皓腕上竟然留下幾個清晰的指印,生生的刺痛了康熙的雙眼.
康熙連忙披衣起身,輕柔的為年兮蘭整理好身上淩亂不堪的衣衫,心疼的為年兮蘭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恢複明澈的鳳眸之中滿是歉疚,";你覺得怎麽樣?可有覺得腹痛得厲害?你不要害怕,朕馬上派人去太醫院請劉聲芳過來為你診治.你和孩子們都不會有事!朕金口玉言,答應你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絕不會對你食言的!";
年兮蘭見康熙終於清醒過來,心中一鬆便有些支撐不住了,隻來得及給了康熙一個虛弱的淺笑,便昏了過去.
康熙頓時被嚇得心驚膽戰,立刻轉頭對殿外大聲喚道:";李德全,馬上去太醫院將劉聲芳叫來翊坤宮為熙嬪診脈.芳婉,芳藺,趕快取些熱水進來服侍熙嬪.";
康熙略微停頓片刻,銳利的鳳眸之中精光一閃,又吩咐道:";命木槿即刻前來寢殿侍候,不得有誤!";
事實上,剛剛康熙嘴上雖然柔聲細語的安慰著年兮蘭,然而腦海中卻一直忍不住想起年兮蘭白皙的雙腿上殷紅的血跡,心中雖然慌亂至極,卻又擔心年兮蘭受到驚嚇,因此才會小心翼翼的隱瞞著.
寢殿外正端著茶杯打算不顧一切的衝進殿中的芳婉,芳藺與木槿三人聽見康熙的吩咐,頓時喜極而泣,連忙按照康熙的旨意各自行動.芳婉與芳藺忙著去取熱水,木槿則直接走入寢殿中侍奉.李德全也擦了擦眼角,趕忙一溜煙兒的親自跑去太醫院傳旨去了.
康熙見木槿走進殿中,便直言詢問道:";你即刻過來看看朕與熙嬪的手上,可否沾有什麽不潔之物.";
木槿走到康熙麵前,仔細的查看了康熙與年兮蘭的雙手之後,隻覺得心裏陣陣發冷,忐忑不安的跪下回稟道:";啟稟皇上,皇上與熙嬪娘娘手上殘留的藥物乃是極為霸道的催情之藥.無論男女,中藥之後隻有行房數次方可徹底解除此藥的藥性.";
木槿心中雖然對康熙能夠如此快速的清醒過來疑惑不解,但深知在宮中生存法則的木槿十分清楚什麽時候該裝聾作啞.畢竟,在後宮之中,知道主子太多秘密,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隻有那些安守本分,知道何時該張口,何時該閉口的奴婢,才能夠活得長久.
康熙聽聞木槿的解釋,頓時大怒不已.立即命宮中侍衛前去永和宮將穆常在捉拿起來,關入慎刑司嚴加看管,等候他親自審問.
由於李德全知道此事十萬火急,因此拚了老命狂奔到太醫院,匆匆傳了康熙的旨意,之後便拉著劉聲芳一路飛奔回翊坤宮.
大內總管李德全拉著康熙最為器重的禦醫劉聲芳在宮中飛奔的景象十分
罕見,頓時引得後宮之人紛紛側目.看見這一幕的宮人們私下裏紛紛竊竊私語,心中有著諸多揣測.
盡管李德全在路上已經簡單的對劉聲芳提及翊坤宮中發生之事,然而當劉聲芳親自為年兮蘭診脈之時,依然被她虛弱的脈象嚇了一跳.
