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渣渣互鬥

豔陽高照,白石城裏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突然,兩排身佩長劍的侍衛自拐角轉了過來,撥開百姓,闊步走至街道中央,高舉著一枚黑檀色令牌,冷聲道:“城主有令,白石城裏混進了青龍國奸細,為確保安全,所有人歸家閉門,奸細抓獲前,不許上街。”

百姓們相互對望一眼,滿目不解:“軍爺,之前不是鼓勵百姓們上街監視奸細,提供信息者重重有賞嗎?現在怎麽又讓我們退避回家?”

“奸細武功高強,殺人如麻,你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也會被殺滅口,城主不願城內百姓受傷隕命,故而下此命令。”侍衛滿目傲然,說的義正詞嚴。

“可我們監視奸細時,沒受到任何傷害啊。”百姓們非常不讚同他們的觀點。

“那時的奸細毫發無損,根本沒將你們這些柔弱百姓放在眼裏,不屑傷你們,現在他們受了傷,被通輯的東躲西藏,防禦心很強,凡是發現他們蹤跡的人,肯定都會被殺了滅口。”侍衛們麵容冷峻,眸子裏閃著少有的凝重。

這麽嚴重?百姓們眉頭緊鎖,他們還想著稟報奸細蹤跡,領取大筆賞銀呢,可這奸細也著實厲害了些。

“銀子事小,命事大,如果被奸細察覺到,一劍斬殺,有銀子你們也拿不到,趕快回家閉門,抓捕奸細一事,交由我們白石城侍衛……”

沐雨棠坐在屋頂,看侍衛們握著長劍,將街道上的行人,小販一一驅散,嘴角彎起優美的弧度:“文白石派城主府的侍衛們監管了整個白石城,不想再讓百姓們為赫連盛所用,看來,咱們的離間計成功了。”

蕭清宇站在沐雨棠身後,翩翩白衣隨風輕舞,映的俊美容顏越發蒼白,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瞳依舊深若幽潭:“赫連盛知道咱們還沒有離開,絕不會輕易放棄對白石城的控製,他和文白石之間,肯定會有爭戰。”

“那咱們去城主府看看熱鬧。”沐雨棠站起身,拉著蕭清宇的手腕在屋頂飛奔:文白石身為城主,在白石城的勢力根深蒂固,赫連盛是白虎國大元帥,掌管的十萬大軍盤踞在白石城外,他們之間的對決,絕對精彩。

急風吹過,揚起沐雨棠如瀑的墨絲,盈盈美眸清靈如水,美麗的小臉明媚動人,蕭清宇看著,有瞬間的恍惚,伸臂輕攬了她的小腰,如一片白雲,掠過晴空,翩然飄飛:“你的速度太慢了。”

沐雨棠小臉陰沉,她不懂輕功,不會飛,速度怎麽可能快,伸手捧了蕭清宇的俊顏轉向自己,一字一頓的道:“回青龍國後,你教我輕功。”

蕭清宇看著她鬱悶的目光,眼瞳浮現一抹清笑:“好!”

炎炎夏日,城主府裏也是綠樹成蔭,蕭清宇,沐雨棠悄無聲息的落到一棵大樹上,茂密的枝葉遮去了頭頂的毒辣陽光,也隱去了他們的身形。

沐雨棠坐在樹枝上,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看向熱鬧非凡的宴會廳。

文白石愜意的坐在絨毯上,衣著暴露的女子們在他麵前翩翩起舞,那長長的水袖,軟軟的腰肢,看的他目不暇接,左擁右抱著柔軟的美人,東吃一口香瓜,西啃一口香果,肆意享受著,高聲調笑。

“砰!”微閉的宴廳門被推開,赫連盛大步走了進來,鶯鶯燕燕站滿一室,濃烈的脂粉味縈繞鼻尖,他厭惡的皺起眉頭,冷聲道:“文白石,你什麽意思?”

驅散百姓,將他們禁閉家中,還將他帶來的鎧甲士兵們全部趕出了白石城,讓他無人可用,文白石是想與他為敵麽?

