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無雙 133章 揭穿趙婕妤

托盤送到趙婕妤麵前,望著黑漆托盤上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趙婕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裴元歌又如何?還不是要把亡母的遺物乖乖送上,這下,那些妃嬪該看清楚,到底誰才是後宮的無冕之後了吧?趙婕妤想著,朝臘梅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幫忙把七彩琉璃珠係在手腕上。

裴元歌手腕上係著這顆珠子,是種出塵脫俗的清麗飄逸。

而趙婕妤依樣戴著,卻是一種全然的風情**。隻見豐腴柔媚的手腕宛如凝脂,白膩細滑,係著鮮豔欲滴的紅線,紅白相映,十分誘人,底端剔透瑩潤的珠子悠悠綴著,透射出趙婕妤衣飾的朦朧紅豔,更顯得璀璨奪目,光華耀眼,十分引人矚目。

“這珠子很漂亮,不過這跟紅繩就有些太廉價了!”趙婕妤欣賞著琉璃珠,漫不經心地道,“臘梅,回頭把皇上賞賜給我的珊瑚鎏金線找出來,打個絡子配這顆珠子。好的東西就得配好的,也隻有那樣清豔華貴的顏色打成的絡子,才配得起這顆稀世明珠,隨隨便便拿根紅繩穿著,實在太掉價了,真讓明珠蒙塵!”

她口裏說的是紅繩,但誰的聽得出來,她真正想說的,是人。

趙婕妤的意思分明是,隻有她這樣身份,這樣受寵的宮嬪才配戴這顆七彩琉璃珠,而裴元歌一介白身,就如同那根紅繩般,辱沒了珠子。明明搶了人家的東西,卻還要挑剔羞辱裴元歌,這趙婕妤未免欺人太甚。眾宮嬪看著她驕橫的模樣,已經可以想象出她以後的嘴臉,偏偏誰也沒有辦法。

誰叫人家正得寵,又懷了龍裔?

對於趙婕妤的羞辱,裴元歌置若罔聞,隻是靜靜笑著,神色關切地問道:“趙婕妤戴上這顆珠子,感覺怎麽樣?小女見趙婕妤方才十分難受,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好些?”

趙婕妤的妊娠反應本來就沒那麽容易,她隻是借機索要七彩琉璃珠而已。這會兒聽裴元歌問起,趙婕妤微微一笑,嬌媚迷人,聲音柔婉地道:“呀,裴四小姐對我倒真是關心,說來也奇怪,戴上這顆珠子後,我就覺得一股清涼之氣透心而來,竟不像先前那樣煩躁了,連帶著胃裏也舒服了許多,真是多謝裴四小姐割愛呢!”

“趙婕妤不妨再試試茶水,看是否還會覺得不舒服?”裴元歌建議道。

見她如此關切,難不成還希望她接著幹嘔,然後以七彩琉璃珠無效為由,把東西索要回去嗎?趙婕妤冷笑,優雅地端起茶盅,淺淺地啜了口花茶,笑吟吟地放下道:“好多了,再也不像先前那般隻欲作嘔,看來這七彩琉璃珠真是頗具神效。”

裴元歌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淡若塵煙。

事到如今,太後哪裏還看不出來趙婕妤隻是在裝腔作勢,目的就是想從裴元歌這裏把七彩琉璃珠要走。在萱暉宮裏,當著她這個太後的麵,這樣羞辱她的人,太後再也難以按捺,皮笑肉不笑地道:“隻是剛戴上片刻,趙婕妤的妊娠反應就止住了,難不成這七彩琉璃珠是太上老君丹爐裏練出來的仙丹不成?”

“妾身也覺得很驚訝,沒想到七彩琉璃珠竟然具有這般神效,真是令人驚歎!”趙婕妤不溫不火地回道。

明知道她是在耍花樣,偏偏妊娠反應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誰也沒有辦法拆穿。其餘眾妃嬪這些天沒少受趙婕妤這種花招的折騰,這時候見她在太後麵前也是如此囂張,心中都暗暗忌憚。

“這倒是奇怪了!”裴元歌突然開口,微笑嫣然,眼眸中閃爍著湛然的光澤。

觸到裴元歌這樣的眼神,趙婕妤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自己入了裴元歌的圈套似的,但仔細回想,卻沒覺得自己有哪裏露了破綻,雖然說七彩琉璃珠這般神速的效應有些奇怪,但懷孕的是她,她說難受就難受,她說好了就好了,還有誰能指責她作假不成?想著,心下稍安,趙婕妤笑著道:“的確是很奇怪,連我也沒想到七彩琉璃珠居然如此神效,難怪李太醫一再向本宮建議。”

“趙婕妤誤會了,我說的奇怪,不是指七彩琉璃珠的效用,而是,”裴元歌微笑著緩緩道,“李太醫方才明明說了,趙婕妤的體熱虛燥之症,除了佩戴七彩琉璃珠調養外,無法可想。但奇怪的是,趙婕妤戴上這顆珠子後居然也能有如此神效,這倒是令我不解了。要知道,這顆珠子可並不是七彩琉璃珠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色變。

“你說什麽?這顆珠子,不是七彩琉璃珠?”趙婕妤心慌意亂地問道,“這怎麽可能?”

