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門悍女

表麵上仍舊裝得冷靜,隻淡淡一笑:“這些不用你提醒,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季江然一蹙眉,故作委屈狀:“女人還真是沒良心啊,我才幫過你,轉首你就成外人了,我還以為大嫂跟我一條心呢,我都要為你效全馬之勞了。”

安子析看了廳內一眼,唯怕被下人或者簡白聽到。

不敢跟他沒頭沒腦的扯下去,立刻轉移話題:“你不是說想要顧淺凝,她也回來了,你這樣整天國外的飛,就不怕她被人搶走了?”

“你說誰?老大麽?”季江然淡淡抬眸,嘴角閑散的扯出一抹鉤子:“現在你都懷上了,我還怕什麽。其他的男人未必有那個膽量近她身。”

安子析其實想不明白,顧淺凝到底有什麽好。值當這些男人紅了眼一樣的搶來搶去。是,她跟以前不同了,可是性情轉變了又怎麽樣?人還是那麽討厭,偏偏這些男人就要跟蒼蠅一樣往上飛,她自心底裏感覺不屑。男人們真的喜歡犯賤,以前顧淺凝唯唯諾諾貼上來,也沒見他們哪個就真喜歡。

輕哼出聲:“既然那麽喜歡,就好好把握,我看她挺招風,真被其他男人拐走了也說不定,或許她就喜歡跟別的男人跑呢。”

季江然修指伸出來,挑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捏得她很疼。

安子析“嘶”了一聲,想扭頭閃開,哪那麽容易,他不放,慢條斯理:“你這張嘴巴好是好,就是太不客氣,哥不喜歡,不改一改,我就幫你縫起來。”

他的眼風那麽鋒利,隻覺得跟利仞一樣。安子析看到了還是有一點點害怕,跟他也認識很多年了,隻知道他渾,有事沒事三分笑。直到嫁進季家來,才發現這個男人實則陰陽怪氣的,很不好應付。

用力錯開,下巴卻火辣辣的疼起來。

季江然倒笑了:“逗你玩呢,幹嘛那麽認真。”站起身上樓:“大嫂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等了一些時候,季江影終於回來了。

把車鑰匙扔給下人去停車,直接進到廳內。天已經開始回暖,他穿的很少,隻襯衣西裝。人比之前瘦了一點兒,更顯得高。

簡白起身抱怨:“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一家人都等著你吃飯呢。”

季江影隻說:“一點兒事情耽擱了。”解了襯衣的扣子,就要上樓洗澡換衣服。

簡白叫住他:“你先等一等,吃完飯再換衣服吧,子析有話跟你說。”

季江影這才轉首看過來。

問她:“有什麽事?”

安子析坐在輪椅上,轉動車輪向他靠近。比他矮上一大截,說話的時候仰著頭。

“先吃飯吧,一會兒再說,不是什麽大事。”

季江然撐著頜閑散在那裏,一副看好戲的勁頭。聽到安子析這樣說,倒比哪一個都要掃興。

聲音慵懶:“大嫂,你沒意思,什麽話啊非要背著我們悄悄跟大哥說。”

安子析拿眼睛白他,他分明什麽都知道。

季江影冷冷的眯起眼:“什麽事?”

那些美感都沒有了,竟搞得安子析不知該怎麽說起。隻得硬梆梆的吐出來:“我懷孕了。”

季江影眸子驟然眯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隻說:“很好啊。”

再沒說其他,甚至連其他男人初為人父的激動和欣喜都沒有。那樣的表情就跟工作的時候,向他回報了一項工作,他覺得可以接受,就會這樣淡淡說:“很好啊。”真的隻是淡然,眼波沉寂,嘴角亦很平。

