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賢王謀反

“本王買通了那一名穩婆,讓她在皇後含的參片上抹了使人昏睡的藥!”賢王笑的陰險邪惡,女子生產就等於和閻王爺隔了一層紗,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用盡全力生下孩子,確保母子平安。

如果她昏睡了,就沒有力氣再自己生孩子,必須借助穩婆們,也就相當於將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穩婆手裏,穩婆讓她生,她就生,穩婆讓她死,她哪還能活得了。

“一國皇後難產而死,穩婆們全都嚇的心神俱驚,本王趁機把她們全都趕了出去,準備將謝翎月捂死,扔到亂墳崗,讓翎槿李代桃僵,沒想到,你急急忙忙的趕回了皇宮,本王來不及痛下殺手,隻能謊稱皇後生了雙胞胎……”

至於那些知道皇後隻生了一女的宮女,嬤嬤,穩婆,都讓他秘密處死了,做的幹脆利落,沒留下絲毫痕跡。

皇帝麵色鐵青,眸底浮上濃濃的痛楚,銳利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賢王:“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夫妻兩人的主意?”

翎槿的眼睛,下巴像賢王妃,毫無疑問是賢王妃所出,賢王妃一直都知道,翎槿是假公主,冒充公主一事,她是被迫者,還是策劃者?

“當然是我們兩人的主意了,你和你姐姐的感情那麽好,如果她不同意本王的計策,怎麽可能會配合本王,對你瞞下她的身孕。”賢王傲氣的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陰冷與得意:皇帝不知道賢王妃和皇後差不多時間懷孕,所以,冒牌公主翎槿長的像賢王妃,皇帝從來沒起過疑。

皇帝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眸子裏閃著濃濃的悲涼與苦澀:她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他卻從不知道,她在那時也有過身孕,那不是刻意隱瞞又是什麽?他一直敬重、愛護著自己的姐姐不幫他,不護他,他不怪她,可她怎麽能幫著賢王殘殺他的妻女?

如果那天他沒有趕回皇宮,他唯一的骨肉會被殘忍殺害,而他會像個大傻瓜一樣,將仇敵的女兒當成自己的親骨肉,給予萬千寵愛!

難怪他們夫妻兩人都那麽疼愛翎槿,難怪賢王府的孩子和翎槿那麽親密,因為他們原本就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賢王堅持要他立翎槿為帝,並不止是單純的疼愛翎槿,也不是想架空翎槿,自己做攝政王,而是想讓他賢王的女兒成為烈焰國女皇,徹底顛覆烈焰國謝家的江山!

“朕和皇後親政後,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尤其是皇後,比朕還關心你們,就算你罪臣之後的身份被發現,朕相信皇後也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可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們一家趕盡殺絕?是朕對你們不夠好?還是皇後對你們不夠好?”

“你憤怒什麽?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賢王厲聲怒喝著,滿眼怒意的指了指自己:“本王,不姓宇文,更不是什麽普通的罪臣之後,而是百年前,與謝家先祖一起打江山的文家後人。”

皇帝一怔,烈焰國的曆代皇帝,他倒背如流,開國皇帝和那些立下汗馬功勞的臣子,他更是記得清清楚楚,厲害臣子有十多位,十多個姓氏,卻唯獨沒有姓文的……

賢王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顧自的咆哮:“當年,聯合興兵時,兩家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坐擁烈焰國的錦繡江山,可功成名就時,那謝家先祖竟然出爾反爾,使陰招暗算我們,殺了我們文家九族人,更讓史官抹除了我們文家為烈焰國所做的一切好事!”

“幸好,老天有眼,有個懷了文將軍骨肉的丫鬟回家省親,逃過一劫,她帶著那個遺腹子隱名埋姓的活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拿回屬於我們文家的一切,為自己的先祖正名。”

說到這裏,賢王驀然一頓,抬頭看向皇帝,眸子裏閃著詭異笑意:“你知道謝家為什麽世代單傳,隻生女兒嗎?因為他們被我們文家的冤魂給詛咒了,隻要我們文家有一息血脈尚存,謝家就休想生出兒子來!堂堂皇室,風光無限,卻一代代都是絕戶,隻能依靠招婿入贅延續後代,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報應,報應啊……”

皇帝看著幸災樂禍的賢王,冷冷的道:“對不起你們文家的是謝家先祖,不是皇後,你竟然用那麽殘忍的方法殺害她,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住口!”賢王厲聲打斷他的話,眸子裏閃著瘋狂的神色:“謝家先祖誅我們九族時,怎麽沒饒過文家婦孺?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謝家先祖欠下的債,本王找他的後人討要,有何不對?烈焰國的江山,謝家已經執掌了九代,也該論到我們文家人來管了。”

“可惜,你們文家永遠都沒有資格掌管烈焰國江山!”伴隨著冷冽的女聲,輕垂的簾子被挑開,謝翎月款款走了進來,漆黑的眼瞳裏閃爍著冰冷寒芒,讓人望而生畏。

賢王目光一凝,鋒利長劍越過謝翎槿,架到了皇帝脖頸上,威脅道:“你再上前一步,本王就殺了他!”

