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第一流 (033)我們扯平了
低下頭親她,不似毛頭小子那樣毫無章法,漫條斯理。覺出她的掙紮反抗,雙手鉗製她的手腕。
顧淺凝漸漸不再反抗,連呼吸都很困難。
季江影放開她的嘴巴,低低的咒罵出聲:“該死!”她像個吸氣的妖精,粘上了,就仿佛欲罷不能。
別說是她,他也覺得自己要斷氣了。來了火氣,也像沒有好氣。
顧淺凝呼疼,推了他的肩頭一下:“你輕點兒……”
嗓音很是柔軟,總像帶著一點兒嬌嗔,季江影全身那些未開啟的細胞都像被引爆,劈裏啪啦的閃爍出火花。
顧淺凝用僅有的意念思索,難道真要跟季江影睡了麽?
他蓄意待發。
明明覺得一切都剛剛好,他卻淺嚐輒止,惡趣地停了下來。
眯起眸子看她,眼神明亮,因為喘息有絲濃重的緣故,說起話來極副磁性:“你很想是不是?想我要你?”
顧淺凝驀然睜大眼睛。
季江影抬起手指撫上她的眼角,還是罵她:“妖精。”那雙眼睛生的很大很明亮,這一刹布了層迷離,楚楚動人。
他不得抬起身子,離得她遠一點兒,覺得還是不妥,索性翻身下來。
“我們之前是扯平了,不過你別忘了,上次在酒吧你還欠我一次。這回才叫真的還清了。”
他還要去醫院,扯過襯衣一件件穿上。
顧淺凝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隱隱好笑,原來季江影壓根就沒真想睡。這不過是個極俱城府的男人,不喜歡吃虧,凡事都要斤斤計較的討回來。而她更覺得,他是想試探什麽。
不過她倒覺得,即便被他耍了,這樣也是剛剛好。
季江影開快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子析的傷口剛處理完上過藥,醫生正準備給她包紮。他扯住醫生的手:“等一等,我看一下。”
彎下身,細細盯緊她被抓花的那半張臉,痕跡很深,不像是指甲抓出來的,人類的指甲就算修剪得夠鋒利,也不會有那樣的力道。連醫生都在一邊這樣分析,所以他確定是利器劃傷的。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沉下眸子,卻覺得,這就是指甲劃出的痕跡。這世上並不是沒人有這樣的本事。
安子析見他看了一會兒,問他:“能看出是什麽劃傷的麽?”
季江影站直身,搖搖頭:“看不出來。”然後讓醫生給她包紮。
安子析坐在那裏懊惱又挫敗。
“醫生說即便恢複了也會留下傷疤,我得去做整容手術了。”
季江影淡淡說:“我給你帶薪休假,什麽時候想去都可以。”
安子析聽了也不見得就高興,坐了一會兒,抬起頭:“我懷疑跟顧淺凝有關係,我從季家出來的時候,她分明跟我說了古怪的話。”
“不是她,我檢查過了,她沒有做案的時間。”
季江影當即否決她。
安子析有些惱:“不是她還有誰?如玉被她搞得焦頭爛額,現在又是我,我覺得她分明會什麽巫術,讓把跟你們季家人沾邊而她看不順眼的人一個一個弄死。”
季江影操起手臂,閑閑的看著她:“子析,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性人,還信那一套麽?”
安子析情緒有些激動:“那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分明沒有看到人,即便是人也不會有那麽快的動作轉眼就能消失不見,但我的臉卻被人抓傷了。”
她真的開始懷疑有鬼吧,而且這隻鬼還跟顧淺凝有關係。那個女人死而複生之後就像換了另外一個人,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安子析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禁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季江影隻說;“你今天是嚇壞了,別想太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安家人都趕來了,看到安子析一側臉頰包紮得嚴嚴實實,嚇壞了。
“子析,你這是?”
安子析哭的力氣都沒有,已經這樣了。覺得筋疲力盡:“媽,別問了,我想休息一下。”
安夫人不放心,還想問個不停。
安桐拉住她:“你就先別問了,讓子析先去病房休息吧。”
為了保險起見,決定留院觀察幾天。
安夫人送安子析去病房的時候,安桐叫住季江影。
“江影啊,子析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季江影看向他:“當時的情況我也沒看到,子析給我打過電話,我就趕來了。”
安桐點點頭,拍他的肩膀道:“時間不早了,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等人一走,安桐跺進病房。
安子析見沒有外人,拉起他的手:“爸爸,那天的事我都跟你說了,你找顧老爺子談過嗎?”
安桐安撫她:“你別急,還差一點兒火候,我正在聯合其他股東,這是重中之重,否則就算真開股東大會,沒人真的肯反他,一切都無濟於事。”
但安子析已經等不及了,先不說季江影和顧淺凝婚期再即,就算看到顧淺凝那副嘴臉,她現在都沒法像以前一樣心平氣和的跟她鬥法。
安夫人也在一旁催:“是啊,你早點兒跟顧家人談,隻怕時間再晚,就來不及了。你看,現在顏家產業已經有季家進駐融資,都沒說等到結婚之後。我怕季顧兩家也是這樣,一旦季家插手進去,認準了顧家那門親,改朝換代的可能性豈不是更微茫。”
安桐反駁她的話:“商場上的事你們女人家怎麽懂,季顏和季顧兩家的情況還不一樣。顏家產業融入季家的股份,那是因為時機到了,這叫商機,對企業狀大發展有好處。可是現在華宇沒有那樣的契機,季家無從下手。你們擔心什麽?”
安子析仍舊不放心。
“早一點兒下手總是好的,誰知道時局會有怎樣的變化。”
安桐琢磨了一下:“那好,我明天就去顧家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