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文見勢,幸虧也是提防到了,當即把頭一閃,出劍刺向林悔恨的手,卻不是用盡全力去刺。林悔恨也看出了這一點,於是,退回幾步,問道:“既然閣下無心要取林某的性命,那深夜來此作甚?”

劍文指著那幅畫,說道:“我也聽聞鏢頭的威名,想必這裏寶貝眾多,我隻是想來奪取一點罷了!看著那幅畫不錯,我就要它了。”林悔恨立即回絕道:“這幅畫是我的珍藏品,林某這裏寶貝確實沒有,不知你從何聽說,反正你被你看到了畫像,那你就不能活著出去了。”

“莫非上麵的狂飲與你有什麽關係?”劍文開始試探性地問道。

“這……早就聽聞狂飲是排在三大高手之內的,我隻不過是一個鏢頭,又豈會認識他?”林悔恨急著解釋道,似乎隱瞞了什麽。

突然,林悔恨再次抽刀在手,朝著劍文快速地砍將過來。

因為林悔恨決定將黑衣人置於死地了。

而劍文心想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趁早離去,要是晚了些,被發現是小,沒命回去是大。於是,劍文決定破門而逃,但是被林悔恨的刀纏住了,隻好招架著。

林悔恨善於攻擊,劍文一直處於被動狀態,而且過了幾回合,劍文開始處於劣勢,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劍文的武功修為都沒有林悔恨高。此時,林悔恨一刀緊接著一刀,劍文隻得用劍橫擋。

但是,沒接了幾招,劍被震碎了。

“果然是便宜貨!”

的確,這把劍不是英雄劍,而是市集上買的,要是直接用英雄劍,肯定被林悔恨直接看穿。

接著,林悔恨這一刀砍了過來,劍文急忙身子一側,身後的玻璃瓶被打碎,由於劍文不能戀戰,心裏一想,便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了過去。林悔恨擊碎花瓶後,劍文已經縱身一躍,跳出了房間,假裝先飛上了屋簷頂,落荒而逃。

林悔恨收起了刀,拾起地上的畫卷,喃喃自語道:“無霜啊!如今我隱姓埋名,經營鏢局,慘淡經營,但願剛才那黑衣男子不要認出上麵那人就是我,我還想過幾天太平的日子,你走好,有這幅畫像,你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於是,為了夜長夢多,林悔恨當場將畫卷燒毀。

話說劍文在外麵待了一會兒,等鏢局內穩定了,再偷偷翻牆入內,來到了落櫻的房間。

“誰?你是誰?”

就在劍文輕輕關上房門之際,落櫻突然劍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厲聲問道。

劍文簡直無語了,回頭一扯,把黑布摘了下來,搖著頭說道:“唉!我是誰?我是要半夜行刺你的人!我說落櫻,你怎麽一個回頭就忘記了,真是的!”

“哈哈!原來是劍文啊!我剛才睡著了,隱約聽到開門聲,仔細一看,發現一個黑衣人,我腦子第一反應就是賊,這才……不好意思啦!”

落櫻言歸正傳道:“對了,劍文,你此去試探,結果如何?”

“唉!基本上是什麽也沒有問到,隻是在前輩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幅畫卷,上麵畫著兩個年輕人,我爹和狂飲,其他的我就什麽也沒有得知,前輩很重視這幅畫,他說看了

這幅畫的人必須死,我差點就沒命來你這了。”

說起來,劍文剛才還真是深入虎穴,現在想起來,鬆了口氣。

“他這麽看重這幅畫,到了不讓任何人看的地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落櫻緊皺著柳眉,思考了起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狂飲長得與前輩非常神似。”劍文連忙補充道。

落櫻問道:“劍文,前輩說了他與畫像上的狂飲認識嗎?”劍文搖頭否定道:“我問了,他說他與狂飲不曾相識,說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鏢頭,而狂飲是當今排名在三大高手之內的,不可能認識!”

“這就對了!”落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道。

“什麽對了?”

“你想想,他自己好歹也是龍威鏢局的鏢頭,而且這鏢局經營地這麽好,在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聲是何等的高,換做是你,你會說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嗎?這未免也太過謙虛了吧!”落櫻推測道。

劍文隨即也明白了點,點頭道:“聽你這麽一分析,我也覺得前輩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麽,就是因為太過明顯,才讓人不得不懷疑。”

“聽你說狂飲長得與前輩相似,那麽這二人不是認識就是根本是同一個人!”落櫻鬥膽猜測道,“而且我認為前輩就是狂飲,隻不過隱姓埋名了。”

劍文連忙過來捂著落櫻的嘴,說道:“這話不能隨便說啊!狂飲可是我的殺父仇人,也是你的殺師仇人,要是弄錯的話,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好人,錯殺了好人啊!況且前輩是我爹的故交,怎麽可能是狂飲?更加不會加害於我爹及全莊上下的人了。”

“我隻是猜測,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現在我們肯定不能露出破綻,以後注意觀察前輩的舉動就可以了,反正從你剛才打聽到了,前輩肯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的!”

