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第一流 (032)光著比穿著好看

跟這樣的人聊天也是件倒胃口的事,顧淺凝抱上泡麵桶上樓吃。

安子析本來車子開得好好的,剛出二環,車子猛然一偏,頓感出了狀況。攏緊披肩下車查開,估計是輪胎出了問題。

當夜起了風,溫熱的氣體呼啦啦的撕扯著寬大的披肩,那熱氣直往領口裏鑽。灼熱痛癢。

正欲彎下身,披肩一滑,剛伸手去攏,眼風撩到一道黑影閃過,偏首去看,另一側臉頰如同被貓爪抓了一下,尖銳的指嵌入肉中,由上而下,將細嫩的皮膚都豁出口子,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安子析痛呼一聲,什麽都顧不上了。抬手撫上去,粘乎乎的**漫出來。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卻連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隻車道上車流如織,滾滾如紅流,碎在道路的盡頭。

安子析站在路邊又疼又怕,給家裏人打電話,手都是抖的,直到最後嚇得哭出聲。

沒等安家來人接她,直接打車去醫院了。一側臉頰全毀了,深邃的五道指痕,血肉模糊。

連醫生看到了都不可思議,五道痕跡像是人手抓的,可是這麽深的傷口,又像是被利器劃傷。這樣深,就算好好處理,留下疤的可能性也極大,還得做得表皮修複。這樣一來時間就長了,不是短時間能恢複的。

安子析聽到醫生這樣說,本來就心生惶恐,徹底控製不住情緒哇哇的哭起來。

想起顧淺凝的話,又想到她詭異的神色,頓感呼吸困難,就像被人施了巫蠱一般。當即給季江影打電話,顫巍巍:“江影,顧淺凝想殺我。”

季江影速度很快,電話還舉在耳畔,一手就已推開顧淺凝的房門。

顧淺凝裹著浴巾正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在滴水,濕淋淋的。

看到季江影若有所思的站在門口,氣息還有些不穩。怔了下,將胸口的布料向上拉了一拉。

“季大少,你這是什麽愛好?進女人的房間不敲門嗎?”

她正說著,季江影目不斜視的幾步走近來。拿手指碰觸她的肌膚,溫熱水嫩,確定是泡過澡了。又去扯她的浴巾。

顧淺凝按住他修長的手指,眼睛有一點兒淩厲:“季大少,得寸進尺可就不好了。”

季江影挑了下眉頭,淡淡的“哦?”了聲,眼角一彎:“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補給你。”他來真的,那塊浴巾本來就很鬆散,這樣一拉一扯,就算他不用力,也已經搖搖欲墜。不過指腹碰了一下,便已滑落到地板上。眼前大好春光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身體白皙,纖儂有致,像上等的瓷器,要是最寶貴曼妙的一尊。

顧淺凝摭擋不及,索性任由他觀瞻。冷冷問他:“季大少還要看到什麽時候?這麽久還沒看夠麽?”

季江影極度升溫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之後,定格到她的臉上。半點兒羞怯都沒有,卻又確定她是在佯裝鎮定,到底是個女人,再冷硬仍舊目光閃爍。

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光著比穿著好看。”

他邪魅的說,眉眼彎起,像個痞子。

想起那天將顧淺凝壓到身下,大抵就是此時此刻的熱血沸騰。

說到不要臉,顧淺凝還真是比不過他。沒去拾地上的浴巾,轉身上床直接縮進被子裏,背對著他躺下。

“出去!”

季江影電話還通著,安子析一直叫他的名字。

覺得吵鬧,一根手指輕輕按掉了。順手收進褲袋裏,襲到**來。

顧淺凝倏地轉身:“對了,季大少不是說還要還回來,你打算怎麽還?”

季江影已經去解自己的襯衣扣子,他這樣惡趣的逗一個女人還是頭一次,看顧淺凝有幾分認真,就想看她到底有多認真,那無謂的魄力是真是假。

兩人目光緊緊銜接,更像在鬥法。

季江影直視著她,先將襯衣從皮帶裏抽出來,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又去解西裝褲的拉鏈……

顧淺凝跟著目不轉睛,似隻要眼風刹那間的偏轉,就說明戰敗了。

哪一個都不想,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一點兒不耽擱季江影手上的動作,直到連最後一層束縛都扯去。

其實顧淺凝倒沒怎麽看他,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季江影的**畢竟沒有看過,更沒真的跟他睡過,怎麽都不會覺得自在。

最先偏轉視線,既然他已經脫完了,擺擺手:“你可以走了,我們兩清了。”

季江影一下扣緊她的手腕,連同她的目光一並扯過來。

似笑非笑:“你若不像我那樣仔細看看,豈不是虧大發了。”

顧淺凝臉上微微熱了下,鎮定說:“季大少做事倒還真可丁可卯,不過,我不認為這是占便宜。跟別的男人也沒見得有什麽區別,我還以為季大少多與眾不同。”

季江影邪肆的一眯眼。

“不試過,怎麽知道是不是與眾不同呢。”

顧淺凝抽回手:“季大少,你這麽無恥,安子析知道嗎?”

季江影皺了下眉頭:“關她什麽事。”

季家的男人就是這麽薄情,言談舉止永遠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

季江影已經進到被子裏攬上她的腰,她的皮膚細膩光滑,手感極佳。而他的手涼如玉石,冷得顧淺凝抖了一下。

伸手拔開他的手,季江影纏著不放,兩個人撕扯起來,漸漸廝打成團。實則顧淺凝不敢用真功夫,季江影在醫院裏問過她一句,不知道他看出多少,所以更不曉得他這是試探還是什麽。

隻用一點兒防身術,看著倒是稀疏平常。而且兩俱光裸的身體在**搏擊跟摩擦生熱有什麽分別,動不動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就要磨蹭到一起。漸漸的,都有些軟下手勁。連身體上的變化都很明顯。

季江影眸中的顏色明顯變深,本來他那雙眼就生得像月光下的海,靜寂深邃的,這一刹隻覺得波瀾壯闊。

離得她極近,連呼吸都灼熱起來。

幾乎是啞著嗓子問她:“還打麽?你喜歡男人用強的?”

說話間,手掌一個用力,已經將她的身子坦平在**壓到身下來。

顧淺凝恍了下神,他的身體滾燙,下麵的感觸那樣強。

“季大少想先上車後補票麽?我可不想。”

季江影邪肆的笑起來:“想不想可由不得你。即便這樣,也總比那些逃票的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