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友誼還是利益？
1789年的九月悄然來臨，此時距離張瑞拜訪卡盧加市長已經過去接近十天的時間，這十天的時間，約翰尼前往過一次莫斯科，他的主要目的是拜訪那位侯爵，瓷器是日後張瑞聚集大量財富的一個重要渠道，因此這開門紅需要管家親自前往。
張瑞畢竟是伯爵、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因此他的身份是不適合前往莫斯科親自交談的，哪怕瓷器的重要性再大也不行，另外即使他前往那位侯爵也不一定有時間見他，所以安排一位管家前往最合適，地位不尊貴也不低下。
兩萬盧布的莫斯科獨家經營權有些低，但是張瑞的主要目的是結交貴族、擴展自己的人脈，當然如果能夠把這些貴族綁在自己的站車上最好，所以當約翰尼在大廳內告訴張瑞這個消息時他並沒有拒絕。
傳遞來消息的不僅僅隻有莫斯科，附近幾個城市的貴族都表達出自己願意代理的訴求，根據城市的繁榮不同、貴族爵位不同，這獨家經營權的價位自然也不一樣，不過唯一相同的就是代理人全部都是貴族。
有權、有勢、有錢、有地位，有這樣的存在張瑞為什麽要把獨家經營權交給那些狡猾的商人和小氣的大地主？雖然這些貴族也不大方，但是他們對張瑞有用處，既然有用處那麽不要說他們小氣，就是讓張瑞把獨家經營權白白送給他們也沒有問題。
雖然利益凝聚起來的人脈並不堅挺，但是張瑞也不需要他們堅挺，隻要他們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不會落井下石就可以，很多時候不表態其實就代表支持，隨著他們和張瑞的利益越來越大，他們遲早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張瑞這一邊。
經營人脈的事情張瑞不能交給約翰尼，第一他的年齡已經很大、管家作為掌控家族人脈的重要人選，他們可不能突然死亡，否則將來張瑞遇到事情需要求援時都會迷茫不知道該找誰合適。
張瑞在這一段時間內又讓訓練營培訓出十幾位事務官，這些事務官其中有幾個就是專門負責經營人脈的管事，日後約翰尼退休，張瑞會從這些管事裏挑選一位成為自己的新管家，可以說他們都是將來張瑞的重要助手。
因為這一段時間的花銷張瑞的一百萬盧布正在飛速減少，幸好幾十位貴族已經支付瓷器獨家經營權的定金，這樣才讓城堡的財政保持在八十萬盧布左右，對此張瑞絲毫的不擔心，因為他明白自己賺錢的時日即將來臨。
清晨的早餐依然是老樣式，不過張瑞卻沒有反感或者說他已經習慣，看著靜靜站在自己身後的伊莉莎張瑞輕輕一笑，最近城堡花銷有些大，所以小姑娘有些不開心，畢竟財政都在她的掌控中，無論是誰看著金庫中的金幣減少都不會有好心情吧！
“錢如果留在金庫中就是死物，但是花出去卻能夠帶來更大的利益，你能夠為我著想我很開心，但是今後你需要多讀一些關於金融的知識，時代在進步，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你總有被淘汰的一天。”
張瑞的話並不嚴厲但是聽到伊莉莎的耳中卻不這樣，伯爵大人這是什麽意思？淘汰？難道他想要驅逐自己離開或者要剝奪自己的財政大權？
伊莉莎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因此慌張隻是瞬間，很快她就明白這是自家主人的一個好意提醒，雖然是好意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不知道讀書，那麽話中的意思一定會實現，因為無能之輩是不能留在張瑞身邊的。
“我知道了伯爵大人，隻是距離領地獲得收益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我擔心……”
“不用擔心，收益很快就要來，不是農業方麵而是商業，瓷器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販賣，但是試運營的成績很不錯，最遲這個月底就會有一大筆收益，隻憑借這一項今後領地就不會虧空，甚至我們還有錢加大投資。”
原來情況不會這樣，隻是張瑞的手筆太大、對農奴們太好，因此農業方麵明年估計不會有盈利，這在農業至上的伊莉莎眼中無疑是非常不利的局麵，當然這也是她不知道瓷器具體方麵的事情，否則她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張瑞口中的加大投資是花錢購買周圍的土地、購買牲畜，既然他的爵位是卡盧加伯爵，那麽卡盧加地區的土地自然都需要歸張瑞所有，既然葉卡捷琳娜二世不能都冊封給自己，那麽他隻能想辦法花錢購買。
前世作為一個窮人他的夢想就是過上現在的生活，但是真正他過上現在的生活卻又開始追求虛無縹緲的榮譽，既然我是卡盧加伯爵，那麽卡盧加地區的土地就必須都屬於我，這在以前的他看來絕對是傻帽想法，但是現在他不這麽認為。
商業貿易雖然能夠帶來大量的金錢，但是想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還是占據大量的土地最管用，當然如果能夠控製整個卡盧加最好，這樣一來將來俄羅斯帝國改革貴族權利時自己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
