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 119 日本茶室
早晨駱駿親自送真真去上班,到了真一樓下,兩人依然難舍難分,連體嬰兒一樣吻在一起,直到兩人感覺到似乎在被人圍觀時,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然後透過車窗,就看到伊琳和李元浩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
真真掏出手帕,幫駱駿擦了擦嘴邊的口紅,柔聲說:“我上班啦,晚上記得來接我。”
然後打開車門,不緊不慢的下了車。
“你們兩個不知道羞嗎?當著司機,當著保鏢,當著我們滿大街的人,就在那裏啃來啃去的,我都快要吐出來了!”伊琳大呼小叫的,李元浩卻紅了臉,根本不敢再看真真,兩隻眼睛盯著腳尖,倒好像表演接吻的人是他一樣。
真真責怪的看了伊琳一眼,聲音甜得像蜜一樣:“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伊琳翻個白眼:“餘大小姐,我知道你們要結婚了,可能不能不要無時無刻都膩在一起啊,你照顧一下大家的胃口好嗎?惡心死了。”她和真真從小一起長大,她最清楚,自從真真和駱駿搞到一起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騷得要命。
真真懶得理她,她堅信她此刻的幸福伊琳是不明白的,等到她兒女成群時,伊琳估計還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在花叢中尋覓著愛情,而她卻早已找到了,不用比較不用考慮,他就是她的一生一世。
她板起麵孔,問道:“你們兩個一起來,有事嗎?”
伊琳看向李元浩,似笑非笑的說:“我是陪他來的,他讓我幫他壯膽兒。”
真真歎口氣,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問道:“小李。你有事情要和我講嗎?”
李元浩的眼睛一直看著腳尖,他本就生得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現在一張臉孔紅紅的,妖豔的讓人不忍逼視。
可是他麵前的這兩個女人卻都不是惜草之人,兩人全都直勾勾的看著他,然後他聽到伊琳說道:“李元浩你別這樣行嗎?我最受不了男人長得比我還好看,你如果再不說話,我就要給你毀容了。”
李元浩這才抬起頭來,可是臉卻更紅。好半天才說:“餘……餘小姐,我……我想請假!”他終於鼓足了勇氣,把這句話說完。
真真無奈的搖搖頭,她記得李元浩以前沒有這麽怕她啊。最起碼說話不像現在這樣結巴,可是最近他口吃得越來越嚴重了,讓她都擔心他會不會變成習慣。
她隻好耐著性子:“一兩天的話可以的,時間長了不行,你的工作已經排到明年了。”
“不行的。餘小姐,我要請至少三個月的長假。”聽到真真的回答,李元浩一下子著急了,口齒卻變得流利起來。
真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吧,你請假要去做什麽?”
“我……”他看看一旁的伊琳,似乎有難言之隱。剛才的情緒一過,他又變得委委懦懦。
真真看一眼伊琳,對她使個眼色。兩個自幼在一起,一舉一動早有默契。
伊琳轉身出去,把門輕輕帶上。
“說吧。”真真坐到椅子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她想緩和一下他緊張的情緒。
果然。李元浩慢慢放鬆下來,低聲說:“餘小姐。我……我想到武漢參加培訓!”
“培訓?培訓什麽?”餘真真一頭霧水。
李元浩又有些激動:“國民政府的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在武漢開設特別班,幫著我們韓國政府代培韓國學生。”這一次他又沒有結巴。
“軍事政治學校?培訓什麽啊?”餘真真快要蒙了。
李元浩又低下頭,不敢看她了,小聲說道:“培訓軍事、打仗,還有怎麽對付日本人,建立我們自己的國家。”說到最後一句,他又重新抬起了頭,眼睛中有一點亮光閃過。
餘真真恨不得打暴他的頭,但還是強忍著,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
“我……我去參加了一次在公園中的聚會,看到他們在講演……不過,餘……餘小姐,我是戴了口罩和墨鏡的,沒有人認出我,真的。”
真真差點昏過去,大白天的戴上口罩和墨鏡,傻子都知道他是公眾人物了,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跟蹤啊。
“不許去!也不許再和我提這件事,你如果再參與這些事,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關起來,你信不信?”她開始發威了,怒吼著。
果然,李元浩嚇得怔在了那裏,好半天才說:“餘小姐,你……你別生氣,我再也不去了,真的。”
真真緩和了一下,但仍然板著臉,冷冷的問:“真的不去了嗎?”
