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文起身,悄悄地跟了過去。

話說落櫻此時還正在林悔恨的房間,因為找了大半天,怎麽也找不到畫卷,這才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眼看著找的時間越來越多,落櫻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這可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

“怎麽辦?還是找不到劍文所說的那幅畫卷啊!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前輩見我多時未去,必定會懷疑的……”就在落櫻舉足無措之際,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落櫻聽見,立即藏到了床板的下麵。

“吱……嘎……”

林悔恨打開門,走了進來,收拾了一下行李,自言自語道:“無霜啊!如今我這一趟鏢長途跋涉的,你的兒子劍文要隨我同去,我必定視如己出,保護好你的孩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冒充我的名義殺害了你,但我會幫劍文查出真凶,隻是這孩子現在認定是以前的我是凶手,當年要不是你,我還在魔道中,這才想起了過起這種簡單的生活,狂飲已經死了,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鏢局的鏢頭,還望無霜在天保佑我,希望你的孩子能盡早走出誤區,找到真正的凶手。”

說了一堆心裏話後,林悔恨再次離開了房間。

而劍文在某個角落隨時注意著。

隻是林悔恨的那番話,劍文未曾親耳聽見。

但是,藏在床下的落櫻卻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前輩就是狂飲,可是從他對劍文的爹說的話來看,不像是殺害他的凶手,反而是好朋友的關係,莫非前輩的故交確實是劍文的爹,隻是前輩沒有說出自己真實身份。”

在落櫻陷入思考之時,劍文從門外走了進來。

“落櫻,你找到了畫卷嗎?”劍文輕聲地問道。落櫻回神過來,差點被嚇了一跳,回道:“還說呢!我找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到底是在哪裏看到的?”

“就在那裏啊!”劍文說著,一邊走了過去,翻了翻,“奇怪了,怎麽不見了?昨晚我就是在這裏發現的,可能是前輩藏過一個地方了。”劍文摸著腦袋,朝落櫻嬉皮笑臉了一下。

“算了,那幅畫卷也沒有用處了,算了吧!”落櫻很糾結,心裏想:“如今真相已經被我知道,我是告訴劍文呢?還是不告訴,要是說了,劍文會不會找前輩報仇,不說的話……真是的!”

劍文見落櫻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便問道:“怎麽啦?有什麽事讓你困惑嗎?”落櫻急忙掩飾道:“沒有,我怎麽會有事困惑,我這麽聰明機智的!”

“好啦!快走!要不然前輩看不見我們二人,真會以為我們幹了什麽呢!”劍文催著落櫻,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林悔恨的房間。

而林悔恨拿著行李,來到議事廳,見劍文也不見了,便心生疑惑,過了一會兒,劍文和落櫻同時來到了議事廳。

林悔恨當即便問:“劍文侄兒,你去哪裏了?難道也是方便去了?”劍文道:“前輩,落櫻去參觀您的弟子們練武,我去把她叫回來。”

劍文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搪塞林悔恨。

落櫻自然懂得如何配合,就尷尬地一笑,道:“前輩,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方

便完之後,心裏一癢,就前往習武場看看,如果前輩要怪罪落櫻,落櫻也是無話可說,甘受懲罰!”

“落櫻姑娘你太見外了!當初是不認識你們才誤以為是偷看習武的賊,現在大家都相互認識,林某又怎會如此小氣,如果我的弟子練得不好,還希望落櫻姑娘能指點一二!”林悔恨笑著說道,絲毫沒有責怪落櫻的意思。

落櫻感到蠻意外的,心裏一喜,婉拒道:“承蒙前輩看得起,但是太抬舉落櫻了,我武功平平,又豈能教您的弟子呢!”

林悔恨也是一笑而過,劍文也是笑了笑。

“對了!正好我要去習武場,交待一下,午後我便要離開鏢局,讓我的幾個徒弟幫忙照看一下,要不要現在跟我前去?”林悔恨饒有興趣地問道。

“前輩相邀,我們豈能回絕!當然去!”落櫻淘氣地說道,劍文點頭。

於是,三人朝著習武場而去。

在習武場,此時紀單正訓斥著一名弟子。

“你怎麽練的?誰教你這麽練的?以後走出去別說是龍威鏢局的弟子,丟我們的臉!”紀單正指著一名弟子的腦袋,狠狠地訓斥道。

“紀師姐,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練習,不丟師父的臉。”那弟子也是膽小,被紀單這麽一罵,慌忙求饒道。

其實,也是紀單無理取鬧,心情不好,隨便看著哪個弟子練得不佳,就找來痛罵一頓,以解心中之氣。為何生氣?也就是林悔恨讓劍文、落櫻住在鏢局。

這時。

“紀單,你在做什麽?”大老遠的,林悔恨就看見紀單正在對著一名弟子指著指那的,一看就知道是訓斥,便臉色一變,再怒道:“我讓你在這裏訓練他們,沒讓你在這裏訓斥他們,你搞清楚了沒有?”