安子析做了他那麽久的秘書,見過太多次,所以心知肚名。泰山崩於前微然不動,實是看不出他心底到底有怎樣的驚濤駭浪。

其實早已經想到了,季江影這個人本來對什麽都不熱衷,冷漠習慣了,大起太落不可能。可是,真看到了這一幕,心裏還是有一絲寒涼,失望瞬間填滿她的心口。

隻怕是每個孕婦都會有的小情緒。

連簡白都看不下去了,在季江影的胳膊上拍了下。

“你這性格什麽時候都變一變,打小就不冷不熱的,這樣高興的事你就不能露出點兒歡顏。”轉首對安子析說:“別理他,他從小到大什麽時候不這樣?我們去吃飯。”

她真的不是在刻意為季江影打圓場,季江影生下來就是個深沉的人,他跟季江然的性格差很多。不苟言笑,內斂深邃,一直都是這樣。

安子析笑笑:“媽,我了解他。”

季江影已經上樓去換衣服。

簡折招呼著先去餐廳吃飯,一生氣就說:“不管他,愛吃不吃。”

季江然過來推安子析進餐廳,訕訕的笑著,很有幾分邪氣,直讓人恨得牙齦癢癢。

顧淺凝去外麵吃。

季江然之前打來電話說他今晚要晚一點兒回去。顧淺凝自己去吃火鍋,步行街往裏,一直走,一直走,不用走到盡頭就能嗅到香氣。尋著走進去,據說那家的火鍋最好吃。

四處都是人,一個空位都沒有。有人在外麵排隊等位子,三三兩兩的人說話著打發時間,也有低著頭玩手機。總算天不冷,步行街那個時候最熱鬧,不過的店裏放著一首高亢的歌,哪部電視的主題曲,不記得了。

她站在門外看了眼,躊躇著要不要等下去,她通常沒什麽耐心。

還是決定離開,轉身的時候看到顧淺淺從裏麵走出來。

時間不算太晚,看出她喝了酒,而且沒跟朋友一起,隻身一人。

顧淺淺也看到顧淺凝了,眼裏即時閃過厭惡,一陣瑟縮之後收斂無蹤,沒敢像以往那樣表現出來,並且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她是真的怕了顧淺凝,生生被打得斷了骨頭,那滋味可想而知,顧淺淺再愚笨也該長記性了。

終於知道償到了顧淺凝的厲害,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硬著頭皮走過來,叫她:“二姐……”

顧淺凝眯起眼睛看她,這還是她靈魂轉換過來,第一次聽顧淺淺這麽叫她。相信以前也一定沒叫過,這哪裏是個真懂禮貌謙卑的丫頭。

看盡她眼中的不屑,也沒心思答理她。告訴她:“走吧。”

顧淺淺這才敢離開,步子越走越快,唯怕她反悔了,又揪回來打一頓。

快速出了步行街,伸手攔了出租車坐上去,氣喘籲籲,忍不住罵:“瘋女人,早晚不得好死。”

司機打鏡中看了她一眼,問她:“去哪裏?”

顧淺淺喝了酒,腦袋暈暈的,想了一下,讓司機開去段存的家裏。

消沉了幾天之後,還是決定回去找他。她現在就像一個寄生蟲,已經漸漸不知道離開寄主要怎麽生存了。用幾天的時間說服自己,那次隻是個例外,段存那們隻是玩得瘋,並不是隻針對她一個人,所以不用放在心上,更沒必要生他的氣。

離開段存,損失的隻有她自己。眼見她這幾日就沒有零花錢了,想買幾件春裝,都沒有錢。根本不會想著跟顧夫人要,她的存折她看過,那麽微薄的數字,過日子也撐不上幾天,怎麽可能取出來供她揮霍。而她那個大姐越來越指望不上了,到現在幾乎不給家裏出什麽力,她覺得生活漸漸無望,段存對於她來說,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一棵大樹,她怎麽可能意氣用事,選擇放手。

已經那麽不堪了,還是低聲下氣的來找他。

連段存都沒想到,實在很服氣。

吐出的字眼很難聽:“顧淺淺,看來你們顧家落沒是天意。你就是天生的賤骨頭,哪裏像個千金大小姐。”丁點兒的骨氣都沒有。

顧淺淺想了幾天,再加上喝了酒頭腦發熱,即便聽出段存話裏的諷刺,還是沒打算離開。左右已經這樣了,似乎更沒什麽好在乎。

段存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煩悶抑鬱,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顧淺淺,你天生下賤是不是?那天的遊戲你沒玩夠,竟然還會回來找我?不要臉的女人我見多了,你這樣的,還真少見。”

顧淺淺眼睛漸漸濕潤,最後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段存笑得很大聲,隻當笑話聽。

問她:“你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的錢?”

