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奴婢知錯了!”宛如這樣被打了一巴掌,著實驚嚇得不行。
“你的忠心本宮今日見識到了,你也算是個聰慧懂事的丫頭,若是好好培養,日後一定大有會出人頭地,改變你現在任人宰割的命運!”宗政清月低頭瞥了她一眼,冷笑到:“但是你太軟弱了,便隻能被欺負,這一巴掌就當給你一個教訓,我昭陽宮裏的人,不可以有半個軟弱之輩,今日這種事情,不準有下一次!聽到了嗎?”
“奴婢知道!”宛如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而後問道:“可是娘娘,今日是安婕妤她”
“楚太醫的官職可有高過安婕妤?”宗政清月問道。
“沒有!”太醫的地位低於朝中大臣,而朝中大臣的地位低於後宮妃嬪,楚太醫的地位和安婕妤根本沒法比。
“那楚太醫怎麽從安婕妤手下救了你的?”宗政清月繼續問道。
“這”宛如被問得沒有話答,的確,楚太醫地位低於安婕妤太多,但是今日的氣勢完全壓過了安婕妤,甚至,安婕妤還有一些懼怕楚太醫。
“做事情都是要動腦子的。安碧玉欺軟怕硬,若是你今日夠聰明,隻要隨便搬出本宮的名號,把安碧玉的氣焰給壓下去,哪裏還會讓人欺負?”宗政清月緩緩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說道。
“娘娘教訓的是,宛如知道了。”宛如不禁點頭。貴妃娘娘說得沒錯,她太軟弱了才會屢屢被欺負,她確實應該學會變強,就像就像楚太醫一樣。
“起來吧!安婕妤的事情本宮會處理,她也耀武揚威不了幾天了!”孺子可教,倒不枉她有心栽培,宗政清月唇角勾起一抹笑,說道。
“謝娘娘!”宛如跪了那麽久,原以為腿麻了就會站不起來,誰知道剛活動了兩下,血氣就通暢了,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麽不舒服,這是因為吃了楚太醫的藥嗎?
“本宮打算升你為貼身宮女,以後你不用再做那些個打雜的事情的,凡事聽本宮差遣就好!”這樣的人兒,做打雜粗活的話就可惜了。
“貼身宮女?”宛如一時有些發愣,娘娘打了她一巴掌,現在卻又升她職位了?
“怎麽,你不願意?”宗政清月的聲音冷了兩分,這丫頭不至於這麽不識時務吧。
“不奴婢謝過娘娘!”宗政清月看人很準,宛如確實不是一般的蠢笨丫頭,反應也算靈敏。
宗政清月點了點頭,在她的教導下,假以時日,這丫頭一定是她的一大得力助手。
“對了,楚一憂給你吃的是什麽?”宗政清月好奇地打量著宛如。據她所知,楚一憂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會救下宛如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但是會給宛如吃東西,卻是奇怪得很。
“奴婢不知,楚太醫說是活血補氣的藥丸,奴婢吃了,現下也覺得身體好了很多。楚太醫真是個妙手仁心的好人。”宛如連忙照實說來。對楚一憂她是極為敬佩和尊敬的,她在宮裏待了這麽多年,楚一憂還是第一個與她素不相識卻好心幫她的人,這份情,她會記在心裏的。
“哦”宗政清月若有所思,許久,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說道:“那她對你還真是好”
太醫院廂房。
窗外古榕樹青青蔥蔥,姿態優美,楚一憂從醫書房
內剛找出幾本古籍,靠著窗戶細細看了起來。
既然要從寒香身上的母蠱引出子蠱,那麽總要有方法的,如今要找當初種下蠱蟲的人已經來不及,也不一定找得到,不如自己找辦法才是。太醫院藏書倒是豐富,希望能從中找出些線索。
廂房裏外靜寂無聲,窗邊的那一抹倩影成了最美麗的風景
直到有腳步聲傳來,這才打破了這靜謐,楚一憂沒有動,也沒有抬頭,隨手翻過一頁,眉頭微皺,終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來了!”
“嗯!”輕輕淺淺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待在昭陽宮等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所以還是約你來我這裏,這裏很寧靜,不會有旁人打擾。”楚一憂合上古書,當先轉身,說道:“進來吧!”
屋外那人頓了腳步,終還是跟了進來。
“感情的事情大家都身不由己,楚一憂也不會強求你怎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拿那一紙婚書來逼我,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就算全天下都在逼我我也不會屈服的。”楚一憂走了幾步,忽地停了下來,淡淡說道。
“什麽婚書?”對方的情緒突然激烈了起來,說話的聲音裏邪魅而帶著點憤怒,楚一憂一怔,這聲音怎麽更像是那個男人的呢?她眼睛猛地瞪大,飛快地一個轉身,果然看見某張黑極了的俊臉。
上官且歌的出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調了,他找她的話不是敲鑼打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樣子嗎?還有剛才的聲音,怎麽可以溫溫淺淺成那個樣子?
“什麽婚書?”上官且歌可不管她現在是什麽樣的驚訝,他隻知道這女人背著他要私會宗政清明,而且私會的目的竟然是要談婚論嫁,這女人,反了天她!
