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３5節 籌備（1）
林地拿過他的劇本，也沒有打開仔細看----現在的時間根本就不允許他坐下來閱讀一遍：“傑米，你真的認為這件事是可行的嗎？”
“你知道在《壯誌淩雲》之後，美國的軍隊報名人數比影片上映之前多出了多少個百分點嗎？”
林地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在後來的影響力：“那麽，你也認為這樣的一部影片可以達到或者超過當初的效果？”
“具體會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關於警察題材的電視劇，不論是FOX的《CSI》還是ABC的《警界雙雄》他們在你看來，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你指哪個方麵的問題？”
“任何方麵的，你作為一個多年的警察，認為劇情的安排上和演員的表演，有沒有什麽問題？”
“啊，那就很多了！”林地立刻反應過來：“我個人認為，他們表現的似乎都太過誇張了，你也是警察，你不會真的認為每一天真的有這麽多的案子需要重案組之類的出發解決吧？還有一個就是，似乎所有的警察，他們的妻子都不和他們睡覺，他們的寵物也不認識他們，他們的孩子和他們的關係也永遠都是緊張的！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難道這就是在很多心中固定的警察的形象嗎？有時候我真想打電話到電視台，要求他們停播這樣的節目呢！”
“嗬嗬……”
“怎麽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啊，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在我編劇的這部劇本中，已經盡可能地摒棄了你個提到的問題，當然，案子也會有，但是很多的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案件，完全用不到男主角作為重案組的一員出警，等一會兒您看過劇本就明白了。”
“好吧，我會看劇本的。還有什麽？”
“暫時的隻有這些，再有什麽問題我會和你協商。對了，你看劇本的時候，如果看到了什麽問題的話。最好可以記錄下來，我會改進。”
“沒問題。那麽……？”
趙晟站了起來：“我想先回去了，有什麽情況和我打電話，我立刻過來。”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
走出林地地辦公室，他就準備回去，但是走到電梯口一轉念間，自己已經來到了警局。為什麽不回去看一看當年的老同事呢？想到這裏，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順著樓梯下樓，很快的，就來到了重案組地辦公室大門前。
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樣，重案組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影視作品中人來人往，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致。透過玻璃向裏麵張望了一下，有幾個人正坐在電腦桌前忙碌著。推門進去，立刻有一個便裝的年輕人迎了上來：“先生，有什麽……？”
“傑米？哈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嗎？”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趙晟一看。這個人自己也認識。是當年在古德爾小姐被謀殺地案件中曾經有過合作的重案組警員多羅。幾年不見，多羅明顯了老了。額頭已經開始出現皺紋，眼眼睛也不像當年那麽明亮。不過還好，他地精神頭看起來不錯，笑眯眯的一張胖臉上滿是朋友相見的喜悅。隻可惜，他隻知道對方的名字，卻不知道姓氏。
雖然是這樣，但是也不會為他們的交流造成困擾：“嘿！多羅，好久不見了。大約有……幾年了？”
“已經8年了。”多羅笑眯眯的看著他：“我聽林地先生和我們說過，你在聖誕節的時候來到警局，很可惜，因為我們沒有值班，……”
“這沒什麽，我們今後有的是時間在一起的。”
“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回來吧？”
“很遺憾，不是的。我這一次回來隻是有一部電視劇地劇本要征求一下林地地意見，嗯，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是準備在西區地警局內部進行拍攝的。”
“你是說，你要在這裏拍攝電視劇？”
“是啊，你認為這個主意怎麽樣？”
“確定嗎？”
“實際上，我正在等林地地回複，他現在還在看我的劇本，嗯，如果劇本可以通過的話，我會和他提出申請。”
“傑米？”