顧淺淺答不出,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或許是錢多一些,她的生活從天堂一下跌入地獄,那種落差隻有她自己最知道,根本沒辦法適應。

段存一直睡不好,頭疼的厲害,懶得應付她,出聲趕她:“滾出去。”

顧淺淺過來抱住他。

“段存,你真的要跟我分手麽?那天的事我不在意,這樣你也要趕我走?”

段存被她緊緊攬著脖子,扯了幾次沒扯開,最後幹脆拉進懷裏當發泄對象。動作狠戾,聽到顧淺淺在身下輕輕啜泣,估計是疼。從那天之後安子析就不理他了,打電話她不接,去安家找她,說是已經回季家了。他再想她,也不敢到季家去找她。

就讓段心語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麵。

安子析多聰明,根本不應段心語的請,總是找借口推開。

段心語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隻告訴段存別給她添麻煩,要是沒事做就找他的朋友玩,明確告訴他,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誰肯跟他一起胡鬧。

段存這幾天心裏悶得厲害,顧淺淺卻自動撞槍口上來了,正好被他用來發泄。最後在他家裏睡著了,半夜嗚咽著很辛苦,直接睡過去了。

時間不早了,顧淺凝看了很長時間的電視,最後覺得困,猜想季江然不會回來了。他是回家,又不是去別處,況且他被悶了這麽久,儼然脫韁的野馬,說不上跑哪裏去瘋了。正好不用霸占她的床,今晚她也不用睡沙發。關上電視去睡覺。

沒想到季江然還會回來,說晚一些就真的很晚。

顧淺凝聽到開門聲,隻是之前一直睡得很沉,知道無害,轉眼又睡了,根本就懶得動彈。

季江然扯了領帶又將衫衣扣子打開,單膝跪到**看她。顧淺凝背對門口的方向躺著,隻一麵窄窄的背,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很嬌小的一團。

他伸手捏她的臉,沉沉的笑著:“怎麽先睡了?”

顧淺凝聞出他喝了酒,而且喝的不少,拔開他的手。

仍舊睡著:“你今晚睡沙發吧。”

季江然傾身過來,上半身壓到她的身上,微重,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我不睡沙發,一起睡。”

他去洗澡,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出來後去吹頭發,聲音都是熟悉的,響徹在夜裏嗡嗡的響著。吹得半幹不濕就放下,上床來跟她一起睡,從背後抱住她。

顧淺凝被他吵醒了,有些氣。

抬腳踹他:“你去沙發上睡。”

季江然將她困在懷中,牢牢的,親吻她的臉畔。

沉聲說:“我哪裏都不去,我就跟你一起睡。”

他有些喝多了,變得十分好脾氣,膩著她,眼睛裏都是笑意。呢喃似的叫她的名字:“淺凝……淺凝……”

顧淺凝知曉他是什麽意思,緊緊的抵著她那樣明顯。兩個人之前有過無數次,按理說一次和兩次沒有分別,況且在**季江然大都是溫柔的,技術沒得說,難受總不至於。

他很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她了,睡在一張**,難免蠢蠢欲動,否則他就不是男人。

“我輕一點兒。”

顧淺凝拿胳膊肘兒膛開他:“好困……”

季江然嗓音沙啞,低低的蠱惑:“你睡著,我自己來。”

顧淺凝“啪”一聲將台燈按開。

看到他一張臉,燈光效用,眼睛微微眯著,仿佛柔情萬種,眼神也跟平時不一樣。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像有些動情。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去擋眼前的光線。