林悔恨對門下弟子很是關心,基本上不犯大錯的,不會強加責備。

“哼!既然這樣,你叫我來作甚?”一氣之下,紀單轉身就走。

“站住!”

紀單繼續走著。

“小甲、小乙,替我去把她給我拉過來!”林悔恨吩咐道。

雖然小甲和小乙二人平日裏跟著紀單在外收取小費,但是畢竟林悔恨是他們的師父,在林悔恨與紀單之間選擇,二人還是得聽師父的,隻是以前林悔恨感覺虧欠紀單,也就沒有阻止她在外的行為。

“放開我!你們到底聽誰的?”

紀單被強拽了回來。

“女兒啊!爹知道一直虧欠你,但是你也對爹不能這種態度,再怎麽說爹也是你的親爹啊!”林悔恨也不怕再外人麵前說出這種話。

“親爹?你還知道你是我親爹啊!要是知道,你當初就不會這麽對我娘了!”紀單不滿地說道,回想起往事,紀單臉頰處不禁眼淚水流淌了下來。

劍文與落櫻感到有點驚訝。

“那你得給爹一次彌補的機會啊!”林悔恨道。

“你每次說彌補,每次都忙著外麵的事哪次算數過!要不是你這樣,我也不會無聊到去外麵做壞事!”紀單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道。

“女兒啊!我這次來就

是告訴你,爹有一趟極其重要的鏢要押,而且路途遙遠,既然你這麽說,你願不願意跟隨爹一起,去外麵的世界感受一下?”

“好吧!我在這裏也沒事幹!你得讓小甲和小乙跟我一起,他們要保護我!”紀單提道。

林悔恨卻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有爹親自押鏢,你還不放心嗎?況且我要讓他們兩兄弟二人在我離去之日打理鏢局,任務可重了。”

在無奈之下,紀單也隻好應允了。

“那他們二人呢?”紀單指著劍文和落櫻。

“他們跟我們一起……”林悔恨還沒說完,就被紀單打岔道:“不要!如今在我們鏢局也住了一天了,還要纏著我們幹什麽?”

“不許胡鬧!”林悔恨斥責紀單。

其實,劍文主要是想跟隨林悔恨調查清楚他這個人到底與狂飲是否認識,而落櫻此時已經知曉林悔恨就是狂飲本人了。

“紀單姑娘,我們本來就是出來闖**,見鏢主是大善人,又與家父劍無霜是故交好友,我也有義務幫助前輩押鏢,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劍文心平氣和地說道。

“盡在找借口……偽君子!”紀單撇頭輕聲說道。

“那女兒你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們午後即刻出發。”林悔恨說道。

幾人用過午膳後。

一行人按照張三的地址,來到了張三的住處。

隻見一座豪宅呈現在眾人眼前,張三是生意人,賺的錢也不少,房子自然是壯觀,一點不亞於林悔恨的鏢局,甚至更有氣派,磚木都是上等的紅瓦磚,價格不菲。

門前。

張三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林鏢頭果然言而有信,何不到裏麵坐下來,喝口茶?”張三熱情道。

林悔恨委婉地回絕道:“你的好意,林某心領了,林某著實不想麻煩,還是趁早出發吧!”

“既然林鏢頭這麽熱情,那我們就出發吧!”

張三命人拉起貨車。

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麽反常,隻是此時來到了前往異域必經之地,也就是華州北部地區,此處叫作通異地,顧名思義,也就是通往異域的必經之路。

而現在也已近黃昏。

趕了一個下午的路程,眾人也都已經勞累了,就算是劍文這種年輕小夥子,也真的感覺到累了。

“林鏢頭,此處是通異地,這裏時常出現賊寇,這裏也是張某人最放心不下的一塊地兒,我們需謹慎小心啊!”張三喝了口茶,對林悔恨說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此處雖然來的不多,但我也耳有所聞,異域賊寇頻頻出現,真不知道異域現在是誰統治的,記得多年前異域對我們中原一向很友好,難道古蘭國王死了之後,異域就變成這副樣子,回不到以前了?唉!”

林悔恨深深地歎了口氣,話說當年古蘭國王死在了歹人之手,而阮無情一直被古蘭西連誤會至死,可惜,古蘭西連到現在還未真正知道殺父仇人是誰,以為阮無情死了就了事了,殊不知錯殺了好人……

就在這時,一群賊寇蜂擁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