趙晟一回頭，笑了起來：“傑昆，我甚至還沒有恭喜你升為組長了呢！”
“BATEME！”傑昆隨意的一擺手：“來，我們進來說！多羅，你的光禿禿的頭發看起來像個提線木偶！幹你的活去！”
趙晟威脅著和多羅告別，走進了傑昆的辦公室：“說真的，傑克，恭喜你。”
“謝謝。”傑昆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請坐吧，這一次來還是為了劇本的事情？”
“你知道這件事？”
“我大約知道一點，林地和我說過你準備拍攝一部關於重案組警察故事的電視劇，已經完成了嗎？”
“是的，劇本現在在林地……那裏……”他的語速突然放慢了下來，眼睛落在傑昆的臉上，後者給他看得愣住了：“傑米？傑米？”
“傑克，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有一張明星的臉蛋？”
“少來！你認為你現在的身份是某娛樂公司的星探嗎？”
“不不不，我不是開玩笑。”他站了起來，繞到傑昆近前，用手比劃了一個攝影機的鏡頭形狀，認真的掃視著傑昆地臉頰：“唔。皮膚似乎有點發幹，而且給人的感覺很蒼老，不過這沒有關係，隻要有化妝師的幫助，這樣的問題和那塊就能解決。唔，確實是一張滿可以上鏡的臉頰。”
傑昆給他嚇著了：“傑米，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猜怎麽樣？我一直在為影片中……是電視劇中諾頓的角色發愁，他是劇集中重案組的頭，一般的演員在我看來過於程式化了。他們地容貌和氣質完全不像是一個真正的警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表演，而如果我可以選用一個真正的警察地話。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你隻要本色演出就可以了！隻要拿出你在工作中的狀態，就完全可以征服觀眾和挑剔的影評家！”
他在這裏自顧自的陶醉著，卻完全沒有注意傑昆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傑米！”
“啊？什麽？”
“你真的認為我可以在影片中扮演一個警察？”
“哈哈！又錯了！你不是扮演一個警察，你本身就是一個警察！哦，順便告訴你一聲，不但會有你，還會有我的出演。這一次地《西區故事》不但要拍攝成一部警察生活和工作的紀錄片性質地電視劇，還要掀起繼《老友記》之後的又一次收拾熱潮！”
說起來。趙晟的這一次劇本寫作本意隻是想給自己當年工作過的警局提供一些幫助，最起碼，也要引起更多人的重視---在美國，有時候很多事情是很怪異的，當你默默無聞的為自己的國家做著自己的貢獻----就例如警察工作----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你地存在，但是隻要有人可以通過不同地方法把自己的存在告訴別人，立刻就會引起足夠地重視。這一次他就是打著這樣的算盤，一部劇集地出現，如果真的可以得到預期的效果的話。除了可以為提供電視劇拍攝的西區警局提供一些經濟上的幫助。更主要的是，會有無數人對警察的生存環境關注起來。當然。這也隻是一個大約的想法。
而事實是，趙晟這個人有時候經常是腦筋一熱就進行某件是的操作。對於後來的成功或者失敗都沒有足夠的認識和預判，每一次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更多的時候他甚至是在寫作，製作，和演職人員的交流的過程中才能找到理順自己思路的辦法。這一次也是這樣，在和傑昆的對話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在正統的演員之外，能不能安排幾個純粹的警察在裏麵出演角色？又或者，在拍攝的時候用一些近乎紀錄片的模式對他們的工作生活進行拍攝？唔，這似乎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呢？
他突然沉默了下來，傑昆又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了：剛才還一臉興奮，現在怎麽又呆若木雞了？他甚至伸出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傑米？傑米？”
“啊，我沒什麽！”趙晟如夢初醒，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認真點，傑克，你認為我的提議怎麽樣？你真的不願意在我的劇集中扮演一個角色嗎？”
“傑米，我是重案組的組長，不是公共關係科的大衛?本尼，如果這一次我在你的劇集中演出了，你認為後果會怎麽樣？”
