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見幾個獄警將門看得死死的,轉身下樓給邢國春打電話,跟他說若是在看守所查不出什麽來,就帶人來醫院,直接從孔慶軍和主刀醫生以及幾個護士入手。
相對來說邢國春在看守所裏,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他即使陰著臉吼叫也查不出任何,之前給他通風報信的獄警張達,也找不到跟他單獨見麵的機會。聽蘇凡說完邢國春便知道從醫院下手遠比從看守所要容易的多。
邢國春之前不想跟這事扯上關係,可是他已經在王旭、趙伯君和蘇凡三人麵前表態,這會兒要做就要做的更好,放下蘇凡的電話他當機立斷帶著督察局幹事離開看守所往醫院趕去。
邢國春一行人趕來時,蘇凡正在樓下吸煙,蘇凡抬頭見邢國春帶人過來,將煙蒂踩死扔進身邊的垃圾桶裏,直接說道:“我剛剛無意間聽醫生說過一些關於孔慶軍的事,在醫院的幾個獄警在將孔慶軍送來時,要求醫生幫他們把孔慶軍身上的外傷消去,醫生在手術之後說無能為力。
由此便能證明他們心裏有鬼,現在你帶人去查孔慶軍身上的外傷,再從醫生和護士就差不多能問出來。然後你再想辦法叫那幾個獄警開口,若是他們不開口,你可以直接將他們以妨礙公務扣押,直到他們說實話為止……。”
邢國春點頭上樓,蘇凡看著邢國春幾人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轉身去停車場取車回家。他相信邢國春隻要認真就一定能夠從醫院裏問出事來,或許明天一早起床他便能接到好消息。
邢國春帶人上樓直奔蘇凡給他說的病房,蘇凡沒穿製服,幾個獄警不讓蘇凡進去,可邢國春幾人都穿著警服,幾個獄警見邢國春的警銜也不敢攔著,直接將人放了進去。邢國春帶著兩人進屋,又將三人留在外邊叫他們看著這幾個獄警不要他們給外邊打電話通風報信。
邢國春進了病房,隻見有一個護士在整理藥品,便直接問道:“這人給送來之前,那些獄警都說了什麽?”
病房內的小護士並不是在手術內的幾個之一,邢國春帶著兩人進屋,不關心孔慶軍而是直接冷聲質問她,這小護士也給弄的一團迷糊,見邢國春幾人身上的警服心裏還有些畏懼。邢國春連續問了幾次,小護士才發怵的搖頭說:“真不好意思,我是剛剛才上班的,這個您要問的話得去問主刀醫生……。”
邢國春見小護士一副茫然帶著恐懼的神情,也知道自己這幾人給她嚇倒了,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轉而問道:“主刀醫生是誰,現在他還在醫院嗎?”
小護士低頭拿起床頭掛著的病例本看了兩眼,說:“主刀醫生是孟凡宇呢,我來時候他剛剛才回家,不過那幾個護士應該還在的。”
小護士才剛剛說完,邢國春本想叫她將那幾個護士找來,這時突然聽見病房外幾個獄警和自己留在門口看著的三人爭吵起來。
邢國春聽見聲音就拉開門,
他本以為隻是爭吵,可是打開門就看到三個自己留在門口的督察局幹事,給六個獄警都打倒在地。六個獄警見邢國春出來,也沒了一開始見他時的恭謹態度,六個人十二雙充血的紅眼睛瞪著邢國春三人。
督察局裏都是文職,雖然都是出身於警校,但是多年坐在辦公室內早將學校時學的那些搏擊擒拿等等技巧忘在腦後,一個個都跟文弱書生一般,根本就不是這些整天麵對犯人,經常對人動用拳腳的獄警的對手,一打一都不是對手,就不用說一個打兩個,隻是一個照麵就都給打倒在地。
邢國春不知在病房外麵的幾人到底因為什麽爭吵甚至動手,冷聲質問道:“你們還有沒有點紀律,你們領導平時都是怎麽教你的,目無紀律,人民警察都你們這樣這社會還怎麽太平……?這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們自己的家,一個個目無法紀,真給你們身上這身衣服丟人……。”
邢國春出來時幾個獄警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盯著他,這會兒給他喊了幾句,幾人都將吃人的目光收回。
邢國春出來時看到幾人充血的眼睛,還真怕幾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也揍自己一頓,這會兒見他們都安靜下來,又叫自己的下屬將幾個給打倒的督察局幹事扶起來,嚴肅問道:“賀斌,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叫賀斌的督察局幹事給人打了兩拳,一拳打在臉上,一拳打在胃部,這會兒他正揉著翻江倒海的胃部半蹲在地上,給邢國春這一問急忙忍著痛站起來,說道:“邢局長吩咐我們盯著他們,不要他們跟人聯係,他們有人打電話我阻止,結果他們就動手打人……。”
邢國春早知道這些獄警散漫慣了,在看守所裏跟那些犯人混在一起,雖然說是執法人員但也沾染了一些他們身上的壞習氣,在看守所裏他們是老大,出了外邊之後也將自己當成老大,橫行霸道、目無法紀。
邢國春瞪眼盯著幾人,厲聲問道:“到底是不是這樣?”
