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師父不會騙我的!她這麽疼我,她是不可能會騙我的!”落櫻仿佛接受不了這現實,一個勁地搖著頭。

狂飲急忙穩住落櫻,嚴肅道:“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你在九華山,你師父這麽疼你,那多年來的恨爹也該釋懷了,女兒啊!你認不認爹?”

落櫻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實,對眼前這個前輩,竟然會是自己的爹,不解地問道:“當初我師父為什麽要逼死我娘?”狂飲深歎一口氣,回想起來,說道:“其實也是你娘為了讓你師父放過我,才寧願死在她麵前,你師父也很悔恨,她不希望死的人是你娘,而是著了魔的爹。”

落櫻再問道:“那你後來又是怎麽脫離魔道的?”狂飲回道:“當時是劍無霜,也就是劍文的爹,他與他人不同,在我入魔之時沒有躲遠我,而是幫助我脫離魔道,在他的幫助下,我才漸漸走上正道,我們也是故交。”

“既然如此,你不是有紀單這個女兒了嗎?怎麽我還會是你的女兒呢?”

狂飲慚愧地說道:“其實當初你爹我有點風流,但是唯獨你的娘與紀單的娘,我是深愛著的,這才……”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哼!一定是你一直寵愛紀單的娘,而冷落我娘,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既然你有了我娘,為何還要去勾搭別的女人,我不會認你這個爹的!”

說完,落櫻賭氣地跑出了房間。

而另一方麵,此時紀單正與劍文二人在鏢局內閑逛,紀單心中很是欣喜,而劍文卻不一樣,臉色凝重,猜想前輩將落櫻叫去會是所為何事。

“劍文,你與落櫻是怎麽認識的?不妨說給我聽聽,我很想知道。”紀單自己表現地有點嬌羞,場麵極為尷尬,所以找了個話題,率先問道。

“我與落櫻從小就認識了,隻是由於某種原因,我加入了鐵鷹派,而落櫻是九華派的弟子,於是我們多年未見,直到長大成人後才相見。”紀單又問:“那你們的關係如何?”劍文倒是也不怎麽遮遮掩掩的,就直接地說道:“我與落櫻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怎麽了?”

“沒……沒什麽!隻是出於好奇問問而已。之前對你們的冒犯,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另外那天你舍身救我,自己的掌心被劃破,我還句句針對你,實在是對不起。”劍文隨口一道:“沒事!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罵不交情,我自己有錯在先,道歉的人應該是我。”

“那你的手怎麽樣了,好了嗎?”紀單急切地關心道。劍文攤開手掌,笑著說道:“你看,這不好了嗎?這點小傷,無足掛齒!”

就在這時,落櫻經過了這裏,正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落櫻!落櫻!”劍文看見了落櫻,但是落櫻是連哭帶跑,劍文感覺不對勁,便在後麵追趕著。

而紀單也跟了上去。

“啪”的重重一聲,門被關了。

劍文在門外急敲著,喊道:“落櫻,你怎麽了?你不是去了前輩的房間嗎?怎麽哭著回來的?難道前輩說了什麽讓你傷心的話嗎?”落櫻大聲應道:“我要收拾行

李,離開這個鬼地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如果你還想待在這裏,我也不勉強!”

“你起碼先讓我進來再說啊!”劍文敲著門道。

落櫻擦了擦眼淚,開了門,劍文走了進去。

而紀單此時在門外靠著。

“你到底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莫非前輩他……”劍文試圖想安慰落櫻。但是一聽到前輩,落櫻連忙大聲否認道:“別跟我提他,我恨他,你也不要再跟我提那個紀單,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這就離開。”

落櫻說罷就開始收拾行李,見劍文沒有作聲,便說道:“你對那紀單有好感,那你就留在這裏做狂飲的女婿吧!”

紀單在門外一聽,心裏有點**漾,迫切想要聽到劍文的答案。

但是……

“落櫻,是不是你誤會我了,我與紀單隻不過是閑逛了幾下,我對她也隻不過是妹妹一樣看待,你這是無理取鬧啊!”劍文不平地為自己辯解道。

“劍文,你還說不喜歡落櫻,你竟然騙我……”

紀單頓時感到自己被欺騙了。

落櫻說道:“我沒有在意這個!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要離開的原因是狂飲竟然是我的爹,我難以接受,我還是選擇離開。”

“什麽?爹怎麽會還有一個女兒?”紀單從憤怒中回神,差點意外地叫了出來。

劍文也是很驚訝,問道:“你確定前輩就是你的爹?”落櫻不忿地道:“這都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不想接受他,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離開!”