趙晟暫時拋開了繁雜的思緒：“也沒有什麽了，無非就是收視率很好，或者很不好，不好的情況暫時不提，劇集隻播出一季就被腰斬，如果好的話，你想過沒有？西區警局的工作將會得到多麽大的幫助？效率會得到多大的提升？這還不算，你作為影片中很少有的正式的警察，也會得到更多的關注，我想，如果收視率真的足夠好的話，你也會成為警局中的一顆新星，不不不不，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說，更多的人對你和你的同事的關注，絕對可以使你的工作開展得更加順利。如果你有機會看到我的劇本就會知道，在這一次的創作中，除了常見的案子的情況，還有一個，就是在案發之前怎麽樣把罪惡撲滅，也就是說，警察的工作不單單隻是抓捕罪犯。更主要的是減少犯罪的可能，你明白我地意思嗎？”
“你是說，前期預防罪案的發生？”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他站了起來：“我和你說的你考慮一下，我現在到林地那裏去一次。”
“你去他那裏幹什麽？”
“我想和他商量一下關於在警局內部借用現有的設備和人員進行拍攝的事情。”
“喂，原來你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嗎？”
“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一邊胡言亂語著，他拉開門跑了出去。
林地正在津津有味的閱讀著他剛剛送來的劇本，他還真地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結構的文字，近景。中景，遠景，特寫。等等在他看來不是很明白具體意義的文字感覺是那麽有趣，正當他看得帶勁兒，趙晟一把推開辦公室地門走了進來：“林地先生？”
“啊，傑米！有什麽事嗎？唔，順便說一聲，這樣的中景……是指什麽的？”
“先不要考慮這個，我有個問題想問您，你認為把劇本中安排的場景真的挪到西區警局來拍攝。這個提議怎麽樣？”
“你是說，在西區警局內部進行拍攝？”
“差不多吧。我還想讓傑昆在我的劇集中扮演一個角色。你認為諾頓隊長怎麽樣？”
林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諾頓是誰，楞了一下，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劇本上：“就是這裏麵的諾頓？你想讓傑克來演？”
“你認為怎麽樣？如果你同意地話，演出技巧方麵的事情你不用管理，我會在現場臨時指揮的。或者說，在這部劇集裏，傑克甚至不需要有什麽演技，隻要把他生活中的一麵在攝影機前展現出來就可以了。我需要的也正是他這種全部本色的演出。”
“但是，你是怎麽……想到要找一個警察來扮演警察的？”
“這樣說來的話你答應了？”
“是的……誒？什麽？你說的是什麽啊？傑米！”
趙晟得到林地地口頭允諾，甚至不給他反悔地時間。快步跑了出去：“傑克？傑克!”再一次來到重案組的辦公室。///找到了傑昆，把林地地命令告訴了後者。然後，再一次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傑昆去找林地證實這件事地真實性不提。再說趙晟，他真的來了精神，也顧不得回家，先一步來到了NBC洛杉磯電視台，不過，這一次可沒有那麽容易見到要見的人了----電視台的總經理?杜克?瓊斯先生已經到紐約去了，還要等幾天才能回來呢！在杜克先生的辦公室門口得到這個消息讓他火炭一般的情緒瞬間冷了下來，沒有辦法，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本來憑他的人脈和關係，如果真的想拍攝一部電視劇然後播出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但是，這一次的拍攝需要的東西非常多，不但是人員上的，還有設備上的，如果這些東西都要靠自己張羅的話，那就什麽也不要做，整天忙著和別人打交道吧！所以，他的意見是找到NBC電視台，和對方合作，如果可能的話，最好連設備帶人員都借給自己，最多在給錢的同時，答應他們播出的條件就是了嘛！相信以傑瑞米?波貝克先生的名字，應該還是有點市場號召力的吧？
現在人不在，隻能等幾天了，一邊思考著是不是可以換一家合作對象，他一邊走進了電梯：“啊！請等一等！”
趙晟一把按住電梯門，一陣高跟鞋踩著地板的喀喀喀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套裝的女士快步走進了電梯：“嗨，謝謝您，先生。”
“嗨？”
“你是……”女郎一腳門裏一腳門外：“你是波貝克先生？”
趙晟一愣，眼睛在女士波濤洶湧的雙峰上掃了一下，暗中吹了聲口哨，臉上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認識我？”
“啊，是的。我在……我的一個同事的辦公桌上看到過您的照片，所以，對您有點印象。”
“哦……”趙晟隨口答應著，卻沒有當回事：“這樣啊？那很好。”
“怎麽。你不想知道我是在哪裏看過您地照片？”
“啊？你說什麽？我的照片，什麽照片？”
波濤洶湧的女郎困惑的看著他：“你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麽嗎？”
