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37 私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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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真真還沒有起床,就聽到外麵有人在敲門:“餘小姐,快開門,是我,小埃。”
真真知道小埃一向有早晨跑步的習慣,可是這麽早就來敲她的門,這還是第一次。
她睡眼惺鬆的打開房門,小埃一頭闖進來,沒等真真明白過來,就把手裏的報紙塞到她手裏:“餘小姐,你快看。”
真真拿著報紙茫然的看看,不明所以。
“唉,這裏。”小埃顯然很著急,用手指著一篇社論給真真看。
真真逐句看下去,大致內容是評論真一公司剛剛上映的一部電影《千裏尋情》,嘲諷其毫無內涵,一味的公子佳人,缺乏社會責任感,真真邊看邊冷笑,這種影評隨處可見,真一的電影從一開始就被諷刺為庸俗之作,她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看著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凝結起來,如罩上一層寒冰,結尾是這樣寫的:“那位年輕女士,以未婚之姿,攜未明血統之幼兒,翩躚於藝術圈中,此種新女性真乃吾輩之恥辱。”
真真將報紙一把揉碎,恨恨的說:“這是什麽人,罵我就是了,為什麽還要說嘉睿是私生子,未明血統,哈哈哈。”
小埃見她氣急,連忙握住她的手:“餘小姐,嘉睿是堂堂正正的駱家後代,這個大家都知道。”
真真漸漸緩和下來,把那份報紙拚起來又看了看,對小埃說:“你讓老汪到客廳等我。”
然後她快速換好衣服,梳洗完畢。來到客廳,老汪已經等在那裏,顯然小埃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一見到真真就激動的說:“少奶奶,我這就讓人去把報館砸了。”
真真知道老汪一向老成持重,今天顯然也是動了真怒。
她笑笑:“報館方麵,警告一下也就行了,言論自由嘛,我們也不要防礙太多,倒是這個寫文章的叫什麽侯彤彬 的。你去把他找來,給我那個未明血統之幼兒做老師。”
老汪和小埃全都愣住了,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問道:“那他不肯來怎麽辦?”
真真的眼睛中掠過一絲狠意,但依然笑意盈盈的說:“他如果不肯來,就把他的一雙爪子廢了吧,以後也就不用再寫那種爛酸文章了。”
老汪點頭:“好,我這就去辦。少奶奶還有別的吩咐嗎?”
真真想了想:“他同意以後,就讓他簽一份聘用合同,然後你就在這家報紙發一則消息,將他為五鬥米而折腰的事廣而告之吧。”
這次連小埃也給逗笑了:“餘小姐,你這真是好辦法,那個窮酸估計要臊死了。”
“侯彤彬?這個窮酸的名字怎麽這麽繞口啊。文人不是都叫胡適林語堂嗎,侯彤彬,幹脆叫他喉痛病好了。”真真邊說邊笑。剛才的不快看似一掃而光。
直到走出大廳,小埃還聽到老汪喃喃的說:“少奶奶現在和少帥越發的像了。”
其實現在隻是民國二十年,餘真真未婚生子,實屬罕見,雖是在上海這樣的地方。但也為世俗所不容,對於這些。餘真真心裏清楚,但是她仍然無法忍受別人說嘉睿是私生子,她不是個心胸寬廣的女人,對於這件事更是無法釋然。她雖然讓老汪去安排了,但是心裏卻依然耿耿於懷,她可以封上那個姓候的一人之口,卻封不了芸芸眾生之口。駱駿屍骨已寒,不可能再給她名份了,難道嘉睿永遠都要背負“私生子”的罵名嗎?
想到這裏,真真開始後悔帶著嘉睿回到上海了,如果還在東北,那麽她的嘉睿頂多是個死了父親的孩子,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羞辱。
在去北平的火車上,整整一路她都悶悶不樂,就連一向粗枝大葉的唐心也看出了她有心事。
“真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唐心眨著大眼睛關心的問。
“唐心,嘉睿是不是私生子?”真真看著她。
唐心有些吱唔:“你和駱駿沒有正式結婚,按理說嘉睿應該算是吧,不過我們都知道他是駱……”
“好了,我明白了!”沒等她說完,真真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對不起嘉睿,我不該帶他回來,讓他被人叫私生子。”
真真再也忍不住,用手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唐心慌了,連忙哄她:“好真真,不哭啊,沒人敢欺負嘉睿 ,你不要擔心。”
真真抬起淚眼,搖搖頭:“我未婚生子是事實,我可以堵了那個姓候的一個人的嘴,但是我堵不住全上海人的嘴。”
唐心當然清楚,就連她阿爸唐萬裏都曾經問過她:“餘真真的兒子倒底是誰的?真的是駱駿的遺腹子嗎?”