幾個獄警剛剛打人時衝動,這會兒知道自己打了不該打的人,都低下頭沒有一個人開口回答問題。
邢國春見幾人這般模樣,直接拿出電話打給看守所所長寧遠,叫他過來當麵給自己一個解釋,寧遠在看守所送走邢國春根本沒想到他會轉去醫院,這會兒聽他說醫院的幾個獄警打了督察局的幹事,也覺得很是無奈,但也不能過去醫院將人領回來,免得給邢國春問出什麽來。
邢國春卻是不給寧遠將人帶走的機會,掛斷電話他便叫人將這幾個獄警直接帶回督察局接受調查。
邢國春和幾個受傷的幹事留在醫院,叫醫生帶人去驗傷之後,回頭叫站在門口的護士將在手術室內的幾個護士都找來,又給蘇凡打去電話告訴他醫院裏發生的事情。
蘇凡洗過澡剛剛躺在**和還未睡的夏雪聊天,聽邢國春這樣說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將挨打的幾個同誌送去檢查、驗傷
,孔慶軍給人打傷再加上這事,逐步的裏深挖,很快就能撬開一個缺口,不管寧遠怎麽堵,他都不可能堵死……。”
邢國春之前也沒想到這幾個獄警會突然動手,但沒有想到的事突然發生也正隨了他的心意,將幾人帶回去督察局調查也有利於整個大局的發展。之前蘇凡叫他從孔慶軍給人打傷上找出漏洞,這會兒這幾個人也算是正中下懷,自投羅網。
放下電話蘇凡將夏雪擁在懷裏,夏雪側臉看著蘇凡長長的睫毛,柔柔的問道:“事情有眉目了?”
蘇凡點頭說:“有幾個跳梁小醜自己送上門來,很快事情就有可能完結,但後續的事還很麻煩。”
蘇凡所說的後續是國內的所有的看守所,孔慶軍給關在京城第三看守所內,這次事件鬧的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隻要稍微推波助瀾一下,上麵的領導層一定會關注,但是不管領導層是否關注,短時間內想要徹底的在全國改變看守所的現狀是不太可能的事。
夏雪不再多問盯著蘇凡這一段時間來微微消瘦下去的臉頰,一雙嫩手柔柔的撫摸著蘇凡的腰,蘇凡覺得癢癢的笑著向夏雪看過去,隻見她臉頰微紅,一副動情的模樣,這才想起自從夏雪出院之後兩人同床共枕卻是一直沒發生過關係。
幾天之前夏雪也有幾次這樣貼在蘇凡的身上,主動撩撥著蘇凡,蘇凡知道她動情了,但顧忌她的身體還是克製著自己給夏雪微微撩起的欲望。
蘇凡怕夏雪未康複傷到她,低聲說道:“睡吧,已經很晚了。”
夏雪見蘇凡這樣說便微微撅起嘴,將臉貼近蘇凡的胸口,柔柔的說:“蘇凡,我已經好了呢……。”
夏雪手術之後,主刀醫生便跟蘇凡說過切除掉某個器官不會影響兩人的夫妻生活,但是否和諧還是要看夏雪是否能克服自己的心裏障礙。
這會兒蘇凡聽見夏雪似是在主動索愛,想著她從手術到出院回家已經過去幾個月,她自己都覺得可以,那他隻要憐惜一下,不要太過魯莽就好。
蘇凡如此想便輕吻著夏雪,從額頭到胸口,一雙大手在她柔嫩的身體上的來回撫摸,聽見夏雪輕微的呻吟聲逐漸的放大,蘇凡這才翻身將夏雪壓在身下。
此刻夏雪一雙春水**漾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蘇凡,其實她生理上早做好了準備,但心理還是微微有些抗拒,不過這會兒給蘇凡吻的動情,早將一切都拋在腦後。
蘇凡怕傷到夏雪隻是盡量的輕拉輕入,夏雪也對蘇凡如此做法很覺得貼心的舒爽,輕輕的低吟著,一如夜鶯的歌唱……。
柔和溫馨的**過後,蘇凡環抱著一臉緋紅的夏雪,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夏雪臉上帶著幸福的倦意,在手術之後無論蘇凡多麽關心自己,她都覺得兩人距離很遠,唯有這次歡愉之後她才再次感覺到兩人的距離一直很近,兩人的心一直連在一起不曾遠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