“真的……真的不去了,餘小姐不喜歡我做的事,我……我就不做。”他的臉紅彤彤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真真這才鬆了口氣,她知道這孩子怕她,雖然論年齡他比她還要大一歲,但是在她麵前他卻總是像個孩子。
“嗯,這樣才懂事,和政治有關的事都不要參加,我說過的,你是我的人,你要對我負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否則你現在要去打日本人,幾十年後又要去打美國人,那電影誰來演啊?”她像媽媽訓斥孩子一樣的,不厭其煩的說給他聽。
李元浩抬起眼睛,不解的問:“怎麽還有美國人,美國人也要去欺負我們嗎?”
餘真真撤底的被打倒了,耐心的說:“你不用擔心,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到時候會有人幫著你們去打仗的,還有啊,從今天開始,我會派幾個保鏢陪著你,你現在是大明星了,要有幾個跟班才算氣派。”這個小家夥太不讓人省心了,餘真真決定要找幾個保鏢看住他才行。
李元浩**千恩萬謝的正要出去,真真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個五彩纓絡還在你那裏吧?”
“嗯,在我這裏。”他說著從懷裏掏了出來,他居然一直貼身帶著。
“把這個交給我吧,免得你每天看著又要分心,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餘真真直接沒收了。
李元浩雖然舍不得,但是卻不敢說什麽,把那個五彩纓絡愛惜的摸了又摸,這才輕輕的放到真真的桌子上。
真真拿起纓絡,隨手放進手袋,衝他揮揮手,讓他出去。
見他走了,伊琳這才進去,笑著說:“這個可憐的孩子,又被你修理了一通吧。”
真真苦笑著搖搖頭:“唉,真累。”
伊琳笑著說:“我看啊,他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想請假,估計是看你要結婚了,他心裏難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偷偷的哭。”
真真一愣,隨即道:“也有可能,這孩子有戀母情結,估計我長得很像他死去的喔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下午真真去餘記茶莊,她除了品翠以外,名下還有三家茶莊,這些茶莊都是父親留下的祖業,並沒有附帶茶室,隻是單純的賣茶葉,不過她還是在店內增加了茶藝表演,既是吸引顧客,又可以推廣新茶,受她的影響,大哥和二哥名下的茶莊也都仿效,真真讓林阿桂幫著他們一起培訓了一批茶娘。
汽車經過虹口,路邊也有一家日本人開設的茶室,真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就怔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正從茶室裏走了出來,雖然隔了十幾米遠,但是她還是清清楚楚的認了出來,那是茱迪醫生。
她讓阿興把車停到不遠處,她看到茱迪醫生從茶室裏走出來後,就飛快的用圍巾包住了頭,然後低著頭向著一側走去。
真真原本是想叫住茱迪醫生,開車送她一程的,她知道茱迪醫生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可是她卻向著路的另一端快步走去了,真真隻好對司機阿興說:“我們走吧。”
正在這時,有一個男人也從茶室裏出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這個男人穿著長大衣,帶著禮帽和墨鏡,看不出年紀,但是從他手裏拿著文明棍的樣子來看,他應已有四十開外。
隔著車窗,真真注視著這個男人,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個人向四周張望時,脖子轉動的幅度非常小,甚至有些不明顯,但是真真卻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已盡收在他的眼底,這是一個受過特別訓練的人!前世她見過很多次這樣的人,他們就像是叢林中的動物,時時刻刻保持著警覺。
這是一間日本茶室,茱迪醫生為什麽會來這裏,她是個美國人,不會說漢語,在中國也沒有親人和朋友,真真從來沒有見過她喝茶,她平時隻喝清水,連咖啡都不喝,她說喝清水最健康。
真真又想起在茶室中走出的男人,在上海遇到這樣的人並不稀奇,隻是他和茱迪醫生一前一後走出來,她才覺得奇怪,或許隻是巧合吧,真真搖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她告誡自己,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前世的事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要做個快樂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