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雲開門後,見到劍文與紀單,特別是紀單,他瞅了瞅劍文背上的這位姑娘,看了看傷勢,打著保票地說道:“閣下還請放心,這位姑娘的背傷,在我鬼醫這裏保證能治好,並且讓她活蹦亂跳!”

劍文連忙向鬼雲行禮道:“那還得多多麻煩鬼醫了,不知這醫療費用大概是多少?”摸著口袋,感覺這幾日以來本來盤纏就所剩無幾,幸好在龍威鏢局住上幾日,但現在……

看著劍文突然失落落的表情,大概能知道了,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至於這費用,我看閣下背上的這位姑娘很特殊,所以就不要了。”劍文急忙推卻,道:“這怎麽好意思?鬼醫幫助治療,那報酬怎能不收取呢?”

劍文雖然很樂意聽到這個答案,但是出於一些江湖上的禮儀,這點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鬼雲一向看人治病,這位姑娘的傷勢雖重了些,但是畢竟不是要害部位,隻要稍加治療即可,閣下還是不要與我推三阻四了,這錢我不收也罷!”

劍文抱拳還禮道:“既然鬼醫如此豪邁,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在鬼醫的帶領下,劍文背著昏迷的紀單走了進去。裏麵是一間醫療室,聽著鬼醫的告知下,劍文放下了紀單,將她平放在平板**。

“請問治療她要多長時間?”劍文迫切地問。

鬼雲道貌岸然地說道:“這位姑娘傷勢較重,還好不是重要部位,但也得需要幾個時辰,我會用特殊治療法給她治療,幾個時辰下來,保你看見一個生龍活虎的她。”

“既然鬼醫這麽說了,那在下也就放寬心了,隻是我能不能在旁邊等候?”劍文問道。

鬼雲假意道:“這萬萬不可!我這治療之法別的醫者基本不會,而且也是祖傳下來的,不能外傳,更不能給外人觀看,因此,還請閣下稍微回避一下。”

“好吧!那我到外麵等候便是!”劍文行了一禮後,走出了醫療室。

在劍文離去之後。

鬼雲仔細瞅了瞅紀單的身體,完美的身材,纖纖玉手,當然,鬼雲不是想要對紀單做什麽不軌的行為,況且鬼醫已經年過六旬,隻是這鬼醫正在觀察紀單的身體,接著竟然把手放在了紀單的身上,不是占便宜,而是感受著讓他愉悅的心跳,他是感受著心跳的節奏,好便於他實施計劃。

要是換成外人,看見這麽一個天然尤物躺在自己這裏,而且是昏睡不醒,難保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

鬼雲欣喜道:“節奏這麽好的一顆心,看來的確是我要找的,比之前得到的那個姑娘的心還要好,既然找到了合適的心,那我的計劃將要實現了!夫人,你等著我來複活你吧!”

鬼雲竊竊自喜,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材料,便開始動手研製專門的藥水,是用來特意給做移心手術的人喝的,這樣一來,會大大減弱心的歸屬感,也就是不會對他人的心太過排斥,這樣也就是說明手術成功的幾率會更高一些。

而劍文此時在

外麵閑逛,觀察了這整個屋子,心中想道:“這屋子這麽小,隻有一間醫療室,那平時鬼醫的衣食住行怎麽解決?莫非他也在那間房間裏完成?但是作為醫者,應該知道吃飯這種事情不能與治療放在一起,想必此處還有其他房間,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做,待我尋找一番!”

出於好奇,劍文也是等著也是等著,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索性在四周來回走動,看看這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奇特地方,其實在這麽荒僻的一個地方,竟然會有人在這裏行醫,而且對那個鬼雲也有點好奇,此人很是奇特,都說奇特的醫者反而能治好很多疑難雜症,劍文這麽聽聞,也就放手讓他去治療紀單了。

正當劍文來到一處,此處雜草萬生,可是唯獨一處是寸草不生,但是上麵有草,仔細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明顯是用來遮掩的,劍文環顧了周圍,發現沒有人,便輕輕打開蓋子,發現底下竟然是一個通道。於是,劍文進入了通道。

裏麵黑暗無比,劍文沒有火把,隻能一步一步,緩慢地行走著,生怕此處還有機關,或者是像當初的洞,萬一此時突然也竄出一條巨蟒這類的,劍文必當會被嚇死。

劍文越走越遠,隨著由內向裏,光線逐漸變強,但是這光線不是自然光,而是燈光。看到燈光,劍文跑了過去。

這裏竟然是一間房間,與上頭的醫療室幾乎沒有多大差別,醫者該有的器械工具,這裏也都有,中間還有張床,然而這張床很特殊,上麵還有一些固定支架,專門用來固定人的。

對!專門是用來固定人的!