“真正的七彩琉璃珠,質地比這顆珠子清透,而且,七彩琉璃珠的光澤不是折射出來的,而是珠內有七色運轉,宛如活物,流轉不定。至於趙婕妤現在所佩戴的珠子,隻是顆比較通透的普通琉璃珠而已。小女此次入宮,並不曾佩戴七彩琉璃珠。”裴元歌笑吟吟地道,漆黑的眼眸中光華閃爍,宛如木變石般暈轉不定。

其實,這話倒也不盡屬實。

七彩琉璃珠,她的確隨身佩戴著,就在另一隻手腕上,而這顆珠子,卻的確是普通的琉璃珠。自從棋鑒軒鬥棋,父親將生母的遺物交給她後,裴元歌一直都是戴在雙手手腕上的,隻因為後來將棋鑒軒贏來的七彩琉璃珠送給了宇泓墨,擔心隻有一隻手腕戴著珠子,被父親看到問起,會起疑心。於是,她又百般尋找,找來一顆乍看與七彩琉璃珠很相似的琉璃珠來,作為掩飾。

反正珠子總是藏在衣袖裏,偶爾一現,也看不清楚。

裴元歌怎麽也沒想到,父親並沒有察覺到珠子的異常,倒是先在趙婕妤這裏立了頭功。

在場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呆了,隨即都反應過來,幸災樂禍地看著趙婕妤。剛才趙婕妤不是在那裏矯情嗎?說隻有七彩琉璃珠才能調養她的體熱虛燥,又說戴了裴元歌的珠子後感覺舒服了很多,結果裴元歌根本就沒戴七彩琉璃珠,那顆隻是普通的琉璃珠,這下看她怎麽收場?

趙婕妤當然也想得到其中的關鍵,怒道:“裴元歌,你敢欺瞞我?”

“趙婕妤,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這顆珠子是七彩琉璃珠,而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還說,這顆珠子可能對趙婕妤無用,是皇後娘娘非說,有用沒有總要戴了才知道。不過小女實在很好奇,方才李太醫明明說,除了佩戴七彩琉璃珠外,無法可依調養趙婕妤的病症,為何趙婕妤戴上這顆普通的琉璃珠後,也能夠感到舒服,也能夠飲用茶水了呢?”

太後早就反應過來,暗讚裴元歌機靈,讓趙婕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趙婕妤慌亂無措的模樣,想著她方才的放肆,太後心中大快,神情卻是嚴肅而淡漠的,喝道:“趙婕妤,李太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出了七彩琉璃珠外別無他法,甚至連七彩琉璃珠是元歌丫頭生母的遺物都不在乎了,怎麽這會兒一顆普通的琉璃珠就能奏效了?你們誰能給哀家一個解釋?李太醫!”

最後一聲驀然提高音量,聲色俱厲。

李太醫癱軟倒地,滿頭大汗,不知道該如何圓謊,隻能不住地看著趙婕妤,見她也是神色慌亂,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眸微帶決絕一直,心下一沉,知道趙婕妤可能要棄卒保帥,把罪責推到他的身上,心下又驚又懼,被太後這一喝,脫口道:“回太後娘娘,是趙婕妤命卑職這樣說的,太後饒命!太後饒命!”

“你居然敢汙蔑我?明明是你說七彩琉璃珠能夠治我的病症的!”趙婕妤驚怒交加。

太後眉宇緊蹙,神色威嚴:“李太醫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太後娘娘的話,是方才臘雪姑娘請卑職進來時,跟卑職說,讓卑職告訴太後娘娘,趙婕妤有體熱虛燥之症,不能用湯藥調養,隻能佩戴七彩琉璃珠。卑職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卑職之前從來沒有跟趙婕妤提過七彩琉璃珠啊,太後娘娘明鑒!太後娘娘明鑒!”

“好!好!好個趙婕妤,好個李太醫,裝神弄鬼弄到哀家的萱暉宮來了!在哀家麵前尚且如此,在別人跟前還不知道怎麽折騰呢!”太後惱怒地喝道,“趙婕妤懷有龍裔,身子貴重,哀家這個老太婆不敢決斷,來人,請皇上過來!哀家倒要請皇上來評評這個道理,若實在不行,哀家就帶著元歌丫頭搬出皇後,免得礙了趙婕妤的眼!”

說著,一連聲地讓人去請皇帝過來。

沒多大一會兒,皇帝匆匆趕來,看著滿殿僵持的氛圍,目光掃過眾人,在裴元歌身上頓了頓,上前攙扶住太後,緩聲道:“母後,出什麽事情了,怎麽大家都繃著臉?”

“皇上你來評評理!”太後惱怒地道,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末了咬牙道,“皇上你說,怎麽就有這樣沒臉沒皮的宮嬪?她懷著身孕,皇上您處處都厚待她,什麽好東西沒往她那裏送去?結果居然這樣眼皮子淺,聽到元歌丫頭的七彩琉璃珠珍貴,就連同太醫編造謊言,巧取豪奪,硬要奪了元歌丫頭的珠子才作罷!那可是元歌丫頭生母留下的遺物,是她生母的遺願啊……。這虧得今天是元歌丫頭,若是換了別人,把事情傳揚出去,咱們皇室的體麵,以後還望哪裏擱?”

聽到裴元歌的生母也有一顆七彩琉璃珠,皇帝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震驚,訝然看向裴元歌,眼眸深處全是不可思議。

這是怎麽回事?裴諸城的平妻怎麽也會有七彩琉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