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悲慘下場

“快快快,賢王父子就在前麵,千萬別讓他們跑了!”月光下,皇帝,謝翎月帶著成千上萬的京城侍衛追了過來,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甚是驚人。

賢王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的親衛所剩無已,不能和皇帝父女硬碰硬,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

驀然轉身,他伸手在‘皇陵’二字的幾道筆畫上用力拍了拍,隻聽‘轟隆隆’的一陣響,緊閉的石門緩緩移向一邊,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入口!

“進皇陵!”賢王冷冷說著,大步走了進去。

皇陵機關設計的很巧妙,裏為主,外為輔,也就是說,隻要他們進了皇陵,控製住裏麵的機關,皇帝,謝翎月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衝不進來,他們可以安安全全的呆在裏麵養傷,養身,養精蓄銳,然後,衝出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賢王世子,謝翎槿看著精美絕侖的陵墓,眸底閃著濃濃的詫異,卻沒有多說什麽,急急忙忙的走進了皇陵。

‘轟隆隆’石門在幾人身後快速關閉,眼看著就要合上了,謝翎月雪眸微眯,甩手將寶劍擲向石門,想阻止石門關閉,不想,石門撞開長劍,徑直向前移。

蕭清宇目光沉了沉,手指輕彈,無形內力打到了石門側麵,隻聽‘轟隆’一聲響,即將合攏的石門倒了回去,露出那道黑漆漆的入口。

謝翎月飛身躍進皇陵,緊追賢王,賢王世子,空中飄來她清冽的道謝聲:“多謝蕭世子!”

蕭清宇沒有說話,淡淡看著京城侍衛們如潮水般湧進皇陵,直逼賢王父子!

賢王眼瞳裏閃著濃濃的怒意,急步奔進了陵墓主室,長劍橫在墓室中央那具玉棺上,冷冷的道:“你們敢上前一步,本王就毀了這具屍首。”

謝翎月急行的腳步驀然一頓,麵色微微陰沉,逢年過節她都會來皇陵盡孝心,她知道這座皇陵是皇後的,棺材裏的屍體是自己母親,她不能讓‘她’死無全屍!

皇帝排開侍衛們走上前來,冷冷看著賢王:“堂堂大活人,居然拿死者做要挾,你可真夠卑鄙無恥!”

“本王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能保住命的方法,就是好方法!讓侍衛們全退出去,否則,本王就劈了這玉棺,讓你那妻子死都不得安寧。”賢王惡狠狠的威脅著,作勢要砍玉棺。

“你敢!”皇帝麵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眼瞳裏燃燒著熊熊怒火:“如果你敢傷她一分一毫,朕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賢王銳利眼瞳微微眯起,棺材裏躺的本就是一具死屍,利用價值有限,如果皇帝真拚著舍棄愛妻屍首,也要置他於死地,他豈不是很倒黴:“讓侍衛們全都讓開,本王出了皇陵,自會將屍首還給你們!”

“賢王,進了死人住的陵墓,你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皇帝看著他,眼角眉梢盡是輕嘲。

“如果皇上想同歸於盡,本王也可以奉陪,不過……”賢王瞟一眼謝翎月,傲然道:“皇上忍心靖王也死在這裏嗎?她是你唯一的骨肉,剛剛十七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

“住口!”皇帝麵色鐵青,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他不懼死亡,但他不能讓翎月死在這裏……

看著皇帝陰沉的麵色,賢王嘴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皇帝對皇後有情,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皇後的屍骨被毀,皇帝仔細思索後,一定會放他們父子出去……

“喵喵!”可愛的貓叫聲突如其來的傳入耳中,謝翎月抬頭看到了穆晨風,清華高貴,清雅如風,白玉雕的容顏,雪玉般的麵孔俊美的讓人目眩!

肩膀上趴著一隻雪白的小貓,一藍一黃的大眼睛在人群裏快速掃視著,似在尋找什麽,雪白的前爪捧著一隻青綠色,和它腦袋差不多大的姻緣果。

謝翎槿鼻子一酸,眼瞳裏盈了一層水霧,這隻死貓,竟然把她扔出的那隻姻緣果捧來了,是想刺激她嗎?如果不是它攪局,她現在已經是晨風的未婚妻,哪會站在陵墓裏孤身作戰……

不對,她那顆姻緣果被笨貓咬了一口,這顆果子卻是完好無損的,這不是她扔的那隻姻緣果,其他姻緣果也都已經有主人了,不會被笨貓搶到,難道是……謝翎月那顆最終選婿果!