落櫻行李收拾完畢,正想動身離開房間,卻被劍文一手攔住,勸道:“既然前輩是你爹,那你為何不願與他相認?”落櫻沒有回答,隻是堅決地說道:“你不走,別攔我!”

劍文無奈之下,放下了手,落櫻打開房門,紀單站在門口,一臉呆滯的表情,看到落櫻出來,便說道:“你說我爹也是你的爹,你先不要走,給我一起過去,我要當麵跟我爹問個清楚,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好!他瞞你的事多著呢!我也想看看,你問過後的反應是什麽?”

落櫻顯然是對狂飲很生氣。

於是,三人一起走到了議事廳。而自從落櫻氣的跑出房間後,狂飲想想也不放心,終究還是也走了出來,來到了議事廳,見三人都在,便走了進來。

落櫻一見狂飲走進,便把頭一扭,不想正眼看他。

紀單上來就著急地問道:“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狂飲一想便知所為何事,就笑了笑,說道:“紀單,爹也是剛認出落櫻就是你的姐姐……”

“什麽?”

紀單詫異地打斷,說道:“姐姐?落櫻怎麽成了我的姐姐?”

狂飲繼續說道:“紀單,爹這麽多年來,的確對你隱瞞了一件事,也就是關乎你的姐姐的。其實,當年我除了有你娘一個女人,之前還有過一個女人,她就是你姐姐的娘,她們都是爹深愛的女人,爹從來沒有偏向哪一個,隻是當時你姐姐的娘為了爹而死,爹一直

深感愧疚,而你娘也是為了我而死,爹是痛上加痛,才沒有打算跟你說……”

落櫻忍不住質問道:“所以你就選擇隱瞞,隱瞞你的罪行!”

“怎麽可以對前輩這麽說話,前輩可是你的爹啊!”劍文在旁勸說道。

“無妨!劍文,我生平犯下了兩件錯事,第一件是入魔後殘害了許多武林同道的性命,第二件就是對不起為我而死的她們。”狂飲深深地感到自責。

紀單卻在一旁笑了,說道:“爹,我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妹妹,沒想到沒有妹妹,倒是冒出了一個姐姐,看來爹的本事不小啊!”

“紀單,你別這樣!爹當時也是以為你的姐姐她……”

落櫻道:“怎麽?以為我死了?”

“落櫻,當時我的確以為你已不在,你師父偷偷命人將你送上九華山,而爹毫不知情,所以才……”狂飲心中滿是悔恨。

“……”

見著沒人說話,劍文連忙插嘴,說道:“既然前輩已經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責怪前輩了,畢竟他是你們的爹,前輩也是有苦衷的。”狂飲也順著劍文,說道:“落櫻,紀單,你們原諒爹好嗎?讓爹來彌補你們。”

“不用了,反正趁著你也在這裏,我此次前來也是道別的,我要離開鏢局了。”落櫻還是一如既往地懷恨在心,無法接受。

狂飲轉而看向紀單。

“爹,雖然我一時之間聽了你的解釋難以接受,但是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寬容,事事都慣著我,我也能看在眼裏,但是既然我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姐姐,那我決定跟著姐姐出去闖**。”紀單下定決心。

“紀單,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你也不用跟著我,你又不會武功,到時候還成了我的累贅。”落櫻狠心地說道。劍文道:“紀單,你就留下來陪你爹吧!要不然你爹一個人多寂寞啊!”

狂飲說道:“是啊!紀單,你姐姐還要出去查找凶手,你就留在鏢局吧!另外,落櫻,就算你不接受爹爹,那爹爹就將‘一字衝’傳授給你,到時候碰到強敵也好對付。”

“我不需要你的‘一字衝’!”落櫻連忙拒絕道。

然後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前輩,那我也就先行告辭了,前輩保重!”劍文跟上去。

但是被狂飲喊住。

“劍文侄兒,你先留一下,既然落櫻她不要學老夫的‘一字衝’,那我便將它傳授於你,你以後要好好保護落櫻。”

“前輩,這恐怕不妥吧!我何德何能,怎麽能學您的上層武功?”劍文委婉地拒絕。

‘一字衝’雖然狂飲用的是狂雪刀,但是用劍也可以使出相同威力。

“劍文侄兒,除了落櫻,也隻有你最合適不過了。你爹是我的故交,我將它傳授給你,也是出於常理,也算是我感謝無霜當年的對老夫的恩情吧!莫要再多說。”

“那劍文就替家父和自己感謝前輩了。”

劍文暫時留了下來,決定先學會“一字衝”,然後再去追上落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