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玉鼎

梁青帶著薑子牙到了會客的廳內坐下,又命令凝霜出去采摘些新鮮靈果回來,命那童子去泡了茶水。

之後,梁青這才問薑子牙道:“師兄,您之前說是奉師伯的命令而來,卻不知何事?”

薑子牙聽得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微複雜的神色來,說道:“老師卻是命我給你送件寶貝來。”

說罷,隻見薑子牙手中忽然多出一口玉質的小鼎來。

薑子牙將小鼎放在桌上,輕輕一推,推到了梁青麵前。

梁青抓起小鼎,仔細打量了一番,隻發現這鼎雖然也是一件法寶,但是卻並非什麽強大的攻防法寶,而是真正的丹鼎。

玄門中的高人每做一件事都是隱含深意,元始天尊更不會無緣無故送他一件無用之物,一定是想用鼎來向表示。

梁青頓時很意外,隻笑著問道:“我並不會煉丹,也不會煉器,師伯為何賜予我這口鼎?莫非想要讓我學習研究一下煉丹煉器技藝不成?”

“嗬嗬嗬,師弟適才不是才剛選擇了一門傳承嗎?”薑子牙聽得梁青的文化,頓時笑著說著。

“鼎,鼎……玉鼎……”梁青猛然想到一種可能,眼睛頓時猛然瞪大。

薑子牙點了點頭,說道:“玉鼎師兄乃是器靈脫離器物轉世投胎而出,此鼎乃是玉鼎師兄的原身,師弟認真揣摩此鼎,對修煉玉鼎師兄的道,必然有所裨益。”

“師伯如此厚愛,梁青真是愧不敢當啊!”梁青頓時將鼎放下,朝著虛空中很誇張的拜了拜。

薑子牙眼角微微抖動了幾下,心中卻是又莫名的被觸動了一下。

旋即,薑子牙卻沒心情留在此處繼續受刺激。隻對梁青道:“既然這鼎已經送到,那為兄便先回去了,師弟且好生修煉。為兄改日再來拜會。”

梁青也急著消化一些事情,並且為下一步好好做一做打算。於是便也沒強烈挽留薑子牙,隻道:“師兄且走好。”

送走薑子牙,梁青索性便選擇了一間靜室,吩咐了那凝霜一聲,便開始閉門不出了。

而此刻,在距離梁青臨時居住的洞府處,隔著五個山頭的一個洞府中,卻是聚集了五名道人。這五人卻個個都是太乙真仙境界。

他們都是下界闡教門派中修煉到太乙真仙境界,又通過了忠誠方麵的考驗後,被吸收上來,補全所學傳承,並且真正成為闡教真傳弟子的修士。

他們能從下界各種打壓和爭鬥中存活下來,並且脫穎而出,靠著有限的資源和不全的功法,修煉到太乙真仙,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厲害角色。

他們能在下界走到這一步,在權謀。待人處事方麵都是極有手段,而且每一個在下界都是門中的太上長老甚至門主派主一流,地位尊崇。並非一心隻知道修道,別的方麵極為幼稚的修士。

難得來到玉虛宮中一趟,這幾人自然極為活躍,在玉虛宮中不斷的結交修士,擴展自己的人脈。

而從下界上來的修士,不論從那方麵來說,都是首先的拉攏合作對象,難得這邊忽然又有一個洞府有了新的主人,他們立刻知道必然是有下界的修士上來了。於是乎幾人頓時也很重視,聚到一起。隻待拿出個章程,稍微了解新來的修士的情況後。便準備合適的禮物過去去拜會,將他拉倒一起來。

“林師弟,你消息一向最是靈通,可知道我們這位新鄰居究竟是什麽來頭?”一名年老的道友首先開口問著。

一旁一名很英俊,而且有些成熟穩重氣息的中年男子頓時道:“門內沒有消息傳來,諸派中也沒露出消息說有誰要上來,這人或許是不屬於大唐境內諸派中人。”

“不屬於大唐境內諸派,難道是妖族?”聽得這話,幾人頓時都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有這個可能,不過,具體如何,卻還不好救你這麽下了定論,我已經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且稍等片刻,一會自會有定論。”中年男子頓時說著。