謝翎月嚴詞鑿鑿的阻止她嫁穆晨風,背地裏卻將自己的選婿果扔進穆晨風手裏,卑鄙無恥的賤人,可惡至極!

“謝翎月,我殺了你!”謝翎槿眼瞳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手中長劍毫不留情的朝謝翎月刺了過去。

謝翎月毫不示弱,揮劍迎上了謝翎槿,刹那間,眾人隻見一紅一藍兩道身影緊緊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激烈的兵器交接聲震驚人心。

賢王麵色鐵青,他們馬上就可以利用皇後的屍首離開這裏了,翎槿竟然在這生死攸關的緊急關頭招惹謝翎月,真是愚蠢至極……

皇帝見他分了神,目光一凜,揮劍挑開了他架在棺材上的長劍,將他逼離了玉棺,與他打在一起。

侍衛們也紛紛湧了過來,拔劍對上賢王世子宇文衡,寂靜的陵墓裏響起激烈的打鬥聲!

沐雨棠站在角落裏,看著被侍衛們重重包圍的賢王,宇文衡,謝翎槿,小聲嘀咕:“這父子三人,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拚命掙紮。”

蕭清宇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人都有求生之心,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沐雨棠微笑,皇陵隻有一個出口,他們父子三人被數以萬計的侍衛包圍,哪裏還有活路,死是遲早的事:“你覺得他們三個,誰會最先出事?”

蕭清宇瞟了賢王三人一眼,輕聲道:“不出意外,是宇文衡!”

話落的瞬間,隻聽‘噗’的一聲,侍衛手中長劍越過宇文衡的攔截,狠狠刺進了他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袂……

“衡兒!”淒厲的慘叫傳透雲層,響徹雲霄。

沐雨棠循聲望去,隻見賢王妃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尖叫著打開侍衛們,抱住了重傷的宇文衡,用力搖晃他:“衡兒,你醒一醒,醒一曬啊……”

宇文衡毫無回應,胸口插著劍,嘴角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眼睛半眯著,已經沒力氣回答她的話,氣息十分微弱。

“衡兒,衡兒……”賢王妃瘋狂的大叫,叫聲中充滿了絕望:這是她的兒子,她唯一的親生兒子啊……

一雙繡著金龍的墨靴出現在視線裏,賢王妃抬頭,看到了皇帝那張俊美容顏,她恨恨的瞪著他,厲聲怒吼:“他是你的親外甥啊,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殺他?”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瞳裏閃著從未有過的冰冷,咬牙切齒的道:“你幫著賢王殘害朕的妻女時可曾想過,她們一個是你的親弟媳,一個是你的親侄女。”

賢王妃一怔,眼瞳裏盈滿了委屈的淚水,她隻是想幫自己的夫君,她有什麽錯:“你是姐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姐姐傷天下人,也不會傷你!”

“朕也不會讓侍衛傷你,至於和朕沒多少關係的姐夫,外甥,外甥女,朕不會顧及!”皇帝冷冷說著,眸底閃著濃濃的厲色,所謂的親人對他已經沒有了親情,他又何必再對他們客氣?

賢王妃一噎,大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她聽聞賢王謀反失敗,被逼出京城,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想勸弟弟饒賢王一命,現在看來,她弟弟恨死他們一家了,絕不會放過他們……

眼角映出謝翎月的身影,美麗英武,冰冷孤傲,素手一揚,隻聽‘刷’的一聲響,鋒利長劍劃過敵人肌膚,帶起一道腥紅血線,不偏不倚的潑了賢王妃一臉。

淡淡腥臭味縈繞鼻尖,賢王妃怔怔的轉頭望去,隻見謝翎槿脖頸上多出一道細長口子,一縷縷血線順著傷口溢出,流到衣服上,染紅了大片衣衫。

她扔掉長劍,雙手緊捂著脖頸,卻止不住那洶湧而出的鮮血,用盡全力想要說話,可每一次唇動,都會吐出無數血沫,頭腦一陣暈眩,她全身的力氣全被抽走,軟軟的倒在了地麵上。

朦朧的視線裏,她看到小白貓懶懶的趴在穆晨風肩膀上,張大了嘴巴,準備咬爪子上捧的姻緣果,不想,穆晨風一把將果子抓到了手裏,輕點著貓頭訓斥:“小饞貓,就知道吃,這顆果子隻是暫時交給你照看,不是讓你吃的,不然,本相怎麽向它的主人交待?”

謝翎槿一張小臉瞬間黑了下來,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眼瞳裏折射出銳利寒芒,恨恨的瞪著穆晨風:她送的姻緣果,穆晨風不屑一顧,謝翎月送的,他竟然當寶貝,怎麽會這樣,她不甘心,不甘心!