文白石慢騰騰的吃著美人喂來的葡萄,神色慵懶,滿眼的不以為然:“鎧甲士兵們搜尋刺客幾天幾夜,累的身心俱疲,本城主趕他們回軍營,是為了讓他們好好休息,精力充沛了,才能更好的搜尋奸細嘛,至於那群百姓,一個個的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奸細真的出現,他們幫不上任何忙,還會添亂,倒不如讓他們禁閉家中,等抓到奸細,全城安全了,他們隨便走動。”

青龍國不過混進來兩個人,赫連盛動用了幾千的鎧甲士兵都抓不到?他看他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鎧甲士兵們占據白石城裏的各個街道,將整座白石城據為已有。

白石城祖祖輩輩都是他文家的,隻要他活著,就絕不會讓赫連盛奸計得逞。

“文城主確定,城主府侍衛們能抓得住蕭清宇?”赫連盛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又輔以馳騁沙場的鎧甲侍衛們,都不是蕭清宇的對手,文白石不過懂點三腳貓的功夫,侍衛們也隻在白石城裏橫行,從沒和強敵交過手,還想抓蕭清宇,癡心妄想。

明目張膽的搶不到,就改威脅嚇唬了!

文白石滿眼嘲諷,別以為他不知道,蕭清宇來白石城是為探聽白虎國的軍情,與赫連盛牽扯頗深,和他可沒什麽瓜葛,赫連盛讓他的侍衛們追捕蕭清宇,是為了消耗他的實力,方便算計他,他可不會愚蠢的讓赫連盛當槍使。

“赫連將軍也是白石城的人,對我白石城侍衛們還不放心?不出三天,本城主定能將蕭清宇綁到赫連將軍麵前。”

信誓旦旦的保證聽得赫連盛無聲冷笑,蕭清宇是用輕功飛越了白虎國軍營,潛入白石城,隻要守在城外半空的鎧甲侍衛們一撤,他就會再次騰空,飛離白石城,回到青龍國的軍營。

文白石做城主多年,這麽簡單的事情肯定也能想得到,他承諾三天後抓到人,分明是在敷衍他。

身為白虎國的城主,不配合他這白虎國元帥狙殺青龍國世子,還幫著那世子逃跑,他是想造反嗎?

赫連盛衣袖下的手握緊了佩劍的劍柄,皇上賜他這把金劍,給了他一定的權利,遇到對白虎國有威脅的人,都可以先斬後奏,文白石有投敵傾向,他完全可以將其殺之,親自掌控白石城。

不過,文白石在宴會廳四周埋伏了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如果他動手殺人,驚動了他們,鎧甲士兵們與城主侍衛們內亂打鬥,豈不給了青龍國的人可趁之機……

“城主,您怎麽了?怎麽了?”女子尖銳的呼喚聲打斷了赫連盛的沉思,抬頭看去,隻見文白石麵色發黑,嘴唇青紫,倒在毯子上,抱著胸口痛苦的打滾:“疼……疼死了……快叫大夫……”

“是是是!”門口的侍衛急急忙忙的領命而去。

鶯鶯燕燕們全都驚聲尖叫著站到牆邊,緊緊依偎著瑟縮在一起,看文白石在毯子上痛苦的翻騰,嘴巴,鼻孔,耳朵緩緩流出黑血,五髒六腑裏就像有一把利刃在不停的狠絞,他嘶吼著,嚎叫著,雙手狠狠捶打胸口,卻減輕不了半分痛苦。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意識消散前,他朦朧的目光看到了赫連盛冷峻的容顏,咬牙切齒的怒吼,“赫連盛……你好狠……”

“城主……”侍衛提著大夫的衣領大步走了進來,看清宴會廳裏有情形時,‘大夫來了’四字,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文白石側躺在絨毯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似有無限的憤怒不甘,麵呈紫黑色,表情非常猙獰,七竅裏汩汩流出黑血……

侍衛麵色一變,鬆開大夫,三兩步奔上前,試探文白石的氣息,鼻下清清靜靜,沒了出的氣,也沒了入的氣。

大夫也急步上前,碰了碰文白石的手腕,隨即就收了回來:“脈相全無,文城主已經過世了……”

侍衛首領踏進房門就聽到了這麽一句,目光一寒,拔劍直指赫連盛,厲聲道:“是你殺了城主!”

“你家城主是中毒而死,本帥不懂毒,又站在他四五米外,如何下毒害他?”

赫連盛冷冷說著,銳利的目光輕掃過角落裏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剛才她們離文白石最近,喂酒、喂果子,還翩翩起舞,文白石的毒絕對是她們下的,多找幾名大夫過來,仔細檢查檢查她們的手,腳,衣服首飾,肯定能找出真凶。”

文白石好色,城主府裏很多小妾都是強搶來的,說她們恨他,下毒害死他,侍衛首領完全相信,但赫連盛也與城主起了矛盾,如果小妾們查不出問題,他還是會盤問赫連盛。

因為文白石這一城之主,也是經過皇室同意的,在朝廷命官之列,他的死因需要上報朝廷,必須徹底查清。

侍衛首領銳利的目光掃視過一名名衣著單薄,瑟瑟發抖的柔弱女子,看到一道窈窕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角落裏退,目光猛然一凜,指著那名女子道:“抓住她。”

兩名侍衛擠進人群,拖出了那名女子,女子滿目驚慌,手足無措,拚盡全力也未能掙開侍衛們,便朝著赫連盛高呼:“姐夫……救我……姐夫!”

