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第一流 (013)恩將仇報(二更)
顧淺凝直接去了酒吧,這一家她常來,氛圍清幽,不似一般酒吧的烏煙瘴氣。而且調酒師有點兒本事,能調出合她口胃的東西。
已經認得她,看她坐過來,笑著跟她打招呼。
“顧小姐,還是老習慣?”
顧淺凝點點頭,等待的時間轉首看向舞台。一個漂亮的女人唱著一首緩慢的老歌,聲音滄桑沙啞,每一個字句都唱得很有味道。
“顧小姐,請用。”
顧淺凝端過來,小口飲下去,連叫了兩杯。畢竟第一天入住季家,不敢太過肆無忌憚,付款走人。
本來要出去打車回去的,剛走到門口忽然感覺頭腦昏眩,竟像有些醉了。她的酒量實在可以,兩杯酒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扯了一下領口,讓自己透一下氣。快速往出租車前走,不想連步伐都開始變得軟棉無力,每一腳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深一腳淺一腳,而且全身漸漸發熱,從哪一處開始,如同螞蟻啃噬。
顧淺凝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已經猜到這不是普通的醉酒了。
身後響起淩亂而快速的腳步聲,緊跟她而來。
本來是要叫車回去,手快觸及上了,忽然改變注意,鬆開之後快速向前麵的一條胡同裏走去,步伐也快了起來。
後麵的人如影隨形,很快跟了上來,四個男人眨眼將她圍上。
看到顧淺凝天使的麵孔和玲瓏身體之後,個個露出滿意又猥瑣的笑。
其中一人問她:“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哥哥們幫你舒服一下?”
此話一出,幾個人頓時張狂的笑了起來。不斷縮小圈圍,向她逼近,眼露綠光,宛如盯緊獵物的狼。
顧淺凝撐著身子淡漠的注視著幾個人,身體越來越熱,僅這單薄的衣料也成了多餘的壁壘。
連心情都跟著灼燒起來。
不等幾個男人真正的靠上來,她已經伸手出招,先發製人。動作快得讓人扼腕,幾個男人隻是看她動起來了,連招數都沒看清,手腕被攥緊,“哢嚓”一聲脆響,當即發出殺豬性的慘叫。
以顧淺凝的身手,對付幾個地痞流氓實在太輕而易舉了。轉眼,四個人手臂盡數折斷。本來手指已經鎖上其中一人的喉嚨,稍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不想招惹事非,還是手下留情。
就是這樣,男子已經麵如死灰,哭著求饒。
顧淺凝沒有鬆開,隻問他:“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幹的?”男子躊躇著想不說,她手上的力道便緊了一分,刹時間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男子脫口而出:“是顏如玉,顏小姐買通我們幹的……”
顧淺凝眸子凝緊,伸手一甩,男子當即跌倒在地。四個人扶著手腕慘叫連連,顧淺凝抬起高跟鞋踩到一人的腳踝上,告訴他:“回頭跟顏如玉說一聲,她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會好好的回敬她。”
身體實在難耐,不能再多留下去,出了胡同叫上車離開。
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上車之後神智便開始不清。極力撐著一絲理智,不讓自己即刻暈死過去。
連唇都要咬破了,才抑製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拔通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我身體不舒服,你出來接我……”
季江然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見出租車遠遠駛來。
他付了車費,沒讓司機找零,將顧淺凝抱下來。隔著衣料攬在懷裏,還是發現她身體滾燙。
一接觸到他的氣息,顧淺凝緊貼上,迷離著眸子看著他,月華如水,打在身上,隻覺得是媚眼如斯。季江然血液凝信,身體繃得很緊。
他這樣的男人,知頭醒尾,一眼看出究竟。
問她:“怎麽中的招?”
顧淺凝身體裏的藥性不是般二般的足,連頭腦都一片混沌,他的聲音響在耳畔隻有嗡嗡的聲響,隻喚了他一聲:“季江然……”
抓得季江然的心癢癢的,快速將人抱進去。
此刻客廳裏沒有人,大宅裏的人都回房休息了。他抱著顧淺凝快速回房間,直接去了二樓顧淺凝的房間。轉首將門反鎖,再返回來。
燈光下,顧淺凝長發披散,由於藥力,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妖媚到極至。
季江然低下頭用力的親她。不是一兩次,對於她他自是一清二楚。
顧淺凝漂亮的眉毛打結,或許是疼了,隻是承受的時候緊緊咬著唇,似乎恢複了一點兒理智,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季江然聲音沙啞:“沒人聽得到。”
顧淺凝手臂圈著他,聽到他的蠱惑,仍舊沒有叫出聲,卻一抬首咬住他一側肩膀。
那一下痛到心坎上。
季江然覺得從沒哪一個女人可以這樣,竟是盡了全力。
藥力已經得到緩解,他卻不放開,趁她手腳無力,反抗不得,似要拆骨入腹。
到後來顧淺凝隻覺得自己大半條命都沒有了,不想動,他才放開。也有些累了,沒像以往那樣休息片刻,洗澡離開。伸手一扯,攬過來便睡了。
顧淺凝之前喊了許多嗓,喉嚨冒煙似的難受,被他鎖在懷中動彈不得。不得推了推他。
季江然漂亮的眼睛迷離成一條線,迷糊的問她:“幹什麽?”
“我想喝水,渴得難受。”
季江然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裏“嗯”了聲,像個睡懶覺的小孩子,神智不清,卻不動彈。顧淺凝以為他睡過去了,想再推他,就見他動了動,還是撐著身子坐起來,去給她倒水。
赤身站在床邊等她喝完將杯子拿走,身材雕塑一般,長期鍛煉的緣故,肌理分明,全身一絲贅肉都沒有。
顧淺凝不過拿眼風瞄了兩眼。
不想季江然困得五迷三道,還是撲捉到,一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壞笑起來:“怎麽?看那麽多次還看不夠?”
顧淺凝白了他一眼,發現他清醒不少,眼中有亮晶晶的薄笑。把杯子遞給他,縮進被子裏閉上眼睛睡覺。
季江然很快便膩上來,大手握上,手掌溫暖幹燥。下巴抵到她的發頂上,懶洋洋的說:“要不要,嗯?”
顧淺凝一抬腿,酸痛不已。還是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不想睡覺滾回去。”
季江然笑著說:“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