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舐血魔妃 131章 迷霧重重
昏暗的地下囚室,五花八門的刑具應有盡有,有序的排列成排,刺激著犯人的神經,未曾上刑,心中便已然冷汗涔涔。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百裏宸淵隨手一揮,燈火通明,仿如白晝。
“你這叫做私設刑堂?”
冷梓玥勾唇輕笑,眨了眨眼,考慮著她是否需要也設計修建一個別具一格的地下宮殿,動用一些非常手段,解決一些上不了場麵的人。
“怎麽,難道我的小玥兒有意要告發我?”
不甚在意的挑眉,長臂一伸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身,讓兩人的身體更加的貼近,他很喜歡她在他懷裏的感覺。
那是怎樣一種歸屬感,難以言說。
“如果我真是奸細,呆在你的身邊便是為了監視你,告發你便是必然了。”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投下神秘的光與影交疊重生,低垂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百裏宸淵望著她絕美的側臉,緊了緊她的腰,沉聲道:“縱使你是奸細,卻也是我看中的女人,無論生與死,亦要拉著你相依相隨。”
他是霸道的男人,他是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她是他認定的女人,生隻能隨他,死也隻能隨他。除非某天他死在她的前麵,才會將她交給別的男人。
“你很誠實。”
細若無骨的手指輕點上百裏宸淵的薄唇,她喜歡他的誠實,哪怕是死也要拉著她一起,不像某些男人,明明心中不是那樣想的,嘴上卻又要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聽著就令她惡心作嘔。
“小玥兒,隻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再找一個男人,我會殺了他的。如果某天你不再愛我,真的不再愛我,我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繼續牽著我的手還是鬆開我的手;若是某天我死了,我會找一個人替我愛著你的。”
他若不在,留下她一個人那得多孤單。
隻要那人如他一樣深愛著她,疼寵著她,那他不舍也得舍。
“百裏宸淵,你若敢死,我必毀天滅地。”
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冷梓玥眸光冰冷的瞪著百裏宸淵,很長時間過去之後,回想起來都感覺怪異不已。
她怎麽就說出了那樣的話,毀天滅地,那是怎樣的誓言。
“為了你,再難我也得活著。”百裏宸淵愣住,卻也欣喜如潮水般湧來,隻因她的愛。別人就算再愛她,卻也不如他自己來得深愛。
天下之大,唯有他對她的愛,才是最真實,最刻骨銘心的。
“我去跟喬瑤談談。”避開他太過炙熱的眼神,冷梓玥心跳如雷,似要跳出胸口一般,叫她臉紅如潮。
“那我怎麽辦?”
“跟著我,不許說話。”
“成,我當啞巴。”雙後捂住自己的嘴巴,百裏宸淵幽深的墨瞳轉過去轉過來,好不可愛。
沒好氣的移開目光,冷梓玥大步向著深處走去,淡淡的光暈傾泄在她的身上,仿佛渡上一層柔和的光,神秘又夢幻。
“屬下參見王爺。”沈青康齊聽到聲響,單膝跪地恭敬的開口。
“嗯。”擺了擺手,兩人識趣的退出囚室,動作神速。
冷梓玥抬眸,似笑非笑的望著刑架上血跡斑斑的喬瑤,此時的她早已失去往日的光鮮亮麗,淩亂的發絲,殘破的衣裳,比起乞丐更難以入目。
“你、、、、、你說話不算話、、、、”
失去神采的眸子怨恨的瞪著冷梓玥,因缺水而裂開的嘴唇張了張,聲音暗啞而粗噶,煞是刺耳。
“貌似本小姐隻說了不會取你的性命。”
攏了攏衣裙,冷梓玥優雅的坐在百裏宸淵搬來的椅子上,側了側頭,道:“我想喝杯水,可以嗎?”
“馬上就來。”
“咳咳、、、、冷梓玥你個賤人、、、、、、”早知道會受這樣的折磨,她真的情願去死,他們真的太可怕了。
以前,她總覺得教主最可怕,現在才發現,真正令人懼怕的人一直都隱藏在暗處,他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到的。
銀色的絲線射入喬瑤的右肩,血水噴湧而出,百裏宸淵麵色如冰,聲若鬼魅,“你是找死。”
“別弄死了。”
“血王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喬瑤痛得汗如雨下,身體劇烈的顫抖,雙手胡亂的掙紮開來,鐐銬發出的撞擊聲沉重有力,踢著腳就要向百裏宸淵踢去。
寧願痛痛快快的死,也不要這樣生不如死。
她怎麽也忘不了百裏宸淵的手下是怎麽折磨她的,一種接著一種的刑具,不斷的用在她的身上,隻要不讓她斷過氣去,愛怎麽折磨她就怎麽折磨她。
痛是她唯一的感覺,不,現在的她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小玥兒,這賤人說本王沒種,你說該怎麽收拾她?”