“衡兒,翎槿!”看著重傷的宇文衡,謝翎槿,賢王麵色陰沉的可怕,整個眼瞳都變成了血紅色,濃鬱的滲人色彩在眼瞳裏流轉,就像那血色海洋,震人心弦。

“你們,受死吧!”賢王厲聲怒喝著,手中長劍鑽進侍衛群,快速揮灑著,將一名名侍衛斬於劍下,一道道腥紅血線飛濺半空,翩然潑灑在地,鮮紅刺目,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熏人欲嘔。

沐雨棠看著如入無人之境般,在侍衛群裏瘋狂砍殺的賢王,輕輕蹙眉:“他怎麽突然變的這麽厲害了?”

蕭清宇看看外麵的天空,低低的道:“到子時了,一天裏最陰的時刻,賢王的毒會發作到最強。”

“原來如此!”沐雨棠挑挑眉,看向賢王,卻見他張狂的大笑:“哈哈哈……本王天下第一了!”手中長劍揮劃出一道道淩厲劍氣,麵前的侍衛們被斬成無數塊,堅硬的牆壁更是被震的石屑迸射,碎石紛飛。

寬闊的陵墓輕輕搖晃起來,碎石,碎屑不停掉落,砸了人一頭一臉……

“不好,這裏要塌了,快走!”謝翎月一聲令下,侍衛們急急的往後退去。

“誰都不準走,一起死在這裏!”賢王瘋狂的大笑著,揮灑強勢劍氣朝侍衛們攻擊。

侍衛們被斬成碎塊,血流一地,劍氣餘力衝到了賢王妃,將她彈出數十米遠,重重的撞到石壁上又反彈回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全身更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

謝翎月目光一凜,揮劍斬向賢王,皇帝也拔劍衝了上去,三道淩厲劍氣在陵墓裏相撞,刹那間,地動山搖,碎石,碎屑紛紛砸落下來,賢王妃,宇文衡無力躲閃,都被砸的口吐鮮血,頭腦暈眩,圓睜著眼睛,意識漸漸渙散……

謝翎槿朦朧視線裏出現了穆晨風的身影,他帶著小白貓,快步走遠,衣袂如蝶般翩翩飄飛,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她伸長手臂抓向他的衣袂,卻隻抓到了滿手的清風,根本觸不到他……

“砰!”一塊大石掉落下來,徑直砸到了謝翎槿頭上,她虛抓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一大片血跡在地上暈染開來……

沐雨棠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在蕭清宇的保護下出了皇陵,看著劇烈搖晃的皇陵,她蹙蹙眉,衝著皇陵裏麵高喊:“皇上,靖王爺,皇陵馬上要塌了,快點出來吧!”

一塊大碎石徑直砸了下來,皇帝揮劍打開,高聲道:“翎月,你快走!”

謝翎月揮劍打散賢王的殺招,眸子裏閃過一絲倔強,一字一頓的道:“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丟下父皇的!”

“嘖嘖,這父女情深的一幕真是令人感動,可惜,本王今天要打開殺戒,你們誰都別想走……”賢王陰陽怪氣的說著,揮劍斬向父女兩人。

一塊石頭掉落,重重陵墓裏的機關上,凸出的機關被砸壞,漢白玉石門不受控製的緩緩向前合攏。

賢王一驚,機關壞了,不能再控製石門,他要趕快離開這裏,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揮劍逼退皇帝,謝翎月,他縱身向門外躍去。

皇帝目光一凜,飛身上前,攔住了他,見謝翎月也飛過來幫忙,他眼瞳裏閃掠一抹暗芒,轉身拍了她一掌,將她拍向皇陵外:“快走,你死了,烈焰國怎麽辦?”

“父皇!”謝翎月纖細身軀不受控製的向外倒飛,看著越來越遠的皇帝,她眼瞳裏蒙了一層水霧。

“朕已經寫好了詔書,立你為帝!”皇帝輕輕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朝著謝翎月彈出一道白光:“這是朕一位朋友托朕保管的,交給你了,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位名叫蕭炫的人,就交給他,如果遇不到,你就自行處置了……”

謝翎月抓住白光,越出皇陵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響,石門合攏,陵墓裏黑暗一片,碎石,碎屑紛紛下落,皇帝停了手,看著石門的方向,感慨萬端。

多年來,他一直生活的渾渾噩噩,分不清遠近親疏,將仇人的女兒寵上天,卻冷落了自己的親骨肉,他做錯了,錯的很離譜!