“沒什麽。”楚一憂偏過目光,這件事他不知道最好,不然又要炸毛了。她目光四處遊走,最後才說道:“上官且歌,你怎麽來了?”她可沒忘兩個人現在是在冷戰,已經鬧翻了臉了,此刻的他不是應該歡歡喜喜地籌備他的婚禮去嗎,還有閑情逸致管她怎麽樣?
“怎麽,小爺不能來,那朵臭蓮花就能來啦?”竟然還不歡迎他來,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有事情瞞著他,真是該死。
“真是可惜,來的是小爺我,不是那朵臭蓮花,而且小爺我還不走了!”上官且歌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臉得意地看著楚一憂。
“隨你!”就知道這男人是這副痞子德行,楚一憂說不過他,打算走出外麵,他愛待在這裏就待在這裏吧,他不走,她就不能走嗎?
有他在這裏,怎麽跟宗政清明談事情,她還是自己出去找宗政清明吧!
“想走,沒門!”上官且歌哪裏肯放她走,大手一伸,將那纖腰攬過,楚一憂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他的懷裏,而且還是坐上他身上的那種不雅姿勢。
“上官且歌,你要幹嘛?”楚一憂驚嗔道:“你要待在這裏待多久我都沒有管你,你也不能管我去哪,你沒這個權力!”被他這樣緊緊地抱著實在是難看,幸好這裏沒人,不然看到的還以為她在跟他做什麽苟且之事,那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錯了,小爺現在有這個權力管你!”自從兩人不歡而散後,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她這麽親密接觸
過,都有幾分後悔當初跟她那麽較勁,她跟個沒事人似的,他卻拉不下臉,心裏難受,身體也難受得很,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他可以隨時隨地地抱或者親這個女人,現在倒好,要和她親近還得跟個流氓似的,想想就覺得委屈,現在他說什麽也不能放。
“胡說,你哪來這個權力,就算你是王爺,也不可以強迫唔”楚一憂話還未說完,就盡數沒入上官且歌的吻
婉轉柔情,無盡憐愛,上官且歌終於有辦法對付這朝思暮想的這人兒了,一吻過後,上官且歌得意地笑道:“小爺就是有這個權力,皇兄可是剛命我調查無憂宮一案,所有嫌疑人等都不能放過!”
“難不成我是殺害喬嬈的人嗎?”楚一憂又羞又怒,沒好氣地說道。上官且行竟然把這事推給了這男人,這明顯是陷害,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麽就應下了呢?
“現在還不確定,卻也無法排除你的嫌疑,誰都知道喬嬈與你不和,多次陷害於你,你心懷不滿,暗中害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小爺我一定要好好盤查才是!”上官且歌一臉若有其事的樣子,真是令楚一憂哭笑不得。
“假公濟私!”這男人既然應下了,就當知道此事迫在眉睫,現在應該動用所有的力量好好調查才是,竟然還有閑工夫來招惹她,倒底是早有把握,還是總之實在是太氣人了!
“阿憂,你快說,你本來是要跟宗政清明談什麽婚事?”見楚一憂聲音軟了下來,上官且歌知道她其實並不生氣,自然不會錯過盤問的好機會。
楚一憂一愣,就知道這男人不會輕易忽略掉剛才的事的,可是要怎麽圓過去呢?還有,宗政清明怕也是要到了,她得想辦法脫身才是。
“就一個問題,還想那麽久?”上官且歌不滿了,目光對準了她那溫軟小巧的嘴唇,說道:“阿憂,你不說的話我就繼續吻你了!”說了就先饒過她,不說的話他也不吃虧。
“你我”楚一憂真是要被他氣瘋了,就知道她鬥不過他這種無賴又無恥的人的。但是她怎麽能跟他說呢,說不來還不知道他會怎麽發作呢,不說出來呢,恐怕兩人之間的隔閡要越來越大了。
真是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了!
“十幾年前,楚羽大軍被困無回穀中,葉拂影拿出九霄環佩琴請我父皇出兵相救,父皇同樣拿出玉龍佩為信物,天禮崇英宮中,她二人定下了清明與楚一憂的婚事!”溫潤清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楚一憂和上官且歌麵色不禁都是一變
榕樹掩蓋,屋子的光線不是那麽足,但門口那人卻有如披霜戴雪一般而立,他眉宇間染上了一抹微凝,神色卻是難得地如常般飄逸清華,但楚一憂卻感覺到了他不一樣的情緒波動。
也是,她約他到這裏來,結果就讓他看她和上官且歌摟抱在一起的畫麵,難保他會怎樣想她。
“放開我!”楚一憂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宗政清明一個大活人站在旁邊,她待在他懷裏怎麽可能自在得了。
上官且歌沒有回答,隻是將放在那纖腰上的手又緊了一緊,目光不緊不慢地移向宗政清明,嘴角的笑漸漸放大,那容顏是說不出的瑰姿豔逸。
宗政清明嘴角含著淡淡笑意,眸底一片清涼,他的目光,卻是看向楚一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