“你們已經決定跟隨誰了嗎?”這時候,一旁一名年輕道人開口問著。

其餘四人皆是齊齊搖頭。

之前最先開口那名老道頓時歎了口氣道:“玉虛宮中這些弟子,一個個都看不起我們下界上來的人,也看不起我們背後的門派,隻覺得他們肯接納我們的投靠都是我們莫大的榮幸,開出的各種條件實在太苛刻了,這讓人如何跟隨?”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過的一名青年頓時一拍桌子,怒道:“看到他們的那等模樣,心中便來氣。

這麽多年來,沒有他們,我們的門派也依舊好好延續了下來,而且,一千多年前那麽惡劣的環境都已經挺過來了,我便不信,如今缺了他們,我們便活不下去。”

這時候,林姓的中年男子頓時搖了搖頭道:“這時候不投靠,被懷恨在心的話,一旦他們選擇出了闡教首席大弟子來,或許真的便活不下去了。”

“話說,我們這麽多年來,妥協的時候,忍辱負重的時候還少嗎?忍忍也便過去了,沒必要在這時候跟他們慪氣。”

“嗬嗬嗬,這些人,早早的便被祖師收入門下,享受著各種優厚條件,他們中大部分人甚至都從未出過玉虛宮,都沒見識過與外教的爭鬥是什麽樣子。他們有何德何能領導我等?”那青年頓時憤然說著。

玉虛宮中這些弟子看不起下麵上來的這些弟子,認為他們是土鱉,認為他們一大把年紀才修煉到太乙真仙境界,真是膿包到了極點的時候,下界上來的這些弟子實際上也看不起玉虛宮中這些人。

隻覺得他們不過運氣好,命好,早早被收入玉虛宮中,被各種優厚條件生生的弄出了一身修為,本身沒多大本事。也沒吃過什麽苦頭,猶如溫室中花朵一般,根本就難堪大用。

“唉。誰讓我們都隻是太乙真仙修為呢。”老者頓時微微歎息了一聲。

幾人頓時齊齊陷入了沉默。

過得一會,林姓的中年男子道:“自到了這裏。補全了傳承,得到了比下界優厚得多的條件後,我們的修為進步神速,可是時不我待,闡教首席弟子之爭已經接近了尾聲了,我們注定沒法在這麽短時間內將修為補上來,跟他們爭一爭長短,隻能選擇投效了。”

“不錯。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靠不住,我們才更需要早早投靠過去,隻有取得一定的信任,到時候或許才能說上幾句話,不至於被他們將闡教帶入深淵中去。”一旁的男子頓時也歎息著。

“要我說,不如投靠薑子牙前輩,全力支持他爭一爭這位置。薑子牙前輩乃是準聖,當年又主持過封神之戰,率領闡教戰勝過截教,能力出眾。而且有著經驗。

若是由薑前輩成為闡教首席弟子的話,總好過其他人成為闡教首席弟子。”那老道立刻說著。

“我們也不是第一天上來了,薑子牙前輩是什麽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沒機會的。若是助他爭這首席弟子,那隻會給我們所在的門派帶來滅頂之災,此舉萬萬不可取。”

“我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也不必這麽悲觀,這些再怎麽說也都是元始祖師**出來的人物,卻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想來應該都有一定的大局觀,為了闡教,他們縱然有些私心。但事未必便會如想象中那麽亂來吧。”

“嗬嗬嗬,他們若是真有所謂的大局觀。真的為了闡教能稍微收起一些私心的話,我等在這玉虛宮中斷然不會是如今這種處境。”

“從他們對我們態度上。從那種一個個都高高在上的模樣,更不會那般欺辱我等,反正從他們平日的行事,我是已經看出了,他們全部都是蠢豬,指望他們……”

“噓,慎言。你這是在懷疑元始祖師的眼光,犯忌諱的,不要命了?”

