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嶺的,還是無人區,碰上這種情況,是真的讓人上頭,不過好在他們出發之前,陸銘為了預防這種情況,提前備了兩個車輪胎。

“我現在讓瑾言下車。”聽到陸銘現在要換車輪胎的計劃,薑玥當即詢問陸銘的意見,陸銘擺了擺手,直接拒絕。

就讓瑾言待在車上,也好過他跟著下車,等到遇到突然情況,到時候就麻煩了。

陸銘這廂安排,薑玥自然聽話且尊重,沒有多說,她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陸銘換車輪胎的時候,需要什麽工具的時候,她伸手幫忙。

隻是兩人沒折騰兩下,陸銘就突然停下了動作,薑玥見到他這廂反應,心口不免沉了沉,她輕抿了一下唇瓣,猶豫了一會兒,試探地問道,“怎麽了?”

陸銘想了一下,看向薑玥,“二小姐,我忘記給油箱加油了。”

他們在到客棧的時候,車裏的油已經快沒了,之後,薑玥要走,他轉身就跟著走了,自然也把給油箱加油的事,拋擲腦後了,現在等到換輪胎的時候,他才貿然想到這件事。

消息比車輪胎爆胎還要讓人震驚,薑玥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沉默地看著陸銘。

“二小姐,我。”陸銘心頭那個悔啊~!

薑玥太陽穴跳了好幾下,想著現在也不是悔的時候,得想辦法把這些問題解決幹淨,總不能就一直幹耗在這裏。

“算了。”薑玥說,“先想辦法,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在提其他的事。”

話是說的沒錯,陸銘很是讚同,薑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後,她摸出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看能不能找熟人幫忙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了招呼聲。

薑玥聞聲,警惕地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停在距離他們十米遠處的越野車,那車牌號,薑玥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但一時間她有點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候,有人從車裏跳了下來,是一個中年男子,穿的是迷彩服背心和軍褲,腳上踩的是黑色馬丁靴,看著應該是駐紮在這一帶的士兵。

薑玥心頭雖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但心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眼見著中年男子朝他們越走越近,薑玥警惕性瞬間提了起來,卻不想,陸銘突然喊了一聲,“川哥。”

這語氣叫的比自家兄弟還要親密的多,薑玥有些意外地看向陸銘,就見,陸銘扯下了手套,直接走到了中年男子身邊。

兩人熊抱了一下,中年男子順手拍了拍了陸銘的肩膀,眸光落在薑玥身上,看了她一眼後,在看向陸銘,“不打算介紹一下,你老婆?”

“什麽我老婆。”陸銘求生欲是真的強,他當即解釋道,“她是我們州哥的老婆。”

陸銘在調到局裏上班之前,和成川在一個部隊待過,一同待過的還有謝州,成川聽到陸銘這麽一說,挺意外的,“老州的老婆。”

“川哥。”薑玥當即跟著陸銘喊了成川一聲,成川應了一句,在看向薑玥的時候,一抹驚豔從他眼底滑落,“怎麽從來都沒聽老州說,他有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當時不是還沒結婚嘛!”陸銘幹脆地幫謝州解釋了,成川笑了,“那小子瞞的挺深的。”

謝州這人藏事的本事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隻要他想藏的事,就沒有藏不住的,對此,陸銘不予置評,留下薑玥和成川簡單地交涉了一會兒後,成川當即看向陸銘,“怎麽回事?”

“車爆胎了。”陸銘說的挺無奈的,“油箱的油也快沒了。”

陸銘越說就越覺得失敗,成川聽完,差點沒被笑死,果然是個不靠譜的東西,他手落在陸銘的肩膀上猛拍了好幾下,扭頭朝不遠處看去,喊了一聲,“老州。”

猝不及防的兩個字,一下砸在薑玥的心口上,薑玥聽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順著成川喊的方向看去。

接著,她就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就在這一刻撞入她的視野中,他身穿一件黑色的T恤,外搭了一條寬鬆的休閑褲,信步走到成川麵前,停下。

“陸銘這個傻子,車爆胎了。”成川收回看陸銘的眸光,看著謝州,說了一句。

薑玥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夢難醒的夢,沒敢確認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自然也沒敢出聲喊,她害怕等到她一出聲,聲,這個夢就會化為泡影。

就這麽看著他,一直到陸銘激動地喊了一聲“州哥。”

薑玥才恍然地回過神來,朝謝州飛奔而去,一下抱住謝州,情緒激動地喊了他一聲,“謝州。”

熟悉的味道就這麽鑽入她的鼻腔,一點點地填補著她那空了一塊的心髒,擔心他又一次會從自己身邊消失。

薑玥再一次收緊了抱住謝州手的力道,“真的是你,謝州!”

果然,他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想到這,薑玥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仰頭在看向謝州,“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和瑾言不管。”

話落,卻見,他看著她的眸光陌生到了極致,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看到謝州這廂反應,薑玥心頭沉了沉,她輕抿了一下唇瓣,試探地問道,“怎麽了?”

謝州黑眸落在薑玥身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動了動唇瓣,“你認識我?”

毫無征兆的四個字,砸的薑玥腦袋一陣眩暈,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一旁的陸銘驚訝地說道,“州哥,二小姐是你老婆啊!你怎麽了,怎麽會?”

陸銘越問越不對勁,他心頭咯噔一響,當即閉上嘴,看向成川。

成川沒說話,但眼底的意思陸銘卻已經懂了一個七七八八,謝州出事了,出的還是大事,甚至還把他老婆給忘記了,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薑玥錯愕地看著謝州,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謝州挺抱歉的,“不好意思。”

四個字化成了一把無形的刀,一下插在了薑玥的心口上,疼的她全身有些發抖,甚至是難以置信,不遠處溫瑾言的聲音響起,“爸爸。”

話落,溫瑾言已經從車上跳下來,心情激動地奔到了謝州麵前,一下抱住了他的大腿,仰頭看著他,又喊了他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