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落櫻離去鏢局後,未見劍文追上,心中又悔又恨,便不管太多,一個人賭氣趕著路。

一天過去了。

“劍文侄兒,如今這‘一字衝’的口訣你已掌握,隻是由於時間關係,未能真正領悟,還需日後勤加練習才是!我心中一直放心不下落櫻,請你務必追上她,並且保護好她。”說完,狂飲深深地鞠躬。劍文連忙阻止,說道:“前輩這是哪裏的話!您願意將您的畢生所學傳授於我,我已感激在心,況且我與落櫻也是從小認識,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好她的。”

而此時紀單卻在門外偷聽二人談話。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紀單心中早已下定決心,此處是不能再留下去了,為了劍文,她願意出去闖**一番。

就算她不會武功。

而在屋內。

“那劍文侄兒快些去追上落櫻,老夫的心也好安定下來!”狂飲急切地說道。劍文心裏明白,前輩是剛認了女兒,當然很看重。

“那劍文就此告別,他日如有機會,必定再來拜訪!到時候我相信落櫻她會接受前輩的!”

劍文背上行囊,帶上英雄劍後,朝著鏢局大門走去。

而狂飲也在大門口目送劍文而走。

“紀單……紀單……起來陪爹到習武場去練武去!”狂飲目送完劍文後,便在紀單的房前喊道。

但是裏頭沒有回應。

“紀單!”狂飲心中一急,便推開房門,卻空無一人。

這時候,狂飲似乎想到了什麽。

“糟了!這傻女兒!”狂飲連忙在鏢局內找了個底朝天,還是未見紀單的身影,然後跑到習武場,問道:“小甲、小乙,你們有沒有看見紀單來過此處?”

小甲看著狂飲著急的神情,心中滿是疑惑,回道:“師父,師妹她剛才的確來過這裏,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然後就走了……”

“她說了什麽話?”狂飲心急如焚地問道,差點就失了做師父的分寸。

“她說……以後要好好幫助師父您經營鏢局……”小甲仿佛意識到了什麽,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再問道:“師父,師妹她是不是……”

狂飲道:“紀單她離家出走了。”

“啊?”這時小乙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師父,師妹她又不會武功,平日裏都是我和小甲保護著師妹,這如今師妹一個人在外頭,如果遇到什麽危險,那可怎麽辦啊?”狂飲搖了搖頭,說到這個,似乎心中已有擔保,放心地說道:“為師不是擔心危險,我知道她肯定是跟著劍文一起離開了,隻是我看得出來,她心中對劍文有幾分好感,到時候日久了,就怕我的兩個女兒會……”

“師父,您的意思是師妹會與她姐姐爭奪劍文?”小甲推斷道。

狂飲歎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是啊!我看得出來,落櫻對劍文也有點意思,從她的眼神裏我就能看出,唉!事到如今,也算是為師自己造的孽,還要懲罰在我的兩個女兒身上。”

“師父,您別這麽說,您當年也是出於無奈,現在隱姓埋名,苦心經營鏢局

,已經是很好的善舉了,您切不可往另處去想啊!”

小甲和小乙一同安慰道。

其實,在狂飲告知紀單關於她的姐姐落櫻的事情時,已經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小甲和小乙也知道了,隻是還是隱姓埋名,不想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在日後,狂飲還是林悔恨,這代表他一直想要彌補,悔恨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

“為師自有分寸!既然紀單她自己選擇的路,我這個做爹的也不好強行阻止,留得住她這個人,卻留不住她的心,也罷!她也從小到大沒有出過遠門,這回就當做是一次旅行吧!”說罷,狂飲轉身離去。

而小甲和小乙繼續督促弟子練武。

另一方麵。

劍文自從離開鏢局後,就一直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蹤自己,於是,加快腳步,離開了市集。

而紀單也跟著去了那裏。

此處是一座林子。

劍文還是感覺到有人跟蹤,並且這氣息還是與之前在市集那人一模一樣,於是,加速跑了起來,等到沒有感覺到那人為止,身子一躍而起,飛到了樹頂上。

而紀單則拚命地追著過來,來到了林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而且發現自己跟丟了人,四下張望,還是沒有發現劍文的身影。

“劍文!你就這麽討厭我嗎?我知道我什麽都不會,連武功也不會,出來跟著你隻會給你添麻煩,但是我真的好想出來,我已經瞞著我爹偷跑出來,如今你卻把我甩在後麵,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紀單朝林子裏大聲喊道。

劍文在樹上,那是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一怔,想道:“沒想到她會這麽堅決!”