“我不想撒謊，但是說真的，我沒有聽見。”
“嗬嗬……”女郎微微一笑：“我說，我在一個同事的辦公桌上看到過你的照片，然後你說哦，是這樣，那很好，然後我說……”這個女郎的記憶力似乎很好。把兩個人的對話全都描述了下來。
趙晟一開始還真沒有把這次偶然地相遇放在心上，他這回到電視台來本來是準備和杜克先生商量一下自己的電視劇製作的事情地，但是對方的不在讓他有點事失望。誰知道在離開的時候居然可以遇到這樣一個女孩兒？一時間他也來了興趣，近距離的打量著她。
女郎的雙峰真的是很豐滿，這種豐滿很容易在彼此見麵的第一時刻把別人的眼神凝聚在上麵，反而會忽略她地容貌，仔細端詳一下，女郎長的居然很普通，可以說是太普通了，雖然有高挑地身材。玲瓏的曲線。卻沒有一張與此相對應的臉蛋。細長的眼睛，撅起的嘴唇。最過分的人，她的鼻子似乎是被人打斷了似的，在中間鼻梁骨的位置上有一截是長歪了的，怎麽看怎麽讓人感覺別扭，這也破壞了整個人給人地良好地印象。
女郎看出來了他的疑惑：“是不是覺得很古怪？很多人在和我見第一次麵地時候總是會表現得很誇張，相信我，你的表現還在我可以接受地範圍之中呢！”
他有點喜歡這個女孩兒了，不是說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而是純粹的對於一個像她這樣可以用無比樂觀的精神麵對自己的殘缺的人的尊重式的喜歡：“唔，我對於你的興趣比那個在他的辦公桌上放著和他的照片的人要大一點了。正式介紹一下。傑瑞米?波貝克。”
女郎和他握了下手：“米婭?埃羅。”
“那麽。米婭，你也是在NBC工作的嗎？”
“是的。我的工作是節目製作部首席製作人海琳娜的助理，實際上。我說過的那張照片也是在她的辦公桌上看到的。”
“海琳娜？”聽見這個名字，他似乎回憶起來當年在一起為《偶像秀》打拚的日子：“她現在是製作人了嗎？”
“是的，我就知道您會記得她的。海琳娜現在是製作部的首席製作人，除了繼續負責《偶像秀》在洛杉磯地區的分區賽之外，她還應邀參加了第二屆和第三屆在紐約舉行的總決賽的製作和錄製工作。順便說一聲，我也是在紐約的時候認識她，然後到這裏成為她的助理的。”
“叮！”一聲輕響，電梯停下，米婭笑眯眯的看著他：“波貝克先生，有願望和我去看望一下以前的老同事嗎？”
“呃……好吧。”趙晟點點頭，和米婭並肩走出的電梯。
““我曾經聽海倫和我說起過你……”
“哦？是嗎？”
“是的。她曾經和我說，你是對她幫助最大的一個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像你這樣一個從來沒有受過專業電視節目製作的一個人，居然也可以領導製作出這樣一部廣為人好評的電視節目。”
“海倫這是在讚美我了。其實我所做到的也不過隻是在節目製作的過程中提供一些比較新穎的意見而已，具體的製作和推出還是要靠她，溫特斯，AJ等人的辛勤勞作。哦，對了，這幾個人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嗎？”
“我隻是知道AJ現在還在NBC電視台製作部上班，對了，他和您一起工作的時候是很靦腆的嗎？”
“怎麽，他現在不是了嗎？”“當然不是！”米婭笑了起來：“他現在不知道有多開朗，每天都是玩笑不斷，是製作部中最受人歡迎的家夥呢！不過，我們聽說當年在和您一起工作的時候，他真的是個不起眼的家夥，是嗎？”
“也不能這樣說了。溫特斯的性格是有點靦腆，不過那是在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當他進入工作狀態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大膽，很睿智，而且他的每一個建議都是很有針對性的，很一針見血的。”他想了一下，似乎也覺得當年溫特斯的表現有點可笑，臉上飛快的閃現一絲回憶的神色：“不過，在其他的場合就不行了。”
“波貝克先生，據我們很多人知道，當年在一次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你曾經和溫特斯先生談起過關於自信心的問題，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讓他做到的？我是說，擺脫了不自信的困擾的？”
“也很簡單了。我隻是告訴他，在每天早晨起來，進行一些身體上的鍛煉，然後洗澡，洗過澡之後，就這樣**著身體站在鏡子前，對鏡子裏的人說上一句話：你很英俊，很健壯，所有的男人都想成為你，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你在一起。隻要這樣堅持一段時間的話，就會有效果的。”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嗎？”
“算是吧。”趙晟有點驚訝的瞟了一眼米婭，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顯得蠻古怪的女孩兒居然連這種心理暗示都懂得。
“啊，我們到了。”