他的種隻讓一個人知道就好,別人他可不管,有膽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就休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隨你怎麽收拾她,留下她一口氣就成。”她的男人豈是隨意讓人說長道短的。
劍眉一挑,邪侫的笑容掛上嘴角,百裏宸淵輕輕扯到握在掌中的銀色絲線,隻聞壓抑的抽氣聲傳來,伴隨著某人劇烈的掙紮。
“不、、、、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是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不等百裏宸淵動手,喬瑤便失控的尖叫起來。
她不要受百裏宸淵的折磨,他是魔鬼,隻剩下半條命不到的她,哪裏還經得起他的折磨,“冷小姐你饒了我,我是賤人,是我下賤,求求你放過我、、、、、、”
如果可以跪到地上求饒,她一定會放棄自己的尊嚴,什麽也不要,隻求不要再對她用刑,不要再想方設法的收拾她。
“你可想好了要怎麽對我說話?”
喬瑤身子一顫,呆愣的望著冷梓玥清冷的絕美麵容,隻覺她的雙眸晦暗難明,令她恐懼,“我、、、我、、想好了、、、、”
她就仿佛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隻盼冷梓玥能說話算話,真的留下她一條性命。
“還不快說。”百裏宸淵失了耐心,聲音冷上三分。
“你想知道什麽?”咬了咬帶血的嘴唇,喬瑤依舊心存僥幸,隻要她的話半真半假,料定她也瞧不出什麽端倪。
冷梓玥懶懶的倚在椅子上,粉唇微勾,似笑非笑,別以為她不知道喬瑤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
“我母親是怎麽死的?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導致冷錚對我母親的態度突然大變?又有哪些人參與了你們的密謀?”
“長孫、、、、不,是夫人她、、、、、”喬瑤左右為難,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述說,聽著冷梓玥的話,她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並不完整。
那她,又該怎麽說才不會被她識破呢?
“你隻有一次機會,是真話就能活,是假話那就隻有死。”
“你可得仔細的想好,一旦開了口,也就決定了你的生死,再無退路。如果你隻是天陰教主故意在我們跟前導演的一出戲,那麽你就真的活到頭了。”百裏宸淵眸色深沉,不是他小心謹慎,而是不得不去懷疑。
憑著天陰教的情報網,想要打聽到他跟小女人的行蹤不是難事,故意安排追殺喬瑤的戲碼給他們看,目的值得懷疑。
“我說。”
思緒翻轉,喬瑤垂下眸光,光影拉長了她的身影。
“想仔細了開口。”
“當年,候爺迎娶夫人之時,整個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是風光,而我便站在角落裏親眼目睹了那一切,當時便想,若是有一個男人願意用這樣的排場娶我為妻,那我該是多麽的幸福。”
喬瑤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目光流轉之間,帶著看不透的迷茫與癡戀。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即便她是被人安排到冷錚身邊的女人,隨著時光的流逝,一天一天也會產生感情,從而不舍依賴。
“廢話少說。”百裏宸淵皺眉,他可不是來聽她訴說自己回憶的。
“想聽就不要打斷我,否則你就殺了我。”喬瑤無所畏懼的瞪著百裏宸淵,似乎就在那一刹那,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透了那些曾經無法看透的事情,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在你說完之前,我們不會打擾你的。”不管是討債的人還是還債的人,都有傾訴的權力,她也不介意做個傾聽者。
“女人都是善妒的,我按照教主的吩咐被安排到候爺的身邊做妾室,表麵上我很風光很受寵,其實不然。那段時間,候爺的心思全都撲在夫人的身上,專房獨寵,羨煞旁人。很快,夫人懷孕了,我便有了機會接近候爺,討得他的歡心,但是依舊搶不走他對夫人的愛。小姐出生之後,模樣美麗又可愛,候爺更是寵愛夫人,什麽最好的都給夫人,每天隻要一回府就將小姐你抱在懷裏逗哄,即使他已經有了三個女兒,也不見他如此寵愛過她們。”
語氣一頓,喬瑤望著冷梓玥,望著她傾國傾城的臉蛋,苦澀的笑了,“小姐三歲生辰剛過,也不知道候爺與夫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爭吵,兩個人都怪怪的,於是我們這群女人便有了可趁之機。”
話到這裏,喬瑤顯得頗為得意,那是她報複後的快感。
那時的她也是天真善良,向往美好的女子,是天陰教主改變了她,將她變成了魔鬼,毀滅了她對愛情的向往與期盼。
她以為他是她的良人,卻發現他隻是將她當成棋子,於是她便不擇手段的毀了他最愛的女人。