土地、貴族改革什麽時候進行他不知道，但是他大概能夠猜出，此時已經接近1800年，也就是說俄羅斯帝國的存活時間已經隻有百年，自己認識的人中保羅屬於那種頭腦簡單並且極度奉行貴族權利之人，因此改革絕對不會在他的手中進行，而亞曆山大……
這就是張瑞最擔心的，亞曆山大是他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朋友，而貴族改革關係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一方麵是利益、一方麵是兄弟他真的不好選擇，但是不好選擇歸不好選擇，如何選擇他內心已經有數。
張瑞是講義氣之人，他平生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但你若敢冒犯我、侵犯我的利益，那麽對不起，無論你是什麽人，我必殺你並且滅你全家，也許有人會認為滅門有些殘忍，但是張瑞絕對不會為自己留下危機，所以他隻能趕盡殺絕。
亞曆山大如果真敢侵犯張瑞的利益，那麽說明他沒有把張瑞當成自己的兄弟，既然如此張瑞自然不會和他客氣，所以他難以選擇但實際上選擇已經確定，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之，將來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清楚。
“伯爵大人，剛剛訓練營傳來消息說一隊騎兵已經訓練完畢，不知大人準備把騎兵放在城堡還是領地讓他們巡邏？”
就在張瑞和伊莉莎對話的時候馬爾基安走進來進行匯報，也許是因為跑動有些焦急的緣故，他有些氣喘籲籲。
“哦？也對，算算時間今天正好訓練完畢，既然這樣陪我出去看看吧！”正好張瑞的早餐已經吃完，在伊莉莎的服侍下擦擦嘴張瑞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一隊俄羅斯帝國騎兵是三百人，深綠色的軍裝、黑色的戰馬、散發著冷光的馬刀代表著他們的精銳，也許是知道張瑞回來巡閱，所以當張瑞站在城牆上時，他們已經列陣完畢，為首的一位和其他人不同，黑色的軍裝外加白色的戰馬代表著他與眾不同，毫無疑問他就是騎兵的指揮官。
騎兵的指揮官是普加喬夫，一位金發碧眼的青年帥哥，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傳統的鷹鉤鼻、銳利的眼神無一不代表著他堅韌的性格，張瑞不是很喜歡他的相貌和眼神，當然也不討厭，隻是注定今後在張瑞的心中他比不上馬爾基安。
有些失望、也有些興奮，張瑞輕輕點點頭轉身下城牆，而就在下城牆的時候張瑞順便把君士坦丁家族領地第一支騎兵的去向定下來：“讓他們流動的巡邏吧！城堡有這三百人守護已經沒有危險，他們在這裏也是浪費。”
其實張瑞原本的想法是留下他們擔任衛隊，但是想想這些隻是普通的騎兵所以作罷！另外領地也的確需要這樣一支機動性很強的騎兵巡邏隊。
隨著張瑞的巨額資金投入，此時城堡外圍的君士坦丁小鎮已經初具輪廓，雖然還沒有商人的進駐但是一些小生意卻是已經開展，為鼓勵那些農民們買賣貨物張瑞特意免除一年的稅收，要知道商業稅比起農業稅可高出不止一點。
農奴的手中大部分是沒有錢財的，為此張瑞特意在領地內高價收購一些有用的東西，看起來張瑞很賠錢，但是想想繁榮之後的君士坦丁小鎮就能夠明白張瑞的良苦用心，順便他也能夠獲得領地上農民們的愛戴。
葉卡捷琳娜二世對於張瑞的情況還是很關注的，此時她已經知道自己安排過去的禁衛軍死亡，但是聰明的她並沒有進行詢問，隻是如同當初張瑞擔心的那樣，她對於這三千人左右的士兵有些疑惑。
她在來信中曾試探性的提過一句，但是在張瑞沒有給出明確回答而是轉移話題之後她再沒有詢問過這件事，張瑞很感激葉卡捷琳娜二世，不僅僅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寬容還是因為這六年來的照顧。
如果沒有葉卡捷琳娜二世，那麽就沒有所謂的卡盧加伯爵，沒有領地、沒有貴族的身份，他在這裏寸步難行，那時候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渾渾噩噩的生活在歐洲，要麽前往美洲或者亞洲開創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是美洲和亞洲的路途如此遙遠，路上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清楚，簡單來說如果沒有葉卡捷琳娜二世，那麽他想要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非常困難。
領地的事情都走上正規，而接下來張瑞的主要精力會放在卡盧加那裏，雖然自從上一次分別張瑞和狄安娜再沒有見過麵，但是兩人的書信還是很頻繁，當然信中內容隻是兩個家族的事情，狄安娜是一個美麗的少婦他不否認，但是不要忘記此時張瑞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