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行者
九月中旬，由君士坦丁家族出產的瓷器在俄羅斯帝國大賣，美麗的花紋、廉價的價格讓很多的小地主和普通商人對此愛不釋手，自從滿清帝國閉關鎖國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購買到這樣美麗的瓷器，更不要說價格這樣便宜。
僅僅是三天的時間，接近十萬件瓷器從君士坦丁運往全國各地，張瑞在獲得大量金錢時也把自己的人脈擴展到全國各地，侯爵、伯爵、子爵大大小小數不清的貴族都成為君士坦丁家族的合作夥伴，雖然其中沒有公爵，但是能夠達到這個地步已經讓張瑞很滿意。
“莫斯科三萬盧布、聖彼得堡兩萬六千盧布、薩拉托夫八千盧布……”隨著伊莉莎口中不聽的蹦出人名，張瑞臉上看不出表情其實內心已經非常開心，因為這代表著他終於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腳印，日後再有人提到張瑞時不會隻知道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
“好了伊莉莎，說一下我們現在金庫還有多少錢吧！能不能承擔起我的計劃？”購買、購買、在購買，這就是張瑞的計劃，隻要把卡盧加周圍的土地全部買下來，那麽自己即使沒有那些議員的支持也能夠在卡盧加站穩腳步。
“金庫中還有一百三十萬盧布，按照現在的土地價格，伯爵大人如果全力購買，可以把領地擴展到卡盧加地區的三分之一，這已經是極限，畢竟伯爵大人您還需要留下一筆錢維持城堡和軍隊。”
作為一個合格的財政管理人員，無論是什麽時候她都不會推薦自己的主人全力做一件事，因為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一不小心也許就會導致自己破產，而且這時候購買土地也不合適，尤其是購買莫斯科周圍的土地。
沒有理會伊莉莎的話張瑞陷入沉思，三分之一的土地全部歸屬自己，想想自己辛辛苦苦賺取的金錢也許會花費一空他的心就有些不舍，但隻有擴大自己的領地、擴充自己的士兵才能夠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這件事再等一等吧！農業方麵的事情約翰尼辦理的怎麽樣？瓷器雖然能夠帶來大量的資產，但是糧食才是根本，一直這樣購買也不是辦法。”
上一次剿滅領地內的叛徒雖然獲得大量的糧食，但是再多也擱不住三千士兵和上百仆從吃食，周圍的領主好像都知道他缺糧一般，故意把糧食的價格提升兩層，隻是即使這樣張瑞也不得不購買。
“約翰尼管家已經把一切都辦理妥當，明年春天就可以播種，但是距離收獲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內我們依然需要購買糧食，現在糧庫中的糧食還能夠支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我們必須再一次出去購買。”
“還有三個月？倒是來得及！”
輕輕一笑張瑞說出一句令伊莉莎不解的話，難道自家伯爵大人有辦法可以解決糧食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最好，因為糧食是他們整個君士坦丁家族最大的花費，如果能夠解決，那麽無疑能夠節省下一大筆錢財。
此時已經太陽已經落下，如果按照往時張瑞的生活習慣他馬上就要回房間睡覺，但是今天他不準備休息這麽早，看看俏生生站立在旁邊的伊莉莎張瑞的嘴角微微翹起，也許等自己再大一點可以吃掉她。
一個多月的城堡生活讓伊莉莎再一次恢複到之前的貴族形象，雖然她名義上隻是一名侍女，但是整個城堡誰真正的把她當作侍女？張瑞是城堡的主人毫無疑問，而排名第二的不是掌握兵權的馬爾基安、不是管理領地上大小事務的約翰尼、更加不是剛剛成為騎兵指揮官的普加喬夫，而是伊莉莎、張瑞的貼身侍女伊莉莎。
也許此時的伊莉莎才是她的本性、也許是經過學習改變她的性格，總之這時候的伊莉莎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卑微、弱弱諾諾的小奴隸而是一位聰明伶俐、做事果斷的財政官。
她也許沒有狄安娜那樣的和善，但是想想兩人的工作就能夠明白這理所應當，作為交際花、西多羅夫家族的人脈掌控者，如果狄安娜沒有平易近人的能力，那麽西多羅夫的大權也不會掌握在她的手中。
“伊莉莎，最近你的族人生活的怎麽樣？”
閑著無聊張瑞順便問問那些和她一起購買來的烏克蘭奴隸，和領地上的其他奴隸相比，這些親手購買回來的自然能夠獲得他更多的好感，否則君士坦丁小鎮的主要平民也不會是這些人，要知道生活在小鎮上自然要比其他生活在村莊裏的人好很多。
“伯爵大人，他們很好，很多人都想要感謝您做的一切，認為您是俄羅斯帝國最仁慈的領主。”
也許是真心感謝張瑞做出的一切，伊莉莎說出這番話時清秀的臉龐上露出認真的神色，對此張瑞並不在乎，自己並不是好人，對這些奴隸好一些也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他明白未來的趨勢，這樣做隻是想要獲得他們的忠心而已。
“最仁慈的領主？下去吧！我需要想一些東西。”
擺擺手張瑞示意伊莉莎出去，看到張瑞的指示伊莉莎恭敬的行一禮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房間，離開時順便把房門關上。