幾人本是因為不知道梁青的跟腳,等待消息的時候隨意找個話題,閑聊幾句,不想,說著說著,卻是越說越悲憤起來。

見得情況不對,林姓洞主連忙開口阻止他們再說下去。

幾人也都不是等閑之人,隻是因為今日環境特殊,又遇到幾個同病相憐的,而且暫時可以絕對信任的人,一時間,卻是忍不住將平日裏不能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聽得林姓洞主一點,頓時便一個個都止住了話,而且很快便調整好情緒,一個個的一臉淡定。

“洞主!”過得一會,一名精靈忽然來到幾人麵前,頓時便是一拜。

“可探得消息了?”林姓道人立刻問著。

“小的從大老爺那邊和傳承殿那邊幾個相熟的童子那裏,已經探得那人的一些消息了。”精靈立刻說著。

“哦,你且將所得到的消息全部道來。”林姓道人立刻說著。

精靈道:“據說,這次上來這人姓梁,名青,乃是交洲地界上來的,似乎還是下界一國之主,而他的傳承似乎是玉鼎真人一脈……”

“梁青麽?”

“沒想到會是他。”

“哦,是不是就是那隻雉雞妖?”

“我也似乎聽說過他。”

“據說此妖雖是雉雞之身,但是資質出眾,隻是修道二三十年便是大羅金仙級數的高手,不知是否屬實?”

“我等均已經在這呆了幾十年了,最長的林道友已經上來了百年,自然都沒有人跟他打過交道。不過,從各種傳言中,此妖似乎都極為了不得。”

“可惜他是妖族,不然都是從下界上來的,倒是和選擇。”

“我聽說,之前奉命前去交洲的那些道友中,許多都受到了重用,有的甚至已經能排入前二十之位了,此妖倒似能容納人族修士,其實也不是不可接受。”

“元始祖師一向不喜這樣的妖類,據聞當年便是孔宣先拜的也是元始祖師,卻被拒在了門外,這小雉雞縱然有些本事,恐怕也難討的祖師歡心,似沒機會。”

“不錯,即便我們支持他,可他依舊勢單力薄,爭不過的。”

“他不是元始祖師的親傳弟子,斷然不可能成為闡教首席弟子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先去拜會一下吧,縱然不支持他,卻也可與他結交一二。”

“嗯,結各善緣,日後或許能多條退路。”

……

幾人商議了一番後,各自準備了點禮物,便一起聯袂到了梁青的洞府外,立刻請求洞靈通報。

洞靈卻也不敢怠慢,立刻便報到了裏麵。

而梁青這時候,剛才進入這靜室內不久,他嚐試了一下聯係登帝係統,發現,跟想象中一般,在這裏卻是連接不上登帝係統。

而後方才開始認真的揣摩起玉鼎真人的傳承以及那一枚小鼎,還沒理出個頭緒,頓時便聽到洞靈來請示。

梁青此次上來,其實也懷著跟闡教弟子搞好關係的念頭來的,所以之前才準備了那麽多禮物。

隻不過,接引那聽到那一番話後,隻覺得玉虛宮這些弟子都是競爭對手,而且認為他們必然都不會給好臉色,那等心思便稍微淡了。

接著,他得了玉鼎的傳承和這一口玉鼎,也忙著揣摩一下其中玄妙,是以,更將那念頭拋開。

不過,此刻忽然聽得有人拜訪,而且一來便是五人,雖然聽得拜訪之人的姓名都極為陌生,但是梁青卻還是覺得先見一見這幾人為好。

於是,梁青一把將那口小玉鼎抓起來,隨手把玩著便親自到會客廳等著,命凝霜去將五人帶進來。

不一會,這五個來訪者便被凝霜帶到了會客廳中。

五人還未開口寒暄,頓時便看到了梁青手中把玩著的那口玉鼎。

要知道,他們並非梁青這等野路子出生,被闡教正統教育培養了上千年,對闡教的一切可說都異常熟悉,頓時便認出了這口鼎來。

五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驚訝和不確定,不過,正因為這樣,幾人卻越發覺得這口鼎便是傳說中的那件。

幾人看梁青的眼神頓時便再次生出了變化。(。)

ps:又卡文了,憋出一章,不怎麽滿意,大家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