赫連盛看著女子梨花帶雨的小臉,劍眉蹙了蹙,瞬間又恢複正常,冷聲道:“他們並沒有指責你是凶手,你躲什麽?”

“我害怕城主的屍體。”方秋雙聲音哽咽,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希冀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赫連盛,希望他能救自己。

赫連盛斂眸沉思片刻,淡淡道:“文城主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妾室全部都要細查,你一身清白,定是不怕搜查,讓嬤嬤們搜搜你的身,侍衛們查查你的房間,可盡快為你洗清嫌疑。”

方秋雙眸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複正常:“姐夫,我真的沒害城主,你相信我……”

她傷心的哭泣著,絲帕下的眼睛一片清明,悄悄向赫連盛使眼色。

赫連盛的目光一直在文白石的屍體上流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她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焦急,姐夫不理她,怎麽辦?

大夫看著那灘黑血,凝眉思索著文白石所中何毒,金色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照到了方秋雙的手上,散出盈潤的光亮,大夫眼睛一亮,高聲道:“是她下的毒,她手指甲上還殘留著粉末呢。”

侍衛首領聞言,利眸猛的眯了起來,眨眼間來到方秋雙麵前,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刮下指甲上的粉末湊近一嗅,和文白石毒血裏的氣味如出一轍:“害死城主的凶手果然是你。”

方秋雙看著侍衛首領陰沉的麵色,慌亂的搖頭,眸子裏滿是驚恐:“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心裏緊緊皺起眉頭,她明明把粉末清理幹淨了,怎麽還會殘留在了指甲上?

“毒在你手上,下毒的不是你是誰?”侍衛首領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方秋雙精明的眼瞳左右轉動,那毒確實是她抹到香果上的,本想著抹了藥就逃,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衝出宴會廳,文白石就毒發身亡了,侍衛們堵住了門,將她抓了個正著。

手染毒沫,證據確鑿,就算她再爭辯,侍衛們也會弄死她給文白石陪葬,既然如此,她就將宴會廳攪亂了,說不定能找到好時機逃脫。

“城主很寵我……我不想害他,可有人脅迫我,我逼不得已,才會下毒……”

方秋雙的聲音細若蚊蠅,耳力敏銳的侍衛首領卻聽的一字不差,麵色陰沉的可怕,他就知道,城主的死另有蹊蹺:“招出幕後主謀,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

“是……是……”方秋雙目光閃爍片刻,咬咬牙,狠狠心,抬手指向一個方向:“是他!”

侍衛首領順著指向抬頭一望,看到了赫連盛,銳利的眸子猛的眯了起來:果然是他,他為了做城主,居然指使小姨子謀害城主,真是心狠手辣的無恥小人!

“你相信她的話?”赫連盛看著侍衛首領,神色淡淡,仿佛早就料到會是如此。

“她是將死之人,沒必要撒謊。”侍衛首領冷銳的聲音裏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赫連盛聞言,揚唇笑了起來。

侍衛首領麵色鐵青:“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城主府的人,一個個的都那麽愚蠢,被一名弱女子耍的團團轉。”

赫連盛輕飄飄的話是對侍衛首領極大的侮辱,他麵色陰沉的可怕,眼瞳裏綻放出銳利寒芒:“赫連盛,少逞口舌之快,你害死了城主,今天定要你抵命。”

說話間,他拔出長劍,傾力刺向赫連盛。

赫連盛嘴角彎起詭異的弧度,衣袖下的手輕輕一動,強勢力道彈射而出,輕輕劃過侍衛首領的脖頸。

侍衛首領攻擊的動作猛然一頓,脖頸上現出一道道細小的傷痕,點點血珠滲了出來,他仰麵倒在了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柔弱女子們怔怔的看著,好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驚慌的大叫著,四下奔逃:“殺人啦……殺人啦……”

侍衛首領死亡,侍衛們群龍無首,隨著女子們急步向外奔跑,整個宴會廳瞬間亂成一團。

赫連盛轉過身,欣賞著他們的恐懼與慌亂,嘴角彎起殘酷的笑:“城主府的人,一個不留!”