落櫻這一點可以肯定。

二人商量好後,劍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到了清晨。

林悔恨幾人坐在了議事廳。

而紀單不想見到劍文與落櫻二人,便早早地跟著小甲和小乙去習武場訓練林悔恨的弟子們了。

此時也就三人。

“不知劍文侄兒與落櫻姑娘昨晚在這裏睡的可還習慣?”林悔恨關心地問道。

落櫻急著回道:“前輩,我們在這裏住的習慣,前輩這鏢局經營地這麽好,我們又怎會嫌棄這裏呢!要不是有任務在身,還真想在這裏多住上幾日呢!”

還故意賣了個乖地說。

劍文一本正經地回道:“前輩,我們在這裏住的很好,隻是麻煩了前輩您,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哪裏的話?劍文侄兒真是太見外了,我既然是你爹的故交,如今他去了,那我代為照顧也是理所應當,以後劍文侄兒盡管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想住幾日就幾日,莫要再說客套話了。”林悔恨十分親切地提道,令劍文怎麽也不能認同與昨晚的林悔恨是一個人。

因為性格大不相同。

“前輩說的是,劍文謹記在心便是!”劍文很恭敬地回禮。

這時,落櫻突然把頭一移,貼

著劍文的耳旁,輕聲道:“如今前輩正在此處,我正好趁其他人不在鏢局內,去仔細揣摩一下你說的那幅畫,你在這裏幫我務必留住前輩,我去去就回!”

於是,落櫻起身忙向林悔恨行了個禮,抱歉道:“前輩,我早上喝粥喝的太多了,現在突然急了,需前去上個廁所,過會就來,你們先聊著,不好意思啊!”

落櫻故作忍不住的樣子,狼狽地走出議事廳。

“落櫻姑娘真是可愛,劍文侄兒有這樣的姑娘在身邊,想必是很開心吧!”林悔恨倒也沒有懷疑什麽,等落櫻離開之後,便對劍文開著玩笑。

劍文自然不能露出異樣的反應,苦笑著回話道:“前輩說的極是,隻是前輩可能誤會了,我與落櫻隻是朋友關係,此次出來闖**江湖也是為了報答她的恩師阮師太以及後代掌門紅香而已,絕非是戀人關係。”說這話,劍文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不敢正臉看著林悔恨說。

“林某知道,心裏懂就行。”林悔恨笑著說道。

就在二人聊得也蠻算投機的時候,外麵來了個弟子,大老遠地前來報道:“師父,門外有一個做生意的男子,說是前來拜托你的,還請師父作定奪!”

“既然是有事相托,那必然是善者,待為師親自去迎接。”

林悔恨起身,與劍文說明後,親自走向鏢局大門。

隻見那男子身著一身錦繡藍袍,頂起個大肚,一看是一個做生意的。

“聽聞弟子說有人要與老夫相見,還請進大廳說話。”林悔恨客氣地施了一禮。那生意人自報姓名後,也是回了個禮,跟著林悔恨走進了鏢局內。

此人叫張三,據自己所介紹,的確是一個做生意的。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林悔恨分別向劍文介紹了張三,向張三介紹了劍文。

“不知貴客前來,有何要事拜托老夫,老夫能幫助的必當全力相助!”林悔恨詢問道。

張三如實道:“是這樣的,張某人有一批絲綢要運往異域,但是這長途跋涉的,張某人不免會擔心有山賊等人覬覦這批貨,所以特地前來拜托,知道龍威鏢局名聲很大,押的鏢萬無一失,如若應允,張某人必當重金酬謝!”

林悔恨道:“原來如此,老夫經營這鏢局也有數多年了,既然你的貨很重要,那必定是由老夫親自押鏢,陪同你前往異域,至於酬勞,我們一向是等完成後再要,不必太著急。”

劍文自忖道:“這落櫻怎麽還不回來?真是快急死我了。”另一邊又說道:“既然前輩即將離開鏢局,那劍文也不便再打擾,就隨前輩一同前往吧!”

畢竟劍文一定要了解到林悔恨到底是有什麽隱瞞自己的。

“那你先回去,留下住址,我午後便帶上人手,前來你那,如何?”林悔恨提議道。

“自然是好!那我便先回去了,還請林鏢頭留步。”

說罷,張三離去。

而林悔恨也起身,道:“林某先回去收拾一下,劍文侄兒先在這裏隨便坐著。”

看著林悔恨離去的背影,劍文心裏念道;“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