謝翎月頓下腳步,冷冷看著賢王:“廣場四周都是皇宮禦林軍,你逃不掉的,如果你束手就擒,本王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家不死!”

皇帝驚訝的謝翎月,賢王殘害皇後,混淆皇室血脈,刺殺皇帝,每一項都是死罪,將他誅九族都不為過,可翎月竟然說要放過賢王!

賢王妃是他相依為命的親姐姐,賢王曾是他的救命恩人,賢王的子子女女都是他的外甥,外甥女,翎月和他們沒什麽感情,她放過他們,是不想他難過吧。

皇帝銳利的眼瞳裏閃著複雜的神色,皇後死後,他便將自己埋在朝堂的政事裏,借以忘記悲痛,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一雙女兒,等他從悲傷中走出時,女兒們都已經四、五歲,懂事了。

翎月的性子像皇後,堅強,獨立,淡漠,舉止得體,不會撒嬌,也不會闖禍,更與他這名父親怎麽都熱絡不起來,倒是翎槿,嬌嬌弱弱的漂亮又可愛,天天追著他問東問西,倒在他懷裏撒嬌,聽他講各式各樣的故事,久而久之,他和翎槿成了親近的父女,和翎月的父女關係則一直冷冷淡淡,毫無進展。

可他怎麽都沒想到,他捧在手心裏寵了十多年的女兒,是別人算計著硬塞給他的,和他沒有多少血緣關係,反倒是他冷落的女兒,才是他的親生骨肉。

“你們謝家人的話,本王信不過!”賢王冷冷說著,眼角眉梢盡是嘲諷:百年前,謝家的先祖殘殺了文家先祖,百年後,還想讓他這個文家人,傻傻的鑽進謝翎月設的圈套裏?愚蠢至極。

謝翎月看著他憤恨的眼瞳,目光凝了凝,輕輕一歎:“當年的文氏一族確實是被謝氏先祖斬殺,但不是爭權奪位,而是因為你們文家人得了怪病,無論男女老少,隻要到了十六歲就會發病,他們白天和正常人一樣,一旦到了晚上,他們胸口就會騰起濃濃的暴虐之氣,控製不住的揮劍殺人,一夜之間能毀掉成百上千人,京城屍體成山,血流成河,朝堂人人懼怕,百姓人人自危,先祖為保烈焰國,才會下令斬了染病的文家九族……”

“你撒謊!”賢王厲聲怒喝,眼瞳裏燃燒的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

謝翎月淡淡看著他:“本王是不是撒謊,你心裏最清楚,如果你真是文家人,身上也應該染有這種怪病,九代過去,你身上的病可能輕了很多,但絕不會消失!”

賢王眼瞳裏浮上一抹驚駭,隨即又恢複如常,冷冷的道:“我們文家人的怪病,是你們謝家先祖害的吧。”他的身體確實有些異常,謝翎月率先挑開,他也不必再隱瞞了!

“不!”謝翎月搖搖頭,眸子裏閃著少有的凝重:“這怪病是你們文家人自己沾染的,百年前,文家先祖好大喜功,率兵征討毒醫穀,中了毒醫穀布在樹林裏的奇毒,幾乎全軍覆沒,是謝家先祖出麵和毒醫穀交涉,才讓他們放了人,那毒隻在試驗階段,沒有解藥,文家人帶著毒回了京,尋遍神醫也未能解掉,一個月後,文家人就開始夜間發瘋,天晚比一晚暴虐,一晚比一晚嚴重,最後逼得謝家先祖不得不痛下殺手……”

“難怪最近一年來,賢王妃每月十五都會將康王爺接到賢王府居住,姑侄親近是假,掩飾她發狂殺人是真。”沐雨棠小聲嘀咕著,走進了雅間。

一年前的謝翎槿剛好十六歲,到了文家人發病的年齡,如果讓她留在康王府,肯定會惹出禍端,讓眾人看出端倪,於是,賢王妃接她入賢王府,發病的一家人住在一起,彼此之間也好照應!