“不對,上麵怎麽躺著一個人?”劍文隱約地看見**正躺著一個人,於是,劍文快跑過去,驚歎道:“怎麽會是落櫻!”當即拔劍斬斷固定架,見落櫻昏睡不醒,便扶她坐起,一掌內力推進落櫻體內,接著落櫻口中吐出了一些藥水,之後咳嗽了幾聲,雙眼才開始睜開。

“落櫻,落櫻,你醒醒!是我,我是劍文!”劍文用力地搖晃著落櫻,試圖讓她清醒。

“劍文……劍文!”

落櫻直到清晰地看見了劍文,心裏不由得一苦,連忙抱住劍文,訴苦道:“劍文,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隨著而來的就是落櫻的哭聲。

劍文再問:“怎麽了?落櫻,你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劍文不得不把疑點都放在那鬼醫身上了。

落櫻抽噎著說道:“那天我自己離開龍威鏢局,行經此處,被一名奇怪的人,聲稱自己的醫者,上治外傷,內治內傷,他一眼就看出我是心中有氣,便將我騙了過來,然後將我固定在這裏,他還在我身上……”顯然是與紀單一樣,也在身上摸了摸。

落櫻接著道:“原來他是要將我的心轉移到他的夫人身上,我差點就被他害死了……”

說完,落櫻真的仿佛從鬼門關回來了一樣,差點被嚇死。

劍文連忙將落櫻抱在懷裏,輕拍著落櫻,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了

,請你相信我!”

在安慰一陣後,劍文突然大叫一聲:“糟了!紀單還在他手上呢!”落櫻問道:“怎麽紀單也跟了出來?”劍文回道:“我也拿她沒辦法,但是在過來找你的途中碰到一隻老虎,她為了保護我而被老虎抓傷,現在昏迷不醒,我路過此處,見有一名醫者,我才……落櫻,你那好行李和紫靈劍,快速與我前去阻止那人。”

說罷,落櫻帶上行李後,手持一碗燈,快步離開了這個通道。

然而這時,鬼雲已經配好藥水,正準備給躺著的紀單服下之時。

“住手!”

劍文一腳踹開門,與落櫻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可怕,拿活人做移心手術,你也是行醫的,難道就不知道人沒了心髒就活不了了嗎?”劍文氣指鬼雲道。

鬼雲原本想裝一下,但是如今看見劍文旁邊已站了落櫻,便再也不想偽裝,當即理直氣壯地回道:“我一向對我的醫術很信任,況且為了我的夫人,我何必要在乎那麽多!”

其實,鬼雲的夫人前幾年因為鬼雲的治療上的失誤,被人追殺,導致鬼雲的夫人被人當場掏心,就當著鬼雲的麵,被其他的醫生挖出了心,當時鬼雲就發誓要做一個怪醫,一個充滿可怕的醫者。

而鬼雲的夫人就被鬼雲一直擱放在秘密之地,就等著有一顆好心能將它轉移到他的夫人體內。

“既然你知道,那你何必再傷害人呢!你死去的夫人肯定不會希望你變成這樣!”落櫻驚魂稍定,也在一旁說道。

“你們知道什麽?當時我的夫人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挖去了心,她承受的痛苦你們能估計嗎,你們能體會嗎?”鬼雲一氣之下,將藥水往紀單嘴裏灌。

但是劍文手指一定,“唰”的一聲,用氣將鬼雲手中的藥水瓶擊破,藥水悉數留在了地上。

“我的藥水啊!”鬼雲像是發了瘋似的,跪在地上,試圖撈起遺落的藥水。

“既然你們浪費了我的藥水,那這位姑娘,你也別想讓她活著出去!”說罷,鬼雲起身,拿起醫刀,正往紀單的喉嚨處刺去。

劍文早已猜到鬼雲將會對紀單下毒手,已經將內力集中於掌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劍文呼地打出一掌,正中鬼雲胸膛,鬼雲被震得口吐鮮血,手中的刀自然而然掉落在地。

然後落櫻想要揮劍砍去,鬼雲拾起小刀,說道:“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說罷,一刀刺於胸口,血流不止,然後躺倒在地,默默念道:“夫人,我來陪你了!”

然而,鬼雲一狠下心,將刺入其中的刀一個旋轉,忍著劇痛而死。

“啊!”落櫻忍不住閉上雙眼,不敢看這殘忍的一麵。

其實,鬼雲反正要死,他是想嚐試一下這心痛的感覺,與夫人一起分享。

“想來這鬼醫也是一個專情之人啊!”

劍文歎了口氣,也懂得鬼雲是誤入歧途,於是,將屍體埋於外處。背上紀單,繼續趕著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