突然,就在此時。

林子裏出現了一聲吼聲。

紀單聽聞此聲,不禁寒毛顫栗,大聲道:“是誰?竟敢在這裏嚇本姑娘?”

未見回聲,而是走出了一頭老虎。

現在雖然是早晨,也是老虎在睡覺,剛才紀單那大聲呼喊,顯然是吵醒了老虎,這才招惹了它。

老虎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而紀單則是嚇到了極點,小步往後退去,嘴裏還不時地念道:“劍文,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糟了!”

這時,劍文一個飛身而下,從樹上使用輕功,落在了紀單的身前。

也就是老虎的麵前。

“孽畜,還不退下!”劍文用極具凶神的眼神盯著老虎,讓老虎突然感到一陣恐慌似的,變得有點猶豫不決,沒有剛那氣勢。

而且,劍文還是在未拔出英雄劍的情況下。

“劍文!”

紀單看見眼前這個男人,背影極為熟悉,連忙抱住身子,極具委屈地說道:“劍文,你終於來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劍文此刻也不好意思移開紀單的手,隻是轉過身子,對紀單說道:“沒事了!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這時,老虎像是有了靈性一般,看見劍文轉過身體,就後腳一蹬,朝著二人撲了過來。

“劍文!快躲開!”

由於紀單是正對著老虎,一見老虎撲向

二人,便想與劍文躲閃,但是劍文早已料到,應該說是已經感覺到老虎的殺氣了,當下手中凝聚氣,轉身打出一掌,正中老虎頭部,老虎被擊退倒地。

劍文再次用犀利的眼神望著老虎,老虎不由得退了三分。

“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紀單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深情地望著劍文,這讓劍文一下子感到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連忙條件反射地一推,紀單差點被推倒在地。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劍文連忙道歉道。

然而,就在這時,那隻老虎仍舊不甘心,趁著劍文鬆懈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伸出一隻虎爪,抓向劍文。

劍文也能感知,但是無知的紀單卻以為劍文未能發覺,便挺身而出,連忙替劍文擋了一爪,正中後背。

“劍文,你要小……”

紀單昏迷了。

劍文再次揮出一掌,然而這一掌,劍文將怒氣集中在內,直接將老虎擊退在樹上,撞了一下,倒地。

放下紀單,劍文拔出英雄劍,指著老虎說道:“孽畜,我幾次三番地饒過你,沒想到你竟死心不改,定要取我二人性命,既然這樣,也是為了日後人們的安全,我今日便要取了你的性命!”

老虎見劍文如此生氣,便索性豁出去了,就伸出雙爪,大吼一聲,聲音似天崩地裂般巨響,然後衝著劍文奔了過來。劍文集中心智,麵對老虎的出爪,劍文挺出一劍,虎爪被劍格擋在了外麵,而劍文此時早已心中怒氣無處釋放,便心中一狠,抽劍一滑,速度之快,兩隻虎爪當即被割破出血,爪子也依次脫落。

老虎發出慘痛的叫聲,令劍文不由得往後一退,老虎趁勢再次襲來,張開大嘴,試圖咬下劍文的頭,但是劍文橫劍一放,老虎竟咬在了劍鋒上,頓時虎牙掉落下來幾顆。

這一次,劍文不再放過機會,急忙手腕一斜,劍口轉動,朝內一使內力,徑直插入了虎口,老虎當場死亡。

而後,劍文長劍一揮,老虎被扔到了樹旁。

“紀單!紀單!你醒醒!”劍文收回長劍,扶起紀單,一個勁地喊道。

可是,任憑劍文怎麽地搖晃她的身體,紀單還是沒有醒過來,於是,劍文背起紀單,快步離開林子,尋找醫者。

趕了不少路,劍文看到一個牌匾,上麵寫道:“上醫外傷,下醫內傷。”

於是,劍文便走了過去。

“請問有人在嗎?”劍文在外敲著道。

“門外是何人?”一名身著白袍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未開門,而是問道:“請問閣下可是要鬼某救人?”

此人名喚鬼雲,隔著門問。

“鬼醫可會治好我身上的這位姑娘?”劍文急切地問道。

鬼雲連忙表情一變,說道:“既然閣下不信鬼某的醫術,那就請回吧!”

劍文連忙請求道:“鬼醫,剛才的確是我太過無禮,還請你寬容一回,救救這姑娘吧!”

“沒想到又來了一位姑娘,看來做移心手術的材料是夠用了。”鬼雲心中一樂,便開門道:“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