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藍水鄉,路過商場時霍海看到兩個爸爸都在幫著收拾東西打烊,打發張誌高回去,哼著小調進了家門,老道士板著一副臭臉瞪著他,劈頭就喝道:“哪瘋去了?”

霍爺爺也擼起袖子,做出一個凶相,狠狠地用手指了指。

霍海嬉皮笑臉地跑過去,先給他們添上茶水,然後故意壓低聲音說:“爺爺,師父,我給老爸來了一招狠的,釜底抽薪,要那個女的辭職了,給了她十萬塊,把她送上去昆明的火車,嘿嘿,徹底斷了那女的念頭,了結得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後遺症!”

霍爺爺倒吸一口冷氣:“真有一個sao狐狸啊!老子把棍子抽斷了,你爹都不肯開口承認,就跪在那裏,打死都不說,死扛著!”

霍海哈哈一笑:“那當然,老爸承認了才是傻子呢,誰知道師父是不是蒙他的?爺爺,那女人是女警察,跟老爸是同事,一棟樓裏辦公的,她老公是軍人,老爸涉嫌破壞軍婚罪,而且,據說那女人還曾經是市局副局長的QF,長得倒是挺漂亮,不比老媽差,要說啊,老爸泡妞的本事倒是挺厲害——-”

話音未落,霍爺爺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打得他哎喲哎喲直叫,霍爺爺怒吼:“小崽子,你今後要是敢學你爹到外麵玩女人,爺爺現在就割了你的***!”

霍海使勁揉腦袋,撇撇嘴:“傻子才去外麵玩女人!我有她們三個小美女就足夠啦!”

接著親熱地挨著老道士坐下,摟住他的手臂,賣起萌來:“師父,您老神機妙算啊,怎麽就看出來老爸偷偷找了女人的?還有,您怎麽判斷老爸的桃花運是會禍害家裏的穿心桃花煞?”

老道士冷冷地道:“要你跑的十裏路呢?”

霍海舉起手:“師父,沒辦法啊,我得趕緊去搞定這事啊,否則遲了就有大麻煩,而且我跟你們說啊,周爺爺也對我打了電話,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霍海把從周老爺子處了解到的信息和自己根據前世記憶而

做的推測,一五一十地告訴兩位老爺子,等兩位老爸回家後又複述了一遍。

溫爸沉吟良久,道:“那個衛科長祖籍是甸子鎮衛家的,也算是衛家人;縣委書記許開和市局羅副局長私交極好,段局長是羅副局長的親信,咱們藍水鄉現在這個謝鄉長又是許開派係的,風評很不好,許開卻將他提拔當鄉長,許開的靠山是市委康書記,常務副市長李子模和許開是同學,也是康書記一手提拔的,他弟媳就是甸子鎮衛家的,聽我組織部的那同學講,康書記的兒子康公子最近靠著和香港人做進出口生意發大財了。”

霍海點點頭道:“我覺得可以這麽推論,周爺爺子孫不孝家宅不安,對頭死敵一直覬覦周氏集團,通過周爺爺的賬戶信息得知我家存在,調查發現我家收購了很多古董寶貝,便心生歹意,與康公子搭上線,讓他嚐到甜頭,然後說服他同意對我家動手,把我家整得家破人亡,康公子得錢財,對方得到這批寶貝。

正好甸子鎮發生盜墓大案,康公子馬上聯合許開和李副市長以及市局羅副局長對我家下手,派出衛文學做狗腿子。也許他們的計劃沒有通過康書記同意,在周爺爺托付人情找到市委副書記出麵後,專案組不得不暫時收隊,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我敢斷言,康公子一定會說服康書記。

哼哼,周爺爺給了我一個多億,咱家的古董寶貝如果弄到香港去,輕輕鬆鬆賣十億!權貴謀財害命,古往今來窮出不窮,如此巨額財富,豈能不動心了?!隻要把我們抓起來,隨便壓個罪名都翻不了身,老老實實地任其宰割!財富和寶貝到了他們手上,隨便玩個手段就無聲無息漂沒了!”

霍爸爸怒發衝冠,怒揮拳頭恨聲道:“老子今晚就打電話,把當年同生共死的戰友召集起來,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霍海揉揉鼻子,對老爸頗為無語,溫爸苦笑道:“大元,就算你的那些戰友當年和你同生共死,可現在他們也有家有小,憑什麽要冒著坐牢殺頭的危

險來給你賣命?這種話不要再說了,記住一點,他們在官場上出招,我們也隻能通過官場來解決,這是規則,否則我們會變成所有官員的公敵。”

再歎一口氣,“敵暗我明,他們對我們了如指掌,所有底細一清二楚,而我們對他們卻隻能靠尚不能確定真假不能確定是否與事實相符的推測。他們權勢滔天,在宜沙市在天士縣可以說一手遮天,而我們唯一能做倚仗做靠山的周老爺子卻內憂外患,自身都難保,無能為力了啊!古人誠不欺我,真是破家縣令,滅門令尹啊!”

就在這時霍爸爸的大哥大響了,來電話的是治安大隊一名警察:“霍哥,剛剛局裏開會,班子通過了取消借調將你退回原單位的決定,還有,聽說從你們藍水鄉抓來的那三個人的口供對你家很不利,哦,還有,有人看到你兒子下午去找戶籍股的劉曉燕,結果劉曉燕莫名其妙地丟份辭職報告就去昆明找她老公了,這事局裏傳開了,段局長大發雷霆,當著很多同事的麵,說你膽大包天,存心跟他過不去,就算有黃縣長保你也沒用,一定會叫你死得很難看!霍哥,你千萬小心啊!”

霍爸爸不敢當著大家麵發火,隻得惡狠狠地怒瞪霍海幾眼,並向大家說了剛才電話內容,當然他得隱去關於兒子去找劉曉燕的事。

霍爺爺豎起大拇指:“這黃縣長是個好官!有他保著,怕個球!小禍害,明兒和你爹提點禮物送給黃縣長,感謝人家幫忙!”

霍海哭笑不得,溫爸也苦笑道:“叔,黃縣長隻是沒搞清楚內幕情況,擔心他任縣長招商引資發展經濟的政績受影響,不然,他很難上小禍害的當,我想現在他可能已經懊悔cha手了!”

溫爸再次搖搖頭:“他是外來戶,京城人士,隻是下來我們這種山區小縣鍍金的,幹兩年就會走人,他犯不著為了這點政績去得罪這夥人,犯不著為了和他毫無關係的我們而去跟這夥人撕破臉麵。再說,憑他現在的身份和在縣裏的勢力,也保不住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