“是!”混厚的回答聲震人耳膜,空****的院落裏突然湧現大批身穿鎧甲的兵士,拿著長矛長劍,對著手無寸鐵的人群大殺大砍,一道道腥紅血線飛濺半空,痛呼聲,求饒聲,慘叫聲混合一起,震人心弦。

方秋雙站在房間中央,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刺穿胸口,倒地喪命,纖細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瞟一眼三米外的冷峻男子,她的聲音都在打顫:“姐夫……我剛才是逼不得已……你不會殺我吧。”

赫連盛見她滿目驚慌,戰戰兢兢,微微一笑:“我早看文白石不順眼了,你殺了他,是我的大功臣,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殺你。”

方秋雙高懸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姐夫格外開恩,真是太好了,她會好好報答姐夫的。

晶亮的美眸看著赫連盛,她笑意盈盈的道:“多謝姐……”夫字還沒出口,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寒芒,她的脖頸火辣辣的疼,嗓子像被什麽堵住了似的,吐不出一個字,有溫熱的**順著脖頸滑落,她低頭一望,看到了鮮紅的血。

她怔怔的看向赫連盛,眼瞳睜的圓圓的,仿佛在質問:“你不是說,不殺我麽?”

赫連盛雙一攤,滿眼無辜:“我沒殺你啊,動手的是本帥的親兵,不是本帥。”

“你!”方秋雙瞪著他,眸子裏閃爍的寒芒似要將他生吞活剝,賤男,她就知道,不應該相信他,他害死她,她就是化為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他……

沐雨棠站在樹枝上,看方秋雙眼睛裏的神色越來越暗,直至變成一片死灰,‘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她搖搖頭,輕輕歎息:“赫連盛都已經下令,不放過城主府的任何一人了,方秋雙居然還奢望著他能放過她,真是天真。”

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宴會廳前滿是屍體,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裏漫延,蕭清宇目光深邃:“文白石死了,城主府的侍衛們也死的死,降的降,整個白石城都掌握在了赫連盛手裏,他沒有了後顧之憂,很快就會和蘇長靖開戰。”

沐雨棠輕輕蹙眉,舅舅初到這裏,對這裏的了解不及赫連盛,如果開戰,輸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咱們快回軍營幫舅舅。”

她在現代時修習的戰略,布署,拿到古代肯定是不可多得的高超兵法,如果蘇長靖用到戰場上,說不定能贏赫連盛,就算不能贏,打個平手,也比輸掉強。

“好。”碎片可以慢慢找,但青龍,白虎國的戰事迫在眉睫,不容耽擱,蕭清宇輕攬著沐雨棠的小腰剛想離開,目光看到赫連盛走出宴會廳,沿著青石路闊步前行,麵容冷峻的讓人望而生畏:“這裏留下五人清理,其他人隨本帥回將軍府。”

“是!”侍衛們應聲,握著染血的長劍,跟在赫連盛身後闊步前行。

沐雨棠看著他們肅殺的眼眸,輕輕皺起眉頭:“將軍府是赫連盛的家,他這麽氣勢洶洶的,不像回家,倒像是去捉拿犯人,難道他已經猜到咱們在將軍府了……”

蕭清宇目光微沉:“鎧甲侍衛們將京城搜了好幾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依舊沒有找到咱們,依赫連盛的聰明,恐怕早就猜到咱們藏身在將軍府了,文白石將鎧甲侍衛們全趕出了白石城,他獨自一人勢單力薄,才拖到了現在。”

“將軍府前院的侍衛全是赫連盛的人,可能已經察覺到是夫人救了咱們,咱們去將軍府看看吧,如果夫人無事,咱們再離開。”將軍夫人好心好意救他們,沐雨棠不能連累她。

蕭清宇淡淡嗯了一聲,攬著沐雨棠的小腰飛向將軍府。

不出所料,赫連盛回到將軍府後,沒去臥房,也沒去書房,而是帶著鎧甲侍衛們,直接闖進了蕭清宇住過的那間客房裏。

房間整整齊齊,沒有住人的痕跡,赫連盛大步走到櫃子前,拉開櫃門,細細摸過一床床錦被,錦褥,轉身看向緊跟來的將軍夫人,深邃的眼瞳裏閃爍著銳利寒芒:“錦褥還是熱的,他們剛離開不久,你救的人是蕭清宇和沐雨棠?”

沐雨棠看著柔軟錦褥,勾唇冷笑:“咱們都離開兩三個時辰了,就算錦褥緊塞在櫃子裏,也應該變冷了吧?赫連盛可真會撒謊。”

“為殺人找個合適理由而已,就算咱們沒鋪過錦褥,赫連盛也會說它是熱的。”

蕭清宇的聲音清清淡淡的,沐雨棠卻聽的麵色微變,赫連盛要殺自己的夫人?

------題外話------

(*^__^*)嘻嘻……明天邊關的事情就告一段落,要回京城鳥,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