長孫悠悠雖然不是她親手殺的,但她卻是間接的殺人凶手。
“我隻是在洛姨娘與花姨娘兩個女人麵前,有意無意的說了幾句話,後麵的一切便全都是她們導演的,結果卻是很圓滿的。”
男人最恨自己的女人背著他們偷人,哪怕是他們最不喜歡女人,也不可以給他們戴綠帽子。
因此,她便暗示她們設計了一場精心謀劃的戲,讓冷錚撞個正著,除掉了長孫悠悠,毀了冷梓玥在候府裏的地位。
唯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長孫悠悠會懸梁自盡,以示自己的清白。
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冷錚踢開房門,看到那張他與長孫悠悠無數次纏綿過的大**躺著衣衫不整的長孫悠悠與露出整個身體的陌生男人時,鐵青而憤怒的臉色。
狠狠的一巴掌煽醒了長孫悠悠,似乎也了斷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情份,就連他最疼愛的女兒,冷梓玥也受到了牽連,從此失寵。
“你果然是她們中最有心機的那一個,城府了得。”冷梓玥眉頭緊蹙,猛然站起身,心髒劇烈的疼痛起來。
母子連心,她就好像感覺到了本尊對自己生母的那份感同身受,是怒亦是恨。
“嗬嗬,你才是,你藏得比我們誰都深,那兩個女人的女兒都敗在你的手裏,可說是生不如死。”目光憤恨的瞪著冷梓玥,喬瑤異常的激動。
紅袖輕揚,緩過神來,冷梓玥的手已經掐在喬瑤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收緊手掌,“你該死。”
冷眼望著她臉色一點一點的由白轉青,再由青變得黑紫,感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弱,似乎下一刻便會斷氣。
“小玥兒你會掐死她的,她有話說。”
百裏宸淵覺得死一個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不過他不希望冷梓玥再情緒不穩的時候動手殺人,而且這個人還有未出完的話。
那或許,會是她需要的身世線索。
“哼——”手一鬆,轉過身去,隻怕自己再看到她的臉,會控製不住自己胸口翻湧的血氣而失手殺了她。
冷梓玥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很多時候,她會產生一種無法抑製的殺人欲望,那是對鮮血的渴望。
“咳咳、、、、”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溢出殷紅的血。
“還有什麽話,快說。”百裏宸淵看向喬瑤,麵色森寒。
“嗬、、、、嗬嗬、、、冷梓玥、、你、、你不是冷錚的親生女兒、、、、嗬嗬,你不是、、、、、”疼得眼淚都流出來,滲進傷口裏,痛得更紮實。
喬瑤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若說她對冷錚沒有一丁半點兒的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當年出那個主意,怎能說她沒有私心。
自從長孫悠悠死後,她便成了冷錚最寵愛的女人,是候府裏最受寵的女人,哪怕冷錚還會找來更年輕貌美的女人,哪怕她沒有生育,地位依舊不曾動搖。
“果然如此。”
當冷梓玥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時,喬瑤被自己的笑聲嗆到,慘白的臉色瞬間咳得紅通通,鮮血欲滴。
當年,她不過是在無意聽到長孫悠悠的喃喃自語,原本她是很肯定的,後來她又花錢買通為長孫悠悠診脈的大夫,甚至是產婆,兩人都說長孫悠悠是足月生下的冷梓玥,也就是說,她根本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她也越來越迷惑,弄不清楚冷梓玥的身世到底如何?
就在性命攸關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或許這會是她救下自己一條命的機會。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難怪她會性情突變,難怪她會對自己的父親那般無情,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冷錚的親生女兒。
到底是誰,是誰告訴她的?
難道在冷梓玥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麽高人在指點她嗎?
“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冷冷的聲音穿透過喬瑤的耳膜,再抬起頭時,冷梓玥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你不能走,你說過的,隻要我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你,你就放過我,你不能失言。”
“我會放了你,但不是現在。”
百裏宸淵皺起劍眉,冷聲問道:“你可知她的生父是誰?”
