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說些我能聽懂的好不好?什麽破壞規矩?這個年代輪到你們執掌?
你特麽在這玩“黑夜傳說”呢?
張鵬微微頭疼,但他這會兒可絲毫不能露怯,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那是你們的規矩,我們東方上國的隱門大宗何時要遵循你們兒戲般的規矩了!”
李驍、拉緹絲、馮禹兮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們似乎是要聽到了隱世大宗之間的秘辛了。
“該死的華夏國人!你們一直都是這麽自大麽?”大胡子商人咬牙切齒道。
張鵬冷眼直視大胡子商人:“你說的沒錯,我華夏之名,就是要讓萬族敬畏的!”
“狂妄!”大胡子商人冷笑一聲。
“是不是狂妄,都與你無關了!左右,給我捉住他!”張鵬沒有再繼續多說,而是一聲令下,身後的護衛立刻殺向了錦袍商人。
“就憑你們?”大胡子商人頃刻間氣息大漲,衣袍獵獵,左手扣住桌子,抬手就將桌子狠狠地朝張鵬丟了過去。
“姑爺小心!”哥舒炎及時趕到,揮舞著陌刀將橫壓而來的桌子劈成兩半,桌上殘餘的飯菜淋了他全身都是。
張鵬躲在哥舒炎魁梧的身型後麵,躲過了這次突然襲擊,不過強大內力激起的勁風還是刮的他臉生疼:“臥槽!氣合境高手!”
什麽時候氣合境高手變得這麽不值錢了?
整個北庭,袁老頭沒回來之前,隻有老丈人涼國公一人是氣合境高手,徐婉儀隻是化氣境巔峰,是在曆經了察客陀圍城之戰後才突破到了氣合境,可是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胡子竟然也是個氣合境高手!
至於張鵬?他穿越之後身體確實得到了極大的強化,甚至袁公淵評價他是天生化氣境,但他真正學習武藝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哪裏能是這個大胡子的對手!
“是氣合境圓滿!姑爺,快後退!”哥舒炎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顯然也是吃了一驚。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化氣境高手,不然也不會成為郡主府親衛統領,本以為北庭軍年輕一輩中除了鸞鳴郡主之外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可是眼前這個大胡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已經是氣合境高手了!
“別藏著啦!我們不是這家夥的對手,師父你快出手啊!”張鵬絲毫不顧及形象的開始求救了。
“哈哈哈!”大胡子商人死死的盯著張鵬,笑道,“我知道袁老武夫在北庭城中,豈會不做準備?他現在沒時間管你的!”
大胡子話音剛落,會場的上空就傳來了一陣陰鬱的女人聲音!
“姓袁的!我知道你在這座樓中,快快現身與我決鬥!否則我就要在北庭城裏大開殺戒,每過一炷香,我就殺一人,直殺到你出現為止!”
這聲音十分刺耳,就像是有人在用錐子紮著耳膜一樣難受。
“百裏汐芸!你發什麽瘋?對小輩出手算什麽本事?你想打,好,城外迅馬灘,老夫奉陪!”
袁公淵的聲音適時響起,刺耳的女聲才就此中斷。
“姓袁的,你給我站住!吃我一鞭!”
聲音漸遠,同時也意味著袁公淵也已經離開。
大胡子商人輕易的將四名手持盾劍的北庭軍士打翻在地,又一記蓄力的掌法將趁亂偷襲的哥舒炎一掌擊飛。
哥舒炎滾落在張鵬身邊,捂著胸口,表情痛苦。
張鵬大急:“喂,還行吧?平時不是挺虎多麽?起來繼續打啊!”
哥舒炎拄著長槍費力站起,滿臉幽怨的對張鵬說:“姑爺,這個是氣合境的大高手!我要不是穿著鐵甲,這一掌夠我躺半年了!”
“哈哈哈哈,鸞鳴在外剿匪,袁老頭兒又被引向了城外,你們誰能擒我?”大胡子商人豪邁的大笑起來,此刻,眾將士隻是收縮陣形,將張鵬、李驍、馮禹兮等重要人物保護起來,卻再也不敢上前了。
“該死!竟然沒考慮到這一點!”張鵬皺起眉頭。
大胡子商人看向張鵬,似乎不著急走,問道:“剛剛你說天下會洞察了我們的計劃,不妨再仔細說說,我們到底哪裏出了漏洞?”
“你要我說我就說,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張鵬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自穿越以來,做任何事情都是無往而不利,這次是他第一次遭遇失誤,所以對大胡子的話根本不想搭理。
“哈哈哈,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事關你大舅哥徐堰兵的生死!”大胡子拋出了一記重磅消息!
“大膽賊子,莫要危言聳聽!”哥舒炎大怒,挺著長槍,厲聲嗬斥。
高達此刻也奮不顧身的站了出來:“大公子智勇雙全又有大軍保護,你想詐我家姑爺,沒門!”
李驍回想起了自己大表哥英明神武的形象,那可是一個穩如老狗的人物,就連他的皇帝老子都誇獎過“生子當如徐堰兵”這種話!
“我也不信,大表哥用兵如神,最是穩當,怎麽可能會有危險!”李驍也對大胡子的話表示懷疑。
大胡子則笑著背起手來,看似成竹在胸:“張郡馬,信不信,你自己判斷。”
聽到事關徐堰兵的生死,張鵬快速立刻想到了河伯私印所展現的那段預警影像!老丈人徐仙芝和大舅哥徐堰兵雙雙慘死的畫麵曆曆在目。
張鵬思慮再三然後冷哼道:“告訴你也無妨,滿足一下你無關緊要的好奇心換取一個有五成真實性的情報,這筆買賣還算劃算。”
“在下洗耳恭聽,”大胡子眉頭緊鎖。
“唉,你們的老巢,不,暫時的窩點被找到了,西鄰寺!”張鵬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沒錯吧。”
“你是怎麽看出來西鄰寺是我們的聚集地?”大胡子微微驚訝,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你們的易容術很好,化成了和尚們的樣子,不是熟人還真看不出來,”張鵬難得的誇了一句,“有機會得跟你們學一下,易容術可比變性手術強多了。”
雖然聽不懂變性手術是什麽意思,但大胡子明顯感覺到張鵬在諷刺他,不過他不在意,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看出我們不是原本的和尚的?”
“因為,你們的做事的行為不對啊!”張鵬笑道。
“我們同之前的和尚每日所作所為並無二致,”大胡子疑惑了。
張鵬微微歎了一口氣:“不無二致?我們郡主府為了給袁老先生治病,破壞了西鄰寺,所以一次性給了西鄰寺大量的補償款。可你們卻拿著這筆補償款用來大肆修繕佛寺,甚至還給佛像刷金粉,這就是你們最大的敗筆!”
“身為和尚大肆修繕佛寺,給佛像刷金粉有什麽不對?”大胡子不明所以。
張鵬嗬嗬一笑:“西鄰寺這幾十年來,香火不旺,卻也未曾斷絕,寺中財富要麽購置了田產要麽放了高利貸,就是沒見過他們把寺廟修的多精致,嘿嘿,這次拿了郡主府這麽多補償款,你們竟然沒有變本加厲,反而大徹大悟了?北庭城西的百畝良田他不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