謝翎槿呆呆的站著,漆黑的眼瞳毫無焦距,她過了十六歲生辰後,每月月圓都會狂燥的想要殺人,姑姑,姑夫告訴她,謝姓皇室的人都是這樣的,她也以為是自己的高貴血統所致,沒想到到頭來,她不是皇室子女,而是得了怪病的罪臣之後……

“本王不信,你說的話,本王一個字都不信!”賢王厲聲怒喝著,眼瞳裏寒芒閃掠:文家人堅持了九代,隻為給自己討一個公道,如今,他大計將成,卻被告知,他先祖被斬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們堅持了這麽久,辛苦了這麽久,都是一個笑話,結果怎麽能是這樣?絕不可以是這樣!

“這是事實,你愛信不信,就憑你們文家人患的病,你們也不配掌管烈焰江山!”謝翎月眼瞳裏暗芒閃掠,冷冽的聲音裏透著無需置疑的強勢口吻。

文家人患病,如果有人壓製著,他們隻能偷偷摸摸的殺人,可如果讓他們當了皇帝,他們就再無顧及,肯定會肆無忌憚的殺人越貨,到時,整個烈焰國都會毀在他們手裏:“來人,拿下賢王!”

“是!”幾名侍衛走進雅間,奔向賢王。

賢王麵色陰沉,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他文家人不配做皇帝?他不信,不信!

揮劍打開侍衛們,他手指輕彈,一道信號竄出窗子,騰到半空,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看著從各個角落裏湧出的親衛們,賢王滿目傲然,混厚的聲音在半空回**:“本王欲自為帝,需要各位相助,在此言下誓言,凡立下大功者,封侯拜相!”

“多謝賢王,屬下必不負厚望!”親衛們驚聲高呼著,滿目肅殺,拔出腰間佩劍,衝向雅間。

眼看著親衛們就要殺到麵前了,謝翎月眼瞳裏浮上一抹嘲諷,朝著虛空打了個手勢,刹那間,數不清的侍衛們湧了現來,和賢王親衛戰到一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在空氣裏漫延,震耳欲聾!

賢王目光一凜,冷冷看著謝翎月:“原來你也早有準備!”

謝翎月瞟他一眼,淡淡道:“本王一直在提防你狗急跳牆,凡重大場合,都會略作準備,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賢王麵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竟然敢嘲笑他,既然她想死,他就成全她!足尖一點,手中利刃傾力而出,帶起一陣冰冷的寒光,徑直刺向謝翎月!

風卷殘影,劍氣飄零,寒芒閃爍,光影連連!

謝翎月手握長劍,飛身迎上了賢王,劍刃折射出的冷光照亮房間,那銳利到刺眼的寒光從沐雨棠眼上劃過,照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賢王,謝翎月激烈打鬥,帶起的寒風刮的人臉頰生疼,沐雨棠挑挑眉:“賢王這是徹底反了!”

蕭清宇點點頭:“賢王早有謀反之心,隻是沒有足夠的權和勢,才一直拖到了現在,如今的他大權在握,自然再無顧及。”

親衛和侍衛們激烈的打鬥著,不時有人重傷或倒下,一道道腥紅血線翩然潑灑,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裏漫延……

沐雨棠壓低聲音道:“清宇,咱們幫忙嗎?”

蕭清宇沉吟片刻,淡淡道:“這是烈焰國的內部紛爭,咱們身為外人,不方便插手,先看看熱鬧吧,如果謝翎月不敵賢王了,咱們再幫忙。”

“好!”沐雨棠點點頭,挽著蕭清宇的胳膊走向僻靜邊角,賢王親衛和靖王侍衛紛紛避讓,無人打擾。

角落裏,謝翎槿低垂著頭,眼睛紅腫,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不停滑落,不過瞬息之間,她的生活被徹底顛覆,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謝姓公主,而是文氏罪臣家的子孫,疼她寵她的姑夫,姑姑竟然是她的親生父母,他們要謀反為帝為後……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疼痛,濃烈的暴虐之氣直衝頭頂,她猛然抬起頭,朝著天空驚叫一聲,黑色眼瞳裏漸漸彌漫了一層血紅色,心裏隻充斥著一個念頭:殺人!

揮掌打退身側侍衛,謝翎槿抓過了他的長劍,朝著最近的兩名侍衛刺了過去,隻聽‘刷刷’兩聲響,侍衛脖頸被劃開一個大口子,圓睜著眼睛跌落在地……

沐雨棠清冷眼瞳微微眯起,謝翎槿的武功很一般,突然間變的這麽高,應該是:“她病發了!”