“我、、、、”
“說。”不容拒絕的語氣,帶著濃烈的殺氣,一點退路也不留給喬瑤。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結巴著道:“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誰才是她的生父。”
如果她知道,她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冷梓玥不是冷錚的親生女兒,她早就除掉了冷梓玥,而不是想著如何拉攏於她。
“來人,看好她。”
“屬下遵命。”
兩個蒙麵的黑衣人恭敬的出現在百裏宸淵的左手邊,高聲應道,回音在地下室裏久久回**不去。
、、、、、、、、、、、、、、、、、、、、、、、、、、、、、
“孽女。”
冷錚氣得除些說不出話來,衝上前就想狠狠的給冷梓玥一巴掌,早就忘了時間,忘了場合,更忘了現場還站著那麽多的下人。
“不想死全都滾出去。”清冷的眸光猶如淬了劇毒般,淡淡的一掃,站在冷錚身後的暗衛便情不自禁的往後倒退一步,甚是懼怕。
第一次,冷梓玥給人的感覺不再是尊貴的女王霸氣,而是死神所帶來的死亡氣息,四周的夜風裏似乎都帶著濃烈殺氣。
她仿如從地獄而來的嗜血女修羅,令人膽戰心驚,控製不住的產生想逃的欲望。
“本候還沒死呢?你就想要命令本候的人?”冷錚瞪著冷梓玥,麵色更是難堪,顯然在氣勢上他就比不過冷梓玥,硬生生的低了那麽一個等級,說話都沒有底氣。
想他為官一輩子,什麽樣的大場麵沒有見過,此時此刻,麵對強勢的冷梓玥,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會覺得雙腿發軟,心裏發虛。
那是他在麵對一國天子時都不曾有過的感覺,怕,發自內心深處的畏懼。
“夏花冬雪,殺了他們。”
一個優雅的轉身,冷梓玥紅唇輕啟,不聽話的人,留著無用,殺了不可惜。
“你——”
“還不動手。”
夏花冬雪雖覺冷梓玥很奇怪,但對於她的命令是堅決執行的,拔出隨身佩劍,立馬褪去貼身丫鬟的氣質,變身冷豔的美女殺手。
每當聽到冷梓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她們便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
“本候會叫我的人全都退下,同樣也叫你的人退下。”冷錚到底是服了軟,他不想自己最後的勢力都被冷梓玥毀掉。
這一刻,他也明白,眼前的冷梓玥,真的已經今非昔比,她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她就好像一個殺伐果決的君王,由不得別人的半點挑釁。
“退下。”
“是。”夏花拉走呆愣住就沒有回過神的華兒,無奈的退出西院。
有些事情,她們縱使關心,也是半點兒忙都幫不上的,還是靜靜等待的好,以免弄巧成拙。
冷錚頂著黑如鍋底的臉走進正廳,銳利的目光落在冷梓玥的臉上,從頭到腳的打量她,越看越是覺得她跟自己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心裏也越來越不是滋味。
原本,在冷梓玥大放異彩之後,雖然他們父女不合,但他依舊是驕傲的,因為他冷錚的女兒是祁月國最美麗的女人,卻也是最有才華的女人。
但夢想與現實發生碰撞,他才發現,自己蠢得可憐。
“告訴我誰是我的生父,或許我會考慮留下你的性命。”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隻是平靜的告訴冷錚一個事實。
就是有那麽一種直覺,冷梓玥覺得冷錚一定知道些什麽,多多少少是關於她生父,否則,有些時候他看她的眼神不會那麽複雜。
“是誰告訴你,你不是我親生女兒的?”冷錚不答反問,他要殺了那個亂說話的人,殺了他。
冷梓玥就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女兒,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
誰也沒有證據證明她不是他的女兒,誰也沒有那樣的證據。
“誰說的重要嗎?你不是心知肚明麽?”冷冷的挑起眉頭,冷梓玥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一般人知道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不是應該很憤怒嗎?
為什麽她在冷錚的眼中除了看到憤怒之外,還有好多她瞧不明白的情緒,那到底都是些什麽。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瞧到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東西。
“本候隻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他要將她不是他親生女兒的秘密隱藏起來,她隻能是他的女兒。
長孫悠悠對不起他,那他就更不能讓冷梓玥有機會去找到他的親生父親,絕對不可以,那將是他對長孫悠悠的報複。
“連你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你的綠帽子戴得可還真舒服。”冷梓玥不怒反笑,故意譏諷刺激他。
是男人都受不了那樣的背叛,更何況是冷錚這種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呢?
她的身世就好像是一層又一層的迷霧,撥開了一層,另一層又緊接著鋪蓋下來,除了繼續賣力的撥開迷霧,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