想到這裏,她忽然靈機一動:“真真,你嫁給龍九吧,等到你們結了婚,嘉睿變成龍九的兒子,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他是私生子了。”
“我已經讓嘉睿認他做幹爹了。”真真喃喃的說。
“可是幹爹也比不上親爹啊,真真,你別糊塗了,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嘉睿想想啊。”唐心的眼淚也掉下來了,她和真真情同姐妹,看到真真這個樣子,她也心如刀割。
真真歎口氣:“我相信九哥,就算我不嫁給他,他也會護佑嘉睿的,我隻是受不了別人那樣說。”
兩個女人相對無語,小小的軟席車廂內壓抑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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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首映禮安排在國光大戲院,伊琳在北平的影迷非常多,據說這次首映禮請來的大多數是各屆名流,主辦方非常重視,把伊琳一行奉若上賓。
到達的第二天,根據事先安排,大明星伊琳由北平當地的接待人員陪同,一起去拜訪京劇名旦林月堂。林月堂與伊琳是記名師徒,已有多年未見,這次相見分外親厚,伊琳穿上水袖,當場表演了一段《天女散花》,請恩師指點,令人遙想起當年二人在上海同演白蛇時的豐彩。
林月堂此時也隻三十多歲年紀,唱腔表演無人爐火純青,前世的餘真真對他的戲迷得如醉如癡,今生雖然多次與他接觸,但真真正正近距離見麵,還是第一次。
林本人彬彬有禮,溫文而雅,舉手投足間毫無其他戲子的江湖氣,餘真真對他多了幾分敬重,臨行前,真真對他由衷的說:“林先生,前世今生,您都是我敬佩的人。”
告別了林月堂,真真和唐心依然很激動,唐心感慨的對真真說:“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和師傅在一起,他真是神仙一樣的人。”
真真點頭:“他不是戲子,他是名士。”
說到這裏,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因為他也是一位名士,一位混籍於江湖中的名士。
“真真,你和小方叔再也沒有聯係過嗎?”唐心終於忍不住了,當年方行雲離開上海後,唐心怕真真心裏難受,再也沒有提起過他。
真真的臉上露出笑容:“五年前,我在天津時曾經在他那裏住過幾天。”
“真的嗎?你怎麽從來沒和我說過,你們……”唐心臉上露出調皮的表情,“你們都做了些什麽?”
真真啐她一口:“就是我被綁架那次,我逃出來躲到他那裏,後來駱駿去了,我們就回上海了,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唐心又做起了好奇寶寶:“話說真真你一直沒有和我說過實話,你的初戀究竟是小方叔,還是駱駿啊?”
真真的臉上有一抹婉約的笑,她沒有說話。
小埃是第一次來北平,什麽都好奇,她問真真:“餘小姐,皇帝住在哪裏啊?”
唐心笑了,搶著說:“你這小洋鬼子,也知道皇帝啊,皇帝以前做在紫禁城,但現在早就搬出去了,在天津呢。”
為了滿足小埃的好奇心,真真特意讓司機圍著金水河走了一圈,看著那些紅磚碧瓦,雕梁畫柱,小埃像個孩子一樣的問:“皇帝住這個大一堆房子,住得過來嗎?”
真真和唐心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真真說:“沒事沒事,皇帝的老婆多,兒女也多,肯定住得過來,你不用操心了。”
索性下了車,真真讓司機拿了照相機,給她們三人在金水河邊照像留念,周圍也有很多人在觀賞拍照,看到三個年輕時髦的女子,紛紛駐足,唐心連忙戴上墨鏡,回到車裏等著。
小埃歎口氣:“原來當了大明星一點兒也不好玩,走到哪裏都怕被人認出來。”
真真笑道:“隻有你才會覺得不好,我們的伊琳小姐早就習慣了。”
正說著,小埃忽然說:“餘小姐,十點鍾方向,你看那個女人。”
真真早就習慣小埃這種特工一樣的語氣,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在看著她。
於是真真馬上就看到了她的臉,一張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