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電話肯定都是找溫爸,接連五次傳呼,肯定是溫爸沒有回電話,最後一個呼入電話就在四十分鍾前,而從縣城到藍水鄉開車得二十多分鍾,這應該是溫爸給老爸回的電話,所以兩人才一起回家。那麽唯一的可疑電話就是縣局戶籍股了。
這個戶籍股的電話是上午十一點,距離最後那個招待所的電話時間之間有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足夠一個男人幹很多很多事。
霍海又打給曾偉華,要他想法子去打聽一下戶籍股是否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五分鍾後曾偉華回信,說戶籍股還真有一個叫劉曉燕的警花,二十八歲,老公是副營長,口碑不太好,據說是前任局長現任市局副局長的QF。
霍海頓覺胸口如遭重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老公是軍人,少婦寂寞難耐,長得又漂亮,老爸如今當著副大隊長,開豪華小車拿著大哥大,兜裏揣著幾十萬,相貌堂堂,又有一身好功夫,警花少婦難免不心生傾慕,而老爸身體格外棒,精力過人,老媽幾乎每天晚上被他折騰都似乎滿足不了他——-
唉,欲求不滿的老爸哪裏禁得起這個警花少婦的勾引!
霍海極度憤怒,老爸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怎麽能背叛老媽?!
前世種種,悠悠浮現腦海,前世裏父親對婚姻極其忠誠,一直呆在鄉政府,直到94年因故意傷害罪被判入獄兩年半,出獄後便建新房,新房落成不久便全家遭遇橫禍。
而自己重生後對家庭的改變太大了,父親去了縣裏上班,家產巨萬,有大把空餘時間,自由空間,父親多次說要把溫家三姐妹都嫁給自己當老婆,想來父親潛意識也悶騷得很,婚外情的條件都具備了,發生也在所難免。
再回想自己,前世自己交往過不少女人,同時交往的就有好幾個,有其父必有其子,有遺傳啊!
一想到此,霍海的憤怒稍稍平歇,父母的事情,做兒子不能幹涉太多,事情既然發生了,隻要老爸跟那女的斷了,以後別再犯就好。
嗯,為什麽老道士師父能一眼看出父
親今天玩了女人?為什麽師父要說父親的桃花運是穿心桃花煞?後果竟然會引禍敗家?
再聯想到家裏現在的危機處境,莫非這跟父親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對了,這女人的丈夫是軍人,父親這是破壞軍婚罪啊!這女人又是市局副局長的QF,如果這副局長察覺到老爸搞了他的女人……
暈了!怎麽辦?
霍海馬上打電話給張誌高開車來接他去縣城,直奔縣局戶籍股。戶籍股以女警居多,是公安局裏比較忙碌的部門,來這裏辦事的人不少。霍海掃了一圈,徑直走到那個麵容姣好身段成熟的女警察麵前,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劉阿姨,我是霍大元的兒子,這裏不方便,請跟我去外麵的車裏,我想和你談談。
劉曉燕一看,頓時心慌意亂,驚訝地抬頭看霍海,霍海衝她露齒一笑,劉曉燕遲疑地站起來,和同事打了聲招呼後,跟霍海上了車,在一個僻靜路段停下,張誌高下車離開。
劉曉燕心裏直打鼓,聲音很不自然地問道:“你真是小霍?嗯,跟你爸不太像。”
霍海笑笑:“嗬嗬,我五官像我媽多些。”
劉曉燕仔細看了看:“你的眉毛跟你爸一樣,都是劍眉,很好看呢。”
霍海沒答話,劉曉燕想開口,又覺得很尷尬,不知從何說起,忐忑不安地試探著問道:“小霍,我聽說你家出了點事,不要緊吧?”
霍海直勾勾地盯著她,盯得她心裏發麻,感覺霍海是什麽吃人猛獸一般,直想拉開車門跑出去。
霍海開口了:“劉阿姨,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和我父親什麽關係,我家裏都知道了,你也不用辯解,不用解釋,我坦白我的來意吧,你是軍人的妻子,軍婚,你和我父親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我父親就要被判破壞軍婚罪,刑法規定,明知是現役軍人的配偶而與之長期通奸、同居或者結婚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
劉曉燕的臉唰地白了,身子直打顫。
“你和我老爸怎麽走到這一步的,這我不管,做兒子
的,我堅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父母的感情,損害我的家庭和睦!劉阿姨,你能當上戶籍警察也不容易,更何況還有一個前途無量的副營長老公,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你的婚姻家庭出現任何意外,這個後果你也承受不了。
現在我家麵臨很大的麻煩,縣局段局長和那個市局的衛科長正在下手搞我家的黑材料,已經可以肯定,背後還有市公安局的領導在操縱。你和我爸的事情很有可能早被發覺,很有可能被他們利用,充當殺人的刀子。為了萬全考慮,我們必須把風險危機提前化解掉。
霍海拿起一個準備好的公文包塞到她懷裏,“劉阿姨,你馬上去辭職吧,小縣城的戶籍警察,幹起來也沒什麽前途,這裏有十萬塊,算是我老爸對你的補償,你去你老公那裏,和他團聚,拿著這筆錢自己做點小生意,和我老爸就此劃個句號了結吧!這種不正當關係糾纏下去,百害無一利。”
劉曉燕的淚水唰唰流下來,捂臉哇地痛哭起來。霍海最見不得女人哭,拉開車門走出去站了好一會才又坐進去。
“阿姨,辭職報告我也給你寫好了,你簽個名,交給領導,用不著等他們批複,直接走人吧!幹警察一個月兩三百塊錢,還和老公兩地分居,實在不劃算,這十萬塊雖不多,做點小生意足夠了,將來生個孩子,一家子在一起快快樂樂,何必再呆在這小縣城擔驚受怕,還要被你的同事在背後說你閑話?對吧?”
霍海頓了頓,接著道,“你也不用再聯係我老爸了,就這樣斷了吧,對大家都好。”
霍海做事雷厲風行,等劉曉燕情緒平穩後,立即將她送回公安局,給戶籍股股長遞上辭職信,隨後又和她回到家裏,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將她送到火車站,花高價買了一張下午六點到昆明的臥鋪票,給她老公所在部隊打了一個電話知會一聲,又將她親自送上臥鋪車廂。
劉曉燕神情有些恍惚,像個木頭人任由霍海擺弄著,夢遊一般,直到列車啟動才清醒過來,看著月台上向她微笑著揮手的霍海,再次掩麵痛哭,泣不成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