“夜，糧食的事情交給你來做沒有問題吧！這也是我對你們的第一次考驗，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張瑞如同傻子一般的自言自語，但是待他說完張瑞的身後空氣一陣波動然後一位瘦小的黑衣人慢慢走出來，緊身的黑色鬥篷、瘦小的身體、渾身上下隻露出散發著漠然的眼眸，他就是張瑞手中的第一支黑暗力量——夜行者首領。
夜是一名刺客，他是訓練營的主官在張瑞訓練第三十名事務官時贈送的禮物，按照訓練營主官的說法，如果想要訓練刺客最起碼也需要等訓練營二級時可以，夜屬於試用類、也是訓練營對於張瑞多次光顧的一次獎勵。
夜並不是刺客而是張瑞安排去訓練的十幾位事務官中的一位，隻不過最後他沒有成為事務官而成為一名刺客、一名高級刺客。
既然有這樣的好事張瑞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為此他讓夜在整個領地挑選可以成為刺客的青年，夜行者就是在這樣的基礎上組建起來的，說實話現在的夜行者還配不上刺客集團這個稱號，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初級的刺客。
培養這些刺客花費張瑞不少的金錢，但是到現在為止夜行者的人員也不過三十名，他們大部分成員都在15-18歲之間，能力不強、耗費金錢很多，如果不是看重他們的刺殺能力，張瑞都有些想要放棄這些人。
對於張瑞的想法夜自然明白，他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弄到糧食關係到夜行者組織的存亡，能夠獲得最好，不能獲得那麽他將成為張瑞的貼身衛士，而那些成員估計會離開這裏回到農間做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
其實對於夜培訓出來的人張瑞並不放心，畢竟他們和夜、和現在領地上的三千多名士兵不同，他們的忠誠是得不到保障的，但是看在夜說沒有問題的份上，張瑞也就不追究，隻是沒有係統的保證他的內心總是有點不安。
“請伯爵大人放心，如果任務失敗不用大人說我也會解散他們。”
夜的話語有些嘶啞，他往日話並不多，這一次也許是他成為刺客以來話語最多的一次，張瑞有時候會想，也許十幾名事務官中挑選他成為刺客就是因為他冷漠的眼神、瘦小的身體、嘶啞的話語，畢竟這才是符合刺客的標準。
安排來的人種不同刺客的手段也不一樣，歐洲人出產的刺客自然就是歐洲那一套，如果用漢人訓練那麽一定會是攜帶國術技能的刺客，如果用島國的人來訓練，那麽訓練出來的一定是忍者，雖然看不過島國，但是張瑞總認為忍者才是真正的刺客，中原的那些漢人隻適合當衛兵而不適合做刺客。
“記得那名管事嗎？這一次順便殺掉他吧！另外糧食我也希望能夠從他手中獲得，沒有人能夠無視我，既然他侵犯我的利益，那麽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這隻是第一步，日後……哼！”
待張瑞說完夜不用他說話就知道是時候消失，恭敬行一禮他的身影在空氣中慢慢消散，這是一種和忍術相差不多的技能，其實也沒有什麽神秘的地方，能夠消失其實是一種視覺欺騙並不是真正的消失。
如果有高手在這裏那麽能夠清楚的感應到他的存在，或者說如果有盲人在這裏他也無法隱藏，當然普通的盲人是感覺不到的，而成為頂級的刺客，那麽即使是高手想要感應到他們的身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有理會夜的消失，張瑞直接站起身通過窗戶超外麵看去，此時外麵已經黑蒙蒙一片，但是無論是城堡外麵還沒有建好的小鎮還是不遠處的一個大村莊都透露著點點燈光，巡邏隊的火把也在黑暗中清晰可見。
看著外麵的一切張瑞有些感慨，鐵路、火車、電燈時代什麽時候才能夠來臨呢？此時的燈具雖然依然很漂亮，但是城堡很大，光是每個月的油脂就耗費不少的金錢，當然張瑞並不是心痛錢而是感覺電燈能夠減少火災。
城堡雖然是磚石結構，但是城堡內的大量東西都是易燃物品，來到城堡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但就在這一個月內光是小火災就有五起，這主要是仆從們都不合格，在莫斯科皇宮時張瑞就從來沒有遭遇過火災，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他不知道罷了。
不知什麽時候伊莉莎走進房間，當張瑞轉過身時就看見他站在那裏：“伯爵大人，您應該休息了。”
此時張瑞還是一位六歲的孩童，作為他的侍女伊莉莎有責任讓他有充足的睡眠時間，另外明天葉卡捷琳娜二世為他安排兩位學者會來到城堡，作為學生張瑞必須去迎接，所以伊莉莎才會過來勸說他休息。
兩位學者都是俄羅斯的著名文學家、數學家，禮儀方麵張瑞已經學習的差不多，因此這一次兩位學者的任務主要是教給他文學和數學，當然一些其他的東西也是會教授給他的，例如政治、例如世界的各方麵認知。
本來還有關於軍事之類的知識，但是那都是需要將來張瑞成年後去學校進修的，此時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簡單、基礎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