今天,他救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終於盡到了為人父的責任,他很開心,很高興,即便丟了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皇後的玉棺突然發出盈盈光亮,一隻綠色蝴蝶從棺材裏飛了出來,輕拍著翅膀,緩緩飛翔。

“夢兒,是你嗎?”皇帝眸底浮上濃濃的欣喜,一步一步,朝著蝴蝶走去,機關損壞,石門關閉,他再也走不出皇陵,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他不後悔,因為他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了,他好想她啊!

“開門,快開石門,放本王出去……”賢王拳打腳踢著石門,咬牙切齒的怒吼。

皇帝充耳不聞,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循著蝴蝶帶來的光亮,慢慢向前走去。

東方天空露出了魚肚白,跑出皇陵的眾人還來不及喘口氣,隻聽‘轟’的一聲響,偌大的皇陵塌了下來,騰起的氣浪噴出漫天煙塵,強勢的氣力像要將人吹飛,眾人不得不蹲下來穩定身形。

煙塵散盡後,沐雨棠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被蕭清宇護在懷中,身上染了少量煙塵,而蕭清宇的一襲雪衣,蒙著厚厚的灰塵,都要變成灰衣了。

“父皇!”柔美中帶著傷痛的呼喚聲傳來,沐雨棠轉頭看到了謝翎月,她站在坍塌的陵墓前,低低的呼喚,眼瞳裏盈滿了淚水。

沐雨棠走上前,輕聲安慰:“靖王爺,請節哀!”皇陵已塌,裏麵的皇帝肯定被砸死了。

謝翎月笑了笑,眼圈依舊通紅:“多謝世子妃開解,父皇,母後已經過世,烈焰國很需要我,我會好好保重。”她的父親一直都是關心她的,他關心的不明顯,被她自動忽略了。

父皇最尊敬,最信任的姐姐,姐夫聯合起來害死了母後,父皇很傷心,很難過,為了給母後報仇,也為了能對得起自己的姐姐,姐夫,他才會和他們一起同歸於盡了。

父皇一直都是個重情重義,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漢。

“來人,調集工匠,重修皇陵!”父皇死在母後的陵墓裏,是在告訴她,將他們兩人葬在一起。

“是!”侍衛領命而去。

謝翎月看向沐雨棠,輕聲道:“世子妃,青龍國可有叫蕭炫的人?”

沐雨棠目光閃了閃:“宸王世子叫蕭炫,不過,他已經死了將近十七年了。”

“是嗎?看來這片碎片是無主之物,可以送給世子妃了。”謝翎月輕輕說著,將碎片塞進了沐雨棠手裏:蕭清宇,沐雨棠幫她查出了皇後難產的真相,鏟除了大奸臣賢王,她自然要按照約定,將碎片相送。

“多謝靖王!”沐雨棠看著細膩的碎片,感受著指腹傳來的冷冷溫度,嘴角彎起一抹笑,多了一片碎片,清宇清除巨毒的希望就多了幾分……

“什麽人?”冰冷的怒喝傳入耳中,沐雨棠抬頭一望,隻見烈焰國侍衛們攔住一群人,為首一人是名女子,美麗的小臉,漂亮的眼睛她都非常熟悉:“白小蝶,你們怎麽在這裏!”

“世子妃!”白小蝶眼睛一亮,拍開侍衛跑了過來,不滿的報怨:“別提了,冷絕情逃出了毒醫穀,我們是來追趕捉拿他的。”

沐雨棠目光一凝,冷絕情心術不正,又是用毒高手,隨便給他幾種藥材,他就能配出絕世的毒藥來,他走到哪裏,哪裏肯定就會遭殃:“你們毒醫穀的地牢不是挺堅固的嘛,怎麽讓他逃了?”

“別提了,還不是那個白纖兒,趁著斷情穀主設宴,她悄悄迷昏了看守,偷了鑰匙,放走了冷絕情。”白小蝶清亮的聲音裏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如果白纖兒站在她麵前,她一定生撕了白纖兒。

沐雨棠眨眨眼睛:“你們確定冷絕情跑來了烈焰國?”毒醫穀位於三國交界,冷絕情也有可能會去青龍國或白虎國。

“絕對錯不了!”白小蝶堅定的說著,微握的小手張開,掌心一隻黑色蝴蝶展翅欲飛:“這是我們毒醫穀特有的追蹤蝶,隻要曾是毒醫穀的弟子,它就能找得到。”

沐雨棠目光一凜:“如此說來,冷絕情真來了烈焰國京城,城裏的百姓們,不會有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