蕭清宇點點頭,淡淡道:“太陽已經落山,現在是十五月圓之夜,她開始發病了。”

“砰!”劇烈聲響傳入耳中,沐雨棠轉身一望,隻見賢王浮在半空,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瞳仁裏凝聚著濃濃殺氣,鋒利長劍在夜色裏折射出森冷寒芒,毫不留情的斬向謝翎月。

謝翎月美眸微凝,將內力注入長劍,帶著壓倒一切的攻勢朝賢王揮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響,劍氣相撞,餘波擴散開來,震的地麵晃動,塵土飛揚!

穆晨風坐在貴賓席上,持著酒壺,酒杯自斟自飲,勁風帶著雜物迎麵刮了過來,他蹙蹙眉,揮手打開了數片葉子,一件硬物碰到了手背,他翻手一抓,竟是一顆青綠色的果子,與對麵桌上,笨笨抱著啃的那枚姻緣果一模一樣。

急風刮落了姻緣果,還刮到了他手裏麽?

穆晨風看向半空,隻見謝翎月揮灑長劍將賢王逼的節節敗退,對姻緣果的去向絲毫都不知情。

他目光沉了沉,正想開口,卻見賢王揮開謝翎月,看著一名名親衛倒在侍衛們的劍下,他眼睛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色,為了奪宮,他準備的很充分,可謝翎月也在暗中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且她的武功竟然比他還要稍高半籌:“謝翎月,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謝翎月看著他憤怒的眼眸,冷冷一笑:“本王從來都不敢小看賢王爺,賢王停手,可是準備服輸認罪?”

“本王的詞典裏,沒有服輸認罪四字!”賢王冰冷的聲音裏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他打不贏謝翎月,他的手下們似乎也比謝翎月的侍衛稍色了些許,再繼續打下去,他必輸無疑!

“快隨本王走!”賢王高喝一聲,飛身掠向遠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務之急是保存實力,休養好了,再來找謝翎月報仇不遲。

謝翎槿,賢王世子,親衛們聽到命令,全都甩開了對手,呼啦啦的緊追賢王而去!

皇帝目光沉了沉,也飛身前去追趕賢王。

謝翎月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瞳裏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焦急,冷聲命令:“莫非帶兩百侍衛留下收拾殘局,其他人隨本王追!”

“是!”侍衛們拿著長劍,緊追敵軍。

沐雨棠也拉著蕭清宇爭步矗立出雅間,朝著眾人消失的方向前行:賢王的最終結果很快就出來,她想親眼看一看。

笨笨眼睛一亮,跳出貴賓席想緊追蕭清宇,沐雨棠,卻見兩人是用輕功飛走的,它根本追不上,大眼睛裏滿是委屈:“喵喵!”別丟下我呀,我也要去看熱鬧。

眼角飄過一道絳紫色衣袂,笨笨四爪一蹬,輕飄飄的落到了穆晨風麵前,抬頭看著他,一藍一黃的大眼睛瞪的烏圓:“喵喵!”你是男女主人的好朋友,能不能帶我去找他們哇。

穆晨風看著它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心思微微一軟,它是雨棠的貓,剛才吃了謝翎槿扔來的姻緣果,算是間接的幫了他的忙,他也可以幫幫它:“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主人。”玉色手指抓住它柔軟的四隻白爪,修長身形如一片紫雲,騰至半空,飛向遠方。

侍衛們屬皇室,心無旁騖,隻要追上一名親衛,就拿著長劍對他大殺大砍,賢王逃出城門時,身邊親衛不足五十,又跑了幾十裏,身邊親衛隻剩幾人!

看著傷痕累累的子女,親衛,以及緊追不舍得皇帝,謝翎月,他眼瞳裏折射出銳利寒芒,他們父女這麽咄咄相逼,無非是想將他賢王一脈趕盡殺絕,他絕不會如他們所願!

“前麵是山,咱們退進去就會有活路!”賢王高聲說著,率先進了山,走出幾十步後,看到一座精美的漢白玉建築,兩邊是牆,中間是一個凹進去的小門,雕刻精致,精美絕侖,小門上門寫著兩個燙金大字:皇陵!

賢王一驚,驀然頓下了腳步,血色眼瞳微微眯了起來,這座皇陵不是別人的,正是先皇後的,這漢白玉的石門和石牆,是他和皇帝一起選的材料,親自督導工匠們雕刻的,這裏的每一塊石頭,他都非常熟悉,他為了躲避皇帝父女,居然跑來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