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跟老甘有關係

皮卡車在吳誌剛門口停下來。吳誌剛和許姨站門口迎接老甘。吳誌剛和許姨正奇怪怎麽多出個姑娘時,小餘大大方方地先開了口:“吳叔跟許姨吧?”吳誌剛木然地點頭笑笑。老甘從車棚裏拿出捎給吳誌的魚,豪氣地揮揮手說:“站著幹嘛?進屋說進屋說。”

進得吳誌剛家的廚房,大家在廚房裏的方桌邊坐下來,老甘又把小餘的情況向吳誌剛和許姨說了一回。小餘的出現太突然了,聽完老甘的述說,吳誌剛懷疑地看看小餘,又看看三兒,想從三兒那裏找到更準確的答案。三兒輕微地搖搖頭,提示吳誌剛,他也一無所知。吳誌剛冷冷地笑笑。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後,三兒開車帶老甘和小餘回了家。

到了三兒家,又是一通介紹。小餘真大方,很快跟二嬸攀上了,跟老太太一起,擠廚房裏,親親熱熱地陪二嬸和愛琴嬸做飯,老熟人一樣。蘇老大坐客廳裏陪三兒和老甘聊天。這時候三兒才認真地打量起老甘,感覺老甘又變了一個人,不僅臉色清爽多了,穿著也講究了些,身上的西裝不再皺折;老甘情緒也好了,眉飛色舞,特別健談,不再憂愁惱悶,像是忘了兒子甘興泰在還監獄裏呆著一樣。蘇老大也在打量老甘,弄得老甘特別別扭。

熱熱鬧鬧地吃了中秋晚飯,二嬸又端上茶點。愛琴嬸幫二嬸收拾的時候,吳誌剛和許姨來了。老甘豪氣地叫起來:“現在才來!打牌打牌。”吳誌剛坐下說:“人不夠哇,三兒不會打牌。”老甘不以為然地說:“三兒不會小餘會呀。”吳誌剛懷疑地看著老甘笑。殘落,雲卷

“小餘,你過來。”老甘回身對廚房叫道,“晚上沒事打會兒牌。”

三兒拿出了麻將牌,提醒大家:“別玩大了。”老甘笑道:“要你說!休息吧,下半夜我們一起去幸福圩。”三兒問:“你不睡覺哇?”老甘熟練地和開了麻將:“睡什麽覺哇?歇一晚上不睡覺又不死人。現在我身體好,不喝酒什麽毛病都沒了,撐三四天不睡覺,沒事人一樣,我找的那幾個小子還不如我。誌剛,你也把酒戒了。這酒哇,喝了沒意思。”

“不喝酒多沒勁哪。”吳誌剛說,“老蘇不喝試試,把他割了。”

大家笑起來,小餘也笑了。老甘提醒吳誌剛說:“別胡說了,這兒有大姑娘呢。”吳誌剛不屑地罵道:“操,你還學好了。”小餘插話說:“沒事,你們說吧。平時不都這麽說嗎?賣魚的時候,粗話聽得多了,我也說。這兒也沒什麽文化人,端著多沒勁哪?”

“文化人怎麽了?”吳誌剛說,“高中老嚴開玩笑,比誰都粗。”

三兒逗吳誌剛:“怎麽說的?”吳誌剛笑笑:“上回到高中吃飯,鄉婦女主任姚育蘭也在。吃飯過後就打牌,點五,姚育蘭做樁,壓的全是分

數。老嚴抄了底,高興,說我早知道你姚育蘭下麵有水,特地留個尖子,這下摟的,我的媽,一塌糊塗!”大笑不止。黑市之皇:大牌二手妻

“死三兒!”許姨笑著從廚房走出來,“你就逗你叔胡說八道。”

三兒扶著脖子回到房間,拿了衣服走直浴間。許姨跟到洗浴間,輕聲地問三兒:“小餘到底是怎麽回事?”三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哇,沒聽甘叔說過,好好地冒出來了。”許姨回頭看看過道,又說:“你叔說,指不定跟老甘有關係,你看老甘現在那樣子。”

“不會的吧?”三兒眨眼想了一下,笑笑說,“甘叔沒那膽。”

許姨白了三兒一眼:“小三兒變壞了。”三兒無奈:“我真不知道。”

晚上十一點剛過,二嬸就給大家做了夜宵,有催客的意思。吳誌剛明白二嬸的意思,邊吃邊跟老甘說:“吃完就走吧,不叫三兒了,三兒累。我跟你去幸福圩拉魚,一會兒打電話叫人叫聲劉立,叫他來早點,開車送城裏去。”老甘牌興正高,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吳誌剛這麽一說,老甘隻能點頭同意。其實三兒早醒了,也樂得裝傻,好睡個懶覺。

第二天中午,吳誌剛留三兒在家吃飯。三兒估計吳誌剛要說小餘的事。

倒好酒,坐定後,吳誌剛開口說:“昨晚老甘沒打魚,坐著跟我談了一晚上。前麵跟你說的差不多,說小餘那孩子還洗練,做事像做事的樣,有頭腦,多少念了高中,又賣了兩年魚。他自己在這方麵也是不行。他說跟你合作也不行哪,你沒工夫。後來他又跟我說,他這麽做還有一層意思,為興泰著想。老甘說得也對,興泰要是監獄了,正常人家的女孩誰跟他好哇?除非是看上老甘掙的那幾個錢了。就興泰那活豬樣,那點錢幾年就糟蹋完了。”極品穿越者之豬八戒

“能掙就行唄,”三兒提醒吳誌剛,“魚幹廠辦好了,掙錢的。”

吳誌剛搖搖頭:“老甘養魚行,辦廠他行嗎?是得有個貼心的人幫他。就是我看哪,老甘自己對小餘有意思。你看見沒?整個人都變了。”許姨懷疑地問:“小餘看得上他嗎?一裂嘴都是黑牙齒,髒死了。”三兒笑笑,舉杯和吳誌剛碰了一下,小抿了一口。吳誌剛端起杯子,想了一下又放下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他媽的指不定,有錢能使鬼推磨。就小餘那樣的鄉下丫頭,不就年輕點唄?機靈還算機靈,她還能找皇親國戚呀?能找興泰老甘那樣的就算她祖墳山發熱了。”三兒笑了:“叔叔叔,別把興泰跟老甘一塊說好不好?”

“三兒,”吳誌剛說,“我把話撂這樣,老甘肯定要當爬灰佬。”

許姨伸頭問:“小餘還真跟老甘哪?”吳誌剛說:“老甘早就看不上他老婆了,穿得叫花子一樣。他那老婆也是,以前就說窮吧,現在不窮了,你也弄點像樣的衣服穿穿,買點好的吃吃,把自己養精神點。”許姨不滿地說:“男人都這樣!我要那樣你還嫌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