康熙目光灼灼的盯著劉聲芳為年兮蘭診脈,右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沉聲問道:";熙嬪的情況如何?她與腹中的龍胎可否平安無恙?";
劉聲芳小心翼翼的斟酌著措辭,恭敬的回稟道:";熙嬪娘娘懷有雙胎已近七月,此時實在不宜為皇上侍寢.如今熙嬪娘娘勞累過度,腹中龍胎亦受到些許影響,略微動了胎氣.好在熙嬪娘娘身體底子好,此時雖然胎象有少許不穩,但卻並無大礙.隻不過,為了熙嬪娘娘與腹中龍胎的平安,接下來的半個月,熙嬪娘娘需要臥床靜養.奴才再重新為熙嬪娘娘開一副安胎藥,必定可保熙嬪娘娘與腹中龍胎平安無恙!";
康熙聽到年兮蘭並無大礙,終於微微鬆了口氣,略微鬆開緊握的手,催促道:";既然如此,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快去將熙嬪的安胎藥煎好,然後趕緊送過來!";
劉聲芳被康熙催促得亂了陣腳,趕忙應諾著匆匆退出殿外.
然而,被殿外刺眼的陽光一晃,劉聲芳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聽李公公剛剛的暗示,可是讓他在為熙嬪娘娘診過脈後,再仔細的為皇上診診脈.自己剛剛怎麽會偏偏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劉聲芳拍著腦門,想起康熙適才心急火燎的催促自己的模樣,又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其他,匆忙按照康熙的旨意煎藥去了!
劉聲芳熬好了安胎藥,親自試過藥以後,隻將安胎藥送到了寢殿外,交由芳婉端進去了.
然而,隻過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芳婉又走出殿外,輕聲道:";劉大人,皇上請大人即刻進殿回話.";
劉聲芳不敢耽擱,連忙跟隨芳婉放輕腳步走入寢殿.
隻見康熙正坐在床榻旁邊,左手握著年兮蘭的手,右手正接過芳藺遞上來的錦帕輕柔的為依然昏睡不醒的年兮蘭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床榻旁邊的桌子上責放著一隻空空的藥碗.
劉聲芳趕忙低下頭去,心裏卻暗自琢磨著,既然熙嬪娘娘尚未蘇醒,為何剛剛喂裔如此順利?
康熙瞥了眼跪在自己麵前的劉聲芳,沉聲道:";熙嬪仿佛有孝熱,你再過來給她診診脈.";
劉聲芳不敢耽擱,連忙上前重新為年兮蘭診脈.片刻之後,劉聲芳微微鬆了口氣,恭敬的回稟道:";熙嬪娘娘之所以有少許發熱,乃是由於疲勞過度以及受到驚嚇所致.適才奴才所熬的湯藥中,已經適量加了些安神的藥物,有助於熙嬪娘娘安眠.接下來的半天內,隻要熙嬪娘娘沒有高熱不退或腹痛等其他症狀,便並無大礙.";
康熙神色略緩,輕輕點了點頭,轉頭凝視年兮蘭片刻,將她的左手放到錦被裏,又仔細為她掖了掖被角,並且囑咐芳藺,芳婉好生照顧年兮蘭,隨後才起身對劉聲芳吩咐道:";你隨朕來前廳,朕有話要問你.";
劉聲芳跟著康熙到了前廳,康熙並沒有立即問他什麽問題,而是先讓他為自己診脈.
劉聲芳診過脈後,麵露驚疑之色,";從皇上的脈象來看,皇上先前似乎中了極為霸道的□□.原本若要徹底解除藥效,隻有多次與女子同房一種辦法.然而,即使用此種方法化解了藥效,也會極為損傷身體.然而奴才剛剛為皇上診脈,卻發現皇上不但脈象平和,且沉穩有力.從皇上的脈象看來,倒像是剛剛已經及時喝下了解藥.";
康熙微微眯起雙眼,猛然間想起自從他吻了年兮蘭帶著血跡的唇瓣以後,他才慢慢清醒了過來.康熙心中大震,暗想莫非年兮蘭除了自身具有百毒不侵的體質以外,她的血液竟然還能夠為其他人及解毒?
康熙想到此處,銳利的眼神如同箭一般射向劉聲芳,語氣冰冷的警告道:";剛剛朕的脈象,無需記錄在案,也絕對不可以向外人提及.";
劉聲方知曉此事事關重大,連忙連連向康熙保證自己必會謹尊聖旨,嚴守秘密,絕對不會向他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