顧淺凝點他的胸口,提醒他:“你的傷口再裂開,醫院就不會再接納你了,連醫生都會笑掉大牙。”

她知道為什麽每次醫生都要囑咐她,分明是季江然的傷口裂開了,一定以為兩人是在做這檔子事,沒深沒淺的,才使得他的傷口裂開。

季江然一定也知道,所以每次聽老醫生說起,拿眼神瞟她,邪魅的鉤起唇角,要笑不笑的,隻差衝著她吹口哨。

夜那樣靜,季江然聽著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答非所問:“顧淺凝,我是男人。”

顧淺凝隻說:“你喝醉了。”怕他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的紗布上,還是完好的。所以坐起身:“我去沙發上睡吧。”

季江然大力的將人扯回來,鉗製進懷裏,不知道怎麽就動了怒,不看她,大半側臉陷進枕頭裏,喃喃說:“沒良心,睡覺。”

也是下樓的時候碰到鄰居,才知道原來大家都以為她在和季江然同/居。

樓下樓下見過許多次,大媽心直口快,忍不住問她:“那個是你男朋友吧?年輕人長得真帥。”

她還不知道那個真帥的年輕人就是整個a城赫赫有名的季江然。

顧淺凝笑著沒說話,說什麽都矯情,真話說出來更像假話,說他們隻是住在一起,隻怕沒有人會相信。

那時候隻是莞爾,並沒當成一回事。

後來有一天接到季江影的電話,時間不早不晚,遠不到吃飯的時間,兩人約在茶樓裏見麵。

最近季江影一直很忙,自打顧淺凝刺殺薄東勝的任務完成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

顧淺凝不會主動聯係他,沒有理由,也沒有那樣的想法。現在萬盛被收購,他的主要產業在國外,兩人不是總裁與秘書的關係,那根在別人看來有所牽係的紐帶斷掉了。所以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了。顧淺凝不知道季江影是怎麽想的,反正他一定對她存有疑慮,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一下崩塌,直接送她回基地是絕對不可能了。他對基地有責任,為了保障組織安全,不會將一個有疑點的人送回去。

這些顧淺凝都理解,所以一心等著他下達新的任務,或是做其他的安排。

季江影是個很守時間觀念的人。

約會從來不會遲到,見她進來抬腕看時間,顧淺凝比約好的時間晚來了幾分鍾。

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想到還等在那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眉間眼都是亮眼的光,隻是眼眸深邃。以前兩人還是未婚夫婦的關係時,有一次顧淺凝因為堵車遲到了,便是連一分鍾他都不肯多等她。等到她趕過去時,已經人去樓空。

季江影默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若有所思:“怎麽?你現在這樣是公然和季江然在一起了?”

顧淺凝端著茶杯望過來:“什麽意思?”

季江影悠悠地晃動手裏的杯子,神色冷漠:“你不是在跟他同/居,整個a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們這樣不是公然在一起了是什麽?”

顧淺凝喝了一口茶水,微許的苦澀。

“大少,你想錯了。他為什麽住在我那裏,原因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麽?”季江影眯起眸子盯緊她,散慢的說:“知道風頭過了,季江然仍舊賴在你那裏,連班都不上的原因?知道時間不短了,他的傷口遲遲不好的原因?還是知道他明明在避難,卻為什麽搞得人盡皆知?”

他這樣分明是已經宣布了所有權,現在出去走一走,隨便打聽一下,哪有人不知道顧淺凝歸他季江然管?

季江影意有所指:“你要還搞不明白,可以隨便惹出個亂子,看看這a城大大小小的人鬼神是否都會賣你個人情。”看的一定要是季江然麵子。

季江然疼寵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就如同攥了一塊免死金牌,怕也隻有她顧淺凝不知道,現在她的頭上頂了多大的一個光環。

------題外話------

丫頭們,加個小二更,明天的下午再更哈~今晚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